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雒神就消失了,只在房間客廳里的玻璃茶幾上放了一張紙,上面寥寥幾句,大意是自己有點(diǎn)事,要回大陸一趟,讓劉曉菲他們幫忙跟老師請半個月的假,而在雒神消失的這段日子里,臺灣黑道也同時開始風(fēng)云迭起,暗潮洶涌,風(fēng)雨欲來風(fēng)滿樓啊!
這個晚上,天上黑云蔽月,路上行人蕭條,昏黃的路燈把匆匆來往的孤影拉的老長,一只野貓從一個漆黑的胡同中竄出,輕腳細(xì)步的走到馬路中央,心中正在暗鳴得意:如今俺老貓也可以堂堂正正的走在這人走的道上了時,一束光芒照亮了昏黃的街道,就看到一輛小車從街頭一個拐角處轉(zhuǎn)了過來,刺眼的燈光把路中央的老貓給嚇的“刺溜”一聲慌不擇路的竄進(jìn)了一側(cè)的漆黑胡同里,真是打哪來,打哪回,這東西終究是見不得光的。
那輛小車過后,接著又是兩輛小車緊跟其后,一字排開忽悠悠的行駛而來,停在了一家喧鬧的夜總會的門口,夜總會門口站著兩名看起來像是服務(wù)生的大漢,見車停了下來,連忙上前拉開車門,弓著腰臉上露出職業(yè)化的笑容道:“先生請!”
三輛車上一窩蜂的下來約莫十四、五條身著黑色西服的大漢,個個身上冒著一股陰冷寒氣,陰冷的目光中個個精芒十足,舉手投足間盡見強(qiáng)悍,這群人不發(fā)一言,一看就是有組織有紀(jì)律的黑社會團(tuán)伙;中間那個嘴上長有八字胡須、四十多歲的男人明顯的是這群人的頭,鷹勾鼻,緊抿的嘴唇配著一張馬臉,奸險的鷹目中冷光電閃,讓人生起一種看著毒蛇的冷瑟。
那兩個類似服務(wù)生的大漢這時也明顯的看出不對勁了,這么多人,且一個個都像不好惹的家伙們不會是來砸場子的吧?于是其中一個硬著頭皮、膽戰(zhàn)心驚的上前攔住問道:“先生里邊請,里邊請!”
“哼!叫痞子劉出來見我們老板。”那個名之為老板的頭目身旁一個大漢冷叱一聲,不客氣的點(diǎn)名道姓說道。
那上前搭話的大漢一聽這話,再看這架勢,也算識趣,連忙對另外一個同伙使了一個眼色讓他趕快進(jìn)去通告老板,一邊更加恭敬的不敢得罪道:“我的同伴已經(jīng)進(jìn)去通知我們老板了,幾位先里面請,好吧!”在那個帶頭老板的頷首示意下,于是一伙人便在這個看門大漢的帶領(lǐng)下走進(jìn)了喧鬧著叫囂不已的夜總會里面。
昏暗的燈光,叫囂著瘋狂扭曲搖擺著身體、頭發(fā)散舞、狀若瘋子的人群,混雜著煙酒難聞氣味的氣息。帶路的大漢領(lǐng)著一眾黑色西服大漢穿過紛雜的人群時,就見到對面二樓上一群膀粗要腰寬的壯漢擁著一個年約三十八、九的西服中年人走了下來,顯然正是得到通報(bào)的痞子劉帶人下來了,看看是不是來挑場子的,如果是的話,就不客氣的要開打了,畢竟在自己的地盤上,自己一招呼,就會有幾百號人擁來,還怕他對方區(qū)區(qū)十幾人呀,雖然聽手下說對方好象個個都不簡單的樣子。
這叫痞子劉的家伙,身體微胖,皮膚白皙,好象要比女人的肌膚還要白幾分似的,一臉的圓滑狡詐之像,朝天的鼻子都可以看到惡心的鼻毛了,小小的眼睛中露出詭詐的流光,兇狠之色隱藏其中,看來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痞子劉看著對方來到了自己的面前,頓覺一陣寒流生起,看著對方手下那幾乎毫無情感的眼睛中射出的驚心寒芒,就連他這樣兇狠的人物也不禁后背一陣發(fā)緊,心底微微顫抖了一下,暗暗尋思著走上前去開口問道:“朋友,聽我的手下說你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呢?”
