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若心不需要想那麼多的,雖然人狐相戀世俗所不忍,這也不代表所有。
以惜月現在的名聲以及地位,就算別人知道他是狐貍化形的又能怎麼樣?惜月就是要和若心在一起,別人又能奈他何?只要他們彼此相愛,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不在意別人的想法依然可以無憂無慮的過著幸福生活。
所謂人狐相戀,世俗不忍,遭受酷刑那都是針對弱者的。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忍,就是這麼現實,強者受到敬仰,就算錯了也沒什麼,而弱者只能受到欺負,沒有什麼尊嚴可談。
過了會兒惜月的心情平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太沖動了。“那個平安村在哪裡?怎麼走?”惜月有些迫不及待。
“就往這條雪街一直往南走,拐幾個彎就到了?!睒闼卮鬂h也不知道惜月要去幹什麼,只好如實回答。
“伯爵大人,你到了那裡千萬不要說是我告訴你來的,那平安村的村長可不是好惹的主,如果讓他知道,我就大禍臨頭了?!贝鬂h帶著懇求的語氣繼續說。
惜月聽了也沒有想太多,也沒有問,只是點了點頭,就帶著若心走出了門外,許天和小翠緊跟其後,許天雖然疑惑這一切,但是看到惜月的臉色不太好就想把自己想問的話嚥了下去。
一路上他們快速的穿過人羣,一直趕路沒來得及休息,累了就喝口水。經過打聽,終於看到了平安村。
在遠處看,平安村是由大小一致的房屋組成,中間的那個房屋稍微大些,想必這就是村長家吧!那些房屋的周圍都種滿了樹,因爲下雪的緣故,樹的全身都積滿了雪,所以也稱雪樹。沒進平安村之前,就隱約看見火光在閃爍,散發的氣味是火把雪樹烤焦的氣味,還有多遠就傳來的嘈雜聲。
不久惜月他們就進入了平安村,剛進村時看不見一個人影,不由讓人奇怪,只好慢慢的尋找他們的所在地,過了一會兒就發現他們的蹤跡。
在平安村的中心處,聚滿了男女老少,他們就是平安村的村民們,身上穿著樸素的衣服,手裡拿著農具,嘴裡罵罵咧咧的。
他們圍成了一個很大圈子,望著中心,好像在等待著什麼。在圈子裡邊靠村民的不遠處,一個身穿華麗衣裝的猥瑣老頭,嘴裡刁著一根菸,吐了一口痰後,在村民面前滔滔不絕的演講,他就是平安村的村長。
在村民圍成的圈子的中心處,一根大木架矗立在雪地上,木架上綁著一個青年女子,她有著不錯的容顏,但是很憔悴,在繩子的綁捆下無力的喘息著。衣服上殘破不堪,顯然是被撕扯過的,她緊閉的眼睛,好像不願睜眼看這世界的一切。
她的懷裡抱著一個幾歲的孩子,孩子過了會兒哭阿哭,哭泣聲讓青年女子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頓時潸然淚下?!昂?,母親對不起你,不應該把你生下來,把你生下來親手把你葬送了,下輩子一定要投個好人家,那樣就不用受苦?!?
說完摸了摸那孩子的頭,奇怪的是孩子被她這麼一摸,就不再哭鬧了,反而露出了笑臉,想必這就是母愛的神奇吧!
風吹起她那銀色的長髮,掩飾了她的容顏;掩飾了她的痛苦掩飾了她的絕望;掩飾了她的仇恨,掩飾了她那臉上的掙扎之色。
淚沾溼了她的銀髮,看見自己的孩兒已經入睡,她的手才離開了孩子的頭。不久她擡起頭來,犀利的目光盯著平安村的猥瑣村長?!斑@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今生我死於你手,若有來世我定不放你?!鼻嗄昱訉χ彘L破口大罵。
很難想象這麼美麗的女子爲什麼滿口髒話?其實髒話任何人都會說,而有些人沒說,只是沒有觸動他(她)心中的痛,這個青年女子就是這樣的,這個村長觸動了她心中的痛楚,讓她現在變得與平時的不一樣。她又想說些什麼,不過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搖了搖頭後嘆口氣低下了頭,顯然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村長一聽就生氣的,怒火讓他滿臉通紅?;剡^頭來趾高氣揚的對村民們說:“這個妖女都要死了還妖言惑衆,她當初這樣做就應該想到了這是什麼樣的結局,人妖相戀遭到酷刑也是她活該,現在還杞人憂天,我身爲這個村的村長就必須負責任。”
“事不宜遲,來人阿,把火點著,燒死這對妖孽母子?!彼f得急促,如果細心觀察的人就會發現這個村長好像在掩飾什麼。這個猥瑣村長說完後,他自己想想自己剛剛說得那麼大義凜然,都不相信是自己說的,於是不由心裡佩服自己來了。
而在遠處的惜月看著這個情況有些站不住了,就準備上前去,被身旁的若心拉來回來,惜月回頭看著若心,若心向他搖搖頭,意思就是叫他不要輕舉妄動,先看看再說。惜月雖然回來觀望,但是臉上的的憂慮絲毫沒少,而身後的許天看著這一切一臉茫然。
平安村的村民們看見眼前的狐族女子和那小孩就要遭到火刑心裡也不好受,都在一個村子裡相處久了,彼此都有了感情,現在見到這個場景,都憐惜她們母子倆。
不過村長已經發命令,沒有人敢上去勸,他們都知道這村長的性格和做事風格,有一個村民就因爲一件小事不服村長,第二天就從這個人間消失了,最後聽人說在雪村前面的雪樹林裡發現他的身體,已經被野獸啃得不成模樣,血淋淋的,看得人都心寒。
所以從此以後這裡的村民都懼怕村長,雖然對眼前的村長的殘忍感到憤怒不滿,但是隻能埋在心裡,沒有人敢反抗,他們知道失敗的結果。
這個雪村離雪城很遠,一般的雪城貴族官員很少來這個貧困的地方,在這裡吃個飯都咽不下去,或者可以這樣說,他們根本就不屑來這裡。所以在這個地方,村長是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利的,可以爲所欲爲,想幹一切自己想幹的事情,何況在雪城裡還有大人物爲這個猥瑣村長撐腰,更讓他肆無忌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