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遇襲,護佑他們的風不平離去。
眼下又是三大元嬰強者襲來,且幾乎沒有一人是低于元嬰初期。
即便此次參與大荒演武的弟子,皆是年輕一輩中的精英弟子,也不由得臉色一沉。
但是他們的眼中沒有畏懼,甚至是心中的退縮之意,都沒有升起半分。
因為他們知道,一旦靈舟被打破,以他們金丹境的修為,根本逃不過元嬰修士的追殺。
但,需要逃嗎?
奕劍弟子,從不缺狹路相逢的亮劍之舉。
元嬰境,又如何?
凡是冒犯他們奕劍弟子之人,不管你是元嬰,還是比之更為厲害的大能,其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
那便是成為奕劍弟子的劍下亡魂。
“殺!”
此時,看著靈舟之外那掀起滔天之威的赤色火海,靈舟之內,每一名奕劍弟子手中的劍,都開始發出了戰意高漲的嗡鳴。
“諸位弟子稍安勿躁,看師兄一劍破敵。”就在他們即將請戰之時,于眾人最前方之處,隨著周漁的聲音傳來,一道青虹呼嘯而去。
“看來是沒我們出手的機會了。”林墨、元清二人相互對視一眼,眼中有著些許的無奈。
相對于金丹弟子對于來犯三人修為感知的模糊,他們二人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面前這三人皆是元嬰中期的修為。
若是元嬰后期,他們或許還會感到些許凝重,但元嬰中期,即便是周漁不出手,有他們二人再加上孟雪見。
三人出戰,也可以輕易將之斬殺。
這便是九州當世頂尖宗門內,真傳弟子們的傲氣。
他們修煉最強的道法,擁有尋常宗門弟子夢寐以求的法寶,境界之間的差距,于他們眼中,只要不是一個大境界,一個難以逾越的鴻溝,便一切可斬。
甚至沒有了這些,他們每一個人,都還是天生的天之驕子,萬中無一的天縱之才。
強橫的天賦,傲人的天資,從不懈怠的努力,這些加起來,便足以讓他們和常人之中,出現一道若非絕大機緣,便注定難以逾越的鴻溝。
若是擁有了這些,都不能越階而戰,那便不是天才,也沒有資格去做當世第一劍宗,奕劍的真傳弟子。
修煉時間長,又如何?
前浪注定被后浪拍死在干枯的沙灘之上。
鏗!
在漫天火海襲來的一刻,青冥劍方一沖出到靈舟之外,一道沖天的劍氣,便在劍鳴之中呼嘯而起。
于這劍氣之中,那滾滾而來的赤色火焰,在剎那之間似被定住了一般,更隨著青冥劍沒有絲毫停歇的繼續向前。
使得眾人眼前出現了極為壯觀的一幕。
那掀起了方圓數百丈,幾乎形成了一片火海的赤色火焰,似被一股劇烈的強風吹過一般,于這轟然爆發的劍氣之下,在數息的時間之內,便被吹滅一空。
“噗!”一口殷紅的鮮血,從那揮動羽扇之人的口中噴涌而出。
其目光之中有著驚駭,似不敢相信,自己傾盡全力的一擊,竟連揮動此劍的人都還未看見,便被一掃而空。
但更讓他驚懼的是,自己如此猛烈的一擊,僅僅只是讓此劍剛起勢。
轟隆!
下一刻,那道璀璨的劍光便于此人的目光之中,一劍斬在了那足有百丈之高的山峰之上。
咔嚓咔嚓......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劍鋒落到褐色巨山之上之色,龐大的山峰在一聲轟隆之音中,開始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縫。
且這密密麻麻的裂縫,在一息之內,便形成了山河絕堤之境,于他的目光之中,轟然爆碎開來。
“噗......”
前后不過一息的時間,一聲與此人相同的吐血之音,便從不遠處傳來。
赫然是那馭使大山的黑袍之人,因本命法寶的碎裂,而使得氣息萎靡的一刻,因無法承受反噬,而突出了鮮血。
“走,我們被騙了。”最先吐血之人,看著這驚駭欲絕的一幕,當即大聲吼道。
鏗!
但幾乎在此人話語落下的一刻,那斬破了大山的劍光,便在此時化作一道道明亮的劍光,像他們沖刷而來。
“劍光分化!”
兩人的瞳孔,在這一刻急速放大。
“平平無奇......如此不堪一擊,與送死無疑,就不知派出他們之人的目的又是為何?”看著青冥劍倒卷而回,周漁的雙眸之中有著一絲無奈。
相對于最先出手的兩人,那還未發出自己至強一擊,且應該是三人之中最強之人,想來死的應該很是憋屈吧。
看著三人的元嬰徹底在劍光之中消散,周漁收起青冥劍,感嘆道。
“好強。”
看著周漁前后不過數息的功夫,便將三名元嬰強者斬殺殆盡,林墨、元清以及孟雪見三人的瞳孔猛然一縮。
“大師兄的五行劍意,真是越發的渾厚了。”林墨不由復雜的感嘆道。
元嬰之前,他還能與這位大師兄一爭長短,但此刻卻差點因為此劍,喪失了與之一戰的勇氣。
想到這里,他的目光不由得對此次的大荒演武,充滿了期待。
這位大師兄在外面每走一趟,實力都有驚人的變化,他林墨同樣作為天之驕子,難道還會差了不成。
有此想法的不止他一人,元清和孟雪見同樣心有所感,三人默契的看了一眼之后,眼神深處,都有了一股炙熱。
那是對實力的向往。
相對于同輩之人的暗自較勁,其余的奕劍弟子看向周漁的背影,一個個同樣炙熱。
那是對于有著這樣一位師兄的驕傲,那是對于奕劍仙宗的自豪。
而這使得,他們對于往后的修行,同樣充滿了期待。
因為,他們都是奕劍子弟。
“喂,風小瓶,你師兄一向都強的這么過分嗎?”林婉君同樣咋舌不已。
因為周某人的表現,和她從師姐那里聽來的,似乎是兩個版本。
“那是自然,我師兄的強大,與我如出一轍......”聽見林婉君的傳音,風小瓶當即沒有絲毫遲疑的道。
不過看見林婉君一臉狐疑的目光,他又小小的補了一句,“當然,現在作為師兄的他,還是比我略強那么一點的。”
“也不知風師叔此刻的情況如何了?”
相對于身后弟子們內心的激蕩,周漁此刻卻是不由得想到了風不平那里。
直覺告訴他,這突然而至的敵人,派出三個堪稱炮灰的存在,其目的應不僅僅只是試探那么簡單。
因為那在他劍光之下絕望的一人,曾親口喊出了一句,他們被騙了。
被誰騙了?
騙人的目的,又是為何,單純的送死?
若真是如此,那么對方,未免太過膚淺了一些。
雖然這是他一度嗤之以鼻,卻又在后來頗為夢寐以求的敵人。
但這不現實。
一盞茶的時間后,還在思索的周漁眉頭一動,就看見一道青色長虹,從遠處呼嘯而來,不過片刻的功夫,便落到了靈舟之上。
赫然是風不平。
“我看見了一個被屠戮的村子,一個莽荒界人族的村子。”迎著周漁的目光,風不平沉重的話語,從周漁的腦海之中響起。
后者瞳孔猛然一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