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廣袤的地下廣場,面積成正方體,從底下到洞口的落差有四五十米高,其范圍之廣,絕對可以容的下兩萬多人,周圍的巖壁上偶爾反射著赫青色的金屬光澤,顯然是經(jīng)過特殊處理的。
在洞底地面的正中央,有個兩人高的正方平臺,寬足有一百米,整個面積達到了驚人的一萬平方米;上面有一些四方行的古怪印痕花紋,仿佛是一個正方型套一個正方形,正方形隨著接近平臺的中心而不斷的縮小著,每兩個正方型之間的距離都相等,整整齊齊的布在平臺地板上,在平臺的四面,分別有四個臺階從底下延伸到平臺上;從高處往下看,竟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在平臺的下面,兩米外的距離處,繞著平臺四面流淌著一圈寬約四米、深約兩米的水流,水流清澈見底,平緩的流淌著,不知道從哪里來,也不知道從那里消失,不增一分,也不減一分,似纏綿的情人擁有著永遠的纏綿,滋潤生養(yǎng)著這個監(jiān)獄里的所有人,更像護城河天長地久的拱衛(wèi)著這個正方形的寬大平臺。
河渠再向外擴張幾十米的四面,就是一環(huán)一環(huán)的寬大臺階了,這些臺階共有三十二階,每一階臺階都是寬近一米,高卻只有二十厘米,寬敞的足夠睡的下一個正常體型的人了。此時,這些臺階上正坐滿了穿著有點破爛衣服的人群,看到半空降下來的鐵籠子,他們不禁站起來舉手歡呼著,興奮的樣子好象揀到五百萬似的,搞的被關(guān)在鐵籠子里的三人莫名其妙。
在第三十二階的臺階處,四面的石壁上分別有十七個洞穴,中間的洞穴是最小的,也是唯一一座有石門的,以最中間的洞穴為主軸,兩邊各八個,越向外就越大,而能夠在里面住的人也就越多;四面巖壁共六十八個住人的洞穴,整齊的擺在那里,算是這個監(jiān)獄里犯人的住房了。
在這個地下廣場頂部的四周,安裝著十幾個明晃晃的探照燈,現(xiàn)在是大白天,燈光自然熄著,還有好多個嵌在石壁里的攝像頭,就像一個個神秘的眼睛,隨時監(jiān)督著監(jiān)獄里的一舉一動。
下面眾人犯奇聲怪態(tài)的吼叫著,還有打口哨的,開口罵人的,弄烘烘的一片;雒神三人緩緩的自半空往下降著,他眼睛一掃,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的犯人還真是多啊,沒有一萬,也有**千了,而且個個都很。。。怎么說呢,用雒神的話說,那就是有點強悍,對,有點力量的強悍。
這些人看起來,沒有一個像好人樣的,雙眼不是冒著嗜血的紅光,就是閃著陰狠的眼神,而且,他們身上基本都帶有點能讓人感覺到的強大氣勢,這樣的環(huán)境,這樣的犯人,都讓雒神的心中感到驚訝的同時,也充滿了無限的興趣。
漸漸的,那些犯人們都爬上平臺圍了上來,“哐啷――!”一聲,鐵籠子的底部終于接觸到了平臺的最中央,“咔嚓――!”遙控電鎖自動打開了,雒神一把推開鐵籠子的門,臉上帶著傲然的微笑,率先走了出去,那個“食人魔”吞著口水眼巴巴跟在后面,看來,他對雒神那一身晶瑩剔透的嫩肉可謂是垂液三尺啊,而且剛剛在籠子里離的那么近,這個家伙還可以聞到雒神身身上傳來的一股淡淡的氣味,不知道是什么,總之讓人聞著很是舒服。
而那個赫色頭發(fā)的人則是臉上故作鎮(zhèn)定的看著周圍的人犯,可眼中卻閃過一絲驚恐,動作看起來也有點僵硬,有點畏縮的跟在兩人的身后,一邊走,一邊左右回頭打量著周圍圍上來的人犯。
待三人出來后,身后的鐵籠子一聲輕響再次緩緩的向上升去,看來,周圍頂上那些監(jiān)視器里時常有人注視著這里的一切。
