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大小姐被皇后的人帶進宮了。”那人一進寒院便朝著那抹正坐在輪椅上的背影恭敬的行禮道。
“把這給大小姐送去。”男子身上有著一種難以言明的蕭索氣息,從懷中掏出一物遞給來人。
“這東西怕是不適應現在拿出來……”看見那東西,小廝模樣的男子有些驚恐。
“無礙,如今父親不在了,我這做哥哥的本該多護著她一些。”男子微微垂下眼瞼,緊了緊放在膝蓋上手,輕聲道。“別讓人發現了。”
男子說完便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希望拾依今日用不上它吧。
“是,小的這邊去。”那小廝本欲還要勸說什麼的,在看到自家主子那蕭條,頹廢的背影后便硬生生的將將要說出口的給吞了回去,而是上前接過那盒子後便轉身快步離去。
他知道自家主子這是在因爲大小姐的事情而傷懷,內疚。
想他主子曾經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啊,因著三年前的事情變成了這般……偏偏大小姐還是那麼一個不爭氣的。
對於這一切,夏侯拾依無從得知。
此時的她在腦海中搜索著有關鍾漓國這位皇后的信息。
鍾漓國皇后,張氏,太子鍾漓燁的生母,並不怎麼的皇帝的寵愛,也是靠著鍾漓燁這個天賦卓越的兒子才穩坐中宮的。
性子急躁不說還耳根子軟,原主爲了以前爲了討好這個未來婆婆在她手中沒少吃苦頭。
正在低頭沉思的夏侯拾依沒有注意到的是,有一道身影此時正急急忙忙的朝著她的方向而來。那人似乎也同她一樣,沒有看路,直直的便朝著她撞了過來。
夏侯拾依的心神本就不在這裡,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了身形。
“你這人怎麼看路的。”路公公不滿的朝著那人呵斥道。
“這位公公恕罪,小的家中媳婦兒要生了,一時情急,便沒注意到路。”來人誠惶誠恐的說道,同時還往路公公手中塞了一錠銀子。
“行了,你下去吧,以後注意點些,下次可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被撞到的人本就不是路公公,他之所有叫住那人的目的不過就是想在在對方身上找存在感,以此來掩飾他閹人的身份與自卑。現在那人對他恭恭敬敬的,還給了他一錠銀子,自然也就不在與那人計較了。
“多謝公公,多謝公公。”男人點頭哈腰,狗腿至極。
他的反應更加的取悅了路公公,因此這件事情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只是,路公公等人不知道的是,那人在撞到夏侯拾依的時候,往夏侯拾依的手裡塞了一樣東西,也正是那東西免去了夏侯拾依進宮以後可能會經歷的皮肉之苦。
鳳禧宮內,皇后端坐在主位上,冷冷的看著此時正站在殿中的夏侯拾依,眼底盡是怨毒與嫉恨。
都是眼前這個賤人害的她的皇兒今日在城門口丟盡了顏面,她要是不給這個賤人一點教訓她就不姓張。
“夏侯拾依,你可知錯,膽敢褻瀆皇家尊嚴。”皇后看著夏侯拾依陰冷的喝道。
“臣女不知道皇后娘娘所說的是什麼意思。”夏侯拾依垂眸,這是吧將她當成傻子不成,這種事情誰會承認。
皇后自以爲這麼氣勢全開的一喝,夏侯拾依便會同以前一樣,被嚇得老老實實的如同鵪鶉。
可她見到夏侯拾依不僅沒有被嚇到,還膽敢反駁了她的話。
這讓她不由的一愣,這個夏侯拾依今天莫不是吃錯藥了,以前的時候,那一次見了自己不是恭恭順順的,現在居然還敢跟自己唱反調了,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皇后被夏侯拾依的態度給氣得不輕。
她哪裡會知道,原主之所以願意討好她也不過因爲是鍾漓燁,現在這具身體都已經換了主人,對她那寶貝兒子都已經不屑一顧的人怎麼可能還會對她恭恭敬敬的。
見皇后有些下不了臺,她的貼身丫鬟彩華趾高氣昂的指著夏侯拾依道。
“大膽刁民,見了皇后娘娘還不下跪,還膽敢出言不遜,來人,將這刁民給我拉下去重大二十大板。”她是皇后的貼身丫鬟,自然明白皇后的心思,大多時候,她的話也就代表著皇后的意思。
因此,彩華這話一落,當即便有侍衛上前來擒拿夏侯拾依。
“放肆,誰敢動我。”夏侯拾依鳳眸冷冷的掃過衆人,沉聲喝道。
她前世的時候多年的傭兵生涯給她積威不少,因此,她這滿含威嚴的一喝,倒還的把這些並沒有經過戰爭洗禮過的大內侍衛們給哄住了。
見這些侍衛們被夏侯拾依給唬住了,皇后的臉色當即便黑沉了下來,但是,她身爲一國之母,也不好在這個時候開口,只好不滿的瞪了彩華一眼。
彩華一接收到皇后的目光,心裡便咯噔的一下,心知皇后這是在怪罪她沒有將事情辦好。
“夏侯拾依,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不將皇后娘娘放在眼裡,來鳳禧宮逞威風,你們幾個還在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將人會我拉下去。”
彩華心裡是恨透了夏侯拾依,覺得要不是夏侯拾依,她也不會被皇后怪罪,害得她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因此,她在對上夏侯拾依的時候,就沒有過好臉色。
那些侍衛們被彩華一提醒,當即反應過來,想著自己剛剛居然被夏侯拾依身上的氣勢給震懾到了,最重要的,對方還是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
這樣的事情讓他們覺得大爲丟臉,在對上夏侯拾依的時候,是絲毫客氣也沒有,只想著一會兒下手的時候重一些,怎麼從對方身上將場子給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