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雖然昨晚睡得很晚,但是大家也都早早起來了,因?yàn)橐粫簯?yīng)該會有很多人來拜年的。曉拂父子倆吃過餃子后就回去了,說家里肯定也會來人拜年的。我就在待在廚房里,準(zhǔn)備著中午的飯菜,說好了讓蔡叔他們兩父子中午再過來的。
來拜年的人真的是很多,我也跟著進(jìn)進(jìn)出出客廳,忙著給客人倒茶,拿茶點(diǎn)什么的。Amy姐也來了,她一來,客廳的溫度都能升高幾度,家里有了她是真熱鬧啊。林詩語一直待在樓上,除了早飯時下來過,就再未下樓。
10點(diǎn)多時,曉拂又過來了,說是怕我一個人準(zhǔn)備中午飯肯定會忙不過來,他就來幫我的。Amy姐中午也會留下來,她跑到了廚房和我們一邊說笑,一邊摘著菜。此時,劉若涵來了,我真的不想上樓幫她去通報,就看了看曉拂,曉拂明白了我的意思,跑到了樓上,叫詩語下來。
詩語下來時,劉若涵還在和趙姨寒暄,不斷有笑聲傳來,聲音那個溫柔,想想表情也是一樣的吧,一點(diǎn)兒都不像和我示威時那么跋扈。真不愧是學(xué)表演的,也算是學(xué)以致用了。Amy姐低聲問我,“那個丫頭來找詩語干嘛,你和詩語怎么了?”我抬頭看了一眼她,沒想回答,她又接著問,“你倆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嗎?怎么這個丫頭插進(jìn)來了?”還沒等我回話,就聽見林詩語在客廳里大喊著我的名字,“蓉兒,怎么不給客人倒茶呢?”奇怪了,想讓我出丑,去伺候他的女朋友,那干嘛還這樣的叫我,他只有那晚才這樣叫我的。我都不想出去的,但又怕丟了趙姨的臉面,只好拿著一杯茶,假笑著來到客廳。
劉小姐笑靨如花,摟著趙姨的胳膊在那兒不知道說些什么,好像非常親密似的。見到我來了,摟的更緊了些,何必呢?做
出這些樣子來給我看。我把茶杯放到茶幾上,說了句“您慢用,”然后轉(zhuǎn)身就想走。結(jié)果坐在外面沙發(fā)上的林詩語一下子站了起來,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嚇了一跳,差點(diǎn)兒叫了出來。他拽著我直接走到了他媽媽和劉若涵身邊。
“若涵,對不起,今天我有事要當(dāng)著我媽和你的面兒說清楚一下。”正在聊天的兩人突然被這句話打斷了談話,一起抬頭看著他還有被抓住手腕的我。我也是詫異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媽,對不起,我一直沒有告訴你,蓉兒是我女朋友。我怕您反對,所以我們一直都是偷偷的在交往。若涵,很抱歉。前段時間,我和蓉兒鬧別扭,我以為她移情別戀,所以就利用了你來氣她,真的很抱歉。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和好了,抱歉我不能和你再繼續(xù)下去了。”說完他沖著劉若涵一鞠躬表示歉意,我都驚呆了,他這是在胡說什么啊,我?guī)讜r和他在偷偷的交往啊,趙姨也是吃驚的看著我,我?guī)状味枷氪驍嗔衷娬Z的話,可是他好像知道我要插嘴似的,一直死死的掐著我的手腕,我的手腕好像要斷了似的,我咧著嘴,沒敢出聲。劉若涵一下子就哭了,那個梨花帶雨的。用殺死人的眼神看著我,得罪你的是林詩語,你看嘛這樣的看著我啊,我還想說什么,手腕又被林詩語使勁的掐了一下,我馬上又閉上了剛要說話的嘴。趙姨一直哄著劉若涵,說詩語是孩子脾氣,做事欠考慮,還請多包涵。我覺得趙姨好像只是在說些客套話罷了,她好像也不是很喜歡這位劉小姐,我心里特別的高興,心想干脆就不要出聲了,冷冷的看著林詩語演的這出戲。
曉拂和Amy姐也聽到這邊的哭聲,都跑了過來,劉若涵看到這么多人都在。她更沒了臉面,受了委屈的小公主氣急敗壞
的跑了出去。林詩語瞬間放開了我的手腕,我恨恨的看著他,我的手腕都被他掐紅腫了,“你到底演的哪出戲,拜托你演之前,知會一聲,我的手腕都要讓你掐斷了。”我不客氣的指責(zé)著他,本來還一頭霧水的趙姨也知道了林詩語這是在演戲。
“知會了,還能這么逼真嗎?再說,我說過你會付出代價的。不是還沒斷嗎?”他的眼神還是冷的,但是已經(jīng)有了變化,因?yàn)槲铱吹嚼锩娴谋呀?jīng)開始融化了。
他轉(zhuǎn)身就又上樓去了,留下我們這些人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過了半天我才完全清醒過來,“哎呦,疼死我了。搞什么嘛?永遠(yuǎn)都是被他整。”我瞪著眼看向樓上,我的手真的好像要斷了。
曉拂笑著走過來,拿起我的手腕,“我給你找點(diǎn)兒藥酒擦下吧。行了,你倆沒事了。”
趙姨和Amy姐不明白的問著曉拂,“怎么就知道他們倆沒事了?”
曉拂無奈的看著我,“真的沒事了,詩語的氣兒應(yīng)該是消了。他們每次都是詩語占了便宜后,就會沒事的。”
“這個人討厭死了,還是讓他生氣好了,干嘛每次都要整了我,他才能氣兒消啊。他永遠(yuǎn)不理我,好像也不是一件壞事。”我看著紅腫的手腕,生氣的說道。
趙姨和Amy姐相視一笑,看著還在生氣的我。
中午他又下樓來吃飯,還點(diǎn)名叫我給他盛飯,倒飲料,大家看著一直撅著嘴的我,都在偷笑。我借口,手腕壞了,不能盛飯,不能倒飲料,一切您少爺自己來吧。他假裝生氣恨恨的看著我。一切好像又恢復(fù)到了從前,我們斗嘴,慪氣,但又不是真的在生氣。不過有一點(diǎn)兒好像不一樣了,就是詩語把曉拂當(dāng)成了假想敵,有意無意的好像都在提防著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