“小陳,你在開玩笑嗎?白先生?”小??粗?,感到很奇怪。
“我沒有開玩笑,剛上我明明看到小陳就在保安亭里面??!”
只是他聽了我的話后反而更加困惑起來了,他說道:“小陳在2個星期前已經在家里喝農藥死了!”
什么?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心臟劇烈的抽搐了起來,顫抖的極其厲害,2個星期前,我記得才幾天前我看到他還在地下停車場里面幫我檢查那些燈光,他怎么可能就死了呢?
我轉身緩步的離開保安亭,當時我仿佛還聽到小福在背后叫我,但是我的耳朵里面只有嗡嗡的巨響就什么也聽不到了。
甚至我連自己是怎么回到樓上都沒有發現,等我看到家的門口的時候,我有點頭暈了,家里的門沒有等我敲擊就自動打開,童欣早就站在里面看著我微笑起來了,可是我卻怎么也揚不起自己的嘴巴,因為我還在為剛才小陳的事情而感到困惑,難道他真的在2個星期前就已經死了,那么我當時看到的究竟是誰呢?
我眼神空洞的走進了家里,童欣看到我木訥的樣子在說話,但是我竟然也一句也沒有聽到,我來到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就把房門關了起來,童欣在外面敲著門,不住的叫喊:“老公,你在里面干什么?為什么不理我?你在里面干什么啊?你怎么老是不說話?。俊?
我跪在了床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的腦海里面忽然想起了2年前那吊死在景和公司的那具女性的尸體,那個叫子珊的女孩。
為什么我的身邊總是會遇到這些詭異的事情呢?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呢?我不斷的思考著這個問題,門外不僅僅傳來砰砰的敲門聲,另外還有童欣的呼叫聲,我知道此刻的她一定很擔心我,可是我卻不知道怎么說話,也站不起來了,我仿佛看到自己的整個房間都在旋轉,我仿佛發現自己的房間就是那個感應燈損壞的地下停車場,那燈光不住的熄滅著,最后變得漆黑一片的時候那個白影就在我的車子背后敲打著我的后尾車窗。
我也不知道自己跪在地上到底有多長時間了,反正就覺得四周的環境都有點不對勁,而在房間外面妻子的聲音也變得扭曲了起來,“老公,你怎么在這個漆黑的房間里面啊,那里有一個死人在掛著,他露出了一根如同小腸的舌頭,一個已經被燒焦的頭顱上面布滿青煙,而且他的身子是直直的,那停車場的慘淡燈光照射在這具尸體上,你難道不害怕嗎?”
聽到童欣說了這句話,我的后背一陣發涼,我連忙沖了出去,只是當我打開自己房間的門的時候,在外面站著的竟然是一具白骨!
?。∥殷@懼的叫了一聲,把那具白骨連忙推開,然后不要命般的往大廳的方向跑去,我回頭看到那白骨還在跟隨著我,我的背后一陣陣陰風出來,還有一些
額勒額勒的骨頭在摩擦的聲音,那骨頭中產生了摩擦的火光,我重重的吞了一口唾沫,用左手支撐著電視機柜,往屋子外面跑去,只是我當我來到門口那穿鞋的地方的時候,我就有點害怕了,那鞋架上竟然放滿了一個個慘白的骷顱,那上面堆積如山,就好像個亂葬崗一般,每一對鞋都被這些骷顱所取代。
這時,我看看自己的雙腳,鞋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不見了,穿在我腳上的竟然是一只沾滿血液的布鞋!
那布鞋的是那種古老很古老的鞋,上面不僅僅充滿血液而且還有許多灰塵,我不能確定那是什么年代的布鞋了,反正就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我驚詫著,步伐變得極其沉重,但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背后的白骨竟然快要追上我了,無論如何就算逃跑不了也要動,我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想著我艱難的抬起了雙腳走了起來,不過這種速度比起平時的我都不知道要慢上好幾倍了,大概用了2秒我還走了不到一步,眼看著背后的白骨就碰到我的后背,我咬著牙繼續用力抬起腳,可卻依然無濟于事。
白骨舉起了一只手,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肩膀,就在此刻我發現她竟然開口說話了:“不要害怕,我不是來害你的,不過我要你跟著我去一個地方!”