“呵呵,你就是劉利劉先生吧,我是。。。”那個面目陰險的老板說到這里,向兩邊四周看了看,對劉利說道:“這里不方便,可不可以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談?”
劉利不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窄小的眼睛流光閃動,陰晴不定的盯著對方看了一會后,說道:“那請隨我到我的辦公室一談吧!”
把所有人都屏退后,房間里只剩下劉利和那個八字須的陰冷中年人。劉利把一支煙給點(diǎn)上,深吸一口氣,大大吐了個煙圈笑著說道:“現(xiàn)在沒人了,可以說了吧,你是誰?找我有什么事?”
那八字須的陰冷中年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緩緩而又驕傲的說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本人是日本黑龍組這次派遣到臺灣,全權(quán)負(fù)責(zé)臺灣方面事情的組長東條幾榮,很榮幸認(rèn)識你噬龍幫的老二劉利,哦,不,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噬龍幫的老大了。”
而劉利在聽到對方是日本黑龍組的人時臉色時間白了一時,但是畢竟是老大,很快就恢復(fù)過來,慢慢的把東條幾榮的話聽完后,劉利把手手的煙頭彈了彈,冷靜的淺笑道:“首先歡迎你,日本東條幾榮先生,歡迎你來中國的臺灣做客,不過,我想你可能搞錯了一件事,我可不是噬龍幫的老二劉利 ,我是安虎會的會首劉利。”
東條幾榮自信的笑了,看著劉利道:“劉先生,不管你是噬龍幫的劉利還是安虎會的劉利,反正都是劉利,有什么區(qū)別嗎?”
劉利死死的盯著東條幾榮冷聲道:“當(dāng)然有區(qū)別,噬龍幫已經(jīng)覆滅了,所以噬龍幫的劉利也就已經(jīng)不存在了,現(xiàn)在只剩下安虎會的劉利。”
東條幾榮面色一變,變的生冷起來道:“好了,劉先生,我不想再和你在這個問題上胡攪蠻纏了,我是來履行我們之間的和約的,相必你不會忘記吧。”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劉利開始裝糊涂了。
“怎么?你想要退出嗎?”“砰”東條幾榮兩只手猛的撐在了桌子上,虎視耽耽的盯著仍坐在椅子上的劉利,同時一股威壓自身上而起直逼對方而去,像極了擇人而噬的餓狼,眼中的冷芒更是直刺劉利。
劉利大概也沒想到東條幾榮也是高手一個,在對方突發(fā)起來的強(qiáng)大氣機(jī)下,他頓覺仿佛身陷泥潭,連手指也不能動彈一下,呼吸也越來越困難,臉色蒼白,一顆豆大的冷汗自額頭流下,滴入眼睛,難受的感覺傳來,但他卻不敢眨一下眼睛,他生怕一眨眼的工夫,自己死在對方的手中,此時的他心中除了驚駭就是絕望。
看著面前簡直是不堪一擊的家伙,東條幾容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氣勢也漸漸收回,繼而雙手一松,坐回了椅子當(dāng)中,眼露不屑的看著劉利。
在東條幾榮收回氣勢的瞬那,劉利有種在這個世上重生了一遍的錯覺,大腦也恢復(fù)了正常,心中在暗暗懊惱著自己千不該萬不該惹上這個低略的民族。
“劉先生,我想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們黑龍組的忍者是做什么的吧!”東條幾榮在顯示了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后,又開始用語言來打擊劉利,務(wù)必要把他心里防線完全摧毀,讓他為己所用,不得有半點(diǎn)的反抗心理:“他們是黑夜的寵兒,陰影是他們最好的掩藏伙伴,最擅長的就是暗殺與刺探,我想,劉先生不想在第二天的早上沒有頭顱起床吧!也不想你以前所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出現(xiàn)在整個臺灣的大街小巷吧!”
