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1980年春節(jié)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雖然安亦斐不想與社團沾上什么關(guān)系,但阿虎和阿成手下的人員卻是越來越復(fù)雜,不可避免地將阿虎兩人卷入、逐步干涉起一些區(qū)域的事情,特別是九龍等傳統(tǒng)城寨勢力地區(qū)。
節(jié)前三大社團一起“擺茶”與安亦斐談判的事情只有極少數(shù)人才得到了消息,隨即香港再次變得和諧而歡樂,除了與會的大佬和安亦斐本人,沒人知道談了什么。
只有黑水安保的外圍人員迅速組建起了“黑衣社”,陸續(xù)吞并了一些中小社團。所有這些都被安亦斐撇的一干二凈,頂多是阿虎會作為“后臺老板”偶爾出面擺平一些事。這個新的社團很快就統(tǒng)一了九龍寨周邊一直到將軍澳等地的地下勢力,進而占據(jù)了一半的旺角,幾年之后逐步成為了港島第一社團。
談判完成之后的安亦斐,只對關(guān)心這個的鐘楚虹說出了大概,“彪叔老了,他給我找了個事情,以后道上有重大麻煩我得出面調(diào)和”
“為什么啊?”,虹姑瞪大眼睛望著自己男人,“你不好去惹這些方面,以后想洗干凈很難的”
“別誤會,我不可能進任何一個社團的,只是作為獨立調(diào)解人,或者說仲裁者處理一些道上的糾紛,這是香港的規(guī)矩,彪叔老了、又說得那么誠懇,我就答應(yīng)了下來”
“明白了。這樣也好,今后只要在香港,無論是那條路上的,都得給你面子,彪叔我之前聽說過,關(guān)于他的傳聞很少啊,他也會武功?”
“會,而且是孫福堂先生的嫡傳弟子”,安亦斐笑著搖搖頭
虹姑一看他的樣子就懶得再問下去,她知道好武之人怎么可能不比試?自己男人多厲害她很清楚,肯定是贏了。
兩人雖然是老夫老妻,但并不是每天膩在一起。魚水交融般地歡愉讓兩人都十分沉迷,也很享受,這是安亦斐與其他女子相處之時無法獲得的,夾雜著夫妻間的默契和溫馨。
哪怕再不想回家,小兔子般地張蔓玉還是得回家準備過節(jié),偶爾會在拍電視劇鏡頭的時候順路來淡水山莊,說是找虹姑,其實大家都知道她是來找安亦斐。而且這丫頭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看見安亦斐的時候賣萌,因為多次試驗之后她自己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只要露出小兔牙笑起來,幾乎無往而不利地心想事成。
“阿斐,年后什么時候去美國啊?我都有些等不及了”,阿玉嘟著嘴的樣子讓安亦斐實在沒忍住,捏了捏她的小臉蛋,被女生“咬著牙”捶了幾下子。
“別急啊,我知道你英語很不錯。但你會說日語嗎?還不趕快去學幾句?”
“你還要去曰本呀?”,因為聲音很大,被安亦斐敲了一下腦袋的張蔓玉委屈地翻著眼睛,“我們是不是去看正月十五的祭祀啊?哇,好向往”
“低聲,法子今年不能回去。你可別被她聽見,她現(xiàn)在只知道我去美國”
“好了、好了,那我過了正月初一就過來哦,天天盯著你,嘻嘻”,張蔓玉再次像只可愛的小兔子般消失在屋門外。
趙雅芷此時走了過來,坐在安亦斐身邊的沙發(fā)上,“阿斐,父母那邊我打算初二過去。你說買些什么好?”
安亦斐其實知道她想問地是:自己是不是跟她一起去見岳父母。“阿芷,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吧”
“嗯”,女人高興地擠入安亦斐的懷里。說起來需要跑的地方也不多,林卿霞不在香港過年,阿虹、阿蓮還有阿芷三家去走走而已。
跟趙雅芷溫馨了一會兒之后,小蘿莉法子就牽著黎孜的手從門外走了進來。兩個同齡女孩早就是好朋友,經(jīng)常在一起玩,為了法子、同時也是為了黎孜的培養(yǎng),這兩個小蘿莉都在一家私立學校上學,學費也都是安亦斐支出。不但是黎母很感恩,連帶她有些殘疾的丈夫也很勤快地每天拿著掃帚在淡水廠里里里外外地打掃著。
“歐尼桑,過年我想在荔枝家里玩”,法子雖然已經(jīng)能說一口流利粵語,但和安亦斐之間卻始終喜歡用日語對白。估計這是她對母語的記憶,大家都隨她去了。
黎孜與法子站在一起明顯還是有著黃毛丫頭的味道,但安亦斐卻知道未來的她是位多么美麗的女神,而且如今這只蘿莉笑起來已經(jīng)有了小結(jié)巴那樣的漂亮酒窩,也是很可愛的。
“大哥哥,我也想學法子那套武功,可不可以?”,黎孜羨慕地望著法子在安亦斐的懷里打著滾,雖然她也很想,但家里的教育卻讓她覺得那樣是不好的。
“可以,你就讓法子教你好了。但只允許你們兩個人學,其他人不許再教,明白嗎?”
