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大雨依舊不停,但雷聲卻是消停了許多。
在看百蕙蘭無賴的躺在自己的牀上,白五帝無可奈何,道:“這雷也不打了,你也該回去了吧?”
“不回去。”百蕙蘭撅嘴說道。
白五帝聳了聳肩,這百蕙蘭在旁邊睡了兩天覺,自己也該習慣了。
“唉,你爸媽都是做什麼的?”百蕙蘭突然問道。
白五帝隨意到:“無業遊民。”
“胡說!”百蕙蘭不滿的說道:“有這樣說自己父母的嘛。”
白五帝無奈的說道:“真的是無業遊民。”
“切,那你爸還說最近生意忙把燕離帶走了呢。”百蕙蘭撇撇嘴,不滿白五帝的謊話。
但是某種程度來說自己的父母真的是無業遊民,現在上下幾乎沒什麼工作,完全是靠自己拿強大的家底瀟灑的過日子。反正白五帝還真沒打著要贍養二人的心思,實在是根本用不到啊。白天辰夫婦見了自己的兒子好好的也從白五帝嘴中知道自己心魔作祟的緣故,也沒在金星多逗留,下午司徒欣然跟兒子好好的聊了聊天之後夫妻二人帶著安傲以及燕離離開了。原本白五帝還想帶著燕離去啓明酒吧的頂層打幾場黑拳,但是看樣子那羣傢伙是沒機會捱揍了,而白五帝也相信三年之後白天辰會帶來一個更爲強大的燕離。
白五帝笑道:“那我真的不知道我老爸到底是做什麼的,從小就沒跟我說過,後來我上了大學直到現在才見他一面。”
“哦。”百蕙蘭點了點頭,勉強相信了白五帝的話,道:“那你就不想他們嗎?”
“只要知道安全就好了。”白五帝笑道:“何況我還沒什麼本事,不想帶著一些麻煩回家。”
百蕙蘭道:“還能有什麼麻煩,你是他們的兒子。”
白五帝白了眼百蕙蘭,道:“從咱倆認識到現在你從沒給我說過你家人的情況!”
“那個,睡覺吧,時間不早了。”百蕙蘭忙是打哈哈的說道。白五帝自然不會讓百蕙蘭這麼輕鬆入睡,一把百蕙蘭的被子奪了過來,道:“今天好歹得說兩句吧。”
“不說。”百蕙蘭嘴巴一撅,倔強的說道。
白五帝眉毛一揚,道:“真的不說?”
“打死都不說。”
白五帝聳了聳肩,頭一次見百蕙蘭這麼倔強,或許真是有不想說的事情,把被子仍在百蕙蘭身上,自己躺下,說睡覺。
百蕙蘭拉過白五帝的胳膊枕在腦袋底下,說道:“喂,不是生氣了吧?”
白五帝一愣,隨後好笑的說道:“我生什麼氣?”
“生氣我不告訴你。”百蕙蘭說道。
白五帝撲哧一笑,道:“別傻了,又不是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我犯不著。”
“切!”百蕙蘭瞪了眼白五帝,轉了個身子,看著天花板,說道:“你真的會走啊。”又是響起白五帝白天說的話,過一段時間就會離開。
“你不會讓我在這呆一輩子吧?”白五帝笑著說道。
百蕙蘭搖了搖頭,道:“那到沒有,只是你走了,我就少個鬥嘴的了。”
“那你能自在了。”白五帝笑著說道:“起碼沒人會損你了。”
百蕙蘭哼哼了幾聲,也不說話了,沒多久竟然自顧自的睡著了,白五帝驚訝的聽到百蕙蘭的鼾聲,有些奇怪爲什麼今天沒惹事。但自己覺得也有些乏了,關燈睡著了,不過在熄燈之後沒多久,百蕙蘭睜開大眼睛,看了眼白五帝,小心的往白五帝那邊蹭了蹭,轉了個身,衝著白五帝,抱住了被壓在腦袋底下白五帝的胳膊,像是覺得非常舒服,迷糊中的白五帝覺得好像什麼很麻煩似的,一下子把百蕙蘭給拉到懷裡了,百蕙蘭嚇得心臟怦怦直跳,但是見白五帝睡的正香,象徵性的掙扎了兩下便沉沉的睡去。
