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狗頭在把連結(jié)好的窗簾扔出窗外之時,處在六樓的十幾名地煞星正在專心致志的吸氣吐聲對著房頂奮力推出雙掌,因此雖然聽到了,眼角也看到了,卻暫時沒有時間去管它,也因此當(dāng)會議室中空前陷入一片混亂狀態(tài)中時,狗頭連忙憑著感覺沖過去,拉著不遠(yuǎn)處一片迷茫混亂的牛頭急忙跑回窗戶邊,然后伙同馬頭,三人一同順著窗簾快捷的滑了下去。
“哧溜……哧溜……哧溜……”三聲,三人以最快的速度滑到了窗簾最底段,接著放開雙手,“噗!噗!噗!”三聲,自離地三米高的空中跳到了地上,還有幾人也在混亂迷朦中摸到了窗戶邊,抓著窗簾往下滑去,不過他們卻沒有狗頭、牛頭、馬頭這三人的運氣好,六樓的地煞星在竭力轟破七樓地板之后,見有人自窗外順著窗簾滑下,心說:讓他們跑了那還了得?!當(dāng)即有一人沖到窗前,撮掌成刀,往外一斬,“嘩啦”一聲把個倘大一片玻璃給斬的粉碎,無數(shù)細(xì)小的玻理碎屑分崩離析,飛灑向窗戶外面,如同下起一場小雨一般,只是它暗藏鋒芒,有傷人的可能,不同一般雨滴天落,潤澤大地;掌刀斬碎玻理,劃破垂落的窗簾,清脆的裂帛聲響起在窗戶外的夜空下,顯的特別的刺耳,那些正在下滑的大佬們聽得頭頂聲響不對,還沒有做出反應(yīng),便覺雙手一輕,發(fā)出幾聲驚天慘呼,自十幾米的高處摔落了下去,這一下摔實了。即便不摔他們個即刻死亡,魂歸西天,也摔他們個全身癱瘓,半身不遂。先天真氣雖說神奇無比。可他們畢竟修為淺薄,再加上根本不懂的輕功之說,摔成那樣的結(jié)果也是理所當(dāng)然。
其中有一名大佬運氣不錯,反應(yīng)也特別快,一覺手中窗簾被斬斷,眼前又剛好是一窗臺,于是他閃電探出雙手,牢牢地抓住了陽臺,身子吊在十幾米的高空一晃一蕩,好不懸乎。他回頭看著幾名大佬或自頭頂?shù)粝隆;蜃阅_底摔下,一聲聲的慘呼中垂死掙扎,身影越變越小。最后“啪嗒啪嗒”幾聲摔在地面上,立刻成了一堆爛泥。看著自己剛認(rèn)識的幾名“伙伴”地死樣,他心中猛抽一口冷氣,膽寒不已。手臂用力,急忙把自己往窗臺上扯去。卻猛然感覺到頭頂尖嘯的勁風(fēng)襲來,驚愕間抬頭看去,卻送了他的命。
原來那名斬斷窗簾的地煞星探出窗外關(guān)看自己的成果。卻發(fā)現(xiàn)有一個人竟然逃脫出來,掛在下面窗臺上,這讓他完美的戰(zhàn)績掛上了污點,心中不由一聲冷笑,右手閃電往旁邊一探,抓住窗戶邊的窗簾,“嗤——!”一把用力扯了下來,手臂用力劃起圈來,迅速的把這條窗簾旋轉(zhuǎn)凝縮成一根長長的布棍。然后把真氣貫注于布棍當(dāng)中,自窗口探出,朝著吊在下面窗臺上的大佬疾揮而去,仿似飛射地弩箭,出殼的子彈,布棍挾以雷霆萬鈞之勢急竄而下,“啪”的一聲,把那不幸正仰起頭顱地大佬的腦瓜子給轟成了西巴爛。人已身死,雙手無力的松開了緊抓著的窗臺,自此,靈魂身體兩相隔,靈魂直赴地府去,身體直墜店門前。
現(xiàn)在才是晚上八點多快九點的樣子,路燈明亮照晚景,行人如織逛夜市,想這大酒店七樓面朝大街地這一面房間里發(fā)出的激烈槍擊聲,沉悶連環(huán)的爆炸聲,還有自窗戶口“被殘忍拋下來”摔死地十幾人,如此難的見一見的奇景早已經(jīng)把附近路上的行人注意力吸引了過來;行人們見死了人了,一聲尖叫發(fā)喊,轉(zhuǎn)眼間便跑的無硬無蹤。還有些膽兒較大的,跑到附近的商店、飯店中躲了起來,隔著窗戶玻理看著外面,想要搞清楚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其中不泛有附近聞訊匆忙趕來的新聞、報社的記者們,他們紛紛把照相機或設(shè)想頭架了起來,拍攝著慘不忍睹地現(xiàn)場,對于他們來說,現(xiàn)場除了一抹驚心動魄外,可是一件難得的新聞體裁。
