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王明龍喊了西門光一聲。
西門光擺手:“走!”
話落音,西門光轉(zhuǎn)身便要離開,他盡管不舍,盡管不依,可是他知道,他不該讓殷凌薇為難,這一次相別,總會還有相見的時(shí)候。
諸葛陽已經(jīng)站起身來,他看著西門光,見到后者悠然轉(zhuǎn)身,邁起寬闊步伐,他微微點(diǎn)頭,與西門光并肩,朝著落陽頂?shù)纳降捞幾呷ァ?
這一次,沒有人再敢攔住他們?nèi)耍腥艘捕贾皇强粗麄冸x去!
西門光低著頭不語,面色若有所思,走到了場地邊緣,他忍不住回頭看了看殷凌薇,他面色并未有所異樣,轉(zhuǎn)頭之后,腳步便沒再停下!
“西門小施主,咱們又見面了!”西門光恰巧從那伏虎寺和尚面前走過,身后傳來一道熟悉聲音。
西門光回頭,見到那張熟悉臉龐,他陡然一愣:“萬來大師?你也來了?”
萬來大師雙手合十在胸前,他微微一笑,低頭作揖:“西門小施主,先前之事,贖貧僧沒能出手相助了。”
“無礙!萬來大師自然是得為伏虎寺考慮考慮!”
西門光只是淺淺一笑,他的確沒有責(zé)怪萬來的意思,他能猜到,萬來肯定不是伏虎寺的方丈,如若先前萬來出手,日后仙山派肯定會仇視伏虎寺,從而又給伏虎寺增添麻煩了!
可是,西門光并沒有想到,萬來大師只是算到了會有貴人相救,所以沒有出手罷了,但倘若這次八卦門孤立無援,萬來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萬來也不解釋,可是卻如同想到了些什么一般,他嘴角笑容收回:“對了,西門施主!你來這東海,有多久時(shí)間了?”
“嗯?萬來大師問這干什么?我來東海,已經(jīng)有三個(gè)月的時(shí)間了。”西門光一臉不解之色,急忙問道。
萬來面色躊躇,答道:“那還請西門小施主早日回南城中去,我這幾日總有些不詳之感,恐怕楊施主家里會有事發(fā)生!”
“什么?你說娘炮會有危險(xiǎn)?”西門光一愣,急忙問道。
萬來擺手:“也不一定,只是我以佛家卦術(shù)算到,近日里,楊家或許會有麻煩。只是,我身在東海,作為出家人,也不好隨意出入俗世。”
“我知道了!多謝萬來大師提醒,我一定盡快想辦法回去!”
“好!那西門小施主請慢走...”萬來點(diǎn)頭說道,語罷,他還對著諸葛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打個(gè)招呼。
西門光不語,抱拳之后,便快步順著山道走了出去。
仙山派的凡虛此刻依舊嫻靜的盤坐在地,他似乎在開始調(diào)養(yǎng)他的傷勢,而至于別的門派中人,在西門光散去之后,也開始逐漸散去,半個(gè)小時(shí)之后,這偌大的落陽頂上,也就剩下幾個(gè)人了,至于那花落長老,最終還是難免一死,不過尸身卻是保住了。
時(shí)間一分一秒過去,夜晚悄然來臨,殷凌薇抱起花落長老的尸身,朝著仙山派的方向走去,而凡虛和那三位昏迷的長老,卻依舊在這落陽頂之中。
三日時(shí)間悄然而過,凡虛在三日之后方才睜開雙目,此刻正是天明,晴空萬里,場地上躺著的闕龍翔三人卻是已經(jīng)不見。
忽然,一道身影自那山道處走來。
來人,正是闕龍翔!
“掌門,大事不好了,仙尊...仙尊她...”
“有什么事兒慢慢說!”凡虛臉色平靜,開口問道。
“仙尊她不見了!”闕龍翔這才道來。
“不見了?”
凡虛整個(gè)人一怔,面色劃過一抹驚訝之色,但隨即,他的臉色便恢復(fù)了平靜。
“看來,咱們這一次做的事情,連仙尊都不滿意了,闕長老,你說說,咱們這次,做錯(cuò)了么?”凡虛側(cè)頭對著闕龍翔問道。
聽得這話,闕龍翔急忙開口,之前他們的確是昏迷了過去,但之后卻是從一些在外圍觀看的弟子口中得知了當(dāng)日事情的發(fā)生,當(dāng)知道八卦門竟是有仙人出現(xiàn)之時(shí),他們?nèi)齻€(gè)長老都狠狠的嚇了一跳,也為此感到無比心有余悸!
而至于凡虛這個(gè)問題,闕龍翔卻是想都沒想,便很是肯定的說道:“當(dāng)然沒有!那西門光殺我們兩個(gè)弟子,殺人償命此乃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掌門怎么會這么問?”
“不!”凡虛擺了擺手:“其實(shí)這件事兒之前并不怪西門光,是你徒弟當(dāng)初太過于驕橫,西門光那一掌或許只是無心,而且起因也不在他,而我們,卻非得讓人家償命,導(dǎo)致這件事兒愈演愈烈,現(xiàn)在可好,八卦門徹底與我們仙山派鬧僵了,可偏偏那西門光和諸葛陽還活著。”
“掌門是在怕么?那八卦門也就只剩下西門光和諸葛陽了,至于那墨蹤老筆上官云,自然有仙界的條款壓著他,那小小西門光,怎能成氣候?”
凡虛又搖了搖頭:“現(xiàn)在不擔(dān)心,日后總會有后患的,西門光的本事你也看到了,才區(qū)區(qū)練氣期十二品便有這番實(shí)力,若是日后成長起來,升仙恐怕也不在話下!”
