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机如何接线

黑色的光明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

弦歌無聊的旋著手中的筆,那是誰說過的?好象是顧成的詩!少年時奉它經(jīng)典,幻想著一天找到屬于自己的天地。

可是現(xiàn)在,二十五歲,已經(jīng)老了,當(dāng)然,老的不是生命,只是心境。不再有信仰、熱情,有的只是一成不變的工作和倦怠。弦歌胡思亂想著。

一天到晚對著資料,不癡呆才怪!謝弦歌你以前的豪情壯志哪里去了?她無意識的看著墻上的掛鐘,指針不緊不慢的一格一格轉(zhuǎn)動,“哎!還有三個小時才下班.”手里筆不停的轉(zhuǎn)著。

“謝秘書!”里面?zhèn)鱽砜偛猛?yán)的聲音.

弦歌深吸了一口氣,剛才的委靡不振立馬拋到了外太空,沒法子,要混口飯吃嘛!她快速走到里面,端起專業(yè)秘書的架勢,臉上是標(biāo)準(zhǔn)的職業(yè)微笑,“總裁!您有什么吩咐?”

“你把下午的商業(yè)會議取消?!眳柗钣行┢v的遞給欣然幾份簽好的文件,“還有把這些送給連經(jīng)理,讓他快點傳達下去。”

“是。”弦歌接過文件,并不多話,悄悄退下!古云“伴君如伴虎?!边€是少說話多做事,省得成為六月半的鴨子--不知死活。

厲帆宇嘆息的看著豪華的總裁室,想他辛苦一生,到頭來沒人繼承他的事業(yè)。雖然膝下一兒一女,不提也罷!馨兒對商業(yè)沒興趣也就罷了,反正一個女孩子,嫁了好老公就算了,可是翔翎卻,哎!擱在心中的一塊痛,他成天埋頭在醫(yī)院里工作,夕雅都死了幾年了還不釋懷!唉!他將來的事業(yè)留給誰?

厲帆宇點燃一支煙, 或許我該給他找一個妻子,一個可以打理事業(yè)的媳婦。

弦歌悄悄走進來,輕輕的打斷了他的思路,“總裁,林董事有事約您見面?!?

謝秘書?!厲帆宇看了眼前的冷靜專業(yè)的女子,眼底流過一抹精光,快的幾乎無從察覺,他唇角露出笑意,“你告訴他,今天晚上我在老地方等他。”

弦歌不明白剛才突如其來的心悸為何,好象會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但,算了,現(xiàn)在不是追究的時候,“是,董事長!”現(xiàn)在的她必須扮演一個精明能干的秘書,隨后快步退出這個讓她時時有壓力的辦公室。

厲帆宇仔細評估著,從各方面來說,謝弦歌都不錯,精明能干卻脾氣隨和。她應(yīng)該會適合翔翎和茵茵,想到八歲的小孫女,他不覺露出慈祥的笑容,茵茵也該有個媽媽來照料。

弦歌看著窗外黑暗的天色,姹紫嫣紅的夜燈開始不停閃爍,終于可以下班了!她不看墻上的石英鐘就知道。于是心不在焉的收拾著桌上的資料,整理著要帶回家的東西,順便想著其他的瑣事,冰箱里的菜應(yīng)該補充了,這個月的水電費明天也得交了....

“呃,今天晚上吃些什么?”她自言自語.弦歌討厭一個人在家開伙,屋里總是空蕩蕩的,感覺上很孤單。有時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樣撐下來的。說出來沒人相信至盡她一次戀愛都沒談過.想到這,她就想起那個寒冷凄厲的雨天,心里一寒,不能再想了,弦歌搖搖頭,即使這樣,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

“謝秘書!”厲帆宇從里面的房間走出來叫住了弦歌。

弦歌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恭敬的站起來,“總裁還有什么吩咐?”

“一點私事?!眳柗顡]了一下手,“過幾天是我的孫女八歲生日,我不知道送什么禮物給她,想請你幫忙!”

弦歌詫異的看著他,總裁向來不與下屬談?wù)摷沂?。這?里面有些什么,她不敢確定。沉吟了一會,“應(yīng)該是一些芭比娃娃吧?!毕腋栊⌒牡恼f。

“哎!”厲帆宇別有涵義的說,“這孩子自小沒有媽,都被我們寵壞了。所以我也不知道送些什么?!?

弦歌不覺露出同情之意,像她一樣沒有母親.....

“謝秘書,你幫我挑一個如何?”厲帆宇神色懇切,不容她拒絕,不愧是商人!

