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軒盯著慕楓臣那雙不可復制的眼神,“大哥,我知道你對我和我媽一向都有成見,這么多年,我一忍再忍就是不想與你針鋒相對才去了國外,可現在大哥的所作所為實在讓我太失望。”
“我不再乎讓更多人失望,別的我都可以不管,但……”慕楓臣眸色又暗了暗,“石雨汐,你想都別想,否則……”
“否則?怎樣?”慕子軒彎著嘴角挑釁十足。
慕楓臣瞟他一眼,側過身,緩緩道:“想知道?別急,有天你會知道。”然后邁開步子走出餐廳。
望著慕楓臣高傲的背影,慕子軒手里的杯子幾乎被他捏碎,他的忍耐也是有限的,過去的那么多年里,他清楚的知道他們的父親心里到底怎么想,他的心里永遠只掂念著他慕楓臣,從未有過他的影子。
很快,慕子軒陽光的臉上布滿陰險的神情,他的計劃正一步步實現,石雨汐到最后必定會是他的女人,而慕楓臣,有一天他會讓他知道誰才是真正慕家的接班人。
第二天一大早,小敏從慕宅外的報箱里拿出今天的報紙放進客廳的白玉石桌上,看報紙是慕楓臣每天必須要做的事,而李香萍也會經常翻看一下,不過她訂的最多的是雜志。
剛準備轉身離開,一個超大版面的圖片映入眼簾,她回身快速拿起:某財團大少與前女友舊情復燃豪宅恩愛擁抱,蜜度整晚。
這么顯眼的大黑標題下面附帶一張超大照片,雖然臉被打了馬賽克,可誰都看得出來那是誰。
皺頭緊鎖的小敏不想引起不必要的事端,拿上報紙欲轉身離去,正被進來的李香萍叫住,“小敏,今天的報紙呢?”
小敏一愣,她要怎么辦?給她的話必定是一場所軒然大波,不給要找什么理由?
“怎么磨磨蹭蹭的,沒聽到我說的話?”李香萍坐在沙發上看著猶豫的小敏不耐的說道。
小敏在心里很快的盤算一下,就算不給她,現在什么渠道都有,如果別人真是想拿這個說事,她想阻止也不行,便將手里的報紙遞了上去。
李香萍邊接過來邊瞅小敏一眼,嘴里嘀咕:“看著呆頭呆臉的,劉嬸還說機靈,真不知道怎么選人的。”
小敏微微欠了欠身便離開,她要盡快將這件事告訴慕楓臣,這明顯是沖著他和石雨汐來的,早做準備才行。
石雨汐依在慕楓臣的懷里還未睡醒,想讓她多睡一會兒,便沒有叫醒她,他動了動被她壓的有些酸疼的胳膊欲起身,手機震動便響起。
他的手機上就只有幾個人的聯系方式,能在這個時間給他信息的人不是程梓就是刑敏,小心翼翼的下床走到桌邊拿起手機,果然,是刑敏,打開手機信息,幾個大字映入眼簾:昨夜有照流出,已到李手。
起初他還不太理解這字面上的意思,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他確定自己的猜測沒錯,昨晚,只是一個陷阱,而任曉曉就是被利用的一顆棋子。
慕楓臣快速的洗漱完畢,拿起外套就出了房門,他要去問問任曉曉這件事情的來籠去脈,不只是為自己,也是為石雨汐,這件事情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完全要看石雨汐怎么想,可他受不了石雨汐那般的隱忍模樣。
石雨汐沒過一會兒就醒來,因為她摸到了身旁的位置空了,眼睛睜開,在臥室里尋摸一圈都沒看到慕楓臣的身影,估計又去跑步了。
撓撓頭,石雨汐揉揉惺惺睡眼,掀開被子起身去浴室洗漱。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臭美了一番,邊刷牙邊哼著小調,聽到聲響她才停下來,這才看到右手邊的水臺上留著慕楓臣的手機:這人,什么時候學會丟東西了,平時他的東西從來都是井井有條,無奈搖搖頭繼續刷牙洗臉。
朝手機撇了一眼,看到的名字是‘橙子’,就知道是程梓,想著用慕楓臣的身份逗逗他,快速洗漱完畢坐在床上,打開他的手機想給程梓發信息,只是,在看到他發來的那張圖的時候瞬間愣住。
石雨汐把圖放大,雖然臉看得不是很清楚,可她知道這是慕楓臣和任曉曉,原來昨晚是這樣的,圖下下面還有帶著程梓此時心情的一句話:你丫抽了吧?真是舊情復燃?
看到這句話石雨汐笑了,可笑的時候心卻是痛的,眼睛頓時有些發澀,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可她為什么要哭?僅僅是因為這一張看不清楚臉的圖片么?
下面還有一條注明叫‘沙’的信息:昨夜有照流出,已到李手。
這又是什么意思?好像這件事所有人知道一般,而且,這個‘沙’又是誰,看名字明顯是個女人,她好像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明顯是在給慕機臣報信兒,‘李’又是誰?李香萍么?
沒等她把手機放下慕楓臣便推門而入,看到石雨汐動也不動的坐在床上看著手機,他頓時明白了,走到床邊想要說什么,卻被石雨汐打斷。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還能把手機弄丟,還給你。”表情似與之前沒有任何變化,可慕楓臣明顯感覺到她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
“汐兒……”
“對了,我跟你說個事,昨天見校長被校長批了一頓,說我從不落課的三好學生居然這么長時間翹課,所以我今天必須要去學校上課。”
石雨汐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不是不想聽他解釋,而是以她對慕楓臣的了解,他一定會承認照片上的人是他,這是她最不想聽到的答案,不管當時發生了什么,她承認,這照片切切實實的影響到她。
“好,我送你去。”慕楓臣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點頭答應。
聽到這句石雨汐多少有些失望,一般電視里演的不都是男主會想盡辦法讓女主角了解當時的整個情況而解釋清楚么?為什么他這么容易就放棄?還是說那本就是事實?
“不用,我今天想坐公車,我本就是貧民窟出來的,高級轎車也坐不習慣,還是公車比較隨意。”擠出些許自嘲的笑意,從床上站起身走進衣帽間去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