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城鎮(zhèn)南王府,王府管家李全的房間。李全,今年51歲,二十多年前由于頭腦機靈,辦事仔細而被李頂天看中,并讓他做了賬房先生,這么多年下來,也慢慢爬到了王府管家這個位置,管理著王府的日常開支等一切大小事務,在王府的權(quán)利還是非常大的,但是此人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極為的好堵,經(jīng)常偷偷的去城里的地下賭場賭錢,由于非常小心,這么多年下來倒也沒被王府的人發(fā)現(xiàn)。鎮(zhèn)南王大壽的日子將近,李全作為王府管家自然而然的也跟著忙上忙下。累了一天的李全脫了衣服正準備上床休息,突然一道突兀的聲音從屋子的一個角落里響起,“李大管家”,“誰”,李全的心里狠狠的驚了一下,竟然有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潛藏到自己的房間,要知道鎮(zhèn)南王府的保衛(wèi)工作還是做的非常嚴密的,除了每十分鐘就會出現(xiàn)一次的巡邏隊外,府內(nèi)還有著大量的暗哨,估計和皇宮比起來也不逞多讓,如果這個人要是來殺自己的簡直比踩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想到這李全的后背不禁的冒出一身冷汗,衣服瞬間濕透了,但很明顯,此人來絕不會是為殺自己那么簡單,否則也沒有必要出聲,李全的心中頓時鎮(zhèn)定了不少“不知閣下何人,深夜找李某有何貴干”,“沙沙沙”,隨著低沉的腳步聲響起,那人從角落里走了出來,一套黑色的衣服將他從頭到腳包裹的嚴嚴實實,只漏出一雙狹長冰冷的眼睛,眼睛里偶爾有道道精光閃過,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冷血、狠辣,“哼,我是誰你不必要知道,你只要想辦法將這東西放到李頂天的飯菜里就好了”,說完從懷里掏出一個透明的玻璃小瓶扔到李全的手上,瓶子里面有著小半瓶的白色粉末,“這是?”,“化血散”,蒙面人冷冷的說出三個字,“啊”李全驚得雙手一抖,差點將玻璃瓶扔到地上,天下第一奇毒化血散的大名他還是聽過的,“閣下這是何意,當我李全是什么人,王爺對我恩重如山,我豈會。。。。。。”“哼”,一聲冷哼打斷了李全,蒙面人順手拿起身邊的一張板凳坐了下去,“這幾年你偷偷的拿了王府多少錢去填你的賭債,還真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這是要是讓李頂天知道了,你應該想得到自己的下場”,“你休要胡說,簡直是血口噴人”李全大聲喝到,聲音顯得有些發(fā)抖,自己做的一向很小心,很隱蔽,這人是怎么知道的,“怎么,心虛了嗎”,蒙面人冷笑一聲“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里清楚,這件事你做不做自己掂量著看,但我可以保證,這件事你要是不干,不用李頂天出手,我自會找上你,但要是這件事成了,我保證你后半輩子榮華富貴”,“讓我好好考慮考慮”李全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許久之后,“好吧,這事我干了”,李全的聲音響起,“但閣下也應該有點誠意,至少讓我知道我在給誰辦事吧”,蒙面人眉頭一皺,翻手取出一個令牌,借著燭光,李全隱約看見令牌上刻著一個猙獰的龍首,“你是錦。。。。。。”李全面色大變,“知道就好,希望你別讓我失望,否則的話你應該知道自己的后果”,說完后蒙面人站起身來,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幾個跳躍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只是此刻的李全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睡意,甚至連蒙面人什么時候離開的都沒有發(fā)覺,就這樣呆呆的坐在床頭,黑夜消退,東方慢慢的亮了起來,李全站起身來看向窗外,呆呆的神情已消失不見,目光變得越來越堅定,好像做了了一個重大決定一般。