劉利眼中殺機(jī)不斷涌現(xiàn),拳頭握的格格做響,憤怒的看著對方,過了半天后才無力垂下頭開口道:“東條先生,不是我不想幫你們,但是你看看,我們的幫主汪建雄,在你所謂的精英——三十多個忍者的重重保護(hù)下,都被那中華神龍輕而易舉的一舉殲滅,這算什么,經(jīng)過那次事件后,我藏都來不及,生怕中華神龍找上門來,哪還敢再次的露面呢!”
聽到劉利提起了自己這方忍者被那不知名的中華神龍輕易殲滅的事情,東條幾榮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惱怒陰狠之色,但是很快就轉(zhuǎn)為不屑傲慢道:“那些死去的忍者都只不過是我們?nèi)毡救陶咧凶钅┝鞯南氯塘T了,這次總部給我派來了五十名下忍,二十名中忍,還有五名絕對一流高手而且極少出現(xiàn)的上忍,哼,這次來臺灣,那中華神龍不現(xiàn)身便罷,只要他現(xiàn)身,我們定要把他碎尸萬段,挫骨揚(yáng)灰,為那些死去的烈士報(bào)仇。”
劉利聽東條幾榮竟然稱那些死去的忍者為烈士,在心里不屑的冷笑幾聲,不過他現(xiàn)在可不敢得罪對方,那些無用的忍者雖然敵不過中華神龍,但是要自己的命還是易如反掌的,自己的小命可是都在對方的手中握著的,在強(qiáng)大的力量面前不得不低頭。
“有我們這股暗處力量的保護(hù),我想,劉先生,你可以不必?fù)?dān)心你的生命安全,完全可以放心的為了我們雙方的利益去大展拳腳的,你還有什么可顧慮的,啊,劉先生,現(xiàn)在同意不同意就等你一句話了。”后面的話雖然沒說出來,但是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了,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選擇如何了,東條幾榮冷笑著看著對方,不怕他不答應(yīng)。
劉利咬咬牙,狠下心來道:“好吧,我同意我們之間的合作依然有效,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我要知道你們的具體計(jì)劃!”
“哈哈!好,劉先生果然是爽快人呀,和劉先生合作,我相信是不會錯的,”東條幾榮開心的大笑兩聲,為自己帝國的滅華計(jì)劃開始再次實(shí)行而高興不已,他安慰對方道:“劉先生,放心吧,我會讓兩名上忍,十名中忍,二十名下忍呆在你的身邊,一來保護(hù)你的安全,二來隨時聽候你的調(diào)遣,暗中刺殺那些不愿臣服我們的對方頭目。”
劉利聽著東條幾榮的話,幻想著自己手中有了那么一些武功高強(qiáng)的忍者做手下是多么的風(fēng)光的一件事情,信心可以說也是越來越足了,到時候還怕整個臺灣的地下勢力不都全部可以掌控在自己手心里?劉利心里越想就越覺的前途一片光明美好,不由語氣也變的積極起來,微笑著連忙上前討好東條幾榮謅媚請教道:“那我接下來給怎么辦?”
東條幾榮歹毒道:“現(xiàn)下把臺灣搞的越混亂就對我們越有利,到時候臺灣新舊勢力更替、重組,我們就可以混水摸雨了,趁火打劫了,啊哈哈哈哈。。。”東條幾榮看了明白過來的劉利一眼,兩人同時放聲大笑起來。
笑完后,東條幾榮面色一整道:“關(guān)于你和我們之間的合作,最好不要泄露出去,就是你的手下也不可以泄露出去,以免他們會有過激的反應(yīng),到時會對我們的合作有所不利,明白了嗎?劉先生?”
“呵呵,當(dāng)然明白了,您就放一百個心吧,我知道該怎么做的。”一臉還在沉迷于美好幻想之中的劉利用他的狗腿子拍著他的狗胸脯打著后果不可預(yù)算的保票。
“那好,就這樣吧,我就先走了,一切你自己看著辦吧,解決不了的,可以來找我。”東條幾榮談攏了一樁絕好的生意,一臉舒坦的站了起來,準(zhǔn)備離去。
“啊!東條先生,我還有點(diǎn)事要你幫忙呢!”劉利一看對方又走了,急忙從幻想中清醒過來,喊住了東條幾榮,看著對方疑惑的看向他,連忙開口賠笑著說道:“是這樣的,東條先生,想必你也知道我們噬龍幫自從我們幫主去世后,就被周圍其他的幫派趁火打劫,不斷打壓,搶奪地盤,導(dǎo)致現(xiàn)在的我們的地盤已經(jīng)縮減了很多,如今兄弟們每個月拿到的零花錢也大不如前了;而現(xiàn)在我們要大力合作,擴(kuò)展地盤,爭取把整個臺灣全部掌握到手,雖然計(jì)劃宏偉,但剛開始的時候就不得不花錢賄賂那些貪的無厭的官員們了,唉!”說到這里,劉利雞模狗樣的假裝長嘆一口氣,臉上一片愁苦的樣子:“可我們的財(cái)政只夠我們開支幾天的了啊,這可怎么辦呢?”
