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四海一馬當先躍上了平臺,看了看中間閃著白光的古老傳送陣,向眾人招手道:“沒錯了,就是這個傳送臺,從這里進去就是火窟了。火窟比冰眼更來的兇險,大家要當心點。”
曹桓身形一抖,化做一道紅光轉(zhuǎn)眼就到了傳送臺中,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涌起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他笑道:“老弟是天火之身,再厲害的火焰也拿他沒折,我和老強盜還能應(yīng)付的了,關(guān)鍵是紅姑娘。”
楊天行微微一笑:“兩位前輩放心,紅狐交給我好了。”
曹桓點了點頭,沖花四海說道:“老強盜,我們兩個在前面開路。”說著,和花四海兩人啟動了傳送臺,只見耀眼的白光一閃,在無數(shù)奇瑰的光暈中兩人消失不見。
楊天行也不多言,招來紅狐,揚手撒出一片金光護住,微一瞬移就到了平臺的中央。他回頭看了看紅狐,還是覺得有點不放心,微微笑道:“小狐貍,這神殿內(nèi)危機四伏,你只要待在我的身邊就應(yīng)該沒事。”
紅狐俏皮地眨了眨美目,笑道:“大哥怎么老把我當成小孩子,小狐貍也有一千余年的修為,你就不要老擔心我了。再說有你在我才不怕呢,大哥,我說的對嗎?”
楊天行笑著搖了搖頭,道:“你這丫頭,也罷,你自己多注意點就是了。”
紅狐嬌聲道:“大哥,這次闖神殿跟著你和兩位前輩在一起,我可學了不少東西,這樣的機會我當然不會錯過了。我們也走吧,他們在前面一定等急了。”
楊天行點了點頭,屈指一彈啟動了傳送陣。
傳送的時間很短,兩人只覺得眼前一亮便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遠離天寒地凍的冰眼來到了一個滿是火焰的世界。
紅狐緊緊地偎依著楊天行,美目流轉(zhuǎn)之下頓時駭然變色。這簡直就是另外一個世界,中間一條不是很寬的青石小道,蜿蜒著伸向前方。小道兩旁盡是冒著滾滾熱氣的地下溶漿,大片的熊熊燃燒的深紅烈火漂浮在溶漿之上。這些烈火似乎還有靈性,一見到兩人現(xiàn)身,便呼哧呼哧地燃燒了過來,長達數(shù)丈的血紅火苗象毒蛇般朝兩人所在處直撲過來。轉(zhuǎn)眼間映入眼簾的全部是升騰的火焰,連青石小道都被濃濃的火焰覆蓋住了。紅狐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她不敢看,那只會帶給她更多的恐懼和心慌。過了片刻,她感覺到自己雖然深處火焰的圍困之中,但除了身體微微有點發(fā)熱外,并沒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烈火焚身。她這才想起自己還處在楊天行的保護之下,烈火雖猛,但卻近不了身,連外邊的熱氣都被隔絕了。
她詫異地睜開美目,發(fā)現(xiàn)自己還處在一片淡淡的金光之中,透過金光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強勁霸道的烈火。火苗躥得老高,但一遇到外面那層金光便立刻消失一空,紅狐覺得神奇極了,她知道這些來自地底的巖漿烈火是極為霸道的,她自問憑她的修為在這樣的火窟中熬不過半個時辰。突然她想到了楊天行,她并不擔心楊天行的安危,她知道以楊天行的天火之身即使是被天火所圍也不會有事。但她朝四周看了半晌,卻看見楊天行的影子,所見之處都被熊熊的火海所充斥著。
她有點急了,芳心中逐漸慌亂起來,她朝四周叫了幾聲,但沒有一絲應(yīng)答,只有烈火燃燒時所發(fā)出的滋滋聲音。
正當她心急火燎、不知所措之際,一個略帶興奮的熟悉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小狐貍,我在你前面。你別怕,用神識觀察,慢慢地走過來。”
紅狐高興極了,她連忙打開神識細細觀察下,卻依然發(fā)現(xiàn)不了楊天行的蹤影,只看到前面不遠處有一團紫紅的火團燃燒的十分猛烈,顯得格外刺眼。突然,那個紫紅的火團朝她這邊挪了一下,頓時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同時她還驚訝地發(fā)現(xiàn)圍繞在她身周的金光似乎對那團紫紅火團十分親近,一個勁地往那邊躥。
紅狐搞不清楚紫紅火團是什么東西,她還以為是另外一種厲害的烈火,嚇得她抽身就想往后退。可是楊天行加在她身上的天爵氣甲何等霸道,任她怎么用力就是退不了半分,反而被金光牽扯著往紫紅火團的方向靠攏。她臉都嚇白了,一面奮力反抗,一邊大聲叫道:“大哥,你在哪里?”
