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扎卡多身為“寶器軒”的老板,肚中也有幾分伎倆,聽得憂莫南說這里來了兩為了不得的高手,竟然讓他畏懼如斯,立刻就留上了心,目光掃過拍賣臺掃過在會場中坐的所有富豪,怎么看那群俗人中也不可能有什么高手的存在啊,他低頭沉思片刻,抬起頭來后目光已經變的嚴肅起來,他沉聲詢問道:“憂莫南先生,你當時有沒有。。。呃。。。就是有沒有察覺到那兩股強大的精神力是從那個方位發出來的?”
憂莫南歪頭想了想,眉頭不時的微皺一下,仿佛正在極力回憶當時的情況,十幾秒后他方才抬起頭來,眼中有著一絲的迷惑,還夾帶著些須的后怕恐懼,嘴里就像含有什么東西一般沉重的緊,艱難的啟齒道:“我不能確定,那股最為強大恐怖的精神力我只能隱隱感覺到他的存在罷了,根本就無法得知它從那里而來,而那股比較弱一點的精神力也是鋪天蓋地,縱橫四逸,來無蹤去無影,我真不敢相信那是人可以擁有的力量。。。”憂莫南連連驚嘆著,眼中的恐懼慢慢的煥發成一種膜拜尊崇的光芒,發出的聲音也逐漸轉化成了低微的細吟:“如果能夠知道那兩人是誰,我一定要拜其中一人為師,或者跟著他們混,我簡直不敢想象跟他們為敵后那種時刻讓人生活在恐懼的滋味。。。”
“憂莫南先生,憂莫南先生。。“莫扎卡多見憂莫南進入發呆狀態,不得不叫著對方的名字把他輕輕喚醒。
回過神來的憂莫南估計對方圓剛肯定聽到自己的“自言自語”了,不由有些尷尬。正想要說些什么轉移話題,卻想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右手驀然用力一拍自己的腦袋,驚喜跳了起來。失態的大聲道:“哦,對了,我想起來了,我記的那股比較弱一點地精神力量雖然彌漫在整個空間里,讓人無法察覺到它真正的散發處,可在會場靠左邊總覺的那股力量比較密集一些,強大一些,那位高手很有可能就在左邊那個方位。”
“不對呀!左邊那個地方根本就沒有人坐啊!”莫扎卡多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搖晃著腦袋疑惑道。
“噢!莫扎卡多老板,你看是不是坐在包廂里面的人。。。那些巫師家族的子弟們的精神力可是從其他包廂里面發出來的。哦。。天呢!我想我應該明白了,那位高手肯定就在一號包廂,因為其他包廂中都有巫師特有的精神力發出。就一號包廂中好象沒有什么動靜似的,是了,一定是了。。。”憂莫南激動的喃喃自語著。
“什么,你確定???”,莫扎卡多混身巨震。額頭冷汗頓時“籟籟”而下,就跟下雨似地打濕了他急速轉變成蒼白色的面孔,他幾乎就是尖叫著跳了起來。雙手青筋暴起死死的抓住憂莫南地雙肩,兩只眼睛瞪得滾圓,差點從眼眶中凸出來,里面閃爍著的盡是驚慌失措,顯然他此刻內心中緊張無比。
“莫扎卡多老板,您這是怎么了。。。痛痛,放手。。。放手啊。。。”憂莫南驚駭的大叫著:莫扎卡多畢竟也修煉了五年的“大海狂歌”訣,體內真氣也積蓄了不少,比起只修煉了四年的憂莫南來說。卻是強了不少,這時被他雙手用力抓著憂莫南地肩膀,不覺間使用上了真氣;一股痛入骨髓的撕裂透過肩膀上的神經末梢傳入憂莫南地大腦,憂莫南哪能受的了。
莫扎卡多在憂莫南的大叫聲中清醒過來,連忙松開雙手,有點尷尬的陪笑著道歉道:“對不起,憂莫南先生,我有點沖動了,您仔細想一想,能真的確定那道精神力是從一號包廂中傳出來的嗎?”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顯的特別的小心謹慎,仔細地看著憂莫南臉上的每一絲表情,生怕錯過了什么。
“我不能保證,只是懷疑而已,不過有很大可能就在那個包廂里。”憂莫南面帶驚喜的說道。
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莫扎卡多兩眼發直,“噗!”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蒼白的面孔有些呆滯,渾身看起來也軟弱無力的樣子,片刻后,他立刻跳了起來,神色慌張的自上衣口袋中掏出手機,按了個號碼,等信號一通,他著急的對電話那邊的人大聲詢問道:“羅夫,你們那邊的情況怎么樣?還沒有給目標人打電話吧?”
