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辛道:“不用管他們,我倒要看看他們打算說什麼,切記不可阻攔,青虎半步武尊柳飛深不可測,你們不是對手。”
“是。”男子面部表情的答應(yīng)了聲,隨後隱於空氣中。
“大人,難道不用去測測這柳飛的實(shí)力嗎?”一名聲音甜美身材妖嬈的女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不要再說了,這些人畢竟是小蓉的朋友,他們是爲(wèi)了家族,是我太自私了,你先退下吧!”賀辛的聲音有些頹廢,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蒼老了十多歲似的。
女子嘆了一口氣慢慢將身子隱於黑暗中。
這時候密室的門突然被打開,兩道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一個瘦小一個壯碩,一個文雅一個粗獷,這兩人正是柳飛和青虎。
“冒昧打擾還望前輩贖罪。”柳飛看向賀辛微笑道。
“小友請坐吧!來找老夫是爲(wèi)了我那不爭氣的三個孫子吧!”賀辛擡起頭,目光略帶冷意的看向柳飛。
半步武尊獨(dú)有的氣場瀰漫開來,堅硬的牆壁逐漸爬上一道道裂痕,這並非殺氣,而是身爲(wèi)一個強(qiáng)者所獨(dú)有的氣場,龐大的氣場蘊(yùn)含著炙熱的火焰之力。
身爲(wèi)雀神族的太上長老在數(shù)十年前更是兼任族長,雖然由於天賦的原因,朱雀火焰力量不如賀夏蓉強(qiáng)悍,但本身實(shí)力強(qiáng)橫的他同樣可以將朱雀火焰發(fā)揮到極致。
“哼!”青虎冷哼一聲,空間的炙熱就像是被潑了一盆涼水似的,賀辛的氣場被另一股強(qiáng)悍的力量壓了下去。
但隨之而來的卻是瘋狂反彈,兩大絕世高手在這狹小的密室中進(jìn)行著氣場的攻防戰(zhàn)。
兩人皆是有著好勝之心,面對同級強(qiáng)者誰也不願意先服軟。
這不單單是臉面的問題,在一會交談的時候輸?shù)囊环娇隙ㄔ跉鈩萆先趿艘活^。
轟!
伴隨著一聲炸響,兩人身體同時後退,賀辛退後十步才穩(wěn)住身形,一股力量從身體傳到腿上,最後將力量卸到地面上。
只聽一聲悶響,無比堅硬的地面竟然被這股力量弄出一個深數(shù)米的坑洞。
而青虎只退後五步,雙手握拳向外張開,一聲虎嘯之聲響起,一股灼熱之感被打散消失在空氣中。
賀辛臉色有些難看的看著青虎,本來以爲(wèi)足夠高看這大漢了,卻沒想到還是小看了。
柳飛老神在在的看著這一幕,青虎有著海世界上古十大兇獸的血脈,比起同級強(qiáng)者要高了不知道多少。
所以他對青虎非常有信心,除非是那種天賦異稟之人,不然想打贏這種有著上古血脈的強(qiáng)者難上加難。
柳飛道:“前輩,我二人前來並非是示威,如今雀神族的狀況你已經(jīng)看到了,而那三人所做的事情你身爲(wèi)太上長老又是曾經(jīng)的族長,難道不覺得悲哀嗎?”
賀辛頹廢的坐在一把太師椅上,身影頹廢更顯蒼老,現(xiàn)在的他彷彿不是一名半步武尊的絕世強(qiáng)者,而是擔(dān)心孫子安危的老人。
“你說的我又何嘗不知,但他們是我的親孫子啊!我已經(jīng)不想在白髮人送黑髮人了,是我對他們太溺愛了……”
“這幾個孩子早年喪父,我與族中長老對他們都是喜愛有加,竟然忘記了最應(yīng)該教他們的是做人的道理,並非一時的榮耀啊!”
柳飛沉默了,他突然有些同情這個老人,但是自己的初衷卻如何也不能改變的,這也是爲(wèi)了夏姐。
“前輩,我來並非要?dú)⑺麄儯磔呏皇怯X得有必要商討一下這件事情如何解決。
“如今的雀神族雖然在夏姐的管理下有些恢復(fù)從前的威名,但蛀蟲如果不除,這個家族依然逃不了破敗的命運(yùn)。”
賀辛有些沉默,氣氛一下變得冷了起來,“你說的這些我當(dāng)然知道,就說說你的目的吧!”
“我可沒有什麼目的,在一年之後夏姐姐我是要帶走的,那個時候這座島上必須要和平一些,不然她是不會和我走的。”
賀辛一驚,道:“你打算讓小蓉和你走?讓一族之長去和你闖天下不成?要是她真有個三長兩短……”
柳飛擺手打段他,道:“前輩,一族之長的責(zé)任重大並不適合夏姐來做,在你族中的年輕一輩還有很多,不如在其中挑選幾個,由您來輔佐如何?”
“那你打算如何對待那三個小子?”
