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之內,祖宗在前,突有異風襲來,香火供奉的溫暖氣息莫名一散,室內頓顯陰沉。
“吼!”
突然似人似獸的吼聲傳來,讓正欲查看王虎傷勢的趙四陡然身體一僵,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其扭過頭一看,瞳孔猛然擴散。
就見房室之內,道貌岸然的李村長在僵硬扭曲中,身體從單薄變得粗壯,且不斷擴大生長。
嘭!
有腥臭的潮濕味傳來,眨眼之間,李村長變成身高一丈的巨大螃蟹怪。
雙手變成巨鉗其上青紅倒刺猙獰,臉龐幾近方形宛如甲殼,已是非人怪物,雙腿一邁,整個房屋都像被巨獸入侵,發出震動,墻灰散落。
嘩啦!
一道青紅色的光影從遠處襲來,眨眼而至,趙四本能的揚起鋼刀護體,還沒來得及反應,一股巨力混合著腥臭的河風拍打而來。
嘭!
王虎就看見鋼刀碎裂,趙四的身體像沙包一樣被轟飛,人在半空已是接近重傷昏迷,滿嘴飄紅。
“趙四。”看著忠心耿耿的手下兄弟突然重傷,王虎雙眼通紅,但他才剛站起,就看見又有一鉗夾向還在半空中的趙四……
咔嚓!
淪為兩半的身體,被一鉗而過后,拍飛撞擊在了墻壁上,隨之而來的是巨蟹怪猙獰的面容,和不斷逼近的層層壓迫感。
“你……”王虎看向一旁抖著腿的李魁。
“啊,村長變成妖怪了,村長原來是妖怪啊,救命啊。”李魁這時突然爆發出凄慘的怒吼,一副慌亂模樣,管都不管旁邊的王虎,便向堂外跑去。
“蠢貨。”王虎心里一顫,這混蛋居然不管他就跑了。
“李三淮,你這個妖人,以邪法殘害村民,公然擊殺朝廷捕快,罪大惡極……本官勸你最好束手就擒。”王虎一邊說著自己都不信的假話,一邊瘋狂的調息,企圖恢復體力。
“還是托大了啊,萬萬沒想到這李三淮竟如此果斷,白日才露餡,夜晚就敢擊殺朝廷命官,簡直膽大包天,也不怕泄露了行蹤……等等,行蹤。”王虎猛的扭頭,看向門外已經跑遠的那人。
呼呼……
這時,伴隨著戛然而止的震動,一股濃郁到令人作嘔的氣息撲面而來。
王虎抬頭,就見一張甲殼化的巨臉上,一雙滿是暴虐惡毒的眸子,正極為克制的看向他。
呼!
巨蟹怪從應是鼻子處的地方噴出白色的氣息,巨大的身體右側,巨鉗抬起,朝著王虎緩緩落下。
“你不是李三淮。”
突然底下一聲大喝傳來,巨蟹怪身體一頓,王虎則趁機爆起,撿起腳下的鋼刀劈向巨蟹怪的頭顱。
嘭!
有刺耳的金屬聲響起,伴隨著碎裂的咔嚓之聲,眼存希望的王虎,看向鋼刀劈砍之處,瞳孔猛然一縮。
“刀崩了。”
“肖大人快走,此事有鬼。”
下一刻,王虎大喝,并看見巨蟹乖臉上刀光落過后的白印后,一腳踹到巨蟹怪的胸口,借力瘋狂倒退。
“哼!”巨蟹怪噴出一口白氣,巨鉗橫揮過去。
轟隆!
才退到不過兩步遠王虎,被直接錘飛,狠狠地砸在祠堂一側的墻壁上。
“噗嗤!”
連遭重創,繞是一向自詡武力過人的王虎,也扛不住了,捂著被撕裂的腰腹,感受著鮮血快速滲出,又看著再次逼迫而來的巨蟹怪道。
“你不是李三淮,你到底是誰?”王虎虛弱的質問試探著,試圖辨別,同時拖著身體靠在背后的墻上,眼含絕望的同時,染血的手快速書寫。
不言不語,像是在蔑視螻蟻,巨蟹怪再次走到王虎的面前,揮動巨鉗砸去。
“妖孽,受死。”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大喝,但比吼聲更快的是一柄刀身略微彎曲的繡春。
砰!
王虎就看見巨蟹怪猛然轉身,半個門板一樣大小雙鉗陡然護住胸膛。
彼時,一把泛著血紅的繡春刀從遠處爆射而來,在剎那之后,釘穿了巨鉗,并在傳透了巨蟹怪胸口之時,爆發出一陣巨大的氣浪之聲。
“死!”這時,王虎才感覺眼前一花,就見一身便衣的肖戰趕來,凌空躍起,一拳轟向尚未回神的巨蟹怪。
拳頭之上氣浪滾滾,在空氣中嘶鳴,爆發出似烈焰一般的紅芒。
“先天強者,真氣化芒。”王虎絕望的眸子中,陡然爆出一陣驚喜之意。
他相信,肖戰這一拳定能一舉轟殺那猙獰的巨蟹妖。
不曾想,肖大人竟恐怖如斯。
“噗……糟糕,傷勢太重,我此時萬萬不能激動。”再次吐血的王虎臉色一變,顧不得去宣泄這絕處逃生的情感,連忙忍住胸口逆流之氣,快速出手點住自己身上幾處大穴。
與此同時,肖戰終于逼近巨蟹怪,凝兒不散的拳芒頓時轟出。
轟隆!
一道無形氣浪轟殺而去,祠堂上的牌位隨之炸裂跌倒。
“肖大人,這……”
“我們應該是中計了。”肖戰看著突然飄散如煙的巨蟹怪,嘆息道。
“方才我一拳轟出,那巨蟹怪不躲不閃,反而在前一刻直接化作煙氣消散,想必是那背后之人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目的,有何目的?”王虎目光一沉,看了一眼慘死的趙四,又看了看滿地狼藉的祠堂,心中隱隱有感。
“逼我出現,或者……等他們。”肖戰指著祠堂外越來越近的火光,和已經沸騰的人聲,道。
“可惡。”王虎聞言大怒,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傷勢,差點又要崩血。
好在肖戰及時過去,用真氣護住他的心脈,幫他調息。
“你先冷靜,且看看再說。”肖戰安慰道。
很快,李村長一行人便出現在了祠堂的外面,一共三十余人,個個舉著火把,不遠處似乎還有人趕來,但好像有人在疏通,似為了避免事情進一步擴大。
但盡管如此,來的這些人中除了幾位位高權重的族老以外,幾乎大多數都是身強體壯能打的后生,此刻更是人人手持大棍。
“王捕頭,不知深夜所謂何事,勞你如此大駕光臨。”看著從祠堂走出來的王虎和肖戰,李三淮雖疑惑對方一副重傷模樣,語氣有所收斂,但仍就稍顯鄭重的道。
“哼,此事你叫李魁出來,一問便知。”王虎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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