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在張二嘎驚駭的目光中,飛刀徑直刺入李靜的身體,一朵血色的玫瑰在她的胸前綻放。
“咻——咻——”
不待張二嘎消化這一變故,又是一連串的飛刀從前方襲來。張二嘎臉色鐵青著抱著李靜的身子,推開車門直接跳了下去,而那輛無人駕駛的寶馬車,承受了數十記飛刀的攻擊後,瞬間爆炸。
火焰在寶馬車爆炸以後,迅速在路面上燃燒起來,一陣焦黑的煙塵從那部被破壞的不成樣子的寶馬車上飄起。
張二嘎臉沉了下來,心下也是有些後怕。如若不是李靜剛剛替他擋了那一記飛刀,恐怕他現在已經橫屍在此了。
想到這裡,張二嘎連忙鬆開懷裡的李靜,然後他的臉色大變,一股害怕的情緒在他的心裡升起。
那把飛刀恰好命中了李靜的心臟位置!這可是一個要命的位置,一個處理不好,李靜就必死無疑。
“可惡啊,混蛋。”張二嘎嘶吼著咬了咬牙,眼神冰冷的往前方飛刀射來的方向看去,只不過,讓他失望的是,由於他的寶馬車被刺爆,爆炸聲讓飛刀的始作俑者全部撤走了。
這裡可是華夏修煉者的地界,而龍組在這一帶,還是有很大的力量的,這羣人敢囂張的當街行兇,也是因爲龍組雖強,卻也不能全面覆蓋整個市區。現在見時機已失,自然不敢戀戰,直接撤走。
見敵人撤去,張二嘎暗蘇一口氣。如果他們來糾纏,他是肯定沒有辦法來救治李靜的傷勢,而以李靜現在的傷勢,頂多五分鐘,她就會斃命。
張二嘎隨意找了一個地方,將李靜的身體輕輕放下,由於巨大的衝擊,此時李靜已經昏迷了過去,被刺破心臟的痛楚,讓李靜的額頭上滿是汗珠。
張二嘎擦了擦張二嘎額頭上的汗水各嘴裡涌出的鮮血,也顧不上暴露不暴露的問題,直接調動全身的仙氣往李靜的身上傳去。
可是原來百試不爽的仙氣,再輸入到李靜體內以後,不緊沒有緩解李靜的傷勢,反而讓李靜的傷勢更重。原本只是略微插進李靜心臟的飛刀,也刺進的更深。
“哇~”李靜的嘴角嘔出一大灘鮮血,顯然剛剛那下,讓她的並不好受。
張二嘎停下了輸送仙氣,他怕自己再輸送下去,李靜會馬上斷氣。
可是,看著李靜一臉血污的躺在自己腳下,張二嘎的心臟像針紮了一般難受,心中有種什麼東西像要失去了一樣。
第一次,他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即使自己擁有土地爺傳承又怎樣?即使他可以將很多強者踩在腳下又如何?
終究是抵不過死神!
爲什麼?爲什麼?
張二嘎的眼睛紅通通的,平生第一次,他對自己擁有的力量,感到渺小,第一次產生想要能夠毀滅一切的力量!即使是神,是死亡,都不能左右他!
張二嘎的眼睛越來越紅,這是一種急將走火入魔的兆頭。
“小子,停下!”就在張二嘎的心神即將被心魔吞滅的時候,蕭戰魁的聲音在張二嘎的腦海中響起。而後一股清心的神念從他的世界地圖發出,注入他的神識中。
被蕭戰魁當頭棒喝,張二嘎從即將發狂的狀態中恢復過來,只不過,神色依然還有一些不甘。
“小子,發生什麼事情了?讓你能夠失去理智。”蕭戰魁有些好奇的問道。
如果不是他感覺世界地圖中的仙氣出現暴動,他根本不知道張二嘎竟然差點陷入走火入魔的境地中。
原本,他在張二嘎的世界地圖中溫養自己受損嚴重的靈魂。突然世界地圖的仙氣暴動,將他從沉睡中驚醒過來。
一醒過來,就發現是這種事,蕭戰魁大感晦氣,上次幫助花斑毒蛇進階,就讓他耗費了大量的靈魂源力,根本不是短時間可以補的回來的。
本來張二嘎的世界地圖是非常適合溫養靈魂的一個地方,可是沒等他恢復多少,張二嘎竟然就出了這麼回事。讓他不得不再次耗費自己本就不多,用一點就少一點的靈魂源力幫助張二嘎恢復神智。
“我的一個朋友受傷了,傷勢頗重,用了仙氣幫她療傷,不僅沒效果,反而讓她傷勢更嚴重了。”張二嘎臉上一陣後怕,要是剛剛他真的走火入魔了,別說他會怎麼樣,光說李靜肯定是沒救了。
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一臉希冀的像蕭戰魁問道:“蕭老,您見識廣,還是當年三界皆知得巨頭級人物,一定有辦法救我這個朋友,求你一定要幫我救他。”
說道最後,張二嘎話越說越急,眼中也忍不住滑出淚珠。
這是他第一個爲一個女人流淚!
蕭戰魁沉默了,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小混蛋哭的樣子。本來,看到這個一點不尊重他,一口一個老頭,只有在用到他時,纔會想起他的混小子流淚,他應該高興的,不過,現在,他沒有一絲高興的感覺。
張二嘎這種爲自己心愛人兒,願意做出一切,甚至不惜當下自尊求人的行爲,讓蕭戰魁想到自己。他當初不也是如此麼?
當聽到幽蘭和南宮無我被雙雙圍殺隕落的消息的時候,他不也是紅著眼,滿世界追殺那些參與圍殺幽蘭和南宮無我的人。最後落得個肉體被滅,靈魂都差點被粉碎的下場。
他從不後悔當初的選擇,就是因爲,爲了他愛的幽蘭,他可以做任何事。即使粉身碎骨!
蕭戰魁看著張二嘎通紅的雙眼,在張二嘎充滿希冀的目光的注視下,點了點頭。然後,將自己的神識探出,仔細在李靜的身上掃了一下。
“怎麼樣,蕭老?有沒有辦法。”張二嘎焦急的問道。他現在感覺每一秒都很難過,因爲,李靜的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多了。
此時李靜心口處的飛刀已經有點開始向外脫了,這是心臟處巨大血壓作用下的結果。
她的臉上也是蒼白一片,毫無血色,只是從嘴角不斷涌出的鮮血,讓她的臉上看上去不至於那麼慘白。不過,卻更加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