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一票否決權(quán)!”
秦笛很想罵人,可是一轉(zhuǎn)眼看到樑立行明明很著急,卻依然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飲而無味的灌著茶水,時不時的,還假裝不經(jīng)意的往這邊瞟一眼,他的心,不由得軟了下來。
“怎麼辦?”
面對強勢的貝瑩心,來硬的,顯然不行。那樣的話,說不定會適得其反。
來軟的?秦笛來大月氏王國,可不是來散心的!誰知道這女人,會不會給臉上牆,糾纏個不休?萬一因此耽誤了時間,又或者給了獅王更多的出手機會,都會得不償失!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這樣了!”
秦笛暗自下了決心。
一般情況下,他並不願意對普通人使用非常手段,尤其是他的異能屬於精神系,過份干擾他人的思維,很有可能造成看不見的損傷。
可是爲了不讓樑立行老人傷心失望,外加給貝瑩心一點小小的教訓,秦笛最終還是決定,使用影響最小的技能,對她施術(shù)。
“既然如此……爵士,可否借一步說話?”
秦笛站了起來,做出一副有些懊惱,又有些不甘的表情,往外走了幾步說道。
貝瑩心沒料到秦笛這麼快就屈服,感到意外的同時,忍不住也有一點小小的得意:“小樣!虧得陛下和殿下把你誇的天上沒有,地上唯一!原來,也不過如此!”
“嗯哼!”
貝瑩心乾咳了一聲。抿了抿雙脣道:“借一步說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果然是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這女人的報復心一旦發(fā)作,還真是令人頭疼無比。
秦笛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稍稍停了停,才道:“不知道需要我做點什麼,才能讓貝爵士心情好起來?”
貝瑩心有些不太滿意秦笛此刻地態(tài)度。明明是在求人,卻沒有一點求人者應有的諂媚態(tài)度!
不過想了想月無暇和月凝霜對秦笛的評價,貝瑩心有有些釋然:“儘管這個傢伙平時在人前總是嬉皮笑臉,沒個正行。其實。內(nèi)心卻是無比高傲的。尤其是他本人多才多藝,又總是把握著主動權(quán)。想要他求人,幾乎是不可能的!”
能夠讓秦笛主動懇求自己的幫助,貝瑩心覺得。自己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驕傲資本。想來,也沒必要逼秦笛太甚。
虧得貝瑩心沒有做的太過分,要不然,她的下場。還不知道會怎樣……維,自然無法理解,秦笛這個傢伙的危險性有多高!
“其實也沒什麼。斟個茶向我認個錯。這件事也就算過去了。要談什麼。咱們?nèi)ジ舯谡劊阌X得……
貝瑩心捏著嗓子。拿腔拿調(diào)的擺了一回譜。雖然自己感覺都有些彆扭,但是心裡面的那股舒爽,卻是怎麼都壓制不住地。
“且由得你先得意!”
秦笛暗道了一聲,心裡卻是鬆了口氣。他剛剛還在擔心,萬一貝瑩心提出什麼<a HrEf="<a href=" target="_blank">呂氏外戚</A><a href=" target="_blank">過份的要求,他該如何應對。
既然貝瑩心如此識趣,等下他的作爲,還要更加小心纔好!
心中轉(zhuǎn)著念頭,秦笛卻是走到樑立行所在的桌子那裡,斟上一杯香茶,不理樑立行“怎麼樣!怎麼樣!”地追問,再度來到貝瑩心的身前。
“剛剛是我態(tài)度不好,如有得罪之處,還請貝爵士看在凝兒的面子上,不要追究!”
秦笛說著,將香茶敬到貝瑩心面前。
“這也算道歉啊?一點誠意都沒有!人家敬茶,就算不下跪,至少也該鞠躬啊?再不濟,舉過頭頂,也是應該的嘛!”
心中雖然這樣想著,貝瑩心卻沒有說出來,只是面色微微有些不爽地接過茶杯,輕輕飲了一口,嗯了一聲,道:“那麼,咱們先前的過節(jié),就此揭過!有什麼話,隔壁去說吧!”
說完,她當先站了起來,向隔壁走去。
因爲著急,樑立行在秦笛端著茶走過去之後,一直密切的注視著他地行動。
當他看到,秦笛居然舉著茶杯,敬給貝瑩心地時候,
眼眶,立刻紅潤了起來。
身爲一個飽經(jīng)傳統(tǒng)文化薰陶,又極愛古建事業(yè)的傳統(tǒng)夏國人,他如何不知道,秦笛這樣地舉動,代表著什麼?