大雨連續下了四天。
第五天的時候依舊不見晴天,反倒是轉爲大雪。整個啓明星市佈滿了一層厚厚的大雪。
還有兩天就是過年,百蕙蘭發了幾人的工資之後,便給店員放假,讓他們回家過年去了,而白五帝亦是領到了第一份正常工作的工資。原本熱鬧的飾品店很快就只剩下白五帝以及百蕙蘭。
二人倒也過得自在,白天在店裡看店,每當顧客稀少的時候,便關了店門,交上初夏,三人在啓明星市來回遊蕩,百蕙蘭說七年了第一次過年不是一個人過,非要好好的慶祝不可。白五帝無奈只好跟著兩個逛街狂人,累的跟個哈巴狗似的,幾次提議都非常沒人權的被兩女否決,顯然百蕙蘭和初夏是站在同一陣營之上了。不過晚上的百蕙蘭卻是孤軍奮戰了,白五帝自然是不會做些什麼出格的舉動,但是鬥嘴上還是把百蕙蘭說的張牙舞爪的要跟白五帝拼命,奈何在不動用真氣的公平的決鬥下她不是對手,當然,要是真用上真氣,白五帝也能巧妙的化解。
原本過年的習俗是起源於古華夏,但金星大部分人都是源自古華夏一脈,所以過年也成了全球性的節日。
大年二十九。
臨過年的前一天。
百蕙蘭以及白五帝二人正在店裡忙活著,畢竟是個新年,要把店裡裝飾一番。
下午一點多的時候,初夏纔是匆匆趕來,畢竟家裡也有許多事情要忙的。
初夏一來,百蕙蘭是得意起來,二人是聯合起來對付白五帝,指揮這指揮那,光說不做的主,一切都交給白五帝了。
白五帝也不做無用功,反正反抗只是更加嚴厲的壓迫。
但是一切似乎並不像百蕙蘭想的那麼順利。
下午三點,白五帝好不容易能休息一會的時候。
店裡闖進了三個男子。
帶頭的那人,身形消瘦,長相帥氣但因爲臉色虛浮顯得沒什麼精神,而後面那兩人則是一臉的殺氣,真先天的實力鼓盪,來者不善。
白五帝起身笑道:“歡迎光臨百蕙蘭飾品店。”
“那個婊子呢!”帶頭人毫不客氣的冷冷的說道。
白五帝眼睛一瞇,這時候百蕙蘭和初夏在樓上下來,當百蕙蘭看見來人之時,渾身一顫,臉色變得陰沉無比,問道:“賈慶!你來幹什麼!”
“來幹什麼?”賈慶冷冷的說道:“要錢!”
“沒錢!”百蕙蘭大聲的喊道,嘶聲力竭一般,初夏忙是拉過百蕙蘭的胳膊,示意不要這麼激動。
賈慶看了眼四周,冷冷的說道:“沒錢?誰信?今天我是擺明了要錢來的。”
話說的無恥,白五帝心中極爲反感。
百蕙蘭恢復了情緒,冷冷的說道:“我不欠你錢,沒錢可給,馬上滾,不然我報警了!”
“哈哈哈!”賈慶卻是狂妄大笑,連帶著後面的那兩個打手都是哈哈大笑。
賈慶道:“我告訴你,我現在是虎牙的人,雖然啓明星市不是虎牙的地盤了,但是隻要我老大一句話,啓明星市的公安局還要禮讓三分,誰會爲了你這個破店跟我們虎牙鬧翻?”
“虎牙?”白五帝眼睛一瞇,真是不打自來啊。
但是百蕙蘭以及初夏卻是臉色一變,虎牙雖然退出了啓明星市,但是它的威信依舊存在,這些老百姓怎麼跟勢力遍佈整個金星的虎牙的人鬥?
“小子!”賈慶指向白五帝,說道:“把錢拿出來,省的我在動手。”
白五帝眼睛一瞇,卻聽百蕙蘭悲慼的聲音:“小白,給他吧。”
白五帝眉毛一挑,走到櫃檯前,那裡是放錢的地方,摸索了約有個十多分鐘,在賈慶不耐煩的叫罵聲中拿出一個五毛的硬幣仍在地下,說道:“拿去吧,過年小爺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