鼻子抽了抽,清楚的聞到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心想:看來這里好象很混亂的樣子!早就聽說監(jiān)獄里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看他們嗜血兇狠的神情,果然不出所料,不過,這種地方不是正適合自己嗎!想到這里,他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密密麻麻的犯人明顯的分為四股,把三人團團圍在中間;紛紛對著三人大聲嚷嚷著,當然,從他們嘴里吐出來的話,包含了世界各地的語言,亂七八糟,吵的雒神的頭都有點大了;這時,這四股犯人的前面站出了四個人,手一舉,終于把那吵雜的聲音給壓了下去。
這四個人分別是三個黑頭發(fā)、黃皮膚的亞洲人,其中一個身體魁梧、面容粗獷,厚嘴唇,暴眼環(huán)目精光閃亮,頭發(fā)亂披在肩上,下巴長滿了毛毛糙糙、長短不一的胡茬,彪悍、強大就是別人用來形容他的氣勢;第二個黑頭發(fā)的人是一個面目冰冷的青年,年輕大約和雒神差不多,身體雖然不是那種很魁梧的樣子,可肌肉卻也結(jié)實的很,長的蠻帥氣的,不過,所有人都可以從他的身上感知到危險的氣息;最后一個亞洲人種,長相一般,身體矮小,除了那雙眼睛時不時的閃過陰險惡毒的光芒外,臉上基本沒有什么特色,同時,身上時常纏繞著一股陰冷的死氣,給雒神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最后一個是個面色蒼白、但看起來有點英國紳士味道的外國人,連臉上的表情也是透出一股看似友好的笑容,頭發(fā)整齊的梳在腦后(估計用沾水梳的),全身透出貴族們應(yīng)有的高雅,禮貌,貴氣,還有溫文爾雅,如果不是他身上穿著一身灰色的囚服,恐怕他就是一個整正的貴族了。
粗獷的大漢搶在三人的前面對著雒神開口問道:“小子,你是那個國家的人?”
對方用的竟然是漢語,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不禁讓雒神感到一些親切,他還之以友好的淡笑說道:“我是中國人!”
“哈哈,原來是一個國家的,小伙子,來吧,到我們這個陣營來吧!”一邊說著,一邊上來拉住雒神的手,把他拉到自己的背后,然后對其他的三個人大聲道:“他是我們中國人,你們不要爭了,其他兩個給你們好了。”
“八嘎!”那個低矮陰險的男人盯著粗獷的男人低聲罵了一句,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感情他是個日本人。
“哼!我這邊也是中國人的陣營,為什么不能來我這邊,你沒問他的意愿,就做決定,雷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那個冷漠的黑發(fā)青年冷冷的看著大漢說道。
而那個貴族紳士般的英俊外國人,早已經(jīng)把目光投注在了另外兩個人的身上,一邊看,一邊輕輕搖著頭,嘴里嘆息:“就這樣的貨色嗎?太差了吧!”一邊感嘆,一邊用惋惜的眼睛瞄著雒神。
剛出鐵籠子,雒神嘴角那一絲傲然的笑容,身上淡定自若的氣度,這四個目光敏銳的家伙們都看到了;來到這種地方,面對周圍這么多嗜血兇狠的目光,依然無動于衷,還好象看到一件有趣的事似的眼神,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這個這個小子決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哪像那個褐色頭發(fā)的外國人一樣,看著周圍氣勢兇兇的眼神表情,都已經(jīng)嚇的開始兩腿哆嗦了。
所以,碰到像雒神這么一個深淺莫知的人物,他們四人的心中都起了拉攏之心,可惜,他的身份注定了紳士外國男人和那個低矮日本人的爭奪權(quán),他們兩個只能把眼光放在另外兩個人的身上,期望另外兩個人能有點讓他們看得上眼的地方。
