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黃大牙是龍胡將軍的外甥,若是殺了他,會有大麻煩!”
墨王叔見穆鍾奎眼中焦急如火的摸樣,臉上露出一抹不屑之色。
“龍胡將軍?就算他本人在這裡,本王也照殺不誤!”
居然敢窺視他的女人,果然是活膩了。
手指一動,那黃大牙暴突著雙眼,被墨王叔硬生生的拗?jǐn)嗔瞬弊印?
穆千嬈爲(wèi)黃大牙默哀了一下,然後捂著眼睛回過身。
這麼血腥的場面,她還是不看爲(wèi)妙。
那些打手還沒搞得清發(fā)生了什麼,嚇得屁滾尿流,不少人看到黃大牙死了,立刻四散奔逃。
可是動作再快,也比不上墨王叔的手速快。
一顆顆弱小的石頭在墨王叔的手中,就成了最厲害的殺器。
就連穆鍾奎都驚大的雙眼,那石頭如果衝著他飛過來,他一樣也逃不掉。
瑤兒眼中閃爍不斷,雖然不知道穆千嬈會不會武功,可是這個男人的武功,簡直是她見過的最高之人。
怪不得穆千嬈能夠一路順風(fēng)到達西北胡國,原來她身邊,有這麼厲害的男子。
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舉手投足之間,那種大家風(fēng)範(fàn)還是掩飾不了的。
長相是普通了一點兒,可是對於男子來說,只要看的過去就行。
瑤兒一直平靜的心,因爲(wèi)墨王叔的每個動作變得心緒不寧起來,她的眼中漸漸形成了一個想法。
那就是,嫁給眼前這個男人。
瑤兒心臟砰砰亂跳著,見到穆千嬈向著她走來,立刻迎了上去。
“妹妹,你沒事吧!”
穆千嬈仰起頭,對她微微笑著,那笑容單純純粹,就好像一縷溫暖陽光。
“我沒事,姐姐你呢?”
對於扮豬吃老虎這招,穆千嬈可是鼻祖。
藉助自己那張容顏,表現(xiàn)出來的無辜效果,可要比雲(yún)瑤好的多。
穆鍾奎有些心疼的走到穆千嬈面前。
“嬈兒,真是委屈你了!”
“爹……”
雲(yún)瑤拉成了音調(diào),吸引著穆鍾奎的注意,看到自己的爹開始疼別的女子,雲(yún)瑤有一種自己的東西被剝奪的感覺。
穆鍾奎鬆了一口氣,笑了笑:“嬈兒和瑤兒沒事真好,如今事情解決了,找個時間就一同去大晏看看,也許那裡,能找到我的記憶!”
穆千嬈點了點頭:“爹,我娘……也許很想看看您!”
“雖然我不記得你孃的摸樣,可是看你的摸樣,想來也差不多!”
穆千嬈搖了搖頭:“我娘比我更美!”
穆千嬈說的是實話,當(dāng)年她娘可是一等一的絕色女子。
雖然墨王叔的娘也不遑多讓,卻也比不上她娘當(dāng)年的名頭。
那般才色兼?zhèn)洌斆黝V堑呐樱尤粫涝谧约杭胰说氖稚希虑浦灰胂耄难e就有些堵的慌。
“爹,我也想見見妹妹的娘呢!”
“既然你們是姐妹,以後她的娘,自然也是你的!”
雲(yún)瑤兒臉色微紅,乍一看上去,就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穆千嬈嘴角彎了彎,這個雲(yún)瑤,果然是個兩面三刀的女子。
估計就算穆千嬌和她比起來,也比不上呢。
穆千嬌會的都是些陰毒的計
謀,可是雲(yún)瑤,卻喜歡打出親情牌,然後在背後插親人兩刀。
平常看上去單純?nèi)崛酰墒蔷秃孟裼卸镜陌咨徎ǎ瑡扇醪贿^是外表。
穆鍾奎絕對不會不清楚,她的事情是雲(yún)瑤說出來的,既然他心裡明白,穆千嬈也不會再去提醒一次。
要想從一個人的身上挖下一顆毒瘤,那就要一刀斬落,絕不留情,若是不能一次祛除的時候,絕對不可以輕舉妄動。
因爲(wèi)那樣,她不但不能讓自己的爹回來,還會惹得父女兩人生了嫌隙。
墨王叔拿出一塊帕子,輕輕的擦了擦手。
那個院子裡面,全部的人都變成了一具具屍體。
瑤兒還從未見過這麼多的死人,臉色有一些蒼白。
“爹,咱們回去吧,這裡的人都死了,太可怕了!”
穆鍾奎點了點頭:“這位公子,多謝你爲(wèi)小女報仇!”
墨王叔淡淡說道:“應(yīng)該的!”
穆鍾奎一頓,雖然覺得這三個字哪裡有些不對勁兒,可是還是忍住了心中的疑惑。
“那這樣,我?guī)е巸夯厝ナ帐笆帐埃秃蛬苾阂煌厝ィ ?
得罪了胡國大將軍,這裡已經(jīng)容不下父女兩人的,唯一的出路,就是和他們趕往大晏。
因爲(wèi)胡人和大晏打仗,自然也不會跑到大晏追殺他們父女。
穆千嬈搖了搖頭:“不用收拾了,我們現(xiàn)在就走吧!”