弦歌微笑點頭,無法推遲只有接受,雖然她總覺的有些怪怪的,仿佛是一個專等她跳的陷阱,這種感覺挺不舒服的。

回到自己的小窩,弦歌洗去一身疲倦,隨手拿了一包薯片坐下看電視,一天中只有這個時候最放松的,她懶懶的埋在沙發(fā)上,不用花心思眼睛盯著電視就好.

“廣告之后請您繼續(xù)收看!”弦歌想也沒想立刻調(diào)臺,電視嘛!看習(xí)慣了自然會找到竅門-鉆廣告的空子同時能看幾部電視劇。

她突然想起以前林恩講的一個冷笑話,不由輕笑出聲。一個外國人說他們國家放電視劇時總是插播廣告,哪像中國播廣告的時候都插播電視劇。

“鈴!!!!”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來,弦歌一點接的欲望都沒有,在心中默念:如果它多響幾遍再接也不遲?,F(xiàn)在就當(dāng)它不存在。

像跟她叫勁似的鈴聲持續(xù)的響著,似乎沒人接它就不停一樣,沒轍,她最后只得爬過去接,誰這么不識相找姑奶奶的麻煩,聲音略有些不耐“誰?”

“謝秘書!”....

弦歌嚇的反射性站起來,不用想,會這樣喊她的只有一個人,剛才應(yīng)該、大概、沒有大不敬吧!她聲音柔和的對著聽筒,“總裁您好!”俗話說的好“多說多錯!”還是不要臆測他老人家的意思。

“謝秘書!你在家啊???”厲帆宇斟酌的開口,“其實也沒什么事!請你過來吃頓便飯而已?!?

“謝謝!可是我已經(jīng)吃過了?!毕腋柰褶D(zhuǎn)的推辭,應(yīng)該是宴無好宴,肯定是鴻門宴居多,小心為妙。

“哈哈!沒外人,只是我兒子和小孫女。謝秘書你快過來吧!就在厲翔飯店。”厲帆宇顯然“沒聽見”弦歌的拒絕,直接掛了電話。

弦歌苦惱的放下聽筒,什么叫沒外人?好象她跟厲家沒什么關(guān)系吧!不清楚不明白!不過肯定不是好事,弦歌悶悶的想著。

可是君命難為,為了你每個月的“微薄”薪水還是下海吧!弦歌做好心理建設(shè),穿起外套,理了理頭發(fā),化了個淡妝,緩緩的出門.

是這兒沒錯!以前弦歌跟總裁來過這兒??墒墙裉焖譀]說他坐在哪邊?弦歌東張西望的尋找他們的身影。滿座的客人好奇的看著她,弦歌看到那么多人盯著她,雖然他們沒什么惡意,但她還是有壓力的,她尷尬的僵立著在門邊,悄悄的扶著把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還是先溜了再說,至于總裁那邊嘛!哎!這事明天再想也不遲,弦歌駝鳥般的轉(zhuǎn)頭就要離去。

“謝小姐!”身后傳來有禮的招呼聲。

弦歌轉(zhuǎn)過頭,“有事嗎?”拖長了聲音。弦歌不好意思的看著面前的中年男人,她常常記不住人的長相,這個丟人的秘密她小心的維持著,至今還沒人發(fā)現(xiàn)。

“謝小姐,總裁讓我?guī)氵^去!”他微笑著比了個請進的手勢。

“喔!謝謝!”弦歌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麻煩你了?!?

弦歌跟著他來到五樓的豪華包間,“總裁就在里面等著呢!”他說完就退下了。

弦歌整了下頭發(fā),輕輕的敲著門。

“請進!”總裁洪亮的聲音傳了出來。

弦歌推開掩著的門,走了進去。里面的燈光很柔和,蒙蒙籠籠的,顯得不是太真實。

“在這不用拘束!你就叫我厲伯伯吧!”厲帆宇和藹的看著弦歌,招呼她在旁邊坐下。

“是,總裁!”弦歌看著他懷里抱著的洋娃娃般可愛的小女孩,神情柔和下來,“她就是您的孫女吧!很可愛!”弦歌向來抵制不了小孩子的誘惑。

“茵茵,乖!快喊謝阿姨好!”厲帆宇寵溺的低頭看著寶貝孫女,這時候他就像天底下所有的爺爺,慈祥而溫和,沒有商場上的嚴(yán)肅和魄力。

小女孩看了看弦歌并沒有出聲,緊緊的埋在厲帆宇的懷中。

“沒關(guān)系,叫我弦歌姐姐就好了。”弦歌微笑著看著她,溫柔的說“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弦歌?!?

