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兩位小公主被宮女抱下去休息,直到此時,其中一位嬪妃的顯得有些爲(wèi)難,一直看著李道衝,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妹妹,你有何顧慮?”皇后說道。
“姐姐,襄城那丫頭不能離開大唐,她是這一代的長公主,要留在長安,照看鳳棲亭!”
提到鳳棲亭後,立政殿變得沉默了,氣氛也有些凝固。
“這一點可以放心,大不了就讓幻月宗派人過來,這點把握我還是有的!”
李道衝想著幻姬對築基丹渴望的樣子,並不認(rèn)爲(wèi)這會是多麼有難度的事情。
不過,即便解決了這件事,皇后幾人的臉色依然很難看,李道衝眼神閃爍,嘆了口氣。
“皇嫂,說吧,到底發(fā)生了什麼,是否和皇兄有關(guān),之前我還一直在奇怪,青劍派都打到家門口了,皇兄卻還沒有出現(xiàn),只是乾兒一直沒有開口,我還認(rèn)爲(wèi)皇兄只是一時被什麼牽絆住了手腳,現(xiàn)在看來,是我想錯了!”
皇后聞言,狠狠的瞪了李乾一眼,但是李乾卻覺得十分委屈,從李道衝回來解決掉青劍派到現(xiàn)在,一點閒著的時候都沒有,他就沒有插上嘴。
“道衝,幾天前你忽然在公主府和幻姬宗主一同失蹤,陛下急壞了,他擔(dān)心你是不是有危險,所以,就進入了鳳棲亭,想在鳳棲亭中,歷代護國戰(zhàn)神的葬身之地找出你的位置,可是,到了現(xiàn)在一直沒有消息傳出來,我們急壞了!”
皇后擔(dān)憂的說道。
“皇叔,確實如此,你再不回來的話,恐怕都要讓襄城進去一趟尋找父皇了,畢竟,鳳棲亭只有歷代長公主和護國戰(zhàn)神踏入其中,一定有其道理!”李乾急忙解釋道。
“胡鬧,那丫頭連跑步都還不穩(wěn),怎麼能進入鳳棲亭!”李道衝臉色一沉,呵斥道。
李道衝這一生氣,李乾嚇壞了,猛地一縮脖子,樣子看上去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進入鳳棲亭?難道鳳棲亭只是一個入口?可是,那分明是一個亭子!”
很快,李道衝反應(yīng)了過來,道。
“道衝,鳳棲亭是大唐最大的秘密,這個秘密原本就只有三個人知道,陛下是真的進入了鳳棲亭,至於怎麼進去的,我們並不知道!”
李道舟作爲(wèi)大唐皇帝,在大唐帝國內(nèi),沒有什麼對他是秘密,恐怕,整個大唐對於鳳棲亭瞭解最爲(wèi)詳細(xì)的也就剩下了李道舟。
因爲(wèi),上一代護國戰(zhàn)神清塵子死的時候什麼也沒有留下,大唐十六年來都沒有新的護國戰(zhàn)神產(chǎn)生,而長公主李襄城,現(xiàn)在還是個孩子,更不可能知道。
“王總管呢,難道王總管和皇兄一起進入鳳棲亭了?”李道衝疑問道。
“沒有,陛下進入鳳棲亭已經(jīng)算是違背了祖宗定下的規(guī)定,當(dāng)時王總管和陛下兵分兩路,陛下進入鳳棲亭,而王總管向著山嶽宗的方向追去了,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皇后道。
“原來是這樣,當(dāng)時離開的太匆忙,都怪幻姬,要不然有皇兄和王總管坐鎮(zhèn),也不至於讓青劍派一些煉氣期修士就打破了城門!”
李道衝心裡涌現(xiàn)出了一股感動,李道舟和王德爲(wèi)了他連守護長安城都放棄了。
“道衝,你能不能……”
“皇嫂的意思是讓道衝進入鳳棲亭,把皇兄找回來?”李道衝擡起了頭,道。
“沒錯,陛下原本就不能進入鳳棲亭,這幾天來,我每天擔(dān)驚受怕,道衝,如果只是藉助先輩的力量查看你的位置,怎麼可能用好幾天,應(yīng)該早就出來了!”
“皇嫂放心,道沖走一趟就是了,鳳棲亭,當(dāng)年玲兒姐姐從來不讓我靠近,我也想知道鳳棲亭裡到底有什麼,值得玲兒姐姐爲(wèi)之殞命!”
李道衝站起了身來,緩緩握緊了拳頭,一抹煞意在眼底一閃而過。
很快,一位位宮女端著精緻的菜餚走了進來,香味撲鼻,可是,大殿裡的人誰也沒有心思在這些飯菜上。
邀請李道衝赴宴原本就是個藉口,想讓李道衝去把李道舟找回來。
不過,既然已經(jīng)送了上來,李道衝還是跟著皇后吃了些,這纔在皇后等人期盼的眼神中離開了立政殿。
等到立政殿只剩下皇后和李乾的時候,李乾才忍耐不住心中的興奮。
“母后,皇叔……皇叔他……”
“道衝怎麼了,不要吞吞吐吐的!”