“什么地方?”我轉過頭來看著那骷顱的嘴巴一張一合的,它果然在說話,而且我看到它的頭上帶著一把白發,那白發怎么看我就怎么感覺在哪里看見過呢?啊!我想起來了,那不就是白天那個白骨的頭發嗎?不!應該說這白骨就是我和秦山他們在刑事技術實驗室看到的那個,怎么會這樣?那東西不是還在分局,為什么會突然跑到我家來了!
剛才聽到白骨說要帶我到一個地方,于是我就發現它堅硬的轉過身子要走動了,我真的要跟著它走嗎?只見它那白發飄逸在身后,骨頭發出那種水性金屬漆的光澤,本來我不想跟著它走的,可是我的腳竟然自動抬起來了,此刻我發現自己的腳好像不是來自自己的,怎么我都沒有讓它走動,它們就自動抬起來了,這究竟怎么回事?
我跟著白骨的后面慢慢的走動了起來,只是我發現家的情況發生了變化,本來的大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涼的山脈,山中死寂一片到處只有鼓起的土包,還有那豎直的墓碑,我看到那白骨就在我的面前,我使勁跑了起來,希望可以追到它,只是這個時候我已經達到我2年前在體能訓練的時候那種速度了,可我發現我還是沒有追到眼前的那排白骨,我看得見自己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換成了一套綠色的壽衣,我猛然醒覺,難道我是死人?為什么我的身上會穿著壽衣,或者說我是個將死之人么?
我滿頭困惑的繼續追趕著眼前的白骨,雖然追趕不上,但是我還是在拼命的跑著,仿佛如果我追上了它就可以離開這個荒寂的地
方,是什么原因讓我來到這個地方呢?難道正如我剛才的猜測一般我已經是個死人了?可是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死的啊?
當我正想不明白這件事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一些嘻嘻哈哈的聲音鉆進了我的耳朵里面,我猛然的往那個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讓我驚懼的是我看到了一些女人被幾個孩子包圍著,然后在那里玩耍起來,我親眼目睹她們在玩的這個游戲叫大鷹抓小雞,這個游戲在我還是兒童的時候,幼稚園的老師經常會和我玩的,只是此刻的我,怎么會有心情去回憶這些美好的事情呢?
我的腦海里面只有那可怕的畫面,就是眼前的女人和幾個孩子在嬉戲,正確的說那些人都已經只剩下白骨了,我是從她們的頭上可以分辨的出她們是女人,飄逸的黑色長發,金色長發,或者棕色長發,孩子的骨架比較小,幾個女人拉著這些小孩,在中心的墳墓中玩著我上面說的游戲,我發現剛才帶我過來的那個白發骨頭竟然就是她們當中的大鷹,而排前面的三具白骨則是做雞媽媽,背后的小孩白骨則是小雞。
在這個游戲當中只有我一個旁觀者,四周就是荒草和死寂的山巒,剩下的就是墓碑和一座座突起的土包,此刻我忽然看到一個墳墓的到處沒有任何樹木生長,而且也沒有雜草,那是什么?來到這時我忽然想起了從前爺爺更我說過的一個關于陰墳的故事:
那年清明節我奶奶剛好死了,人死之后,入棺之前,都要穿上一套壽衣,而且粉的有模有樣,似乎身前不能得到的東西,都可以在這一張張白紙糊成的東西里獲得。來到出殯的那天早上,根據我們的家里的習俗,作為孫子的我必須要抬起那個棺材。
在身前有一個叫唐叔的人,他身邊還有一個老人,我就在他們的身后和自己的兄弟抬著棺材,唐叔是一個扎紙匠,偶爾也接一些另人覺得奇怪的活兒。就在我奶奶離開后沒多久,他又遇到了這樣的一件事:
這一日傍晚,他在村頭的破房子里正給一個孩子喂藥,是一個發燒很嚴重的男孩,大概七八歲的樣子, 忽然門口進來一個衣著整潔留有山羊胡的老頭,他往這兩間瓦房里面看了看,說是想請唐叔幫忙。
老頭大概有六十來歲,不過胡子有些花白了,帶著一個黑色的禮帽,一點不像是山民,倒像是城鎮里進山的商客。
唐叔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說:“我忙著呢……幫不了你了……”
老頭伸手就遞過了一籃子酒菜,躬身打開擺在了屋子的地面上,唐叔有些激動,連忙說了幾聲謝謝,靠在墻邊的男孩被這些食物的香氣給叫醒了,立刻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老頭接下來什么也沒說,待到倆人吃完,直接領著唐叔從山里的小路來到了一處十分偏僻的樹林,唐叔從來沒來過這里,心中有些奇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