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鬼蜮極西之地的落魂地中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陷坑,這全都是因為紫麒麟和白玉爪當初鎮(zhèn)壓這落魂地底下脫困的黑影的緣故。
黑影的結(jié)果安冀不清楚是怎么了,但是安冀知道紫麒麟和白玉爪安全的回來了,而且自那以后白玉爪的寶物里就多了一根黑釘,無所不釘,中者非死即傷,犀利非常。
同時紫麒麟在那之后就經(jīng)常往一眼望不見底,宛若無底洞的深坑里跑,好幾天才上來一次,弄得灰頭土臉的,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安冀雖然好奇但也沒有想嘗試下去,因為紫麒麟每次都會帶出一些奇異的碎片上來,正是他需要的那些,這就足夠了。
安冀來到陷坑的邊上,紫麒麟和白玉爪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同時旁邊地上還躺著幾塊體積不小的碎片。
安冀將自己拼好的的棺材拿了出來,并掏出了一個玉罐,蘸著里面的白色濃稠液體把新發(fā)現(xiàn)的幾塊碎片粘好。
“好了,現(xiàn)在整個棺材都粘好了!”安冀弄好之后看著面前的棺材開心的一拍手道。
一具黑黝黝的散發(fā)著神秘的光的棺材靜靜地躺在安冀的面前,若不是上面還有些隱約可見的裂紋,恐怕會被誤以為要把這棺材埋進旁邊的深坑里去。
“底下還有一具棺材,保存完好,不過是玉制的,而且體型比這個小。”紫麒麟突然出聲道。
“還有?”安冀又驚又喜,雖然他不知道這棺材搜集起來有什么用,但是都搜集好長時間了,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興趣,純粹是為了取樂,同時看看能不能撞大運。
“嗯,我猜這個大棺應(yīng)該是套棺,坑里的玉棺才是棺材,這是一套的棺槨。”
安冀聽聞立馬就來了興趣,好奇地追問道:“能不能帶我下去看看?或者你幫我?guī)蟻硪残校 ?
紫麒麟搖了搖腦袋,道:“并不是我不想,而是那里有禁陣和詛咒,很是兇險,一時間我也無法靠近。”
安冀失落的低下了頭,不知該如何是好,玉棺周圍的禁陣詛咒連紫麒麟都忌憚,那肯定不容易得到,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時候才可以看到了。
紫麒麟這個時候突然眼睛里露出了一抹怪異的之色,將目光投向了安冀,嗅了嗅鼻子,驚訝非常道:“安冀,你是外家體修?”
“是啊!”
安冀眨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紫麒麟,不知道他突然問起這個干嘛,難道是想跟他切磋不成?
紫麒麟意味深長的看了安冀一眼,把安冀看得心中一陣莫名其妙,紫麒麟說道:“你以后修煉的時候得多注意一點你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異香,這會吸引很多的妖魔鬼怪,外家體修的身體不論是對妖魔還是你們?nèi)俗逍拚邅碚f都是大藥,有種種妙用,還好我們認識,不然我肯定把你吃了!”
紫麒麟說著突然露出一副兇狠的模樣,嚇得安冀渾身一抖,一下子趴在了套棺上。
“這修煉之后身上散發(fā)出的異香這么危險啊,怪不得老有妖怪一見到我就很兇!”安冀發(fā)現(xiàn)了紫麒麟是在嚇自己,安下心來,想起了以前的遭遇。
“現(xiàn)在你修為不高,能吸引的妖邪也實力不強,我可以給你擋住,但是你的同族就不一定了,他們可能會覬覦的寶體,抓你去煉藥。”紫麒麟道。
安冀渾身打了一個激靈,不敢想象自己今后會遭受到怎么樣的對待,關(guān)于身體散發(fā)出來的異香這個問題,必須得解決掉。
數(shù)日之中,安冀經(jīng)常一個人坐在雪峰上發(fā)呆,很少再練拳,呆呆的望著天邊神游太虛。
一日不解決掉身上散發(fā)出異香的這個問題他就一日不能安下心來修煉,異香彰顯著他肉身日益強盛的同時也在為安冀招惹著覬覦的目光。
“老大,就沒有解決的辦法嗎?”海藍獸望了一眼遠處雪峰上的安冀轉(zhuǎn)頭對著紫麒麟道。
紫麒麟看了一眼雪峰上的安冀,又轉(zhuǎn)頭望向了一眼望不見底的深坑,道:“方法必然是有的,那個玉棺說不定就能解決這個問題。”
這一天,當安冀準備起來活動活動身體的時候,天邊突然傳來了一個響亮的聲音:
“白帝城信使求見大雪山之主,有白帝城城主親書信函一封送到,請大雪山之人接收!”
安冀眼睛瞬間一亮,霎時間就消失在了原地,飛快的朝著落魂地外移動過去,雖然不知道那信使不入落魂地,但肯定是因為白玉爪的緣故。
安冀不會忘記白玉爪曾經(jīng)與白帝城城主在落魂地不遠處決戰(zhàn)過,大約半個多時辰,安冀來到了落魂地邊緣,他看到了一個身著白衣,上面刺著金線的信使。
信使似乎也等得著急了,一看見安冀出現(xiàn)眼睛里充滿了欣喜之色,只聽他道:“道友可算來了,我還以為此時貴地中無人呢?”
安冀靦腆的接過了信使遞過來的信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也不好意思說是他自己修為低,畢竟信使剛剛還叫他道友呢不是。
信使似乎很急,把信函交給安冀之后客套了兩句話就迅速地御劍飛天而去了,須臾就消失在了安冀的視線里。
安冀捏著信函,憧憬的望了一眼御劍離去的信使,轉(zhuǎn)身回了落魂地,他要把這個信函交給白玉爪,同時看看信函里有什么內(nèi)容,他覺得,白玉爪到時候會告訴他的。
這次回去花了將近一個時辰,把安冀累的氣喘吁吁,奔上一座陷坑附近最高的雪峰,安冀看見了靜養(yǎng)身體的白玉爪,一塊有安冀小手掌大小的符石被白玉爪抓在手里,不時地閃出白光,治愈著白玉爪。
安冀站在白玉爪身旁五六丈處,靜靜地等著,怕打擾了白玉爪,就這樣過了大概一刻鐘,白玉爪睜開了眼睛。
眼睛很空靈,沒有銳芒,也沒有冷淡,安冀猜測這可能是符石帶來的強效,同時遞上了白帝城信使送來的信函。
“白帝城的信使送過來的,我給你拿過來了,你看看吧。”
白玉爪點了點頭,輕聲道:“謝謝!”而后抬起了一只爪子,一指信函,信函就飛了起來,封口自行撕開,信件從里面飛了出來。
嘩啦啦!信件一出來迎風就燒了起來,嚇了安冀一大跳,但緊接著一個聲音就從火焰中的信件里傳了出來。
“這么些日子過去了,你的傷勢差不多也該好了,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圣皇林嗎,我在這等你來了解因果,同時這里也有著一個機緣同你分享。”
信件最后燒成了灰燼,被風吹散了,白玉爪的眼眸里沒有露出任何情感,只是更加深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