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除了掛在墻壁上的,書有一個忍字的壁掛外,只有一個青銅香爐擺在房屋的中間,一縷縷的清煙自香爐中的檀香上裊裊升起,在空氣里不斷化為無有,形成淡淡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令人心境平和安詳。
過了一會后,閉目靜坐的死亡鬼神方才睜開了雙眼,兩道犀利的電光暴射而出,隨后又慢慢的隱了回去,變的青淡無波,好象一個平凡的老人一般,不引人注目,說明了他的修為又有了新的進(jìn)步。
“知道來的是什么人嗎?”死亡鬼神仿似心不在焉的慢悠悠問道。
“他們是兩名支那人!看不出修為深淺,中年人?!遍T外跪著的忍者低著頭必恭必敬的回答道。
死亡鬼神眉頭皺了皺,沉默片刻后,命令道:“帶他們進(jìn)來吧!”
“嘿!”門外的忍者應(yīng)了一聲后,退了下去。
死亡鬼神再次閉上了眼睛,心中尋思外面那兩名支那人來這有什么事要干,難道是向自己挑釁的?不會吧!如今這個世界上能夠打敗自己的人也就那么三四人;那是來干什么的呢。。。。。。實在是想不明白,還是等他們來了再說吧!
足足半個小時后,死亡鬼神方才聽得那名忍者的腳步聲出現(xiàn),驀然,他的眉頭再次緊皺起來,先前那名手下分明說是有兩個人前來拜訪,為何現(xiàn)在,自己只聽到一個人的腳步聲跟在那名手下之后呢?難不成是那名手下欺騙自己?這個念頭剛出現(xiàn)在腦海中,便被他給否決了。在這片大地上,自己就是神,那名手下是萬萬不敢欺騙自己的。而且聽跟在后面的那人地腳步聲,沉穩(wěn)凝重。幾乎每一步的聲音輕重都一樣,竟然是難得的高手,感覺上比自己從監(jiān)獄中帶出來的那五名高手還要強(qiáng)上一些,與那臺灣地云乾豐跟莫文兩人差不多。
想到這里他平靜的心忽然一陣莫名的煩躁,酸、苦、澀,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神君,他們來了?!鳖I(lǐng)兩人進(jìn)來的那名忍者低頭稟告道。
死亡鬼神的心態(tài)恢復(fù)了冷靜,淡淡說道:“讓他們進(jìn)來吧!”
“嘿!”那名忍者應(yīng)了一聲后,上前幾步把門打開,然后閃到一邊。請身后兩人進(jìn)去。
死亡鬼神一雙昏黃的眼睛看向門外,心下卻是一驚:果然是兩人到來,被自己察覺的那名高手年約四十幾歲的樣子。臉上的鷹勾鼻仿佛是他的一個注冊商標(biāo)一般分外地顯眼,一雙銳利的鷹目中時常閃過一絲陰翳,特別驚人,寬廣的額頭顯示其無比地智慧,緊抿的嘴唇顯示他的冷酷。強(qiáng)健的身軀肌肉賁起,仿似蘊(yùn)淋著強(qiáng)大的力量,身穿一身黑色西服。行走起來龍行虎步,自有一股強(qiáng)大地逼人威勢,如果雒神在這的話,肯定會立刻認(rèn)出此人就是當(dāng)年臺灣橫行一時的天威幫幫主曹天運(yùn)。
當(dāng)年,曹天運(yùn)被雒神擊敗后,瞅了個機(jī)會抱起兩名結(jié)拜兄弟黃柏和魯昂奪路而逃,自那以后,雒神等人再沒有在臺灣島嶼上見過他們?nèi)耍瑳]想到五年過去了。曹天運(yùn)卻神秘地出現(xiàn)在了日本忍者總部。
死亡鬼神自然不認(rèn)識曹天運(yùn),只是知道他先前聽到的腳步聲便是由此人發(fā)出的,心下對他的評價也自高了幾分,然而讓死亡鬼神吃驚的是另外一人,那人走在曹天運(yùn)的身前,看樣子,顯然是比曹天運(yùn)更高一級的人物,他看起來很年輕,只有三十五六歲的模樣,身高一米八左右,穿一身黑色的風(fēng)衣,身上肌肉健碩中不失勻稱,看起來就跟豹子一般,渾身上下充滿了一種隨時都可以爆發(fā)出來地強(qiáng)韌力量,只是這種力量很是內(nèi)斂,惟有眼力高明者方能看得一、二來。他面孔狹長,兩頰扁平垂直,有如刀削,證明了他是個有決斷的人;一雙劍眉飛揚(yáng)入鬢,非凡跋扈,雙眼修長好似柳葉,瞳仁點漆如墨,深沉的如同不能見底的湖水,時不時的冒出兩股莫不可測的漣漪,讓人看的心驚膽戰(zhàn),后背發(fā)涼:他的嘴唇緊閉成一條縫,顯是冷酷無情之輩,此種人一旦做事,必是不擇手段;雙腳走過的路面不留一點腳印,修為顯然已達(dá)登峰造極之境。
就是這名三十五六歲的年輕人,叫死亡鬼神看不透深淺,他心中估摸著這家伙肯定要比自己的修為高深不少,心中雖然驚訝,可在見過雒神之后,這個世界上估計再沒有人能夠讓他震撼的了,只是他的心中再次苦澀起來,雖然很難受,可還是不得不在心地承認(rèn)支那大地果然是藏龍臥虎,高手如云。
兩人到了門口,脫下鞋子走了進(jìn)來,死亡鬼神做為日本第一高手,即便面對比修為比自己高的人,但其高傲的自尊還是不允許他站起來迎接面前這中年人。作為主人的他對兩人微微點點頭,淡聲說道:“坐吧!”