“怎么沒禮貌?”厲帆宇有些生氣的看著小女孩,“在家里我是怎么教你的?”

“爸!”一道略有些不耐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訓(xùn)話。

弦歌轉(zhuǎn)頭看著她徹底忽視的--那個剛進門時就帶給她壓迫感的男子,在陰暗的光線下,他棱角分明的臉看起來更加性感、冷硬,一雙深邃如暗沉的海洋般的黑眸透露出不羈的神情,抿緊的雙唇顯示了他此刻極度不爽的心情。恩!弦歌看著眼前危險感十足的酷男,暗下了一個決定,就是盡可能的遠離他,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弦歌清淺的笑了,“總,恩,厲伯伯,茵茵還小,您就不用跟她計較了。”

“茵茵,還不謝謝弦歌阿姨!”厲帆宇抹了抹小女孩的頭。

“弦歌姐姐謝謝!”茵茵極不情愿的小聲的說,末了還附給她一個敵視的眼神。

弦歌苦笑的看著眼前奇怪的一大一小兩個人,好象他們兩個都不是太高興見到她,她怎么倒霉到了連小孩也嫌的地步?!

想不通,她徹底發(fā)揚“沉默是金”的四字箴言,捧著一杯咖啡輕輕的喝著。

“翔翎,她就是我常跟你提的謝秘書。人長的清秀漂亮又精明干練!”厲帆宇對著角落里的男子笑道?!澳阕^來,年輕人嘛!多聊聊!”

弦歌尷尬的聽著他說的話,搞怪!我都不知道總裁如此看重我,聽起來他說的應(yīng)該是其他人吧。

厲翔羚冷然的站起來,坐到她的旁邊,臉上仿佛刻著不要理我的字樣。弦歌很識相的往旁邊縮了縮,保持距離,以策安全嘛!當(dāng)然,并不是弦歌真的害怕他,只是弦歌向來怕麻煩而已。

“你好!謝小姐!”厲翔翎冷冰冰的看著弦歌。

“呃,”弦歌心里嘀咕著,看見你我可一點都不好,說出來的卻不是這個,“你好,厲先生!”臉上露出絕對清麗淡然沒有一絲逾舉的完美笑容。

“弦歌啊,叫他翔翎就好了,不要太拘束。”厲帆宇滿意的看著他們兩個“和諧相處”的畫面,他感慨的看著弦歌,“哎!我一直在想你這樣好的女孩子會花落誰家?不知道我們家翔翎有沒有這個福分?弦歌,你不會嫌他吧!????。?!”說完哈哈笑著。

弦歌尷尬的看著厲家的三個人,小心的措辭,“怎么會!厲先生天之驕子,哪是我們凡人可比擬?”

“那就是不嫌棄嘍!”厲帆宇興奮的接口,“那你就作我們家的兒媳婦吧!”

呃?!這什么跟什么呀!弦歌糊涂的聽著厲帆宇的話,打著哈哈,“總裁真會開玩笑。”說完露出合作的笑容。

“誰說開玩笑的,弦歌,你剛才可是親口答應(yīng)的,”厲帆宇老謀深算的說,“你不會不愿意吧,還是你討厭我這木頭兒子?”

“不是的?!毕腋栝_始著急起來,嗚,看來總裁不象開玩笑的樣子。

“那就好?!眳柗钷D(zhuǎn)頭看向他,“翔翎,我就說弦歌會答應(yīng)的?!?

“可是,我也沒說”弦歌看著大事不妙,她好象稀里糊涂的把自己給賣了。

“就這樣決定了,我明天就開始讓人開始準(zhǔn)備?!眳柗钪划?dāng)作沒聽見她的抗議,“翔翎,你帶弦歌出去逛逛,我會帶茵茵回家?!边汉戎梏崴麄儍蓚€獨處,順帶著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

弦歌在他的命令下乖乖的跟在厲翔翎的后面出去。

出了飯店的大門,厲翔翎一直沒有回頭,直直向前走,弦歌也不敢問他,只是亦步亦趨的像影子一樣悄悄的跟在他后面,久到她以為厲翔翎已經(jīng)忘了她了.

他毫無警示的突然轉(zhuǎn)過身看她,“你不會后悔?”

“后悔什么?”弦歌不明白的眨了下眼睛,看著他深邃如無盡的海洋般的眸子,她的心砰砰直跳,對著如此壓力,她悄悄后退著。

“那就好!”厲翔翎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不置可否的指著前面的法拉利,“我送你回家?!?

