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醫(yī)道的世界不可能真的獻祭給某個空間,江寒需要開創(chuàng)一個,自己的玄境,這不是很難的事,因為想要開辟玄境,最難的一步已經(jīng)度過,那就是進入虛冥。
至于為什么別人不嘗試開辟自己的玄境,明明別人也能用同樣的方法進入虛冥,這事解釋起來太簡單了,嘗試過的人都死了,虛冥是一個所有大能玄境共存的空間。
而大能們的玄境就是從這個空間硬生生奪出了一部分,占為己有,這個空間的規(guī)則當(dāng)然不允許,所以大能們開辟玄境,實際上需要和虛冥的法則對抗,從而奪得一部分空間歸自己。
這也是寒為什么說現(xiàn)在的江寒,根本不可能,修為差太多了,別說對抗規(guī)則,規(guī)則都感受不到。
不過現(xiàn)在的問題是不需要江寒自己去對抗法則,因為盤古巫骨印的存在,完全可以在虛冥規(guī)則不知道的情況下,開創(chuàng)出一個自己的空間。
而拋開了虛冥規(guī)則不談,在虛冥中開創(chuàng)空間實際上是很簡單的事情,因為說白了開創(chuàng)空間,就是從虛冥奪得屬于自己的玄境之后,自己進入玄境后,自己就是那里的神。
想要玄境成什么樣,完全就是在自己一念之間,只要有想象力,想要這玄境是什么樣,它就可以是什么樣。
明白了這些之后,江寒開始動作,體內(nèi)血海之力完全運轉(zhuǎn),神念之力全部調(diào)動,開始凝聚自己的元神之力,時間過得仿佛很慢,江寒對于外界時間流逝已經(jīng)基本沒有了感覺。
陷入了冥想的狀態(tài),江寒按照龘龗教他的方法嘗試,不久之后就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力量在自己靈臺方寸之地凝聚,越來越壯大。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寒只覺得靈光一閃,感覺到了一種很特別的變化,但他卻不知道是具體是什么地方變了,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三個月,龘龗早就消失不見。
醉心客大概也知道了江寒在此閉關(guān),早就讓天下吩咐不得打擾江寒,此刻江寒醒來,并沒有出門,他感覺神念之力更加強大,一身靈力修為,煉體之力倒是沒有多大變化。
最大的改變來自于神念之力的變化,他知道自己的元神之力已經(jīng)凝聚成功了接下來沒有時間耽擱,必須馬上開始下一步。
江寒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引神燈破虛玉和定魂玉,之后又從珠印空間中把渙日取出,凝神四寶已經(jīng)齊聚,他現(xiàn)在有些激動。
從真正踏入修行界的一刻他就經(jīng)常聽說,元神修士如何如何,只有達到了元神修為,才能被稱為真正的修士,不成元神,終究只是平凡。
所有的修士,對元神玄境都有著近乎于“念”的執(zhí)著,把這個境界當(dāng)成了一生的目標(biāo),同樣,也有大部分的修士,終其一生也沒有能夠踏進玄境之中。
他身為修士,自然也曾經(jīng)極度渴望,特別是面對危機,而自己力量不足的時候,那種時候尤其渴望強大,尤其想要馬上踏入元神之境。
他修行的時間很短,對于一般修士來說實在是太年輕了,但時至今日,終于也輪到自己來沖擊這個讓無數(shù)修士神往的境界,終于輪到自己,終于要成為一名元神修士了,江寒很激動。
江寒盤坐在巫醫(yī)道世界,此刻面前擺著凝神四寶。
他先拿起了引神燈,使用之法非常簡單,注入靈力,輔以一個簡單的法訣就行,龘龗已經(jīng)教過他。
江寒把引神燈點亮,這盞蓮花燈從一側(cè)射出了一束燈光,江寒移動引神燈,燈光正正得照射在了巫醫(yī)道世界的天空之上。
片刻之后,被引神燈照到的天空亮了起來,作為根基射出兩束光,這兩束光交叉之下,打開了一個傳送門一樣的東西,但覆蓋這霧氣,看不到具體是什么。
江寒知道現(xiàn)在需要使用破虛玉了,伸手夾起了破虛玉,同樣是簡單的法訣之后他捏碎了破虛玉,一些星星點點的光飛出,向著那霧氣貼了上去。
遮擋住傳送門的霧氣被這些星星點點的光覆蓋之后,如同點墨入清水一般,很快消融殆盡,一個星空一般的入口出現(xiàn)。
這就是通往虛冥的入口,虛冥是一種精神世界的空間,絕對不能用肉身嘗試,否則只有死路一條亙古如此,沒有一個特例,只能由意志駕馭元神進入。
江寒沒有元神,但是他有元神之力,非常凝練,和一般的元神沒有什么區(qū)別,只是不能夠長久存在,此刻江寒知道是時候了,不能耽誤。
他拿起最后的定魂玉,放在了引神燈蓮臺中心,定魂玉的作用,非常重要。
虛冥中沒有時間,沒有方向,沒有感覺,一旦進入即便馬上回頭都不一定能夠回到原來的世界,一旦迷失的話,元神無根,終究會滅亡。
定魂玉的作用就是留下一絲聯(lián)系,讓進入虛冥的修士能找到回去的路,一般來說,修士凝神都會有長輩守護,防止有人破壞。
只要踢飛了定魂玉,那深入虛冥的修士是沒有可能生還的。
放好了定魂玉之后,江寒意志駕馭元神之力,法訣一動,引神燈飛出了一個光影,同樣是蓮臺狀,江寒元神之力站在這光影蓮臺之上,遁入了虛冥之中。
“開始凝神了。”江寒在巫醫(yī)道世界中突破,卻有人能夠感應(yīng)到,這是一座很高的樓閣之上,這里坐著兩個人。
“不知道這小子用什么當(dāng)祭品。”黑發(fā)老人對江寒也頗興趣,即便不考慮到他的身上具有木行靈力,他本身也很有意思。
“以他的性格,別看大咧咧,實際上非常謹慎,沒有找到完美的東西,他不會輕易嘗試,我到想看看,他能帶來什么驚喜,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沒有時間了,唉。”說話的是一個白發(fā)老人,是黑發(fā)的師弟。
“現(xiàn)狀誰都沒辦法改變,只能聽天由命了。”白發(fā)提起的事情,自然是世界末路,黑發(fā)同樣擔(dān)心,但擔(dān)心也沒什么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