羅夫是莫扎卡多的得力打手,更是心腹手下,從一開始跟著莫扎卡多打拼到現在已經有將近二十年的歲月了,他們這個“寶器軒”每隔一個月就會舉行一次拍賣會,每次的拍賣會上他們都有十幾樣甚至幾十樣東西拍賣,你以為那些東西都是莫扎卡多光明正大“掏”來的?為了賺錢,為了保證每個月的拍賣會能夠正常進行,他們可以說是威逼利誘,強搶明買,不擇手段,方法用盡,他們還有龐大的情報網,基本上就是花錢收集那些整天游蕩在街上、無所事事的游民與混混們,讓他們拿錢去城市的各個大街小巷、角落邊野盡量的去打聽收集哪里有珍奇物品,古董古玩,古玉寶石等一系列值錢的東西,然后再打探這些擁有奇珍異寶的人家是不是有什么勢力,如果沒有勢力的話,他們就開始下一步購買的計劃;先是明賣,當然出錢就是意思意思,不是很多,基本上剛剛夠那件物品的二分之一的價格,如果那家人賣的話,一切都好說話,如果對方不賣,他們就開始威逼利誘,恐嚇嚇唬,使盡手段,總之是得到為止;就這樣,欺軟避硬,搜刮來一大堆的器物小珍品,回來一競拍,那價錢立馬就像坐上火箭一般,水懲船高,超出原物品價格好幾倍甚至十幾二十倍。其中的利潤對于莫扎卡多等人來說,也是非常的可觀。
此次,卡拉爾磨盤的出現令莫扎卡多跟秘魯地其他勢力的人一樣,對與卡拉爾磨盤放在一起的巨大寶藏生起了前所未有的貪念。他立刻派出了羅夫去調查那拿來拍賣寶物地兩人的背景來歷;雒神等人本來就是非法入境,他們怎么可能查得到什么,雒神這兩天住在馮奇山家中,沒什么好找的,而白云飛則回去告訴九陽神君的等人情況,可以白云飛的修為,他們能夠追蹤得到才怪了,還沒走幾條街呢,就把“尾巴’給甩的無蹤無影了。
一無所獲的他們自然不能就此罷休,莫扎卡多眼珠子一轉。把主意打到了看似與雒神關系不錯的馮奇山身上;他計劃待等雒神兩人來拍賣場后,就把馮奇山的父母給綁架了,然后迫使雒神為了“友情”而把那些寶藏交出來。計劃看起來挺不錯,可他們卻沒抱多大的希望,畢竟他們已經調查過了,馮奇山只不過是因為他地幾個兄弟搶劫時踢到了鐵板方才認識的雒神兩人,兩人加起來也就是兩三天的交情罷了。所以雒神為了這兩三天地“友情”而交出巨額寶藏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一,不過他們又無法找到更好的辦法,曾經跟蹤那兩人的手下回報他們說。他們的監視根本就在對方地眼皮子底下,自己的一舉一動對方都好象清清楚楚,雖然不敢肯定,不過也間接說明了那兩人高深的修為,硬搶是不行了,即使能夠成功,恐怕傷亡也會很大,這不是他能負擔得起地。
當憂莫南提到那股強大恐怖的精神力是從一號包廂中傳出來時,莫扎卡多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兩名寄賣卡拉爾磨盤的一中年一青年賣家。因為他們正好就在一號包廂中,這是“寶器軒”的規矩,凡是寄賣貴重物品的貴賓,為了顯示對對方的尊敬,都是被邀請到一號包廂的.對于馮奇山,不過是個小混混罷了,莫扎卡多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馬老這個人,他非常的了解,可以算地上是熟人了,他知道馬老的修為高深,可也還沒到憂莫南所說的那種夸張的地步,所以基本上也可以排除掉是那兩名高手中其中一名的可能了,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那兩名寄拍卡拉爾磨盤的東家了,憂莫南對那兩股深不可測的精神力的描述讓莫扎卡多心中生起恐懼害怕之心,在這一刻,他方才想起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做“剛生意”的老板,根本就沒有什么強大的武力威懾敵人或者強硬的后臺來支撐自己,想要在整個秘魯的各方勢力中渾水摸魚,那基本上就是在找死,更何況敵人的強大更是超乎他們的想象之外,這讓他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在椅子上呆呆的坐了片刻,等自己的頭腦完全從貪欲中清醒過來后,他就如同被火燒著屁股一般,跳起來給自己的手下羅夫打電話,準備叫他放棄一切任務。
電話那邊的羅夫自然不知道他的老板心中所想,得意的邀功道:“老板,您就放心吧!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辦這種事了,一切都很順利,我們正準備給目標打電話呢!”
莫扎卡多一聽還沒有給目標人打電話進行勒索,不由長噓一口氣,放下心中一塊石頭,他果斷的下令道:“放棄!所有的計劃都放棄,你們立刻放了那兩人,趕快回來。”
“老板,為什么。。。”羅夫不明白了,正要詢問原因,剛說了半句,就被莫扎卡多給打斷了:“別問為什么,我現在只能告訴你敵人的強大超乎我們的想象,具體情況等你回來后我再慢慢告訴你,快點回來,知道嗎?”