皇后的心裡很亂,一是因爲(wèi)李道舟,還有就是剛纔李道衝探查出了兩個小公主有修煉的資質(zhì),而且送出了築基丹作爲(wèi)見面禮。
這樣一對比,立刻想到李道衝剛進皇宮時,李乾無禮的表現(xiàn),心裡就像是吃了只死蒼蠅似的那麼鬱悶。
“母后,皇叔無心皇位,剛纔在太極殿,皇叔還訓(xùn)斥兒臣,說兒臣是儲君,讓兒臣穩(wěn)重!”
李乾強壓著心裡的激動,小聲說道。
“乾兒,你……你也就這樣的器量了!”
皇后深深的看了李乾一眼。
“在修士眼中,只要能踏入築基期,皇位算得了什麼,況且,道衝還有極道金丹,既然拿出來給了莫道,就不可能只有一枚!道衝無心皇位,是因爲(wèi)他根本看不上這個位置!”
“母后,您這是怎麼了?”李乾縮了縮脖子,道。
“你這孩子,你真的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樣的機緣,但是,這也算是襯了你的心意,你要清楚,即便你做了那麼多混賬事,道衝依然沒有過多的提及,原因是什麼!”
李乾聽著皇后的話顯得有些羞愧,眼神深處漸漸浮現(xiàn)出了一抹惆悵。
“母后,兒臣沒有修煉資質(zhì),如今,能坐上皇位,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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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衝離開了皇宮,只有山良辰跟在他身旁,回到長安後李道衝並沒有安排山良辰要去做什麼,直到兩人來到了月神湖邊。
月神湖很大,即便是修士的眼力站在湖邊也僅能隱約看到那座涼亭,若是湖上有些霧氣,就基本不可能見到了。
“這裡是月神湖,王爺要去鳳棲亭嗎?”
顯然,山良辰作爲(wèi)山嶽宗的長老,很清楚這是什麼地方。
“沒錯,我要去探查一下!”李道衝點頭道。
山良辰?jīng)]有回答,而是後退了一步,既然知道這裡是月神湖,那就一定知道月神湖中的鳳棲亭是不能踏入的。
可以說,山嶽宗之所以落的現(xiàn)在這樣的地步,就是因爲(wèi)覬覦鳳棲亭而導(dǎo)致的。
“山良辰,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李道衝忽然說道。
“哦?什麼事?”
“之前我們?nèi)ド綆[宗的時候,是突然決定的,所以王總管去了山嶽宗的方向?qū)ふ椅?,我想讓你去把王總管找回來,畢竟,王總管若是找不到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李道衝說著,轉(zhuǎn)過了身,掩飾著尷尬,只要一想起像是被綁架一樣的方式,讓幻姬把他帶去了山嶽宗,李道衝現(xiàn)在還有些羞怒的感覺。
“好,我去一趟!”
山良辰的聲音有些沉重,但是他並沒有拒絕,而是立刻轉(zhuǎn)身離開了。對於山良辰來說,山嶽宗絕對是最爲(wèi)熟悉,卻又最不想回去的地方。
山良辰走後,李道衝便轉(zhuǎn)身向著湖水走去,一股股精純的靈力在李道衝的腳下涌入進湖水裡,這些靈力聚而不散,把李道衝托起。
李道沖走在湖面上,就像是如履平地,一步一步的向著鳳棲亭的方向走去。
直到來到鳳棲亭前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開始落山,只剩下了一抹斜陽殘留,已經(jīng)出現(xiàn)的月亮和星星並不顯得那麼璀璨。
李道衝用了將近一下午的時間,纔來到了這座鳳棲亭,這座鳳棲亭在大唐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李道衝依然是站在湖面上,並沒有踏足其上。
鳳棲亭很神秘,到了如今更是隻有李道舟知道怎麼進入鳳棲亭,很顯然,鳳棲亭是一處空間的入口,就像是山嶽宗的那座山窟一樣。
隨著時間的推移,月朗星稀,今晚的月亮太過於明亮了,把星星的光輝全部掩蓋了下去。
李道衝站在月神湖上,影子卻沉進了湖底,想要進入一處獨立的空間,在不知道入口和方法的情況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除非本身的力量就足以超過空間壁障,強行打進去。
“呼……一點頭緒都沒有,以前玲兒姐姐從來不和我說鳳棲亭的事情,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鳳棲亭和血煞大陣有關(guān)聯(lián)!”
李道衝深呼了口氣,若是沒有必要,他並不想調(diào)動血煞大陣的力量,即便如今是在長安城中。
調(diào)動血煞大陣就要使用體內(nèi)的血煞之力,即便是因爲(wèi)血煞大陣的緣故影響,調(diào)動體內(nèi)血煞對他的影響只是微乎其微,李道衝心裡也十分牴觸。
自從回到長安以來,每一次使用血煞之力都是迫不得已,因爲(wèi)每一次面對的都是超過他太多的敵人。
直到在山嶽宗山窟的時候,他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理智,若不是額頭上出現(xiàn)的印記救了他,現(xiàn)在他就是隻知道殺戮的血修羅了。
而且,李道衝自己也有預(yù)感,那個月芽形印記還在他的額頭上,只是至今爲(wèi)止,只有幻姬看的到,而印記出現(xiàn)就是因爲(wèi)被血煞侵蝕了神智,可是,誰知道這個印記會不會救他第二次,他依然面臨著被血煞侵蝕的危機。
直到後來,月亮升至鳳棲亭最頂端,湖水中映照的月亮來到了李道衝的腳下,李道衝額頭上的月芽形印記散發(fā)出了些光輝,湖水變得越加清澈,甚至一眼看到了月神湖的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