那個紫紅火團正是楊天行,他此刻正忙著吸收四周的火焰,見紅狐嚇得俏臉都白了,禁不住心里好笑。他故意張開了燃燒著的手臂,在空中大力揮舞著,揚起大片的火焰跟著劇烈地燃燒。
紅狐驚呆了,她目瞪口呆地看著在她眼前東蹦西跳的紫紅火人,心中一動,輕聲叫道:“大哥,是你嗎?”
楊天行正跳得開心,他發(fā)現(xiàn)只要他一做劇烈的運動,四周的火焰就燃燒得格外猛烈,他吸收的火精也就越多,身體也就越舒服。他知道這全身天火的功勞,心道:“這天火不愧是火中極品,這些巖漿烈火就好象給我瘙癢一樣,還能進一步強化體魄,看來這次真是不虛此行啊。”
正得意間,他聽到了紅狐的輕呼聲。
“是我!慢慢走過來,兩位前輩還在前面等我們。”他笑呵呵地道。他的修為比紅狐要來得深厚的多,一打開神識就能清楚地透過火焰看到四周的一舉一動。突然他臉色一變,眼珠子都快突出了,正心叫不好時就聽到了紅狐的嬌呼聲:“大哥,你好壞啊!扔下我一個人。”
“紅狐!不要過來!”他見紅狐一時間太過激動,夾著一陣灼熱的火風正往她撲過來,嚇得他臉都白了。他急忙抽身飛退,同時大喝道:“不要靠近我,太危險了。”他現(xiàn)在身上全是天火,萬一被紅狐碰到還不被烤成燒雞。
紅狐聞言一愣,她搞不懂楊天行為什么好端端地要她停下來,雖然心中詫異,但她還是依言停了下來,站在離楊天行十米開外。她奇道:“大哥,你怎么了?我為什么不可以過去?”
楊天行松了口氣,剛才還真嚇的不輕。他拍了拍胸口,苦笑道:“你沒看到我現(xiàn)在全身都是天火嗎,我故意和你分開就是怕天火傷害到你。你和我保持這個距離就很安全了,再靠近恐怕你受不了。”
紅狐朝他身上看了半晌,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那好,我就這么跟著你。”
楊天行點了點頭,道:“我們快點朝前走,兩位前輩不知道怎么樣了?”說完,他展開身形,象條火龍般穿梭在叢叢的火海中,身上還拖著幾條長長的紫紅火焰,煞是好看。
他小心地維持著速度以便后面的紅狐能夠跟上。他發(fā)現(xiàn)越往里走溫度也就越高,火焰的顏色也越深,但他吸收的火精也就越來越純正,他現(xiàn)在覺得混身都是充盈的火精,舒坦極了。火精都天火逐一吸收,然后再強化他的體質(zhì),這么多的火精足夠使他的肉身堅強一倍有余。他正樂呵呵地指揮著天火吸收四周的火精,突然只覺心中一動,一個熟悉的略帶童音的聲音響起:“好舒服啊!啊!我們這是在哪里,怎么到處都是火焰?”
