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舸這一年不在京都,有所不知,這位是朕剛封的天女,醫(yī)術(shù)舉世無雙,不僅治好了你皇嫂的身子,還讓她再度有孕。”
徐徑舟介紹著凌霜的身份。
“如此大喜之事,行舸今日才得知,真是恭喜皇兄皇嫂了。”徐行舸躬身道賀。
“都是自家人,就不必拘禮了,快些坐下吧。”
“多謝皇兄。”
徐行舸安然入席。
只是他的眼神總是似有若無的望向凌霜這邊。
凌霜自然是感受到這道視線,她抬頭望去,只見對方在瞧著她。
四目相對之后,微微頷首,微笑示意。
這徐行舸,眼神中似乎有些不羈。
徐懷瑾似乎是感覺到了什么,看向了身側(cè)的凌霜在看他王叔,瞬間就不樂意了。
他微微的往凌霜的身旁側(cè)身。
“云蘿,王叔是不是長得很好看?”
“?”凌霜疑惑的看著徐懷瑾。
“我瞧一直再看王叔,是不是他長得比懷瑾好看,所以你都不看懷瑾只看王叔了?”
......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這孩子占有欲還挺強(qiáng),三歲的智商居然還會吃味。
難不成這個(gè)時(shí)候他就已經(jīng)對她......
不會吧。
凌霜心里想著,只覺好笑。
即便是三歲的智商,可到底也是十五的年紀(jì)了。
這個(gè)年紀(jì),都已要開始定親成婚了,他若不是因?yàn)閭四X子,怕是早就娶了太子妃了吧。
凌霜的視線再次落在徐行舸的身上。
這位承宣王,都二十八了似乎都還未娶王妃。
擱在這里,可就是大齡未婚了。
與他同齡的,孩子都長一米多了。
瞧這承宣王,也是風(fēng)流倜儻一表人才,風(fēng)姿卓然,身份地位又如此顯赫,居然還單身,嘖嘖嘖,可惜了。
不過他此時(shí)正瞇著眼睛看著舞女們扭動(dòng)著身姿,一副享受的模樣。
難不成是個(gè)喜歡流連花叢的?
“好,跳的好。”
一舞作罷,徐行舸拍手叫好。
“這樂坊里果真是出美人。”
“怎么?行舸有瞧得上的?要不皇兄將她們賜給你?”
對于自己的這個(gè)弟弟,徐徑舟也是很無奈,年近三十了,還一直未娶妻,之前催促過他幾次,他都插科打諢的過去了。
后來索性直接離開京城游山玩水去了,讓他都逮不到人。
今日好容易見到他了,可是要借機(jī)會催一催了。
“臣弟還想多自在幾年呢。”
“行舸,你也早該成婚了,朕同你這般大的時(shí)候,瑾兒都八歲了。這一次你回京,怎么的也得將婚事安排上,不然,以后讓朕怎么面對咱們的父皇母后?”
“臣弟自知不孝,日后會向父皇母后請罪的,皇兄還是莫要為難臣弟了。”
“行舸~”徐徑舟有些埋怨。
這個(gè)弟弟真是不讓人省心。
只是在這宮宴之上,呀他也不好過多的說些什么,赤了兄弟的面子。
林靜書低聲說道:“皇上別著急,行舸向來就是這么個(gè)脾氣,慢慢來,待過完年,臣妾便擇選一些適齡的官家女子,讓行舸相看一番,說不準(zhǔn),就有了他心儀的姑娘了。”
“書兒可莫要太過操勞。”
“為皇上分憂,是臣妾的職責(zé),眼看著臣妾的身子好多了,云蘿姑娘也是建議臣妾不要總是窩在宮里,無事還是要多出去走走,這樣生出來的孩子才會健康活潑。”
“還是要緊著自己的身子。”
帝后親密,羨煞眾夫人。
而凌霜卻是發(fā)現(xiàn),這大殿之上卻有一人,渾身充斥著哀怨。
那便是徐行舸,雖說他隱藏的很好,但是逃不過凌霜的眼睛。
為何會哀怨?
凌霜蹙眉思考。
剛才瞧著他是一副流連花叢,卻不愿成家的浪蕩子。
現(xiàn)在卻在悶頭喝酒。
這位承宣王,有秘密。
只是她暫時(shí)還察覺不出他的秘密是什么。
“云蘿......”
徐懷瑾滿臉寫著不樂意。
凌霜輕笑,小孩子需要哄了。
凌霜將面前的糕點(diǎn)端至徐懷瑾的面前,示意他吃。
徐懷瑾噘著嘴,似乎很不好哄的樣子。
凌霜無奈,在紙上寫了一行字。
“太子殿下是天下最英俊的男子。”
徐懷瑾看完果然笑開了花。
“云蘿,你真的是這么認(rèn)為的嗎?”
凌霜只有點(diǎn)頭的份。
徐懷瑾的心情好極了,看著自己的王叔更加順眼了。
剛才因?yàn)榱杷恢痹诳葱煨恤矗孕鞈谚挥傻糜行浪?
還說不是小孩子心性?凌霜無奈搖頭。
十五,上元節(jié)。
徐懷瑾一臉興奮的跑到了仙塵殿。
“云蘿,母后說我可以出宮去看花燈,囑咐說一定要云蘿陪著才可以。云蘿云蘿。”
凌霜能怎么辦?這能拒絕嗎?所以,徐懷瑾得到的答案只會是同意。
“好耶,云蘿最好了!你是最好的神仙姐姐。”
于是乎,二人傍晚便帶著幾個(gè)伺候的人喬裝后出了皇宮去了京城里最熱鬧的街道。
“每年上元燈節(jié),我都好希望能出來看看,可惜父皇母后不讓,我從未見過這外頭的模樣。”
小可憐徐懷瑾有些落寞的回憶起之前,不過瞬間就雀躍了。
“不過,今年不同,我有云蘿在身邊,也能出宮來看這一年一度的花燈節(jié)了。”
徐懷瑾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花燈節(jié),要么是心心相印之人結(jié)伴前去觀賞,要么就是單身男女們出門認(rèn)識異性的機(jī)會。
這靈召國還算是開明,倒也不至于讓女子縮在閨房里不讓出門。
“主子,到了。”
馬車停下,外頭的宮人說道。
徐懷瑾拉著凌霜的手就下了馬車。
對于這些,宮人們已然是見怪不怪了。
“走吧云蘿。”
即便是換了衣衫 ,可二人身上的氣質(zhì)是掩蓋不住的。
一路上引起不少的人側(cè)目。
瞧著這滿眼五顏六色的花燈,還有街道上這么多的人,徐懷瑾很是激動(dòng)。
他拉著凌霜的手就跑了起來。
“云蘿你快瞧,這是什么?”
徐懷瑾率先跑到了賣花燈的攤子前。
“這位小公子,要為你心儀的姑娘買上一盞花燈嗎?”
“心儀的姑娘?什么是心儀的姑娘?”
“就是公子喜歡的姑娘啊。”
“喜歡的?”徐懷瑾撓了撓頭,他喜歡的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