“哦”,兩只蘿莉很認真地點頭答應(yīng)下來,其實就讓她們?nèi)ソ唐渌耍捕际遣辉敢獾摹?
金像獎籌備會議,安亦斐還是帶著鐘楚虹一起去了。今后負責這塊的就是阿虹,這也是從幾年前已經(jīng)就答應(yīng)妻子的,如今終于逐一完成。他自己不止是娛樂業(yè)一方面,接下來的美國之行他將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國際上,香港這邊當然是交給妻子等人盯著。
雖然安亦斐知道如今那邊的“父親”已經(jīng)不是自己前世的那位,但依舊是經(jīng)常寄錢回去,而且收到過很多次的回信。由于小時候經(jīng)常聽前世的父親說起那位堂叔,因此,兩邊的通信中沒有留下什么漏洞。
轉(zhuǎn)眼就是春節(jié)之后,年三十安亦斐依舊是與鐘家合在一起過,阿虹的弟妹這些年幾乎都是他在養(yǎng)育,所以算得上是一家之主,再加上三個女人和幾個孩子,也算是相當熱鬧了。年后陸續(xù)拜望了阿蓮和阿芷的父母之后,就著手準備開始做事,作為藝人的阿蓮和阿芷也都各有活動,阿虹更是忙得不亦樂乎。
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也被安亦斐無恥地剽竊了,當然,鳳凰臺的春晚是以歌舞為主,只是安亦斐已經(jīng)在刻意改變港人的習慣,在晚會里讓陳淑華唱了兩首國語歌曲,而苗珂秀和周星星同學由于主持《快樂行營》之后水平上升,游刃有余地搭檔主持了這場晚會,一躍成為港島知名的金牌主持人。
這也是安亦斐特意安排的,他不認為奇形怪狀之人就是香港的代表,相反,在這個以移民和混血兒為主的都市,帥哥和美女才應(yīng)該是主體。所以,那什么矮子偉、胖妞的全被他舉起大棒趕到了角落里。
由于安亦斐這樣的觀點,以帥哥和美女為主持人的鳳凰衛(wèi)視、無論是在收視率還是引領(lǐng)潮流上都徹底戰(zhàn)勝了另外兩家,也讓那些長相奇怪的主持人逐漸淡出了審美觀被鳳凰臺弄到刁鉆地、觀眾們的視野中。
年后,阿蓮、阿芷就是在這樣的大環(huán)境下變得忙碌起來,鳳凰電視臺的發(fā)哥、華仔等人也都很忙,正月里大量的綜藝節(jié)目需要他們?nèi)ペs場,這是無法拒絕的,因為上一次節(jié)目就代表了人氣上升,只有傻子才會拒絕。
阿虹當然是忙著到處救火,她和電視臺所有員工一樣,雖然忙碌但很快樂。直接的數(shù)據(jù)就是收視率已經(jīng)徹底穩(wěn)壓另外兩家成為了港島第一電視臺,隨之而來的就是大量的廣告收益。國際知名品牌們都十分看好這家朝氣蓬勃的電視臺,幾乎全都是在這里打廣告,按他們的說法:“鳳凰電視臺將會引領(lǐng)未來幾十年的港島潮流”。
林卿霞帶著春節(jié)檔電影《我的野蠻女友》上映后的成功回去了臺灣。由于如今安亦斐在港島的地位基本確定下來。所以,就算是臺島各方都不敢輕易去動他的女人,以免遭到報復(fù)。因此,回到臺灣后的林卿霞也是暗自驚喜,更加確定了自己依靠強勢的正確性。
1980年的春節(jié),除了前一年那些流行的《甜蜜蜜》、《心雨》等等,街頭播放最多的就是陳柏強深情演繹地那首粵語歌《ibelieve》,安亦斐坐在一名由黑水安保駕駛的勞斯萊斯后座上,聽著車內(nèi)回想著地這首歌曲,心滿意足,“這首歌天生就應(yīng)該是陳柏強來唱,終于實現(xiàn)了我的夢想,好聽”
坐在他身邊的張蔓玉過完年已經(jīng)十八歲,也被這首歌唱得安靜下來,趴在窗戶邊觀看去機場一路上的風景。
知道曰本很冷的張蔓玉穿著一件這個時代流行的羊毛衫,配著一件修身的長風衣,配以齊肩發(fā),全身都散發(fā)著青春的氣息。她的美很特別,不是阿虹那種燦爛、也不是阿芷那種含蓄,像是可愛的鄰家妹妹,又帶些小家碧玉般地委婉,讓人有忍不住捧住之后予以憐惜地沖動。
安亦斐前世是見過這位一張拍攝于十七八歲時候照片的,但還是被她一身清新的打扮所吸引,伴著這里那股子淡淡地玉蘭花香、目帶欣賞。
“討厭,再看咬你哦”,露出兔牙的阿玉故意張牙舞爪地轉(zhuǎn)過身開始作怪。
“哈哈”,安亦斐笑了起來,這句話是早先他無意當中說出去的,很快就在淡水山莊里流行起來。別人說起來可能有些怪怪的,但這么可愛的小兔子這么說那就……很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