楊天行愣了一下,他聽得出這聲音是體內(nèi)元嬰天爵的聲音,只是奇怪天爵自從他使用滅神訣對付那些血骷髏后就一直潛伏不出,如今突然從體內(nèi)冒出來倒還嚇了他一跳。他對天爵的態(tài)度一直很奇特,也很矛盾。他還記得當他把體內(nèi)存在不受他控制的元嬰天爵的情況告訴給韓一嘯時,韓一嘯當時的嘴巴張的有多大。依韓一嘯的話說,天爵的存在是他最致命的弱點,同時也是渡劫時留下的后患。他也明白這一點,但他有時候覺得天爵的存在并不是一種威脅,天爵很少和他對著干過,每次打斗時他都能自由地使用真元,這說明天爵也不想和他做對。同時天爵的存在使他多了不少的樂趣,兩人的心靈交流或多或少地減少了修行路上的寂寞。
“你怎么跑出來了?這么長日子都不見你露面,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被我收服了呢?”楊天行心里高興,邪邪地笑道。
天爵冷冷地道:“你一說這個我就來火,要不是你連續(xù)使用滅神訣,本天爵也不會因為真元消耗過多而處于休克狀態(tài),我這一睡就是好幾個月,便宜你了。”原來天爵之所以一直沒跑出來露面是因為連續(xù)使出兩次滅神訣這樣的神級功法以楊天行的修為是很難承受的了的,幸好楊天行的元嬰和本體是分開的,這樣,滅神訣帶來的反噬就全加在了元嬰天爵的身上,而楊天行無意間就逃過了一劫。
楊天行笑嘻嘻地道:“誰叫你要自立門戶呢?跟著我混不更好嗎?現(xiàn)在好了,以后我要是受了什么傷,受罪的可是你啊。”他越想越開心,禁不住狂笑起來。
天爵差點被他氣瘋了,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多么的倒霉,他原本還想用不發(fā)真元來威脅楊天行,現(xiàn)在反倒變成要全力支持楊天行打敗他的對手,否則受苦的可是他自己。他氣乎乎地嘀咕了幾句,便不再出聲了。
楊天行心里暗笑,故意好整以暇地道:“天爵老弟,你這次是怎么蘇醒的?”
天爵的經(jīng)驗畢竟沒楊天行來的豐富,楊天行只一句話便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笑道:“也不知道你到了什么地方竟然可以吸收到這么純凈的火精,連我也跟著享福了,我可又長大了不少,你看連胡子都長出來了。”他的話里洋溢著濃濃的興奮,那笑咪咪的樣子就象是撿到了寶。
楊天行驚訝地哦了一聲,他忍不住好奇地朝天爵打量了起來。這家伙確實是長大了點,至少比原來要高了那么半厘米,至于胡子嗎,那還不如說成是長了幾跟汗毛。楊天行笑道:“這可是魔界境內(nèi)的大圣神殿,你見到的火焰就是火窟中的地獄熔漿所產(chǎn)生的地獄火。”
天爵顯然知道什么叫神殿,他激動地道:“神殿可是上古神靈所建的宮殿,里面一定有很多的寶貝,你要是能得到其中的一兩件那可就無敵了。”
“無敵?”楊天行訕笑道:“我看你是腦子里進水了,誰敢自稱無敵啊,即使是神器也只不過是一把增加攻擊力的武器而已,真正的實力還是要靠苦修得來的修為。”心里卻感嘆著:“真搞不懂這家伙怎么什么都懂,連神殿都知道。”
天爵愣了半晌才吶吶地道:“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一別數(shù)月你倒學到不少的東西。”
楊天行苦笑道:“你說話倒是越來越老氣橫秋了。”他心里涌起一股難言的感觸,覺得和天爵胡亂瞎扯其實挺開心的。
天爵那幾根稀疏的白色眉毛一揚,神氣道:“我可是天下無雙的天爵,說話自然要帶點哲理。”
楊天行再也憋不住了,狂笑道:“哲理?真是好笑,你說的話也帶哲理的話,那我豈不是圣人了。”
天爵老臉一紅,尷尬地道:“你不懂這些,跟你說了也是白說。”接著面容一肅,沉聲道:“不過我還得奉勸你幾句。”
楊天行止住笑,道:“請指教!”他知道天爵懂的比他多的多,是以他十分尊重天爵的意見。
“仙佛兩界的實力其實絲毫不遜色于魔界,仙佛兩界擁有眾多的頂尖高手。相比之下除了凡界,仙佛是存在時間最為悠久的種族,實力極為龐大,你如果想扳倒仙佛兩界,一定要聯(lián)合其他各族謹慎行事,不到萬不得已切勿公開于仙佛兩界叫板。”
楊天行想了想,道:“你說的怎么和大哥說不一樣,大哥說仙佛兩界的實力比魔界要小,只是目前魔界未統(tǒng),所以對付仙佛兩界要麻煩點,按你這么一說仙佛兩界如果真有那么的實力,又豈會懼怕魔界?”