狗頭、牛頭、馬頭這三人安然無恙的自窗簾上跳了下來,卻也沒有逃脫被追殺的厄運;站在地面上的他們剛松了一口氣,就見原本空蕩蕩的街道上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突然撲出三道黑影,風(fēng)馳電掣一般朝著三人猛撲而至,人還未到,強大的勁氣已經(jīng)先一步激蕩的狗頭、牛頭、馬頭三人身上的衣襟頭發(fā)狂飛亂舞,攻擊的前湊已經(jīng)如此激烈,可想而知他們發(fā)出真正一擊時的猛烈了。
狗頭三人見到敵人的突然來襲,身體一震。狗頭腦子反映特快,看到發(fā)動襲擊的敵人剛好與自己的人數(shù)一般同是三人時,便猜想到這酒店附近大概早就被敵人布下了人手防備自己等人的逃跑,而且絕對不是這單單三人,肯定還有很多人隱藏在暗處,想到這里,他的心就巴涼巴涼的,不過只要有一線生機,他就不會放棄,嘴里大喊一聲:“快閃”,便率先以一招懶驢打滾,朝后邊滾去,牛頭和馬頭的行動也不慢,身子往左右兩邊一分,使出吃奶的力氣躲閃開去。
這三人除了狗頭因為速度最快而只是被勁風(fēng)揚起的灰塵掃的灰頭土臉,滿地打滾外,牛頭和馬頭都被勁氣給掃到了半邊身子。劇烈的疼痛自骨髓中竄升而起,皮膚好像被刀片刮過一般難受,兩人臉色不由大變,心中僅存的膽氣頓時又弱了幾分。
三名地煞星堅守著現(xiàn)在是襲殺狀態(tài)的格律,以爭取在最短時間內(nèi)把敵人消滅為準(zhǔn)則,見狗頭、牛頭、馬頭這三人狼狽躲過自己的攻擊后,也不停下來顯擺或者干嘛,急飆的身影在地上輕輕一點,三人立刻分成三個方向,朝著狗頭、牛頭、馬頭緊追而上,揚拳揮腿,勁氣四射。這三頭“畜生,斃命仿佛在頃刻之間。
狗頭一直以來對自己的速度都充滿了信心,然而今天,他終于開始怨恨起自己為什么不再多生兩條腿,否則自己現(xiàn)在也不會跑的這么慢。讓人家好象攆著死狗一般追;不過抱怨歸抱怨,他當(dāng)初在道上混時的絕招一直都藏在他地身上,在很多次的生命危機中曾經(jīng)救過他的性命,他現(xiàn)在只能在心中祈禱著這次也不例外。到了這個關(guān)節(jié)頭,雖然跟牛頭和馬頭兄弟情深,可卻也顧不上他們,自己的保命絕招已經(jīng)教個他們了,剩下地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在地上翻滾的時候,狗頭就已經(jīng)借機自口袋中掏出一包東西,等一站起身來。立刻朝緊追自己而來的地煞星用力撥灑而去,一大蓬的生石灰頓時飛潵在空氣里,彌漫開來。遮擋住了追殺他的地煞星的目光視線。
與此同時,牛頭和馬頭也潑灑出了懷中的生石灰,頓時把附近幾米范圍內(nèi)的空間搞的一片灰朦朦,霧颯颯,嗆人地很。
想當(dāng)年。中國的古裝武打片在全世界各地都有著很多的觀眾市場,狗頭在年少之時,也曾對中國功夫有過極其強烈地?zé)釔邸_B帶的對中國的武俠小說也愛屋及烏,喜歡上了,這一招撒生石灰粉的絕招就是跟中國武俠小說的著名作者金庸地《鹿鼎記中的韋小寶那學(xué)來的;后來讀書不成,混上黑道之后,就憑著這生石灰粉屢創(chuàng)大功,也在很多次生死拼殺關(guān)頭救了自己地性命,如今成了老大,他依然沒有忘記出門時隨身攜帶著這么一包東西,這可是保命的法寶啊!
