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錯了。"; ”徐可薇尷尬不已。
“怎么可能?我的聽力很好,我……”
“我先進辦公室看輪值表。”刷卡之后,徐可薇迅速跑開。
一整天,她都無法安寧,連病人也不放過她,總是會突然問她,“營養師小姐,大年初二的報紙上有張照片,那個女生跟你長得好像。”
“我是大眾臉吧!”徐可薇十分無奈,只能笑著回答。
不知道為什么,連走過大廳,她都覺得自己成了大家竊竊私語的主角。
“沒想到才過了幾天年假,你的際遇就有一百八十度的變化。現在你要好好的拿喬,讓他吃足苦頭,知道你以前的痛苦。”于皓心豪邁的拿起迷你可頌,塞進嘴里,一口一個。
“你會心軟嗎?”許震潔問出重點。她抽空出來和好友們喝下午茶,皮包里的手機雖然轉成震動模式,但是每隔十分鐘就震動一次,不用看也猜得出來是誰,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
“他的某些行為讓我不知所措,有些稚氣的行為甚至是不曾見過的。”徐可薇的語氣隱含著困惑。
“這下糟糕了,他該不會是要引發你的母愛吧?”于皓心喝了口酸酸甜甜的果茶。
“什么母愛?”
低沉的嗓音突然在徐可薇的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吹拂著她的耳朵,她嚇了一跳,迅速回頭。
是周雅人!
“你怎么會在這里?”
“和客戶來這兒吃午餐,才剛要離開。”他親昵的擁著她,絲毫不在意周遭人來人往,在她掙扎之前,松開了手。“下午沒班,還是偷偷溜出來喝下午茶?”
“你要去告發嗎?”于皓心故意挑釁的問。
“我不希望我老婆太辛苦。”周雅人回答得很自然,對于皓心的敵意視若無睹。
“這聲老婆會不會叫得太沉重了?我記得你們要離婚了。”許震潔嗓音清冷的說。
“在到戶政事務所登記前,她還是我老婆,恐怕這輩子都會是。”周雅人適時的表明自己的態度。哪對夫妻不吵架?對于離婚這件事,他已經不想再提,以免成為他們夫妻之間的疙瘩。
“你說這番話,是在警告我們?”許震潔自然聽得出他的弦外之音。";
“說警告就太嚴重了,我只是不希望你們聊天的話題一直繞著這件事打轉。”他的語氣變得柔軟,看著徐可薇,“我不希望你老是回想起過去的不愉快,我們還有未來數十年的時間可以創造出更多美好的回憶。”
天啊!這種含情脈脈的眼神,配上招惹桃花的俊帥臉龐,于皓心差點以為自己在看愛情浪漫電影。她明明以前見過他不下十次,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臉龐,剛硬得讓她以為是北極冰川,怎么現在溫室效應有這么厲害嗎?
“我先回公司,你慢慢吃。”周雅人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離開前還不忘交代將她們的賬單一并結清。
“或許你真的苦盡甘來了。”許震潔意有所指。
“他會不會是在耍詐?”于皓心還是不敢相信。
“耍詐的目的是什么?小可的身上有什么是他亟欲索求的?”
以前有婚前協議書,現在全都免費奉送,他何苦還要耍詐?于皓心想破頭,依然無解。“不管怎樣,我還是不贊成小可這么快便原諒他。”
“當然沒有這么容易便原諒……”
“請問哪位是徐可薇小姐?”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過來,身上穿著花店的制服,手中捧著一大束花。
在座的三個女人不約而同的瞪大雙眼,神情詫異。
碩大的白玫瑰搭配的不是滿天星,居然是艷如紅寶石的草莓,最引人注目的應該是飄在半空中的小熊氣球。
“我就是。”徐可薇勉強擠出聲音,在單子上簽名。
年輕男子將花束交給她,然后轉身離開。
于皓心很自動的拿起小卡片,上面的署名很簡單,只有一個雅字。“看來周雅人有頭腦,還知道送這種張揚的花束,讓你在聚會結束后馬上回家。”
“應該是你惡名昭彰,所以周雅人是在防你。”許震潔采取隔岸觀戰的態度。
“不管怎么說,送草莓這點巧思很令人驚訝,不曉得這代表什么意義?”
小草莓,這是兩人歡愛時,他對她的蕾乳的匿稱。徐可薇雙頰通紅,全身輕顫。這可惡的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小可,你的臉好紅,不舒服嗎?”許震潔擔憂的看著她。";
“沒有,只是覺得有點悶熱。”徐可薇端起杯子,大口喝水,思緒卻轉到其他事情上。
春天是適合談戀愛的季節,不過如果對象是目前正狂打電話的家伙,不如歸去……她怎么會突然想到這個?不吉利啊!許震潔輕蹙柳眉。
雨下個不停,徐可薇一身輕便的休閑服,站在樓下,不時探頭看著路口,濕濘的馬路上空無一人。怎么還沒有來?
