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人擋在了自己的前面,臺雪柔不由得大驚失色。
一切,都是計劃的天衣無縫的,既然有人看穿了自己的把戲。
而且,擋在自己身前的人還是袁園,那個害的自己落到這一步的袁園,那個將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想要與夏侯拾依同歸於盡的勇氣瞬間化爲(wèi)烏有的人。
一時間,臺雪柔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可要她就這麼乖乖的登時,那是不可能的。
這個世界上,能活著,可沒人願意就這麼白白的死了。
在強烈的求生欲的驅(qū)使下,臺雪柔爆發(fā)出了前所未有的速度,往一邊直衝而去,想要以此來甩開袁園。
可臺雪柔將這一切都想的太簡單了。
袁園是什麼人?那可是來自天界的人,要是讓她就這麼逃脫了,袁園的面子還往哪裡擱啊。
當(dāng)然,就算不說面子的事情,除非是袁園有意放臺雪柔走,不然,就憑臺雪柔的這點兒本事,是不可能從袁園手中逃走了。
因此,臺雪柔不過纔剛剛有所動作,袁園便先她一步擋在了她的身前,似笑非笑的說道:
“你還沒告訴我,你這是要去哪兒呢?”
再次被袁園攔下,臺雪柔不甘心,是想也不想的,再次調(diào)轉(zhuǎn)方向,可最後的結(jié)果依舊以之前一樣,毫不意外的,被袁園給攔下了。
在接連幾次逃跑無果後,臺雪柔是越來越著急,因爲(wèi)夏侯清寒等人此時已經(jīng)慢慢的想著她靠近了。
要是她在不想辦法逃走的話,那麼,等待她的就只能是被夏侯拾依他們包圍。
有袁園在,最後的結(jié)果是顯而易見的,不管臺雪柔怎麼努力的想要逃走,最後,依然是被夏侯氏等人給包圍了。
臺雪柔目眥欲裂的看著夏侯拾依等人,近乎是咆哮道:“夏侯拾依,你們究竟想要怎樣?”
她都已經(jīng)這樣了,爲(wèi)什麼這些人就不肯放過她?
臺雪柔也不想想,要是她沒有做過對不起夏侯拾依等人的事情,她有何至於落到如今的地步!
因此,她想要在夏侯拾依等人面前賣慘,是不可能的事情,特別是當(dāng)著石海等人的面,夏侯拾依是更加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臺雪柔的。
不然,豈不是明晃晃的讓石海他們心寒嗎?
要知道,石海,上官仁,戚風(fēng),戚容這些人,爲(wèi)了他們夏侯家,不知做了多少犧牲。
如今,她要是臉最基本的公道都不能爲(wèi)他們找回來的話。
那她又怎麼對得起,石海,石海人,戚風(fēng),戚容,等人爲(wèi)他們夏侯家,爲(wèi)地靈城所做的犧牲。
夏侯拾依目光森然的看著臺雪柔,語氣平靜的說道:
“臺雪柔臺大祭司,我們想要做什麼,你心裡難道不清楚嗎?”
夏侯拾依的語氣平靜的讓人害怕,特別是落在臺雪柔的耳朵了,這讓她忍不住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對於夏侯拾依,她是瞭解的;可也正是因爲(wèi)了解夏侯拾依,臺雪柔心裡纔會更加的害怕。
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夏侯拾依會這麼說,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
臺雪柔也不是沒想過與夏侯拾依你死我活什麼的,可她之前好不容易纔鼓起來的勇氣,被袁園給泄了。
現(xiàn)在,要她在此做出那樣的絕情,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
而此時的臺雪柔,顯然是已經(jīng)沒有了那樣的勇氣。
在失去的所有的勇氣後,但還想繼續(xù)活著,那麼,將會失去的便是一個人的尊嚴(yán)。
而臺雪柔也正是這樣選擇的。
她想要活下去,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
因此,她目光祈求的看著夏侯拾依:“夏侯拾依,求求你放過我吧,只要你肯放過我,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yīng)了。”
爲(wèi)了活下去,臺雪柔已經(jīng)徹底的放棄了她曾經(jīng)的尊嚴(yán)。
這一幕,在場的人都不忍心往下看。
臺雪柔怎麼說曾經(jīng)也是鍾漓國的大祭司,現(xiàn)在,爲(wèi)了茍活,竟然如此的低三下四,與她以往那高高在上的模樣,完全不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