天元2001年一月八日,今天的清風城比起以往不知熱鬧了多少倍,大街小巷掛滿了貼著壽字的紅燈籠,一派喜慶的景色,今天正是鎮(zhèn)南王李頂天的100歲大壽,李頂天在被封為王爺前乃是軍中大元帥,因此,現(xiàn)在軍隊中的許多將領大都是他的門生故舊,在接到他的請柬后,都從全國各地動身前來為他祝壽,當然,其中還有相當大的一部分人沒有請柬也跟了過來,為的就是搭上鎮(zhèn)南王這個大靠山,好為以后的升遷鋪路。王府內(nèi),一身紅色壽衣的李頂天端坐在院子正中央的一張王椅上,顯得精神奕奕,神采飛揚,身后還站著兩個體格強壯的衛(wèi)兵,一看就是功力高絕之輩,一雙銳利的眼睛在來往的人群中掃來掃去,“劉將軍到,馬員外到,王士郎到。。。。。。”一個個前來祝壽的名字從門口的迎客小生的口中喊出,“老王爺,多年不見風采依舊啊”,“王爺真是越活越年輕啊,哈哈”,前來祝壽的賓客不時的和李頂天打著招呼,李頂天都面帶笑意的一一回應。“哈哈,學生王猛祝老師日月昌明、松鶴長春”,忽然一道粗獷的笑聲從門外響起,在看來人,三十歲有余,虎背熊腰,四方臉龐,一臉的絡腮胡,身披戰(zhàn)甲,看上去非常的勇猛,真是人如其人“猛”,“哈哈,你這莽漢,斗大的字不識一筐,從哪偷學來的這句詞,你再看看,哪有人穿著戰(zhàn)甲給別人來拜壽的”,“哈哈”,四周發(fā)出一片哄堂大笑,“真是個莽漢啊”,王猛不好意的的撓了撓頭,“老師,我一個粗人哪知道這些規(guī)矩,那句詞還是我專門找了一個教書先生教我的,來的路上背了一路,你可快別取笑我了”,看到王猛,李頂天的心里確實非常高興,不自覺的便想起以前的一些事,那是多年前的一個冬天,他奉命帶領軍隊去圍剿邊境上的一群游匪,就在行軍的途中,發(fā)現(xiàn)了當時快五歲的王猛,當時的王猛身上穿的破破爛爛,小臉也凍得紅撲撲的,就一個人呆呆的站在路邊的一個小柴堆旁,雙手在冷風里不停的抖著,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餓的,詢問之下才知道,他的父親母親都慘死在了游匪手上,也沒什么親戚,也可以說就是一個小孤兒吧,李頂天見此情景,不禁起了惻隱之心,便將他留在了軍中。王猛倒也爭氣,從小刻苦習武,長大后越來越勇猛,多次在軍中立下大功,就是有時候好喝點酒,為此可沒少挨他的軍棍,其實在他的心里,他一直拿王猛當他的親生兒子看待,只是對誰也沒提起過,想到這,許多年未流過淚的他眼角竟不由得涌出一絲霧氣,但是瞬間卻又不見了,“哎,真是老了,變得多情了,當年的毛頭小子轉(zhuǎn)眼就這么大了”,李頂天低嘆了一句,而后李頂天抬起了頭,“林兒,還不快過來拜見王叔叔”,李頂天將遠處正玩的不亦樂乎的李林喊了過來,“侄兒李林拜見王叔叔”說完后,李林又跑回來剛才的地方,好像那有什么好玩的東西非常吸引他似得。“老師,這就是您的孫子吧,早聽說過,但還是第一次見,看起來非常的聰明機靈,日后必成大器”,王猛說到,“哈哈,哪有,這孩子都被我給慣壞了”,聽到有人夸獎自己的孫子,李頂天心里很是高興,“好了,我看人也來的差不多了,宴會就正是開始吧”,李頂天洪亮的聲音在王府內(nèi)響起,顯然是用內(nèi)功喊出來的,“不過,在宴會開始之前,我先講兩句,首先,先感謝各位賞臉能來參加我李某人的壽宴”,“應該的”,“老王爺太客氣了”,絡繹不絕的回敬聲響起,“第二,今天各位所有的壽禮我也將折算成銀子捐給戶部,用來救濟各地的難民”,“老王爺真是宅心仁厚啊”,“是啊是啊”頓時一片附和聲響起,“再有就是今天李某若是要有什么地方招呼不周的,還望各位見諒,下面大家就吃好玩好”話音剛落,一旁早已準備好的舞女在優(yōu)美的聲樂中翩翩起舞,不多時,府中的侍女便將早已準備好的酒菜端了上來,在動聽的音樂聲和吆五喝六的劃拳聲中,宴會的氣氛被推到了一個頂點,漸漸的進入了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