汽車引擎聲接近,她發現是周雅人的賓利車,連忙撐傘走了出去。
orville攙扶著醺醉的周雅人下車,“夫人,很抱歉,這么晚還要打擾你。總裁有交代,要我送他回信義區的住宅,但是你也知道,那里現在沒有人可以照顧他。”所以他只好陽奉陰違,把主子送來這里。
“沒關系,把他扶上樓吧!怎么會喝成這樣?”徐可薇走在前頭,在司機和orville的幫忙下,好不容易才把周雅人送上床。
“法國客戶和日本客戶聯合起來勸酒,總裁沒辦法推辭,只好一直喝。”orville解釋。
“真是麻煩你們了,回去的路上要小心。”
徐可薇送走兩人之后,緩步回到臥室。
周雅人躺在床上,半夢半醒間,猛拉領帶,手指卻不靈活,最后反倒是領帶纏住手指。
她擔心他若是使用蠻力硬扯,萬一喘不過氣就糟糕了,連忙上前阻止,慢慢的解開領帶。
“喝酒傷身,難道你不懂這道理?真是笨蛋!”她捏了捏他的雙頰,男人的肌膚和女人不同,他的觸感粗硬多了。
走到浴室,她擰了條濕毛巾,回到床邊,幫他擦汗。
他全身都是酒味,還混合著香煙味和香水味,她想也知道,應酬一定有女人作陪。
“還說什么守身如玉,誰曉得這只手碰過多少人,又讓多少人碰過?!”徐可薇乘機泄憤,再用力捏了他的臉頰。
“干嘛捏我?”周雅人微微睜開雙眼,雙手在半空中揮舞,就是抓不到那只頑皮的手。
“誰教你找我麻煩!”這次她瞄準的是他挺直的鼻梁,這種欺負人的感覺不錯,難怪他以前老是喜歡欺負她。
“我……有交代orville,把我送回信義區的住家。”他打個酒嗝,全是酒氣。
“他怕你沒人照顧,醉死在家里。你先喝下這杯茶,吞下這些藥丸,再躺下睡覺。”幸好她在日本發現一款胃藥對解酒也非常有效,過去常讓他服用。
嗅聞著熟悉的青草味,周雅人乖乖的坐起身,“我之前一直找不到這個。”
“找不到才好,就是要你少喝點酒。”幸好他的酒品不錯,喝醉后智商退化成孩子,只要哄一哄,不難照顧,把他當成小揚就可以。
“我想洗澡。”他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
“你會把自己淹死,不可以!”徐可薇壓住他,不讓他起身。
盡管智商退化成小孩,他的身體還是個成年男性,當然不可能讓她如愿,反而還將她扛在肩上。
“你在做什么?快放我下來!”她驚呼。
周雅人步履不穩,干脆放下她,卻不是放過她,緊攬著她的纖腰,走向浴室。
“你陪著我一起洗,不就好了?”
“不要,我洗過了。你這個酒鬼!”
砰的一聲,他關上浴室門。
水聲摻雜著尖叫聲,不一會兒,傳出讓人臉紅心跳的呻 吟。
屬于情人的夜晚,還很漫長。
晨曦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昏暗的室內,徐可薇很自然的偎向熱 源……熱 源?如絲緞包裹著鋼鐵的觸感,精壯的胸膛線條沒有過度夸張的肌肉,耳邊傳來細細的啄吻和沙啞的聲音。
“寶貝,早安。”
喝!她猛然抬起頭,對上一雙黝黑晶燦的眸子。
他慵懶的側臥著,右手把玩著她的秀發,在絲被下,她可以感覺到交疊在一起的大腿間那異常活躍的熱 源。
“沒有睡飽嗎?”發現她僵直著身體,周雅人充滿興味的問。
徐可薇搜遍記憶,不得不承認,結婚七年,這居然是他們第一次在晨間相擁醒來。尤其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彼此未著寸縷,肌膚相親,這種清醒的親昵和歡愛中的激狂不同,任由這種奇怪的溫情蔓延,和她一直認為彼此只有肉欲的激 情完全不一樣。
看著她的臉頰從健康的粉紅變成羞澀的燥紅,周雅人不難猜出她的想法,額頭頂著她的,“沒有發燒,你的臉怎么這么紅?”
明知故問!從他隱含著笑意的話語,徐可薇百分之百的確定他是在逗她,想要義正詞嚴的反駁,然而彼此的氣息交融,產生的熱氣烘軟四肢,加上他的左手正可惡的揉捏著她豐盈的右乳,讓她說不出話,卻又不甘示弱,只好張嘴咬了下他的鼻梁,做為報復。
周雅人輕笑,“我喜歡你咬我。”
這是調情。她后知后覺的發現,雙頰紅透。
“要上班了,你快點起床。”
“我覺得和老婆這樣窩一整天也很好。”他嘴巴這么說,不安分的左手已經離開她。
“你是大老板,可以不用上班,我是領人家薪水的員工,不能為所欲為。”
“你可以當周宅的大老板,隨便你決定要不要上班。”周雅人很大方的提供工作機會。
“不要!你到底要不要起床?”她瞅著他。
“老婆生氣了,我還能不起來嗎?”他光裸著身子下床。
“啊!”徐可薇驚呼,連忙別開臉,“你還不穿上衣服?!”
“有什么關系?你又不是沒有看過。”他露出無辜的表情。
“周雅人!”她的聲音飽含警告意味。
一日之計在于晨,她的早晨就是在臉紅心跳與驚聲尖叫中揭開序幕。
周雅人則是神清氣爽的來到公司,輕盈的腳步和微揚的嘴角,顯示他的好心情。
orville將一封信遞到他的面前,“總裁,德國方面針對你的要求已經有回復了。”
他接過信,迅速看了一遍。
太好了!總算可以如期完成這個大驚喜。
醫院時需要保持安靜的地方,從這個門穿越到另一個門,馬上就能看盡生老病死,徐可薇雖然才剛來不久,但是真心喜歡這份工作。
“徐營養師,我一定要照這個單子上的菜色吃嗎?”婆婆的神情很困擾,“沒鹽又沒油,教我怎么吞得下去?”
“婆婆,你的腎臟比一般同齡的人要好,就是因為有控制飲食啊!難道你不覺得稍微控制一下口味的咸淡,可以獲得更健康的身體,很劃得來嗎?而且你不是說要等著抱曾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