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夏侯拾依都在想怎麼從九清那裡找回場子,想著自己活了二十幾年,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九清大祭司奪去了初吻,她心裡怎麼也還是有個疙瘩的。
突然,只見夏侯拾依眼底閃過一抹狡黠,她扯下腰間的錦袋,遞給九清大祭司道:“諾,給你的。”
九清大祭司一愣,擡眸看了夏侯拾依一眼,隨後瞥向她手中的錦袋。
九清大祭司只是看了一眼夏侯拾依手中的錦袋便道:“放下吧。”
他不覺得夏侯拾依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入眼,因此顯得很是漫不經心。
“你不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嗎?”夏侯拾依湊近他,笑的賊兮兮的說道。
九清大祭司微微皺起眉頭,看了她一眼,伸手接過了錦袋,解開袋口,裡面的東西傾瀉而出。
嘩啦啦……那是一小堆銅板以及碎銀子,中間還夾雜著十幾塊紅色的晶石,在清晨的陽光下散發著璀璨,華麗的光芒。
見此,九清大祭司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在那一堆東西中翻了翻,不解的道:
“這些東西有什麼與衆不同的嗎?”他實在是不明白夏侯拾依給他這一袋東西究竟是幾個意思。
在這個時代,普通人之間流通的貨幣依舊是銅板以及金銀,只有修煉者之間纔會流通晶石什麼的,當然,晶石大多還是用於修煉的。
“並無不同。”夏侯拾依雙手支著下巴,賊兮兮的看著九清大祭司搖了搖頭。
“那這是何意?”九清大祭司對上夏侯拾依灼灼的眼神後,眉頭皺的更深了,沉聲道。
夏侯拾依嘻嘻一笑,隨後慢吞吞的說道:
“九清大祭司容貌豔麗無雙,世間罕有,而小女子不過是蒲柳之姿,遠不及大祭司也。”她的眼睛此時已經瞇成了一條線。
“說重點。”
“是。”夏侯拾依果斷的擡起頭,一臉認真的說道:“小女子以爲,剛剛與大祭司那一吻,實在是小女子佔了大祭司的便宜,因此奉上小女子身上的全部家當,權當是給大祭司的補償,用來壓壓驚的。”
九清大祭司嘴角不可控制的抽搐了幾下,額角的青筋微微凸起,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想他九清大祭司,何許人也?
一出現在這蒼瀾大陸便被奉爲鍾漓國的大祭司。備受尊榮,恨他的人有,怕他的人有,傾慕他的人也有,可他就沒有遇見過像眼前這樣的女子。
他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微微後仰,微瞇著雙眼打量著夏侯拾依。
察覺到九清大祭司不善的目光,夏侯拾依迅速的低下頭,雙手食指不停的打著結,這是她只有在緊張的時候纔會有的動作。
她這樣做並沒有什麼好處,唯一的好處便是不用去看九清大祭司此時那張不知道是什麼顏色的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九清大祭司也一直沒有發作,這讓夏侯拾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她有些後悔了,她不應該爲了一時的一口氣而得罪眼前這個男人,至少現在不能,因爲眼前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強大了,要是他現在要對自己做什麼,她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的。
她絕對不承認她現在是慫了,她這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突然間,只聽得九清大祭司嗤的一笑,輕聲道:
“卿卿,你就算是想送我定情信物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直接告訴於我就可。”
“定,定情信物!?”夏侯拾依愣愣的看著九清大祭司,那樣子,別提有多蠢萌了。
“自然,卿卿不是說昨晚已經與我共度魚水之歡了嗎?”九清大祭司一臉誠摯的看著夏侯拾依,不急不慢的說道。
夏侯拾依瞬間呆在了當場,天可憐見,她之前的話,不過就是權宜之計,他們之間究竟有沒有什麼,眼前這個男人不是最清楚不過了嗎?
九清大祭司像是沒有看到夏侯拾依那呆愣的表情一樣,拿出一條帶子便系在了夏侯拾依的脖子上道:
“既然卿卿都已經送了我信物,我自然也要送卿卿一樣纔是。”
他繫好那帶子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嗯,這東西與卿卿還真是般配。”
夏侯拾依在九清大祭司拿出那條帶子以後便楞在了當場,因爲那帶子像極了二十一世紀的狗帶,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九清大祭司已經將帶子繫好了。
她惱羞的扯著脖子上的那條帶子,奈何那帶子就跟生了根一樣,怎麼也扯不下來,至於接口什麼的,更是沒有。
“你快把這東西給我拿下來。”她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他的寵物,纔不要戴這勞什麼子狗帶。
就在夏侯拾依拼命奮鬥,嚷嚷的時候,一道聲音,如同晴空霹靂,當場把她砸的頭暈目眩。
“這東西叫做七寶琉璃帶,防禦用的,這七寶琉璃帶可與別的七寶琉璃帶不同,會隨著主人的靈力變強而變強,一但戴上,除非身死,否則是不能摘下來的。”
別的話,夏侯拾依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唯一聽進去的便是除非死,否則是別想取下來。
當即,夏侯拾依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難道她這輩子都要戴著這難看的狗帶嗎?
光想想,她就覺得前途一片坎坷。
“怎麼,卿卿這是高興的說不出話來了嗎。”九清大祭司勾起夏侯拾依的下巴,輕聲問道。
“嘿嘿!”夏侯拾依扯出一個比哭都還要難看的笑容道:“恩恩,我這是太高興了,從小到大,還沒有戴過這麼好的東西。”
當然沒有戴過,有那個人吃飽了撐著沒事幹,跑去戴狗帶。
偏偏九清大祭司像是個沒事兒的人一樣,還煞有其事的道:“卿卿果然是太興奮了,高興的臉自己的臉部肌肉的控制不好了。”
尼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高興的連臉部肌肉都控制不住了,我明明就是哭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