她的心裡卻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給穆鍾奎治療傷勢,讓他恢復(fù)記憶。
治療所需要的時間,趕路的時候應(yīng)該就可以了。
穆鍾奎想著自己也沒有什麼東西,就同意了穆千嬈的說法。
四人在外面的大街上找了一輛馬車,僱了一個車伕,馬車開始快步的向著胡人的城外行去。
可是她們剛離開院子,一個水缸下面,連滾帶爬的跑出來一個男子,那男子嚇得滿頭大汗,看著一地的屍體,神色有些呆滯。
“不行,得去稟報將軍才行!”
那人想通了,快步的向著胡城內(nèi)的將軍府跑去。
馬車走到城門的時候,天色逐漸黑了下來,就在此時,裡面?zhèn)鱽碥婈牭哪_步聲。
“將前面那些賊人全部抓起來!”
後面一聲大喊,指著穆千嬈所在的馬車。
城門之處的守衛(wèi)聽罷,立刻拿出刀劍,攔住了馬車的去路。
車伕嚇得夠嗆。
“幾位爺,我們不過是出城而已,不會有犯人啊!”
“下車!”
守城的將軍直接將車伕拽了下去,拿著劍向著裡面捅了捅。
他伸手撩開車簾,卻發(fā)現(xiàn)裡面空無一人。
躲在拐角處的四人透過縫隙,看著城門的方向,穆鍾奎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看來,我們逃不掉了!”
西北城牆上,站著足有幾千的弓箭手,每個人的手中,都有著作戰(zhàn)所用的強力弓弩。
硬闖,是絕不可能的。
西北民風(fēng)彪悍,外面的山賊匪盜要比大晏多很多,大晏的皇城總加起來也不過五千兵馬,可是這大街上來回巡邏的一隊隊胡軍,穆千嬈估摸著,這些人加起來至少要有幾萬人。
人數(shù)太多,就算是墨王叔,想要保護著他們這些人全身而退,也太危險。
“怎麼辦啊爹
!”
瑤兒看了看墨王叔,原本傾慕的眼神,變得有些責(zé)怪。
“爹都說了不讓你去殺,你卻非殺不可,如今犯了事情,卻把我和爹還有妹妹都連累了!”
瑤兒眼神含著一抹怨恨之色,躲在穆鍾奎的身後,不說話了。
穆鍾奎被瑤兒的話說的有些尷尬。
“這位公子,小女信口胡言,你不要當(dāng)真。”
就算他不殺了黃大牙,他的那些手下,也不會放過他們,到時候一樣驚動龍胡將軍。
這龍胡將軍可是西北的大英雄,一身蠻力,武功更是深不可測,雖然不知道和嬈兒身邊的男子比起來是好是壞,但是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
墨王叔一點兒也不在意瑤兒再說什麼,他雙眼冷靜的看著一排排胡人士兵,臉上一片輕鬆淡然。
只不過這份淡然,看的瑤兒有些生氣。
她和爹都在緊張著急,可是這對男女,居然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
“爹,不如……不如我們?nèi)ジ婀侔桑切┤艘膊皇俏覀儦⒌模ジ麄冋f清楚,就說和我們沒關(guān)係!”
“糊塗!”
穆鍾奎厲喝一聲,嚇得瑤兒渾身一抖。
“你這是什麼心思?我們當(dāng)時親眼看著,也算是在場的,按理說那裡比較偏僻,就算有人發(fā)現(xiàn)了那些人的屍體,也是兩三天以後的事情了,可是剛剛離開就被人告了,一定是害有活口。
那人必然見過你我的臉,一旦去告官,到時候我們就等著全部死光吧!”
聽到穆鍾奎的解釋,瑤兒一臉羞愧之色。
她歉意的看著墨王叔:“對不起……爹,瑤兒只是太害怕了,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刻想辦法補救。
穆千嬈拉著瑤兒的手臂。
“姐姐不用擔(dān)心,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出去了!”
天越來越黑了,他們藏身的地方也變得漆黑一片。
瑤兒看不到四周的景象,緊張的靠在牆上。
“不要出聲,我出去看看!”
穆千嬈說著,走出了小巷子。
“嬈兒,小心一點兒!”
穆鍾奎那條疼痛的腿已經(jīng)站不住了,坐在地上休息。
墨王叔一直靜靜的站在一旁,不說話也不動彈。
穆鍾奎有些疑惑的問道:“這位公子,你是嬈兒的朋友嗎?”
墨王叔搖了搖頭:“不是朋友,是未婚夫!”
“未婚夫?”
沒有記憶的穆鍾奎嚇了一跳,仔細的打量著面前的男子,男子雖然長相普通憨厚,但看得出,對嬈兒很好。
只是這人說殺人就殺人,殘暴了點兒。
“你……你和嬈兒是怎麼認識的?認識多久了?”
看到穆鍾奎對他的懷疑和好奇,墨王叔不耐其煩的說道:“宴會上讓她找些東西,不到一年之久!”
墨王叔的話十分簡潔,一句話回答了他一個問題,一個多出來的字都沒有。
這種回答,讓穆鍾奎有些不好意思問下去。
聽說是宴會上,瑤兒眼前一亮,既然能參加宴會,想必眼前這個男人是個比較有地位的人。
“這麼久了,我這個做姐姐的,還不知道公子的身份和名字呢,公子介意說一說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