跟班的曹天運(yùn)跟那年輕人也不多說話,見身前有兩片薄蒲,便上前跪坐下來。
那名忍者手下上前輕輕的把木門拉上,然后退出了幾十米外。
死亡鬼神再次閉上了眼睛,也不說話,那神秘中年人見此,緊抿的嘴唇張了開來,一把陰冷的能讓人打心底顫栗的聲音響起:“死亡鬼神,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他說的是中國話,畢竟中國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全世界流通的語言了,他相信這死亡鬼神一定能夠聽得懂。
死亡鬼神即便坐在地上,矮小的身體依然向前大幅度佝僂著,再加上一顆光禿禿的腦袋,綠豆小眼睛,活脫脫一個“忍者神龜”。聽得對方的聲音,半天后,他方才睜開眼睛,看了兩人一眼。嘶啞著難聽的聲音道:“不知道二位來我這小地方有什么事?”
曹天運(yùn)跪坐在那青年稍后一點的地方,他知道自己在這里沒有說話地資格,因此從一開始便收斂身心,靜坐不動。
中年人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久居上位者的虛假笑容。他知道像他們這種境界的人,一般都很不喜歡羅里羅嗦地對話,當(dāng)下也不說客套話,單刀直入,說道:“我這次,是來和你談合作的事?!?
死亡鬼神冷笑一聲,說道:“哦?合作?哼!我并沒有覺的我們之見有什么值得合作的地方。如果真有什么事,我相信以我們的力量,絕對能夠絕對得了,而我們解決不了的事情。即便跟你們合作,也肯定是解決不了的?!?
陰冷中年人以及他身后的跟班曹天運(yùn)兩人,聞言心中一震。仿似不敢想象對方在沒有聽取雙方合作的內(nèi)容前提下,便直接拒絕了兩人。年輕的中年人乃是心高氣傲之輩,哪能受得了這種對待,原本就陰氣森森地面孔此時更是一沉如水,身上開始散發(fā)出令人心驚的森冷氣勢。在整個房間里隱隱翻滾升騰著,他的聲音變地冰冷無情:“怎么?難道你看不起我?”
誰知死亡鬼神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道:“雖然我能感覺到你的修為比我高些。可又能高到那里去?即便我跟你合作,也肯定是無法完成我的心愿,所以我才不想跟你們合作,當(dāng)然,我并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
陰冷中年人眉頭一皺,把身上地氣勢收了回去,暗想道:除非真正動手,否則光憑氣勢,恐怕是對這日本老鬼起不了什么作用。只是他既然知道我比的修為高深,那為什么還要說出這番話來,難不成他已經(jīng)不想對付雒神了?想到這里,他問道:“我這次來,是跟你談一起對付雒神的事項,他在五年前一路殺上你這忍者總部,殺了你們一千多名忍者,聽說自那之后,你這便元氣大傷,一墜不起,這樣地深仇大恨,難道你不想報仇了嗎?”
死亡鬼神眼底閃過一絲陰狠,不過很快就隱沒不見,卻沒有逃過那神秘中年人的雙眼,心自然有了一番計較。但見死亡鬼神臉上露出一副“果真如此”的神情,他以不信任的眼神瞅著神秘中年人問道:“哦,難道你認(rèn)為你的修為比那雒神還要高?”
