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只得不甘地退了下去。``文`小說`xs520.
二栓子才說,“稟奶奶,我爹是被劉良帶著兩個地痞打傷的。”
二栓子流著淚把事的原故講了。
玉溪莊是個兩進(jìn)宅子,前院下人住,后院主子住。后院除了謝嫻兒的生母住過幾個月,謝嫻兒出生住過四個月,之后主子就再也沒去住過。這么多年來,都是空著的。
現(xiàn)在莊子里的下人共有五人,周大叔父子三人,劉良夫妻兩人,都是住在前院。
前幾天,劉良納了個鄰村的小寡婦當(dāng)妾。那個小寡婦頗有些姿色,為了討好她,劉良就想把新房設(shè)在后院的正房。說反正謝嫻兒又不會去鄉(xiāng)下住,房子空著也是空著,還不如他們享受享受。若是周大叔愿意,他們父子也可以住到后院的西廂來。
周大叔不愿意,兩人大吵了起來。周大叔還說,若是劉良執(zhí)意去正房住,他就回京城告訴二/奶奶。
“劉良沒能如愿,氣不過,就趁著我爹去林子里伐木的時候,找了兩個地痞來把我爹打了。鎮(zhèn)上的大夫說我爹傷得這么厲害,怕是今后都走不了路。我和大哥就求張大叔趕了馬車來京城,同仁醫(yī)館的大夫說我爹以后即使能走路,腿也不利索了……”
謝嫻兒氣得胸口痛,咬牙說道,“這個劉良,是不能再留了。”
這兩母子奴大欺主,早就礙了謝嫻兒的眼,她都一直忍著沒動。想著他們是謝大夫人給她的管事嬤嬤和管事,得要找個機會弄走才行。現(xiàn)在看來卻是不能再等了,得趕緊想法子攆了。
又說,“周大叔也不能一直住醫(yī)館,看看是不是先租個院子方便養(yǎng)傷。”
綠枝說,“是吶,今兒一大早醫(yī)館就攆人了,銀紅姐姐說她家還有一間空房,先把周大叔接她家去擠擠。又說國公府的后街都是住的咱們府的下人,好像還有空著的院子。請二/奶奶跟大夫人或是大/奶奶說說,看能不能給周大叔家分個院子。”
“好,空了我就去找大奶奶商量。”謝嫻兒點頭道。又吩咐去把劉嬤嬤叫來,她的嫁妝里有人參,讓劉嬤嬤去取半根來給周大叔補補。
劉嬤嬤道,“二/奶奶,您年紀(jì)小,一著急興許就沒想周全。那周二方是個下人,吃了主子這么好的東西,是要折福折壽的。”
謝嫻兒沉臉說道,“東西是我的,我給他吃,他自然受得。”看劉嬤嬤還站著沒動,又道,“看來,我是使喚不動你了,得回謝家請大夫人使喚你才成。”
劉嬤嬤紅了臉,趕緊去庫房拿人參。
下晌,等真哥兒午睡醒來,謝嫻兒便牽著真哥兒,帶著拎了食盒的銀霜去了大奶奶的院子倚翠軒。
倚翠軒建在人工堆徹的小山坡上,院內(nèi)院外佳木叢生。剛踏上石階,還沒進(jìn)院門,便有一股夾雜著花香的涼氣迎面撲來。午后的陽光正烈,幾人都走得冒了汗,一下涼爽下來,說不出的愜意。連真哥兒都猛吸了一口氣,連叫,“好舒服哦。”
上了十幾階石梯,進(jìn)了院子,卻是另一番影像,院內(nèi)花紅柳綠,特別是那數(shù)棵競相怒放的紫丁香,更是美不勝收。
謝嫻兒前世就十分喜愛丁香花,還很小資地喜歡那首“雨巷”。特別是剛上大學(xué)的時候,好想自己就是那個“丁香一樣的結(jié)著愁怨的姑娘”,也好想能有一個穿著長衫撐著油紙傘的書生向她走來。
后來和馬家輝戀愛了,跟他說了自己的這個夢想,馬家輝大笑著直說她有病。弄得她很是郁悶了一陣。
謝嫻兒直接走到丁香樹下,貪婪地看了又看,聞了又聞。這才是少奶奶該住的院子嘛,哪里像劍閣,除了那幾株海裳花,又冷又硬的。
張氏牽著平哥兒出了上房,笑著說,“平哥兒吵著要去劍閣,我們正準(zhǔn)備動身,偏巧你們就來了。”
謝嫻兒笑道,“虧得我來了,原來大嫂的院子這么好看。”
張氏笑道,“二弟妹喜歡就多來躥門子。等走的時候,我再給你帶些干丁香回去做香包。”昨天大爺專門交待她要跟謝氏交好。
真哥兒大聲招呼著平哥兒,“二哥哥,我和娘親帶來了好吃的糕糕。”
平哥兒高興地直說謝謝,又問,“太極呢?咋沒把它也帶來?”
“太極沒有精神,在睡覺吶。”真哥兒嘟嘴說道。
幾人就在樹蔭下喝茶吃點心,謝嫻兒紅著臉講了周大叔受傷及想為他要院子的事。
張氏一面遣人去跟外院管事說要院子的事,一面說道,“那個莊頭還真是無法無天,連主子的上房都敢肖想。”
“是啊,一個奴才,還帶著個妾,竟肖想著住我的房間。若不是周大叔強攔著,真被那惡人得逞了,還不知道被人怎樣笑話。笑話我倒是罷了,反正我已經(jīng)被笑話了十幾年,也習(xí)慣了。”謝嫻兒神色黯然下來,“可是,我怕咱們馬家因為我的原因被人詬病,那我的罪過可大了。可惜我年紀(jì)小又沒本事,鎮(zhèn)不住下人。”說完,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晚上,馬嘉仁下了衙。張氏跟他說了這事,“……若那下人真的得逞了,連我們都要跟著丟臉。那謝氏也可憐,小小年紀(jì)被人如此欺負(fù),卻因為那下人是嫡母送的,她也不敢隨意打了。”
這件事馬嘉仁已經(jīng)知道了。因為想讓老公爺去玉溪莊靜養(yǎng),今天一大早馬國公便派了長隨馬益去那里查看莊子的況。
今天回府的時候,馬國公、二老爺及馬嘉仁幾人先去了外院書房,聽趕回來的馬益說了這件事,而且更具體。那個寡婦姓黃,夫家并不同意她另嫁,劉良便讓地痞把那家人的家主打了個半死,強納了那個寡婦。
他們幾人也一致認(rèn)為必須把那個劉良打了,并讓馬益第二天就去辦。
馬嘉仁便道,“好,這事我知道了,咱們馬家的媳婦定不能讓下人如此欺了去。你讓弟妹放心,我們自會想辦法攆走那個惡人。”
……………
清泉很郁悶,昨天去超市買了兩斤“科爾沁”牛腩,燉了個番茄牛腩湯。多喝了點,結(jié)果上火了。不像別人嗓子痛、流鼻血或是長痘痘,而是右眼充血。清泉寧可長痘痘,也不愿意紅眼睛啊。休息了一個上午,下午又半閉著眼睛碼字,清泉實在不好意思再斷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