“哦!”弦歌低著頭跟在他后面上車,坐在他的旁邊。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交談,只有必要時弦歌才提醒他該向哪拐。

終于到家了,弦歌一路緊繃的心總算可以回復(fù)原位.耶!終于解放了!憋死我了!弦哥喜形于色,厲翔翎皺著眉頭,沉聲對著她,“請下車!”

弦哥驚詫于他的無理,連忙收斂了神色,“謝謝!厲先生!”說完立刻落荒而逃。

厲翔翎注視著她的身影飄入前面的樓房,他有些愁悶的從衣袋里套出煙,點著后就著車?yán)镂⑷醯臒艄馕︻伒男v在他面前閃現(xiàn),對不起!雖然我會娶她,但我永遠愛你,暗沉如海的黑眸滿是無盡的傷痛,夕顏!夕顏!他閉上雙眼掩蓋,狠狠的吸了幾口煙后,剩下的半截打開車窗扔了出去,隨后駕車離去。

“天空一樣蔚藍,我會一直孤單--”雖然外面的天空陰沉沉的,雖然她不知道這首歌叫什么名字,弦歌還是很愉悅的向辦公室走去。

“我-”弦歌尷尬的看著坐在她位子上的厲帆宇,喔!好丟臉啊!被總裁看到她小孩子的一面,她露出一個笑容,“總裁早!”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弦歌啊!你來啦!”厲帆宇一臉笑意的向她走來。

哇!哈里彗星要撞地球了嗎?還是外星人入侵了?今天的總裁很不一樣喔!太溫柔、太--

弦歌詫異的看著他打開一個首飾盒,里面是一個閃閃發(fā)光-刺花你的眼的---鉆戒?。。?

他!他!他!總裁要向我求婚嘛!弦歌深受“刺激”,一時無法呼吸,不對!總裁有妻子,而且聽說還是鶼鰈情深的那種!所以不可能,她暫時放下心,“總裁,你這是-?”

“你快來試試嫌不嫌???”厲帆宇滿臉笑意的看著弦歌,恩,他們結(jié)婚后我就可以清閑了!

喔!滿天星光在她頭上飛舞,弦歌實在不知道總裁在唱哪出戲,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總裁,您要送戒指給她的那個人手指大小跟我一樣大嗎?”恩!一定是這樣的,可憐的總裁夫人吶!

“哈哈!弦歌什么時候也會開玩笑的?。 眳柗罱圃p的一笑,“你昨晚不是答應(yīng)嫁給我們家翔翎的嗎?都快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轟!怎么可能?!弦歌不記得她什么時候答應(yīng)嫁人的,不對,昨天,他,嗚嗚!都說宴無好宴,怪不得呢,昨夜所有的疑惑都解開了,她訕笑著,“總裁,你,我沒有,不是,我根本不認識厲先生,怎么可能說要嫁給他?”不管啦,即使總裁要抄她魷魚,她也顧不了那么多了!雖然她很愛錢是沒錯啦,但,她堅決不賣身!弦歌裝傻的后退.“弦歌?。 眳柗顪嫒坏膰@了口氣,“我已經(jīng)老了,在有生之年希望能看到兒女成家立業(yè),弦歌你不會拒絕他的,是不是?”厲帆宇棋高一著用苦肉計.

“我,”弦歌想要拒絕卻又說不出口,看來總裁吃定了她吃軟不吃硬的個性,“是的,總裁?!?

“弦歌??!我會把你當(dāng)親身女兒一樣看待的。”厲帆宇笑呵呵的看著弦歌的眼睛,她無語,“下班后等我一起,翔翎會來的。”

“是,”弦歌苦笑著回答,低下頭,無奈的看著腳下,??!就這樣稀里糊涂的嫁了嗎?

嫁了吧!反正女人遲早要嫁的,哎!說不清現(xiàn)在心中的復(fù)雜感受,弦歌甩甩頭,企圖理清思緒,但,算了吧!無論將來怎樣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

有時候,弦歌只是鴕鳥一只。

“什么?你只要公證結(jié)婚!”厲帆宇大聲的向他吼去,“我決不允許?!?

厲翔翎冷淡的與他對視,平靜的說,“我不是征求你的意見,只是通知你而已?!?

“你,你,”厲帆宇氣得滿臉通紅,手指著他,“你這個逆子!你對得起弦歌嗎?結(jié)婚是一輩子的大事!”

“我已經(jīng)結(jié)過一次婚了!”厲翔翎凜然的看著他父親,“你不會記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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