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知道,江寒不在天璣門之下,不過這也不影響,就這東西做了如此之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就算江寒現(xiàn)在做了他,因果加身也不用江寒償還什么惡果,這算是替天行道了。
“這樣的話,那我就得考慮考慮了?!苯掳驼f道。
“還考慮啥考慮,大哥你高抬貴手放了我,我保證不說你跟你那個小菇?jīng)龅氖虑??!泵鳚梢荒樫r笑地說道。
不過終于還是言多必失,這家伙看到江寒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還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
剛才和李玲的經(jīng)歷,那叫一個尷尬啊,本來都不說了,這個時候他又偏偏提了起來,江寒要是有好心情才怪了。
可憐這明澤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有點偏弱,竟然沒有看出江寒為什么會這樣。
“大哥,你別著急啊,雖然剛剛壞你你的好事,不過我這有獨門煉制的催情丹,一顆下去,別說凡人了,就是修為高深的神女修士,都只能乖乖聽你的,這樣,我全都上繳給你。”明澤繼續(xù)獻(xiàn)媚,說著還從兜里取出了一個白玉小瓶子。
“滾!”江寒怒喝一聲,嚇得明澤手中的藥瓶都差點拿不穩(wěn)。
“是是是,馬上滾馬上滾。”說著明澤把手中小瓶子裝了起來,撒腿就要跑。
“回來。”不過在他剛動腳的時候江寒又喊了一聲。
明澤心中一涼,心道小人啊,小人,兩面三刀,一會說一樣,到底想怎樣,要不是老子修為全失,一巴掌呼死你個事逼。
不過想到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修為全是,明澤又是一陣傷感,本以為能夠強勢歸來,想不到,出師未捷身先死,這剛露面,就要當(dāng)孫子了。
“把你剛才拿出來的東西,給我全部交出來?!苯淅溟_口。
“噢,噢,早說嘛?!泵鳚烧f著從懷里又把小瓶子掏了出來,“這東西對付凡人,一顆能用一百幾十次了,用多了可能有危險。”
江寒不客氣地從他手中奪過那東西,之后又對他全身進(jìn)行了搜刮,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全身上下,就只有另外兩個一樣的瓶子,別的什么都沒有。
他身為一個元神修士,江寒本來還想從他身上弄到點法寶什么的,結(jié)果他連儲物的東西都沒有,干干凈凈。
而江寒有所不知道的是,試劍臺上,明澤是一個失敗者,而失敗了的高境界者,身為修士的一切都要被剝奪。
就包括了他的修為,靈力,法術(shù),法寶等等,這小瓶子中的東西并不是仙家之物,所以才會留了下來。
沒收了他身上所有東西之后,明澤帶著不甘離開了法界寺。
江寒手一抖,三個小瓶子炸裂,之后全部燃燒了起來,只是他沒注意到,有一顆藥丸在瓶子炸開的時候飛到了一旁。
其余的全部都被江寒銷毀。
江寒留下這些東西,并非是想要用來做什么,而是怕明澤用來做什么。
他沒有殺他,是因為沒有必要了,他過去或許是犯下了滔天的罪孽,但是囚禁多年也已經(jīng)算是他的懲罰。
如今修為全失,他也沒有什么手段能夠再傷天害理,江寒說過別人縱使該死,也不該由誰來決定他們的生死。
當(dāng)時在面對車白柳的時候他這么說過,如果今天他殺了明澤,那他跟當(dāng)時的車白柳,又有什么區(qū)別,他又怎么能夠面對自己的心。
江寒就這么看著明澤離開了法界寺,這個時候他沖著法界寺寫著天下第一州的大殿深深一拜。
那個幫助了他的老僧兢兢業(yè)業(yè)守護了這方地界一輩子,而到頭來連一具完整的尸骨都沒有能夠剩下來。
就算江寒想要為他多做一點事情都沒有辦法,只能只如此,算是敬上能夠給的最后一點的敬意。
深深一拜之后江寒轉(zhuǎn)身從階梯上離開了大雄寶殿面前,他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李玲的安危。
開戰(zhàn)之前江寒把她放在了車?yán)?,現(xiàn)在這邊的問題的解決了,他想確認(rèn)她的安危。
江寒一個人離開的時候速度能夠全部展開,一共花了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他就來到了停車場。
摸出了之前放好的車鑰匙打開車門,江寒看到了李玲還沒有醒來,她蜷縮在后排座位上,臉上表情祥和,就像只是睡著了一樣。
想到之前兩人的曖昧,江寒還是不免有點臉熱,雖然那其中很大成份是因為明澤的手段,但是如果李玲沒有那種想法,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唉,還是先回家吧?!苯畤@了口氣,李玲今晚把他叫來這個地方,應(yīng)該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訴他的,只不過因為明澤的事情,最后沒有說出來。
只能以后有機會的時候再說了,現(xiàn)在江寒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李玲送回去。
不過,她現(xiàn)在這種昏迷不醒的狀態(tài),要真的把她送回家的話,只怕有點不好向她父母解釋。
思考再三,江寒坐上了車,但是遲遲沒有發(fā)動,他想要等到李玲醒過來再說。
體內(nèi)靈力已經(jīng)輸給了李玲,她應(yīng)該會在最短的時間之內(nèi)醒過來。
大概半個小時之后,江寒正把手放在方向盤上,自己一個人在發(fā)呆,而這個時候后面?zhèn)鱽砹它c動靜。
江寒轉(zhuǎn)頭一看,是李玲醒了過來。
他沒有主動說話,現(xiàn)在只希望她能夠不記得之前的那一幕,畢竟兩人關(guān)系還是停留在朋友階段最好。
“江寒?”李玲醒來之后嘗試著叫了一聲。
“嗯。”江寒轉(zhuǎn)過頭輕聲應(yīng)答。
“我這是在哪?”李玲問道。
“喔,法界寺停車場?!苯卮?。
“我們不是剛來到這里嗎?我為什么會睡著了?”
“這個……”江寒不確定李玲是不是記得之前的事情,他現(xiàn)在不好回答。
“喔喔,我想起來了,我記得我在車上的時候困了,就想睡會,我睡了多久???”江寒還沒有回答,李玲先開了口。
對于李玲說的話,江寒明悟了,她這是故意的。
既然她要裝傻,那江寒也不會說破,有時候糊涂也并不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