一聽這話,東條幾榮就知道對方的意思了:我們出人出力,難道你們還不出點(diǎn)錢?東條幾榮不禁心中大罵不已,出發(fā)的時候黑龍組的確給過自己一大筆錢做為自己在臺灣發(fā)展的資金,本來想要自己獨(dú)吞的,沒想到劉利也是個老狐貍,竟然開口索要,忿忿不已的同時還要裝做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道:“這樣啊,是我疏忽了,還請劉先生不要見怪,我這就給你開張支票。”說著自身上掏出了筆和本來。雖然先前對劉利威逼利誘過,但現(xiàn)在合作的關(guān)頭,還是不能對他太過分了,否則誰知道他會不會在暗地里陰自己一把。
劉利手里拿著那張一千萬瑞士銀行的支票,心里樂開了花,說道:“啊,東條先生,您慢走啊,呵呵,歡迎常來做客啊!”說著一直把對方送出夜總會的大門,直到坐上車走了后,才洋洋自得:嘿嘿,現(xiàn)在老子要錢有錢,要人有人,整個臺灣,老子還怕誰啊!想到這里,他回頭大手一揮,自絕頗有點(diǎn)大將風(fēng)范的招呼一聲跟在自己身邊的幾名手下道:“兄弟們,馬上回去到我的辦公室開會,以后有事做了。”
幾乎就在這兩天內(nèi),龍宇河和鳳朝陽也沒閑著,應(yīng)用各種手段也各自控制了臺北市里不大不小的兩家?guī)蜁谑牵靵y便從第三天開始了,首先是一向和噬龍幫相領(lǐng)的對手鐵手盟老大張建在晚上睡覺的時候被人暗殺死在了床上,在盟會里幾位重要人員集會商議張建死亡的原因的時候,也被突然闖進(jìn)來的黑衣人全部干掉,無一幸免,至此,鐵手盟大亂,手下爭權(quán)奪勢,內(nèi)斗起哄,被突然冒出的安虎會趁機(jī)出手滅掉,于是安虎會地盤擴(kuò)展,勢力大增,更加囂張橫行,整天起來就是砍人了,搶地盤。而龍宇河所掌控的飛虎門在短短的幾天內(nèi)連連吞并了自己附近的幾大小幫派,勢力大增,隱有后來具上之勢;鳳朝陽也毫不遜色,臣服于他的血劍門在鳳朝陽的暗中支持下,威勢與日俱增,尋常幫派難迎其鋒。
于是整個臺北市再次亂套了,每天晚上在大街小巷都有人拿刀砍架,喊殺震天,等到警察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只留下一群躺在地上出氣多、進(jìn)氣少、遍體傷痕,血跡斑斑的大漢,幾乎每天都有人死亡,街上的行人們一到晚上八點(diǎn)就都早早的回去,閉戶不出,只剩下風(fēng)卷殘葉、蕭條冷瑟、空無一人的街道,作為那些亡命之徒的搏殺戰(zhàn)場;就連白天的空氣中好象都飄著膩膩血腥的味道,臺北人的精神開始緊張起來,幾乎每天都是提著嗓子上下班,行色匆匆。
年輕一輩的少年都紛紛盼望著無淚天使快點(diǎn)重現(xiàn),但他們又哪里知道無淚天使卻對此毫不知情。
最頭痛的恐怕是警察了吧,抓了一批又一批,但是血腥爭斗卻有愈演愈烈的趨向,上面催的急,壓的緊,個個警察每日每夜的勞累奔波著,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