天爵冷笑道:“仙佛兩界最擅長的就是隱藏實力,你大哥知道的僅是冰山一角。仙界之所以未下決心對付魔界,其原因有三。第一,仙佛兩界還存在著較深的芥蒂,兩界互相顧忌,誰也不敢出兵魔界,以免對方趁機坐大;第二,仙界內(nèi)部也不統(tǒng)一,派系甚至比魔界更來的復(fù)雜;第三,仙界的軍隊遠不及魔界士兵來的強悍,依靠仙界高手固然能戰(zhàn)勝魔界,但損失一定十分慘重,這也是仙佛兩界一直擔憂顧慮的。”
楊天行倒吸了口涼氣,沒想到仙佛兩界的勢力如此龐大,看來包括大哥在內(nèi)的魔界人士都被假象所迷惑。突然,他想到什么,急忙問道:“既然仙界還存在那么的顧慮,為什么這次要急著與魔界動手呢?”
天爵沉思片刻,皺眉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仙界既然敢無視佛界的威脅擺出如此大的場面一定有其原因,你不要掉以輕心。凡事要三思而后行,一旦仙界知道你是代表凡界造它的反,那么凡人可就倒霉了。”
楊天行越聽越心驚,知道事情遠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簡單,心情沉重起來。
天爵見他默不做聲也不打擾,悄悄地溜回靈魂深處閉目修煉起來。
天爵的一番話猶如一塊巨石投入了他的心湖,卷起了陣陣驚濤駭浪。他覺得有些迷茫,接踵而來的各種問題讓他傷透了腦筋。仙佛兩界是如此的強大,魔界自身的問題都沒得到徹底的解決,戰(zhàn)火依然蔓延在這片可悲的大陸上,妖界已經(jīng)是奄奄一息,不然也不會淪落到把全族的命運寄托在自己的身上,冥界雖然神秘,實力不俗,但究竟是敵是友還是個未知數(shù),前途在頃刻間變得極為渺茫。
“大哥,大哥!你在想什么呢?兩位前輩好象遇上麻煩了。”正在沉思間,紅狐的驚叫聲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他深吸了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煩躁,順著紅狐的目光看去,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知何時與花四海和曹桓兩人會合了。他瞇著眼朝前看了會,花四海和曹桓正在大展神威與前面堵在路口的一些不知名的怪獸爭斗著。
怪獸呈牛狀,頭生牛角,面目猙獰,全身都被烈火包圍著,龐大的四肢猶如來自地獄的魔鬼聲如洪鐘地踏在地面上,震得大地都為之顫抖。怪獸有著刀槍不入的鋼鐵般堅硬的毛皮,使得它們能在如此惡劣的環(huán)境下生存。然而這些看似龐大無比的生靈在曹桓和花四海兩大絕世高手面前就好象是網(wǎng)中之魚,兩人舉手投足間便有燦爛的魔光涌起,無數(shù)的怪獸頃刻間灰飛煙滅,再堅硬的毛皮也阻擋不了無孔不入的霸道魔氣。
怪獸似乎殺也殺不完,無數(shù)的怪獸源源不斷地從巨大的地窟中冒出來,踏著沉重的步伐,仿佛一群深紅的武士,接受鮮血的試煉。地窟是由一些固態(tài)的巖漿堆砌而成的。在溶漿的中心是不可能出現(xiàn)地窟的,那里的溫度極高連巖石都被熔化了。這些地窟存在于小道的兩旁,這里的溫度相對較低,有大量奇形怪狀的固態(tài)巖漿。
“乖乖,怎么這么多啊,殺一天都殺不完啊?不如我們直接沖過去算了。”花四海把重達幾百斤的大悲槍舞得跟一根枯草一樣輕,每放出一個槍花就有幾頭怪獸被魔氣撕裂。