一想到爲了國家……不!應該說是爲了自己的事業(yè),一個萍水相逢的年輕人,居然甘願爲了自己,承受那麼大的委屈!這……這該讓自己如何報答纔好?
不能不說,一心撲在古建研究上的樑立行老人,真是單純的可愛。他根本就沒有看到,秦笛和貝瑩心之間的貓膩。
貝瑩心之所以如此針對秦笛,並不是因爲樑立行的要求,而純粹是因爲秦笛和大月氏王國女王、公主兩代人之間的感情糾葛,讓貝瑩心這個閨蜜不爽,這才引出來的麻煩!
秦笛跟在貝瑩心的身後,來到隔壁的房間裡。不等貝瑩心坐下,他便立刻發(fā)動了精神力,對她施加起了精神暗示。
本來只是想到滿漢樓享受一下,然後直接就去邀月山莊賭錢的。哪料想,因爲一時的衝動,居然攪進這麼一個亂局裡來。
若是不使出非常手段,還不知道要耽擱多少時間!
貝瑩心只覺心神一陣恍惚,隱約中,似乎感覺有什麼人,在對自己說著什麼。
那是誰呢?好像很熟悉……很親切的樣子。聲音那麼溫柔,他的話那麼有說服力……
迷迷糊糊中,貝瑩心覺得自己接受了一個好像和自己內(nèi)心意願相當牴觸的命令,可是奇怪的是,自己卻偏偏覺得,只有執(zhí)行這個命令,纔是正確的行爲!
不知過了多久,當她終於從迷糊中醒來的時候,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坐在容芳齋大廳裡的太師椅上。在她的旁邊,還站在一個穿著白色衣裙的女孩,那是滿漢樓的女知客。
“咦?我怎麼會坐在這裡呢?剛剛……我好像做了什麼,我怎麼一時想不起來了呢?”
……
此時,滿漢樓之外,秦笛和樑立行已經(jīng)分道揚鏣。秦笛已經(jīng)嚐到了滿漢樓的美味,也已經(jīng)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洗去了一身塵埃,取道邀月山莊。
而樑立行,也得到了滿意的結(jié)果,拿著貝瑩心親自簽名的合約,還有裝滿了結(jié)構(gòu)圖紙的優(yōu)盤,滿揣著興奮,迫不及待的,搭上了回國的班機。
只有貝瑩心一個人不知道這一切,她想了一陣沒有頭緒之後,便找了個自己最近太累的理由,回家休息去了。
不知道當樑立行給她打電話,讓她履行合同的時候,她會是副什麼表情。
也不知道當她再次和秦笛相遇的時候,她又會使出怎樣的手段。這些,她本人暫時還想不起來,而秦笛暫時也不會關(guān)心。
因爲,他需要正視的對手,是獅王,而不是貝瑩心!
邀月山莊座落在晨星市的東郊,依山傍海,門禁森嚴。
和許多世界知名的賭場一樣,這裡的防衛(wèi)措施極其嚴密,稍有風吹草動,便有虎豹般的保鏢跳出來解決。
秦笛洗漱一新,走進賭場裡,感覺自然不壞。
隨意的換了一百萬的籌碼,秦笛打算先在大廳裡玩上幾手。
既然是決定高調(diào)行事,進高v套房,自然是不行的。正是因爲那裡保密條件太好,根本就達不到秦笛擴散消息的目的。
在大廳裡轉(zhuǎn)了兩圈之後,秦笛選了一個搖骰的牌桌,坐了下來。
此時,除去莊家之外,連他共有五個人坐在牌桌上。從幾人面前堆放的籌碼來看,顯然另外的兩人運氣都不太好,面前總歸也就零散的堆了幾萬塊的籌碼。
“看來,幾位的運氣都不怎麼好呢!”
秦笛笑著對旁邊的一人說了句,那人擡頭瞟了秦笛一眼,卻沒說話。哪怕賭的再小,老是輸,總歸也是不高興的。若是有人再說你手氣不好,能給他好臉色纔有鬼。
沒人搭理自己,秦笛也不在意,之所以說這麼一句,不過是一種手段罷了。有沒有人搭理他,根本就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