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門鈴響起,喬佳音示意自己去開門,請她稍等,石雨汐微笑著點頭,看著喬佳音走向門口,她才敢掃視著四周的環境。
這里面的布局設計根本不像一個酒店,更像是一個家,客廳、廚房、臥室樣樣齊全,電視后的壁櫥上擺放著喬佳音的寫真照,照片上的喬佳音很美,只是眼神里總是有些憂郁的光芒,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想走進點仔細看看,便看到喬佳音轉身回來,身后跟著她的助理。
“喬阿姨,如果您有事的話我先走了。”說著石雨汐拿過包起身欲離去。
喬佳音看著她搖搖頭,“不用,雨汐,你再多坐一會兒,或許你還能幫我些忙。”
“我么?”石雨汐納悶的看著她,愣在原地不知道是坐好還是站著好。
“坐。”喬佳音給她做了‘決定’,石雨汐才又重新坐下,“我來這個城市才幾天,跟我當年離開的時候相差太大,現在才知道我們國家的變化有多快。”
石雨汐點點頭,“嗯,我從小在這城市里長大,看著這里一點一滴的變化,也有這種感覺。”
“你是在這里長大的?”喬佳音顯得有些興奮,看了眼身邊的助理才意識到什么,便說:“你看我,這都給忘了,這位是我的助理米爾,是m國人,不過普通話說的很好。”
“米先生您好,我叫石雨汐。”石雨汐聽到她的介紹趕緊站起身來向她身邊高大的米爾問好。
米爾的個子很高,很魁梧,年齡似乎比喬佳音大一些,不過看上去依然很年輕,很帥氣。
“你好,石小姐,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很m式的問候方式,看著他伸出的手,石雨汐也禮貌的與之相握。
“很高興再次見到您,too。”石雨汐這一說倒是讓兩人都樂了,越來越覺得這小女孩兒有意思。
三個人都坐了下來,石雨汐才接著剛才的問題問:“您覺得我能幫您什么忙?好像除了認路之外我沒有什么能幫助您的。”
沒想到喬佳音與助理米先生相視一眼,然后笑了起來,石雨汐是莫名其妙的一頭霧水,這也能笑?她到底說了什么。
“雨汐,說實話,我很喜歡你。”喬佳音毫不吝嗇的看著她說道,“我正是這個意思,請你幫我帶路。”
“帶路?”石雨汐是真沒想到剛才自己的一句玩笑話真的應驗了,“帶什么路?您要去哪?”
“實不相瞞,我此次回國并不只是因為作為這次比賽的評委而來,還有另外一件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辦。”喬佳音說著,神情一下子低落下來,助理米先生安慰的輕拍拍她的肩膀,然后代她接著說下去。
“anna也是a市人,當年她離開的時候丟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現在她想找到他。”米爾用非常流普通話解釋著,石雨汐知道anna是喬佳音的在國外的名字。
石雨汐將眼神移到表情凝重的喬佳音臉上,“非常重要的人?”石雨汐若有所思的重復道。
喬佳音點點頭,似乎是作了很大的決定,握住石雨汐的手,“雨汐,我接下來所說的話全部都是關于我的個人隱私。”
“喬阿姨,我知道您的意思,如果您覺得我是個可以信賴的人,我會全力以赴幫助您找到您丟失的人。”石雨汐的誠心喬佳音看得出來,她見石雨汐第一面就有一種別樣的情懷崩出,米爾提醒過她,不要太過于相信任何人,她是一個公眾人物,如果這件事傳出去對她的事業和個人名譽沒有好處,可她還是選擇相信石雨汐。
接著,喬佳音將她的故事講給石雨汐聽。
原來,喬佳音是土地生土地長的a市人,在她二十幾歲的時候全家移民到m國。
在去國外之前,設計學畢業的喬佳音與同樣設計專業的同學祁林相戀,兩個相知相許,甚至到了同居的地步,因為兩人決定這樣一生不離不棄的走下去。
祁林只是一個農村出來的大學生,而喬佳音是個知識份子之家,而且她的父親更是知名的畫家,在得知她與人私定終身之后勃然大怒,認為祁林并非是真心與之相愛,而是想要高攀喬家,狠心將喬佳音帶回家,并且打算將她送出國,誰知這時候發現喬佳音懷孕的消息。
喬老爺子為了不讓別人知道這個消息,想讓喬佳音把孩子打掉,最后在祁林的幫助下,喬佳音成功逃脫,肚子里的孩子也在他們逃出去之后生下來,兩個正處于初為人父母的興奮當中,豈知喬老爺找到他們。
不顧喬佳音的再三跪求,喬老爺生生將一家三口拆散,喬家是不可以讓喬佳音跟一個窮小子在一起,更不允許她未婚先孕還把孩子生了下來,當時喬家的打算就是不能讓喬佳音帶著孩子走,便將孩子丟給祁林。
喬佳音怎么會舍得才剛剛三個月大的孩子,卻無法掙脫喬家人的捆綁,被強行拉走,而祁林抱著孩子在車后一直追一直追,不管怎么喊怎么求,喬家的人都沒有將車停一來。
直到喬家車越走越遠,祁林沒有力氣再追,可他不死心,想走近路去截住汽車,卻不想在一個拐角處被一輛飛馳而過的汽車撞倒在地,倒在血泊中。
而這一幕自然是喬佳音不知道的,在這之前她想盡辦法打聽祁林的消息,無耐一無所獲。
在她回來之后的這幾天里向公安部門和一些能聯系到的老朋友打聽,才知道祁林早在她離開的那天就出車禍去世,而祁家人在給他料理后事的時候根本沒有見到過他懷里的那個孩子。
喬佳音說著,臉上掛滿了心痛的淚水,現在石雨汐明白,為什么她美麗的眸子里看得出的憂郁和心痛。
石雨汐這邊也是淚流滿面,不只是因為故事感人,還為這樣相愛卻得不到祝福的愛情,還有那個不知道怎么樣的孩子感到痛心。
“您是想讓我幫您找到那個孩子?”片刻,石雨汐穩定了自己的情緒,才握著喬佳音的手問。
喬佳音接過米爾遞上來的紙巾,擦了擦眼淚點點頭,“a市我有很多年未曾回來過,我曾經住過的地方我都去過,現在整個都變了模樣,根本找不到當時的一丁點痕跡。”
“那您的孩子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在這個故事當中最為無辜的便是那個可憐的孩子,可從這個故事里中沒有聽到這個孩子是什么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