這幾名敵人每個都戴著寬大的遮住了半邊臉的墨鏡。他只能在心中祈禱著自己這保命法寶今天能夠僥幸的發(fā)揮出效果來,讓自己逃得這一劫,卻不曾想,這三名地煞星目光是何等的敏銳犀利,見狗頭三人從口袋中掏出一包紙來的時候就留上了意,見他們對著自己揚手撒來,也不多話,雙手自胸前迅猛推出,頓時,平地一陣狂風(fēng)起,吹的人眼難睜,把個對方潑灑出來的石灰粉盡數(shù)推了回去。
狗頭只見撥撒開來地石灰粉自前方倒卷而回,頓時驚的眼睛圓瞪,只道這不可能,卻不想那石灰粉剛好吹了過來,進入了他的雙眼。長年道:終日打鷹,今日卻被鷹啄眼。這狗頭當(dāng)年用這石灰粉不知道放倒了多少英雄好漢,萬萬也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天自己也來嘗嘗這滋味,生石灰入眼,當(dāng)真是痛的雙目流淚不止,意志薄弱一些的人早就被這股疼痛給整的不知東南西北,倒地抱頭,痛嚎出聲了。這狗頭也算是一條漢子,竟然只是痛哼一聲,變止了聲,只是把石灰粉倒卷而回的這股浩大猛烈的勁氣卻是再也躲不過去了,結(jié)結(jié)實實的被轟在了身上。
“砰!”一聲沉悶的氣爆聲傳來,狗頭身上的黑色西服頓時分崩離析,四分五裂,整個身體被擊的飛了出去,在半空“噗——!”的吐出一口血跡,精神頓時萎糜不振起來,顯然是受到了極其嚴(yán)重的傷害。
追擊他的地煞星早已見慣了生死,前進的腳步一刻也沒停下來,腳尖一點地,身體頓時如雄鷹一般飛騰上半空,接著氣貫雙腿,仿似雄鷹撲食,迅猛快捷的朝著猶飛在半空的狗頭疾撲而去,撕裂空氣的尖嘯聲在這一刻顯的特別的猙獰刺耳,有如魔音降世,催人性命。
躲在附近其他飯店房間里或者商店中的眾人看到這驚心動魄的一幕,膽小的女士們?nèi)探蛔〖饨谐雎暋?
被一連串猛烈的打擊打蒙了頭的狗頭即便再怎么機智百變,也沒有可能避的開這一次致命的攻擊了;地煞星的雙腳攜帶著萬均之力結(jié)實的踹上了狗頭的腰身胸腹,把他飛在半空的身子在瞬間狠狠的踹回了地面。
“砰”又一聲沉悶的響聲中,地煞星雙腿的力道瞬間把狗頭的胸骨臟腑踹的粉碎,口噴鮮血,強橫霸道的勁氣并直透過他的殘軀轟擊在街道上,堅硬的水泥地板頓時裂出無數(shù)道仿似蜘蛛網(wǎng)般的裂縫,狗頭光禿禿的尸體躺著的中心地帶更是微微凹陷了下去。
追擊馬頭地是地煞星并沒有把迎面潑來的生石灰用掌風(fēng)推回去,只是把黑色風(fēng)衣的下擺高高一揚,立刻便擋住了生石灰的攻擊;在這當(dāng)口。馬頭知道自己跑是肯定跑不過這些敵人了,于是他只能做最后地垂死掙扎,趁著對方揮動風(fēng)衣遮擋生石灰的時候,以左腿為支撐。長長的右腿帶著凜冽的勁氣,卷起地上的塵埃,朝著地煞星狂掃而去,呼嘯嗚咽的勁風(fēng)證明著這一腳乃是他全力掃出的一腿。
他全部的精神、全部的信念、全部的力量,全部地真氣,還有全部的堅持以及全部的殺氣都充斥在這一腿之中,周圍地一切在他的眼中仿佛統(tǒng)統(tǒng)變慢了一般,唯有自己這一腿仍然以青常的速度在快速前進中,這是他有史以來拉出的最完美、最顛峰、也是他人生中最后的一腿。
這一腿地力量角度以及其中所包含的精、氣、神足以讓他名列秘魯前十大高手之列,但是對上地煞星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雖說馬頭這一腿已經(jīng)達(dá)到了生平最高水準(zhǔn)。可還是沒有被追殺地煞星看在眼里,地煞星冷笑一聲,右腿迅速提起。然后閃電橫掃而出,勁氣四射,威如霹靂,狂風(fēng)呼嘯,其中隱現(xiàn)風(fēng)雷之聲,“砰!”兩條腿在中間猛烈的撞擊在一起。一股疾勁地旋風(fēng)自雙方交撞點迸射開來,仿似微型沖擊波一般,把周圍幾米范圍內(nèi)的灰塵一掃而空。形成了一個看得見的氣勁圈。
“咔嚓”一聲骨骼碎裂的脆響,兩者之間的勢力差距太大,馬頭即便傾盡了全力,還是沒有拼過地煞星,整條右腿的骨骼在強橫力量的沖撞下頓成粉碎。