羅夫沉默了片刻后方才帶著萬分不舍的語氣道:“老板,我知道了,我立馬放人。”說完就掛了電話,去執行命令去了。
莫扎卡多一屁股坐回椅子,再次長出一口氣,掏出手帕擦了擦臉上以及額頭上的汗珠,松弛下來的面孔表示著他內心的暫時輕松。
憂莫南在一邊看著莫扎卡多一連竄的動作,心中疑云重重,小心李翼的詢問道:“莫扎卡多老板,您。。。。”您字后面拖拉的長音表示了內心的疑惑。
“啊!沒什么事,”莫扎卡多臉上堆起了笑容。搖手示意沒事,他地那些暗地里強取豪奪的勾當雖然有很多人都知道,可卻也是不能擺到桌面上明著說,他帶著感激的笑容說道:“憂莫南先生。真是太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及時的提醒,我恐怕就要鑄成大錯,悔恨終生了,等拍賣會完了后,我請先生吃飯,好好報答你地恩情。”
憂莫南看著莫扎卡多明白的笑了笑,說道:“老板您真是太客氣了。”
“那里,那里。”憂莫南客氣的說道,兩人互視一眼。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拍賣場中的競拍激烈異常,卡拉爾磨盤在各個巫師家族與強大勢力的代表人物下,頻頻競價。已經高懲到三百萬埃索之巨,但觀那包廂中眾貴賓“群情激昂,的樣子,這競拍一時半會恐怕消停不下來,坐在一號包廂中的雒神看的是熱血沸騰,想一想再過一會就有好幾百萬收進帳戶。就不由的心花怒放;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下來,畢竟以前行走江湖的時候,他也不是沒有見到這么大筆錢財。只要再想一想這錢用了不幾天,又要全部都花出去,就有點心疼。
卡拉爾磨盤最后終于被七號包廂中地人以五百五十萬埃索的巨額拍賣而去,雒神不由松了口氣,心中歡喜不已,在沒有開拍之前,他還擔心拍賣到的錢不夠賣一座寬敞別墅呢,現在終于放下心來,心想后面還有兩個戒指和一個項鏈要拍賣呢。那三件東西中地任何一樣都不可能跟卡拉爾磨盤這種神奇的東西想比較,可如果三件加起來的話,拍賣的價格應該與之差不多吧!
后面的拍賣果然不出雒神所料,兩個戒指一個項鏈加起來拍到了六百萬之巨,總共一千多萬地埃索,即便被馬老抽掉百分之二十,那還有八百多萬,讓雒神和白云飛著實興奮了一把。
等拍賣會結束時,雒神四人興高采烈的出了“寶器軒”的大門,那些富豪貴賓們碰到馬老時,都會紛紛打著招呼,看起來馬老在這里地影響力還是很強的嘛!而其中一些人則是陰冷嫉妒的目光掃視著四人,特別是雒神和白云飛,這些人大都是那些心懷不軌的巫師子弟與那些想要得到寶藏的強大勢力的眼線,雒神等人也不在乎,自從出了監獄后,那種天大地大我最大的心態便隨著遇到越來越多的人而逐漸膨帳起來,因為這幫子人自從出來后根本就沒有遇到過一個修為比較高點的,自然養成一股子目中無人地傲氣;白云飛看似溫文爾雅,可其實內心里還是很有傲氣的,只不過他在朋友面前不會表現出來罷了,此時感覺到周圍鬼鬼祟祟隱藏著的數十人,一點也沒放在心上,不過為了保險,他還是湊到雒神身邊,把聲音用真氣凝聚成線傳到雒神的耳朵里:“老大,那些監視我們的人要不要理他們?”
雒神無所謂的一笑,聲音凝聚成線淡然回道:“不用,就讓他們跟著吧!青龍戰將,你有沒有覺自從出了監獄后就很少打架,有點手癢啊!如果他們半路動手,你就可以出手好好教訓他們一頓了,不過,我想就憑他們那點實力,恐怕讓你打的不夠爽啊!”
白云飛難得臉紅的尷尬笑了一下,從前在監獄里時,被關押的人都是強橫之輩,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所以基本上都是三天一大架,兩天一小架,幾天不動手,就覺的手癢癢,這幾乎成了跟隨雒神從監獄中出來的所有手下們的慣性,這幾天讓那群人在伊基多斯外的森林中等待,無事可做的他們幾乎天天都是打架,每次都弄的鼻青臉腫的,這些事都是白云飛來了后告訴雒神的,而白云飛由于這兩天要注意想象,他可不能鼻青臉腫的模樣來陪雒神出席這個拍賣會,所以沒有參與到其中去,這兩天可把手給癢壞了,如今有架打,他自然是興奮不已,低聲“嘿嘿”笑了兩聲。
馬老自然注意到了雒神和白云飛的舉動,可光看到兩人的嘴巴在動,卻聽不到半點聲音,對兩人更是感覺深不可測。而馮奇山畢竟是年輕人,此時腦袋正左搖右看著周圍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貴夫人,嘴叫流著哈喇子,根本就沒看到雒神兩人的動作。
拍賣行離黑市不遠,也就是隔了幾條街而已,自然,離馬老的家也就不遠了,此時天色已晚,馬老便邀請三人去他家安歇一晚,雒神正好想要請馬老幫自己買一套別墅,畢竟自己現在還沒有身份證,不好辦事,所以就順著答應了他的邀請,于是一行四人在空寂少人的路上說笑著慢慢往馬老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