曹桓則更輕松,他的血魔煞天生就含巨毒,接觸到血魔煞的怪獸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fā)出便化成了一灘血水。他沒有說話,他在等待著楊天行的回答。
怪獸的血流滿了一地,匯集成一條小河,流入到沸騰著的火熱溶漿中。殘酷的場景再現(xiàn)地獄的恐怖。
紅狐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她微微把頭轉(zhuǎn)到一邊,不忍目睹這修羅地獄般的場景。
楊天行暗捏不動根本印,那滿腔的煩惱一掃而空,重新恢復(fù)了自信和灑脫,正如他最后所想的,他不再把自己當成一個命運的使者,不再認為自己身上背負著應(yīng)有的包袱。
楊天行仰天一聲長嘯,聲如霹靂,飽含穿金裂石之威,離他不遠處的幾只怪獸當即被嘯聲震得四分五裂,血灑長空。他手持七彩青霧劍,身披湛金的天爵鎧甲,腳踏紫金天火如天神般突然出現(xiàn)在措手不及的怪獸群中。
楊天行對這些丑陋的怪獸沒有絲毫的好感,自然也談不上什么慈悲了。他的青霧劍比起花四海的大悲槍、曹桓的血魔煞相對要溫和得多,但殺傷力卻極為驚人。以他的修為足可以同時催發(fā)出十把幻化的青霧劍,控制它們御空飛行。
怪獸們真正的噩夢開始了,在毫無半點征兆的情況下,一把把飽含天爵罡氣的幻化七彩青霧劍突然出現(xiàn)在怪獸的面前,它們還未來得及發(fā)出怒吼就只見眼前微微一花,無邊的痛苦瞬間淹沒了全身。無一例外的,遭受到楊天行至高御劍術(shù)襲擊的怪獸都被劍氣絞成了粉碎。
花四海和曹桓兩人似乎也被楊天行神奇的御劍術(shù)嚇住了,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感慨地搖了搖頭。
楊天行的加入使得怪獸的數(shù)量越來越少,三人且戰(zhàn)且進,怪獸終于失去了抵抗力,無邊的恐懼使得剩余的怪獸爭先恐后地朝地窟中逃去。
楊天行也不想趕盡殺絕,他收回青霧劍,喝道:“別打了,我們沖過去。”
花四海聞言也收回了大悲槍,笑道:“前面就是火窟的出口,沖過去就出了降神陣了。”他激戰(zhàn)之下也耗費了不少的真元,喘著粗氣。
楊天行點了點頭,朝前方打量了過去。不遠處是一座用古老巖石雕砌成的大門,大門呈圓形,象一個拱洞,從拱洞看過去竟然是在降神陣外看到的廣場情景,隱約還可見到閃著幽幽神光的水晶防護塔。
“前面有沒有什么機關(guān)?”楊天行道。
曹桓和花四海對看一眼,齊聲道:“沒有,直接出了拱門就是廣場了。”
楊天行深吸一口氣,露出燦爛的笑容,道:“好,過了廣場就是神殿了。”
曹桓略感擔憂地道:“廣場兇險萬分,大家要當心點。”說完,他看向紅狐,淡然道:“紅姑娘,你就留在這里吧,前面實在是太危險了。”
楊天行也點頭道:“曹前輩說的沒錯。小狐貍,你就在這里等我們的好消息,我們一定會闖過去的。”
紅狐一驚,她可不想留下來,她正待說話,就被花四海搶先道:“紅姑娘,你的修為還低了點,你跟著去只會連累老弟,到時大家更加麻煩。”
紅狐雖然心里十萬個不同意,但也知道自己跟著去勢必會連累大家,只好默不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