地煞星得理不饒人,迅速上前,強勁有力的雙腿閃電交替踢出,快腿顯幻影,疾勁似爆竹。“砰砰砰砰砰砰砰……”在一連串仿似爆竹迸放般的緊密暴響聲中,馬頭地身體兩秒的工夫里遭受到了十幾腿的狂暴攻擊,全身骨骼在在強大的腿勁之下,紛紛骨折碎裂,當(dāng)?shù)厣沸亲詈罄做煌纫耘Z之勢尖嘯著踢出后,馬頭殘破不堪的身體被擊的飛了出去,直飛了十幾米遠(yuǎn),方才似一口破麻袋一般摔落在地上;他雙眼猶自火睜著,口鼻溢血,呼吸早已停止。
存活的最長久的反倒是牛頭,死的最慘烈的也是他。牛頭一身神力,他知道自己力量雖然夠大,可速度卻慢了些,所以使出了最有用的攻擊手段;在潑灑出石灰粉之后,趁著地煞星把雙手交叉于眼前遮擋生石灰的剎那,以視死如歸的心態(tài)猛沖而上,雙臂一展,把這名地煞星攔腰抱住,然后把他抱離了地面;牛頭“啊——!”的一聲怒吼,全身骨節(jié)炒豆般暴響連連,緊箍的雙臂條條肌肉高高紋起,塊塊肌肉堅硬如鐵,他想要把這名地煞星給硬生生的攔腰掐死。
牛頭做的最錯的就是沒有把這名地煞星的雙臂也一同箍住,當(dāng)然,即便箍住了,他也逃不過死亡的結(jié)局,只不過沒有箍住這名地煞星的雙臂,他死的更快一些罷了。
被他抱的雙腳離地的地煞星并不驚慌,他深吸一口氣,把來自腰腹的強大緊箍之力死死的頂住,雙掌高高舉起,真氣在掌心中鼓蕩如狂,然后流星墜地般猛摜而下,雙掌交疊轟在牛頭光禿禿油亮的大腦袋上。為了避免牛頭的腦袋被轟爆后,腦漿血液飛濺到自己身上臉上,這名地煞星這兩掌采用的乃是陰勁,狀跟隔山打牛一般,表面看起來,牛頭的腦袋完好無損,只是腦袋瓜子上多了一個紅色的巴掌印,其實他腦袋里面的腦漿等各種器官已經(jīng)成了一堆碎泥,并且這股陰勁順著牛頭的身體直透而下,連帶的把他的五臟六腑、全身骨骼全部震了個粉碎,當(dāng)真是兇險的很。
當(dāng)然躲在附近窺視的人是不懂的這些行道了,見地煞星轟在牛頭腦袋上的雙掌雷聲大,雨點小,心中還不免對地煞星輕視起來,不過下一刻這些人就知道他們錯的多么厲害了。
牛頭已經(jīng)身死,可緊箍著地煞星的雙臂卻依然緊固如斯,沒有因為他的死亡而有絲毫的松弛。地煞星推了兩下推不開,便只到是怎么回事了,他臉上殘酷笑容一現(xiàn),再次把雙掌高高舉起,撮掌成刀,強大的真氣匯聚在雙掌邊緣,形成犀利可比真刀的刀鋒。在撕裂空氣的尖嘯聲中自兩邊閃電劈下,頓時血光乍現(xiàn),牛頭的兩只粗壯有力的手臂自此脫離了他的身體,可憐他已經(jīng)死了還不能保留全尸,如果真有靈魂的話,說不得這牛頭還得從陰曹地府中跑出來痛哭一場吧!
這三名地煞星在襲殺狗頭、牛頭、馬頭這三人時,所表現(xiàn)出來的果斷,狠辣,冷酷、無情深深的震住了附近窺視的那些人,讓他們在以后的歲月中回憶起來,依然心膽俱寒。
這名地煞星在落地后,牛頭的身體也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他把箍在自己腰間的兩條手臂擰開,扔在地上,然后伙同其他兩名地煞星借著周圍房屋的窗臺或者突出的地方,手腳并用,迅速向附近的樓頂飛竄而去,越升越高,只用了幾秒鐘的時間便消失在六、七層樓高的樓頂。
五名天罡星帶著五十二名地煞星迅速在成了一片廢墟的七樓會議室犁過一遍,不管死的還是沒死的,全部在腦袋上補上一掌,統(tǒng)統(tǒng)用陰勁把腦袋里面震成了粉末,然后方才自十層樓的樓頂飛快退去。
這場襲殺從戰(zhàn)斗一開始到結(jié)束,所用時間不過短短幾分鐘,所過之處,無一活口,在事后檢查,五名天罡星、七十二名地煞星竟無一受傷,使的這次戰(zhàn)績堪稱完美。
等所有人都撤退了,又過了幾分鐘,警車的嗚鳴聲方才遠(yuǎn)遠(yuǎn)傳來,有些膽大的記者們已經(jīng)沖到了尸體跟前,開始拍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