闕龍翔似乎很不想聽凡虛說這個(gè),他急忙言道:“掌門,咱們還是別說這個(gè)了,仙尊既然離開了,那咱們就必須得將她找回來才行,依我看...”
“不用!”闕龍翔的話沒說完,凡虛卻是擺手說道:“其實(shí)你有所不知,仙尊退下掌門之位之后,從來不與外人來往,更別說是一個(gè)男人,她和諸葛陽有情,既然她不想留下,那么就由她去吧,以后互不相干便是了。”
“好...好吧。”闕龍翔這才點(diǎn)頭。
“對了,掌門!還有一件事兒!”闕龍翔忽然又想到了些什么,他急忙開口。
“說!”凡虛點(diǎn)頭道。
闕龍翔答道:“掌門,大成殿被凍住了,目前,我們誰也無法將大成殿大門打開!”
“什么?被凍住了?”
“是的!之前那些也同樣被凍住的弟子說,是靈寂洞府的人干的,靈寂洞府的人曾經(jīng)上山來過。”闕龍翔說道。
“靈寂洞府?哼!我仙山派與他們無冤無仇,居然敢來闖我大成殿!你傳令下去,召集一些實(shí)力不錯(cuò)的弟子,三日之后,我親自帶人前往靈寂洞府討個(gè)說法!”凡虛振振有詞的說道。
“是!”闕龍翔急忙點(diǎn)頭。
此刻,遠(yuǎn)在這仙山派百里之外的八卦山之上,那涼亭下的溫泉里,西門光一~絲~不~掛的躺在其中,濃濃的白霧將他遮擋得只露出個(gè)腦袋,他手里拿著一張白毛巾,一副舒服得要死的模樣。
“胖子,你脫個(gè)衣服怎么這么磨磨蹭蹭的?這下邊的水可暖和了,趕緊下來!”西門光沖著涼亭的方向便吼了一句。
“師父,我已經(jīng)在你面前了!”身旁傳來王明龍的聲音。
“我靠!你要嚇?biāo)牢野。 蔽鏖T光聽得這聲音就給嚇了一跳!
王明龍撇了撇嘴,他小聲的說道:“師父!咱們就這么光明正大的在這里裸澡,會不會被師師娘看見啊?”
“怎么可能?師娘她老人家在給師父療傷呢!哪兒有閑工夫來看我們,放心洗就是了...”
“那就好,那我游個(gè)泳啊!”王明龍說著,像是一只肥鴨子一樣,游到了一邊兒去。
西門光撇了撇嘴,忽然,他仿佛意識到了些什么,低頭看了看自己脖子上掛著的玉佩...
“楊碧君,你...你都看到啥了?”西門光急忙在心頭喊了一聲。
楊碧君的聲音自西門光腦海中傳來:“該看的都看了,不該看的也都看了,怕什么,你一大男人。”
“我靠!我大男人就能隨便看么?你...你...”西門光說著,連忙將手伸進(jìn)水里,捂住了下~身。
“逗你呢!老娘還在療傷,沒空看你那小蟲子!”
“什么?小蟲子?楊碧君,你才是小蟲子呢!我這叫胯下巨龍你知不知道!!”西門光一臉憋紅,這女人,還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受不了你!”楊碧君聽聲音很郁悶的樣子,攤上這么一個(gè)逗比,她恐怕心頭也無奈得很。
楊碧君的聲音沒再傳來,西門光索性也不打擾這女人,這女人因?yàn)樯洗螏妥约旱臅r(shí)候,魂魄受到了擠壓,看樣子也傷的不輕,暫且讓她休整休整也好。
西門光一個(gè)人靜靜的在水里泡了十多分鐘,感覺渾身舒泰,仿佛全身毛孔都打開了,他側(cè)頭看了看四周,這才想起王明龍來。
“胖子,你游哪兒去了?回來,師父有話跟你說!”
王明龍沒有作答。
西門光又高喊:“胖子?”
王明龍依舊沒有聲音傳來。
西門光不爽的撇了撇嘴,心道這死胖子該不會是游到東面去了吧,聽老家伙說,那里的水剛好零度,那胖子真要是游過去了,那豈不得凍死了。
想著,西門光朝著東側(cè)游去。
這涼亭右側(cè)湖泊的面積不小,足足都快有一個(gè)魚塘大小了,西門光邊游邊喊著胖子,過了半分鐘,他聽見東面才傳來叫聲。
“師父!師父快救我啊!!”胖子的慘叫從前方傳來。
西門光急忙朝著那地方游去,一邊游著,西門光感覺水溫在急劇下降,等來到王明龍不遠(yuǎn)處的時(shí)候,他見到那胖子只露出一個(gè)腦袋在水面上,雙手不停的撲閃著,仿佛水下有什么東西拽著他一樣。
“胖子,你怎么了?趕緊游過來!”西門光游到王明龍兩三米處,大喊一聲。
“師父!有鯉魚...有鯉魚拽著我的腿,嗚嗚嗚嗚...”
“啥?鯉魚?你逗我呢吧?什么鯉魚能把你這二百斤的噸位拽動啊?”西門光破口就是一罵。
“噗通...”一條黑色鯉魚忽然從水里竄上水面。
西門光一愣,一張臉?biāo)查g白如死尸!
這鯉魚,少說也有三米長,這么躍起,再度鉆入水中之時(shí),那水花濺了西門光一臉。
“尼...尼瑪!還真有這么大的鯉魚啊!”西門光整個(gè)人都傻住了,說話都是木訥木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