“前輩這大可放心,在下又有了新的策略,只不過三位少爺要受一些皮肉之苦罷了,不殺他們和不趕走他們,這已經(jīng)是我最低的底線了,至於怎麼做您就不用管了。”
賀辛神情變換不定,眼中目光閃爍,好像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最終嘆了一口氣,道:“也罷,小子你去吧!不過……不傷他們性命可是你說的,如果食言了,那即便拼著這條老命不要也必然不讓你好過!”
這一刻波濤洶涌的殺意席捲而來,充斥著整個密室中,本就岌岌可危搖搖欲墜的密室在這一刻有種轟然倒塌的感覺。
“哼。”青虎冷哼一聲,踏前一步,想要幫柳飛抵擋這股殺意。
但,一隻修長白皙略顯瘦弱的手掌抓住青虎的手腕,柳飛踏前一步對著青虎搖了搖頭。
有著半步武尊力量的殺意如洪荒猛獸,如海上巨浪一般,讓柳飛深刻的體會到這老者強(qiáng)悍的實(shí)力。
此時的他如一隻定海神針一樣插在了海上,任你風(fēng)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
良久,這股殺意慢慢退去,賀辛的臉上勉強(qiáng)扯出一絲笑容,道:“好了,你去吧!只要不傷害他們,讓他們留在島上,其他隨便你折騰。”
一絲冷汗從額頭上滑落,剛纔的殺氣讓柳飛深刻的意識到自己力量的欠缺,本來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步入武皇高級的層次,即便面對武皇巔峰都能一戰(zhàn),但這半步武尊竟然如此強(qiáng)大,即使能夠拼盡全力戰(zhàn)勝,只怕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
“那小子就告退了。”柳飛與青虎轉(zhuǎn)身向著大門走去,但走了幾步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轉(zhuǎn)頭說道:“前輩,請以後不要在玩這種把戲了,我很不喜歡。”
賀辛臉色一變,因爲(wèi)就在剛纔,他感覺到附著在柳飛身體上的那一絲神念竟然化爲(wèi)了虛無。
要知道那可是半步武尊強(qiáng)者所擁有的神念,哪怕只有一絲,哪怕柳飛天資卓絕實(shí)力超羣,但境界的差距是無法改變的。
可就是這樣一個看上去還不大的男子,竟然將他的神念破解了?
而且剛纔賀辛注意觀察了青虎的神色,發(fā)現(xiàn)他是一臉的茫然,很顯然這一切絕非這大漢所爲(wèi)。
難道真是他自己……?
這怎麼可能?
賀辛最後只能歸於柳飛天賦異稟,隨即深想一下心中也有些釋然,他有辦法擊敗武尊強(qiáng)者,不管如何,這都是一種本事啊!即便那股力量不屬於他。
“如果我那三個孫子能有他一半的心性一半的天賦,老夫死也瞑目了……”
……
走出密室,青虎疑惑的問道:“柳飛兄弟,你剛纔說的神念是?”
柳飛一笑,道:“那老傢伙在前幾天晚宴的時候在我身上附著了一絲神念,被我感應(yīng)到了,他恐怕做夢都沒想到吧!”
“你能感應(yīng)到半步武尊的神念?”
看著青虎懷疑的眼光,柳飛含笑:“天機(jī)不可泄露。”
“你小子敢和老子玩天機(jī),趁現(xiàn)在還能打得過你,看我不揍你的。”青虎揮舞著粗壯的拳頭,朝著柳飛打去。
柳飛嘿嘿一笑,步伐微動躲開了青虎的一擊,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空氣中傳來爽朗的笑聲。
“哼,這小子看上去心情不錯,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真的解決目前的困難,老子在這呆了三年多都沒辦法解決。”青虎看著柳飛的背影也快步追了上去。
“這次談的如何?看上去挺開心的?”賀夏蓉看到柳飛笑著進(jìn)門忍不住問道。
剛纔她們在房中左等右等著急的都不行了,畢竟這次談的可是關(guān)於三位哥哥的命運(yùn)。
雖然這三人不爭氣,但好歹也是雀神族的大少,對於這樣傳承已久的種族對男丁尤爲(wèi)看重,如果不是賀夏蓉的光芒太盛的話,這三人只要稍微爭氣一點(diǎn),族長之位肯定會在其中選一人來當(dāng)?shù)模豢上А?
柳飛道:“談的挺愉快的,老爺子說不干擾咱們的一切行動,而我也有了一些辦法,可能會讓他們受點(diǎn)皮肉之苦。”
“恩,他們這種性子不好好教訓(xùn)以後家族早晚點(diǎn)被他們拖垮了。”賀夏蓉有些恨鐵不成鋼道。
“哈羅德,你有什麼計策,說說看。”柳飛的目光望向一直坐在角落裡的醜陋男子。
“計策倒是有一個,只是可能有些粗暴血腥。”
“只要不把人弄死一切怎麼玩都行。”
哈羅德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貫冰冷的眼中竟然有些興奮的光芒,這可看的柳飛、賀夏蓉心裡發(fā)慌,感情這貨是一個喜歡重口味的主。
“我們只需要這樣這樣……那樣那樣……然後在如此如此……最後那啥那啥……”
深夜,房間中的幾個人在謀算著計劃著,而這場計劃卻足以改變?nèi)缃襁@雀神島羣雄割據(jù)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