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冊堂前依然排起了長隊,但對于已經是黃道門的弟子來說,就不需要那么麻煩了,有專門的通道進入。
招待范曉東的是一位中年長老,四方臉,濃眉大眼,面色嚴肅,看上去一絲不茍的樣子。淡淡的道:“將身份令牌交給我。”
范曉東迅速的將那塊雜役弟子的令牌從儲物袋中取出來了,恭敬地遞到了哪位長老的手中。
“范曉東,雜役弟子。”那位長老隨意的將上面的信息念了出來。但很快臉色就是一凝,不可思議的望了一眼范曉東,隨后又將目光投向令牌,看向了那幾個字“五行均衡體。”
“你說你突破練氣四層了?”那位長老有些不相信范曉東的話,雖說以往的五行均衡體也有到達練氣四層的,但是從令牌來看,范曉東在不到一年的時間竟然連蹦三層,從一層到了四層還真有些匪夷所思,于是吃驚的道。
范曉東臉色平靜,輕點了點頭。
看到范曉東淡然的表情,那位長老已經有三分相信了,但還是拿出了一塊板磚大小,紅中泛青的物塊,放在了案桌上,才語氣平和的道:“此乃測重石,用力打在上面,會顯示你實力水平。”
這小東西,有這樣的作用,范曉東半信半疑的上前一步,緩緩地吐了一口氣,扭了扭手腕,體內《五臟神訣》運行,全身的力量凝聚在右手之上,只見手掌上白氣凝聚,范曉東暗呼一聲,以雷霆之勢,悍然而下,一掌擊在測重石之上,啪的一聲,范曉東撤掌收功,后退了一步,眼睛向著那塊測重石望去。
“我靠,不會吧!這測重石怎么壞了,不會讓我賠吧?”范曉東不可思議的吃了一驚,哭喪著臉,心中想道。原來那測重石,在挨了范曉東運足全力的一掌后,中間之上一個清晰的掌印浮現在那塊測重石上,深度足足有六公分長。
“看來自己太牛逼了,竟然一掌將測重石打壞了。”范曉東看了看有些微紅右手掌,眼珠子一轉,這樣想道。
“那個長老啊!你這測重石質量太那個了,不經我一掌啊!看來你要換一個了。”范曉東無奈的聳了聳肩,不好意思的道。
“你說你是練氣四層。”哪位長老顯然震驚了,盯著那塊測重石看了半天,聽到范曉東的話才回過神來道。
“是啊!我剛突破的,怎么有問題嗎?”范曉東有些不明白為什么會有此一問。
“怪胎啊!太不可思議了,你知道嗎?測重石下陷一公分就是一層的實力,而你這一掌就足以和練氣六層相媲美。”長老倒吸了一口氣,向著范曉東解釋道。
范曉東心中一驚,有些緊張起來,他沒想到這小小的測重石,竟然暴露了自己的實力,范曉東其實也發現了,自從突破以來,他就有信心與練氣六層的高手一戰,并不落下風。
如果這位長老心中一有歪念,追查范曉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實力,有什么奇遇,那不是全暴露了。
于是暗暗地對這位長老警惕起來,神識已經與乾坤鼎聯通,只要這位長老一有風吹草動,就離開此地,眼光向著長老投去,似乎哪位長老沒有注意到范曉東的異色,眼神清澈,沒有一點一樣產生,范曉東才慢慢的松了一口氣。
此時,這位長老對于范曉東也有些刮目相看,五行均衡體能短短時間內突破,也是一個不簡單的角色,對于范曉東不自然的表情,他自然盡收眼底,但在他看來,自己是個正派人士,豈能如此齷齪。
于是撇開話題道:“這測重石,有自己恢復的力你不用擔心。”
范曉東沒有言語,微一點頭,但依然保持著警惕,沒有一點放松。
那位長老也不在意,微微一笑,便拿起范曉東的令牌,手發玄光,迅速在令牌上勾畫起來,不到三秒的時間,便一氣呵成,將令牌和一個儲物袋遞給了范曉東道:“從今天開始,便是一名外門弟子了,這是外門弟子的月俸,兩塊下品靈石,十顆培元丹。”
“多謝長老。”接過東西,對著長老一拱手,道了一聲謝,就不再停留,轉身離去。
“哈哈,這小子,有趣,有趣啊!也不只得到了什么奇遇,進境神速。”那位長老,欣賞的望了一眼范曉東飛速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
“看來我還是太嫩了,今后一定要小心為上。”離去的范曉東心中暗暗想到。
對于外門的方位,在那令牌上已經寫明倒不用范曉東去打聽,在剛出注冊堂時,范曉東就發了飛劍傳書,通知了黃天龍自己已經成為外門的事情。
黃道門之內有一座神劍峰,據傳也是有開山祖師黃道之人以高超的法力選擇靈氣濃郁的名山大川搬山移岳而來。
而黃道門內除了雜役弟子之外,外門弟子,內門弟子,以及真傳弟子全部位于此山修煉,因為靈氣濃郁,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但也有不同區域的劃分,外門弟子乃是神劍峰峰角處,開辟洞府修煉之所,內門弟子則在半山腰開辟洞府,至于真傳弟子則位于山頂處開辟洞府了。
成為外門弟子后,黃道門內大都不住房間,選擇開辟洞府。
山勢越高,靈氣就越精純,修煉自然迅速,所以說身為真傳弟子得到的資源也是最好的,而黃道門這樣做,也可以調動門中弟子的積極性,努力修煉,爭取獲得最好的資源。
神劍峰四面環水、孤峰兀立,山上樹木繁茂,翠竹成陰,山壁陡峭。巍峨的云峰上,霎時峭壁生輝;轉眼間,山林云消霧散,滿山蒼翠。
行走在其間,范曉東不由有些如癡如醉。
“哎,你不是那個廢物嗎?怎敢亂闖我外門區域?”嘲笑謾罵之聲一下把范曉東在美好的心情一下打入了低谷。
不用看,只用聽聲,范曉東就知道此人是誰,“齊碩”,那個與黃天龍有矛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