神秘中年人冷“哼”一聲,嘴角卻是露出一絲自信的笑意,傲氣十足的笑道:“六年前,我身后這名手下曾跟那雒神交過手,最后雖然敗了,可也試探出那雒神的修為最多只比他強(qiáng)上一籌而已,想來那雒神在五年前獨闖您這忍者總部,又屠盡留守的一千七百多名忍者,還把您地徒弟鬼眼狂刀給掛掉,想來肯定被世人夸張了很多。”說到這里,神秘中年人瞟了死亡鬼神鬼神一眼,剛好看到死亡鬼神臉上閃過的一絲火意,心下不屑的笑了一下,接著說道:“到現(xiàn)在,要不是因為他不知道從哪里學(xué)來的‘大??窀琛E,他的名氣也不會在全世界那么響亮了,他如今的名氣都是被世人吹捧出來的,在我想來,他的實力肯定不會高出我這名手下多少?!?
死亡鬼神聽到這里,嘴角抽了抽,看在神秘中年人眼里,還以為是自我嘲諷或者苦澀心態(tài),卻不知道人家是在嘲諷他的無知。不過死亡鬼神還是很“配合”的反問了一句:“那你以為他現(xiàn)在的修為到了什么樣的境界?”
神秘中年人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說道:“我在網(wǎng)絡(luò)上看過你與那名高手對決的錄象,說實話,他確實比你強(qiáng)那么一籌,可也強(qiáng)不到哪里去。以我的修為,勉強(qiáng)可以打敗你們兩個的聯(lián)手,我就不信那雒神的修為進(jìn)步能有這么快。”他說這句話的神情雖然謙虛了些,可嘴里說的話卻是狂傲無比,從他的這段話中,“勉強(qiáng)”兩個字可以換作“肯定”兩個字了,同時也從側(cè)面間接的回答了死亡鬼神的問題,意思很明顯,憑他可以打敗死亡鬼神與暗夜之王兩人聯(lián)手的修為,在他認(rèn)為,肯定是要比雒神厲害的多了。
死亡鬼神“嘿嘿”一陣?yán)湫Γ骸耙苍S你真的可以打敗我跟暗夜之王的聯(lián)手,可如果像我們這樣修為的三個人聯(lián)手的話,你能夠打得過嗎?”
“這。。?!鄙衩刂心耆四樕魂囎兓貌欢?,看起來很是難堪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火氣。
死亡鬼神再次“嘿嘿”冷笑兩聲,繼續(xù)嘲諷的問道:“如果像我們這樣的四個人聯(lián)手,你又如何?”
神秘中年人終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氣,發(fā)出一聲沉悶的冷“哼”,狹長的雙眼微微瞇了起來,里面閃爍著危險的寒光;他冷盯著死亡鬼神的一雙綠豆小眼,殺氣騰騰的問道:“你。。什。。么。。意。。思?”
死亡鬼神兩顆綠豆眼一擠,毫無懼色的盯著神秘中年人,半響后,他暗想:算了,我們也是一路人,都是為了對付雒神,何必跟他鬧的這么僵,說不準(zhǔn)以后還有借助他們的地方。想罷,他收回了鼓瞪著的綠豆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以憐惜的眼神看著神秘中年人道:“跟你說實話吧!不是我打擊你,即便你能夠打得過我跟暗夜之王的聯(lián)手,可比起雒神來,你還差的遠(yuǎn)著呢?!?
聽得這話,不僅曹天運(yùn)震驚的抬起頭來,就連神秘中年人也不由目光一寒,頓時連房間中的空氣也不由凝凍起來,冷聲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我、暗夜之王,還有另外兩名同樣修為的高手,我們四人聯(lián)手,也僅能跟雒神打個平手而已,你說我跟你們合作有用嗎?”死亡鬼神苦笑一下后,搖頭嘆息著說道。
死亡鬼神的話一結(jié)束,房間里本以冷凝的空氣更加的凝重起來,強(qiáng)大無匹的氣勢壓的整個房間的結(jié)構(gòu)都在“咯吱咯吱”做響,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倒塌的可能。神秘中年人狹長的雙眼中瞳孔劇烈的收縮著,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沉重的氣勢壓在曹天運(yùn)的身上,差點令他喘不過氣來,可他哪還能顧的上這種壓力,心中的驚駭如同大??駶銢坝颗炫?,瘋狂的沖擊著他的心理承受底線,一種名為崩潰的情緒在他的心底若隱若現(xiàn)。。。
良久,房間里的三人一句話也沒說,沉凝的氣勢能夠讓功力稍微差點的人壓爬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