“赫思,你tmd別跟老子搶,他是老子先看中的人,就是老子這邊的,這種事還用問他的意愿嗎?不服氣的話,我們兩個干一架!”叫雷龍的大漢對著赫色大吼著,看來也是個脾氣暴躁的家伙。
“誰怕誰!哼,不過,別忘了,進入這個監(jiān)獄,想要繼續(xù)生存下去,就必須得過了死亡的試煉,等他通過試煉后,我們再好好比一場,決定他加入哪一方陣營吧!”赫思冰冷的眼神中蘊含著濃烈的殺氣。
雒神有趣的看著兩方人在爭奪著自己的歸屬權(quán),也不插嘴;不過,他忽然嘆了一口氣,如芒刺背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啊,轉(zhuǎn)頭看著依然盯著自己流口水的“食人魔”,雒神冷笑一聲,決定把他的“事”給解決掉。
雒神手一滑,靈巧的掙脫了雷龍拉著自己的手,幾步走到“食人魔”的身邊,看著對方嘲諷的用英語低沉的說道:“想吃我的肉嗎?那就來啊,還在那里磨磨蹭蹭什么呢?”一邊說,一邊還伸出食指向他不屑的勾了勾,露出挑釁的神情。
還在爭吵的雷龍和赫思停了下來,用古怪的眼神看著雒神,小日本和紳士男也用詫異的目光打量著雒神,一時間,雒神成了周圍所有人犯的目光焦點。
驀然,小日本目中陰光一閃,上前一步,攔在兩人的中間,用生硬的漢語不客氣的說道:“我已經(jīng)決定把他加入我們這一陣營了,所以,你不準動他!”
“小日本,你tmd的滾到一邊去,這個人什么時候加入你們?nèi)毡娟嚑I了,識相點的,就滾到一邊去,好好的看戲,否則,老子今天就廢了你!”中國人對日本人天生就著厭惡感,雷龍也不例外,所以,本來準備看好戲的他看到小日本插手中間,就忍不住的破口大罵。
“雷龍,別以為有雷老頭在背后撐腰,我就怕了你,我今天就跟你做個了斷!”小日本一邊罵著,身體一動,好象要撲出去跟雷龍拼命,可他猙獰的臉上卻掠過一絲毒辣陰狠,右手撮掌成刀,卻快捷兇狠的對著雒神的肚子打去。兩方身體之間的距離很小,幾乎手一伸,就可以碰到對方了,所以,等小日本的手掌劈在了雒神的肚子上,激起一圈布衣漣漪的時候,還沒有多少人反映過來。
“嘿嘿!”小日本得意的笑了,心道:他既然不是我們大和民族的人,那就是我們的敵人,不能加入我們的陣營,你們也別想得到;不過,很快,他的笑容一定。
“卑鄙!”雷龍怒吼一聲,和身撲了出去,雙拳勁風獵獵中傳來他的憤怒的聲音:“tmd敢動老子的人,中野,你tmd的找死啊!”
竟然敢阻擋自己解決麻煩,雒神從心底升起了一股厭惡,心想:什么時候,找個機會,把這家伙給收拾了,卻也沒想到機會來的這么快;小日本的突襲對于一般人來說,的確是措手不及,可這個搞突襲的小日本功力太差了,雒神即使一動不動,讓他的手掌劈在肚子上,也跟給他搔癢癢沒有區(qū)別。
雒神右手向后伸出,手影閃了兩下,輕而易舉的攔了雷龍那看似兇猛的兩個拳頭,頭也不回,只是冷笑著看著眼前小日本那陰晴不定的眼睛,淡淡的吐出兩個字:“找死!”在對方的臉色變?yōu)轶@恐的同時,下面一條腿的膝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電曲起頂撞在叫中野的小日本的腹部。
中野痛苦的悶吭一聲,身體成弓背蝦撞在他身后的“食人魔”身上,清脆的骨折聲響起,“食人魔”強壯的身體也抗不住中野身上傳來的那股突如其來的巨大力量,于是,他和中野兩個人繼續(xù)身不由己一起飛了出去,如兩發(fā)炮彈般狠狠的激撞進他們身后的囚犯當中去,頓時,如一石激起千重浪,連撞帶推的掀倒了一大片,哀號呻吟聲遍地響起,全身骨骼斷裂的也有五六個之多,躺在地上無力的呻吟著,臉上滿是痛苦之色,很巧,兩人撞到的正是中野所在的陣營。
“哼!”雒神抬起腿來,用手輕輕的在膝蓋上拍了兩下,仿佛拍上面的一點塵埃;自發(fā)絲間透出來的眼神狂傲的看著倒在人群中的那個小日本,囂張而又不屑道:“笨蛋,我,是你能惹的起的嗎?!”
周圍的其他人看著眼前這個染成青白色頭發(fā)的年輕人,猛烈的抽氣聲不斷的響起,他們眼睛一眨不眨,嘴巴張的大大的,怎么也合不攏,簡直能夠吞的下一顆鴨蛋了,他們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僅僅撞了一膝蓋,就能夠把那十幾個人給撞的人仰馬翻,倒在地上爬不起來,天呢,那是一種什么樣的力量啊,他還這么年輕,怎么可能有這么強大的能力呢?
雷龍、赫思、以及紳士外國男的面孔上也露出驚詫的表情,顯然,他們也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是個這么厲害的一個高手,同時,雷龍和赫思心中更加堅定了要把雒神拉到他們陣營當中的決心;而紳士外國人卻是眼中閃過警惕的光芒。
在外面,監(jiān)視室里,那些彪悍的軍人們通過監(jiān)視器看到的現(xiàn)場,也是猛抽一口冷氣,那名大漢軍官更是額頭流出一滴冷汗,脊背一陣發(fā)涼,心中陣陣后怕,暗暗慶幸自己當初沒有動那個年輕人。
他身邊一個軍人呆呆的看著監(jiān)視器里的,忽然間醒悟過來,興奮的叫道:“長官,沒想到又來了個厲害的家伙,呵呵,看來,我們又有好玩的了,長官,我們前兩天捉到的那個東西這兩天正餓著呢,您看,到時候是不是把它放進去給他當死亡試煉呢?”
“哦!對,對!”那個長官也仿佛記起了什么,興奮的大吼道:“就把那東西當作他的死亡試煉,到時候,場面一定會很精彩的,嘿嘿,既然他不被殺死,也肯定被折磨個半死,不過,死亡的系數(shù)還是很大的,哈哈,小子,你真是夠機靈啊,這么快就想到這么好玩的點子了,不錯不錯!”長官一邊大笑著,一邊用手用力的拍著那名軍人的肩膀。老實說,他們在這里看守這個監(jiān)獄,著實是寂寞無聊的很,所以不得不找一些樂子來玩,當然,在這個沒有人管的地方,監(jiān)獄里犯人們的生與死就成為了他們最愛玩、也是覺的最刺激的游戲,所以,就養(yǎng)成了他們嗜血的愛好。
沒有那個“食人魔”的眼睛在背后盯著,雒神感覺好多了,拍拍雙手,走到雷龍的面前,笑著道:“你好,我叫雒神,重新認識一下!”
“呃!恩,你好,我是雷龍!”雷龍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伸出手來和雒神握了一下,他們原來就看出雒神不簡單,可也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厲害,呃,比他們這四個要厲害多了。
“那么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找一個睡覺的地方,我現(xiàn)在有點累,想休息一下!”雒神淡笑著說道,
現(xiàn)在的雷龍已經(jīng)對雒神充滿了敬畏,自然是連忙應(yīng)許下來,分開人群,帶著雒神向外走去,剛走了兩步,雒神忽然回頭,對著依然站在那里的赫色頭發(fā)的人笑了笑,用英語說道:“如果不介意,就跟我來吧!”
赫色頭發(fā)的人看著那挺拔的背影,不禁有些呆了,那還是一個剛成年的青年人嗎?那自若的神情,自信的語氣,一舉一動間,充滿了無限的豪情壯志,讓人打心底的去敬服他,他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啊,想到這里,他連忙追了上去,追隨著那個昂然挺拔的身影,他的心中泛起一個奇怪的念頭:也許,他將追隨這個身影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