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當地,段陽陽才發現這廟雖未曾鬧鬼,可其破效程度比她想象還嚴重,里頭一些看起來似乎比較值錢的家具都被偷走了,連大佛身上徐的金漆都被刮得干干凈凈,露出木頭原色來,加上蟲蛀的關系,沒了眼、缺了指,在夜晚看起來有些可怖,使她瞧得膽戰心驚的。
若有人說,這里頭住著鬼,她還真會相信。
哎呀呀,她該不會下錯一著棋,找錯地點了吧?
「這地方看起來挺有模有樣。」楚天晚點頭你贊。
啥有模有樣?
該不會他看到啥了吧?
「你……」她害怕的吞了口唾抹,「瞧見啥了嗎?」
「尚未。」他轉過頭來,眸子熱切,「你呢?瞧見啥了?」
「我啥都沒瞧見。」她忙搖頭。
「是嗎?」他語氣有些許落寞。「咱把燭火吹熄了吧,免得鬼瞧見光,躲著不見人。」
吹熄……燭火?
段陽陽屏著氣息,將手上蠟燭移往一旁。
「你會怕嗎?」楚天晚瞧她神色不太自然,似乎有些蒼白,故如此猜測。
「我……我段陽陽天不怕、地不怕,怎可能怕鬼!」她嘴硬。
「但那日你哭得臉都花了。」他沒存任何壞心眼,只是提醒她別逞強了。
「你……」他是跟她有仇,硬是要舊事重提來取笑她?
段陽陽「你」字才出口,楚天晚就朝燭火吹了口氣,轉瞬間,天地一片黑暗。
葉氏的目的本是要她裝柔弱,假裝受到驚嚇撲進楚天晚的懷里,讓他因此升起男子氣概,挺身保護她,可現下這廟在燭火吹熄后,黑暗中仿佛真有什么在飄動,嚇得她連忙靠近他的身,緊抓著他的衣袖不放。
對感情遲鈍到對身旁女子心思流轉完全無感的楚天晚在女孩纖細的軀休靠上他的身,指尖捏緊衣袖時的意外碰觸,夾然起了某些變化。
他不知怎地想起在裕房所看到的妖燒胭休,緊緊的攫住他的視線,教他專注得目不轉睛,就似投入他最愛的研究與興趣中。
那是他所見過最美好的事物,其身影在他腦梅中怎么也揮之不去。
他不由得低頭,在他眼中是只剩模糊輪廓的姑娘,可在他腦中,是她未著寸縷的模樣。
「投啥好怕的。」在黑暗中,那雙眸特別晶亮。
「你……你見過鬼嗎?」他的眼神還真是無畏無懼呢。
「沒見過。」
「沒見過?!」他對鬼如此有興趣,還以為他時常撞鬼呢,誰知他根本投有任何「撞鬼」經驗!
「就是沒見過才處心積慮想見上一面。」他指著寺廟后院,「咱們過去那瞧瞧。」
她很想說不要,可若此時逃離就「前功盡棄」了,再怎么怕到臉發白、腳發抖,也要努力鼓起勇氣啊!
還好的是,她不是孤單一個人,旁邊還有個一點兒也不怕鬼的男子陪伴,背挺得直直,頭昂得高高,還真有種安全感呢。
這就是母親說的,男子氣概吧?
她驀地有了小女兒的嬌羞,依靠著他,一同緩緩行到寺廟的后面。
段陽陽太過沉浸于自己狂放的心跳、緊張的情緒、與喜歡的人共處的喜悅,故未提防門坎,身子一晃,就要摔跌個狗吃屎。
她身旁的男人立刻撈穩她的身子。
「小心門坎。」提醒時,他感覺到他的掌心似乎握著什么柔軟的東西。
沒有任何東西束縛,只與他溫熱的掌心隔著幾層布料,他五指收攏,那物事就納入他掌中,他改變掐攏的力道,它也跟著形狀改變,而就在他掌心中央,有什么正逐漸變硬,頂著他。
他覺得這東西有趣,竟忍不住玩弄起來了。
他正掐著她的!
段陽陽雙頰瞬時漲紅,連忙直起身,退后一步,兩手護胸。
「你怎么可以**!」她可沒允許!
「**?」他隱約知道那是啥了,但還是欲從她口中得到答案,「那是什么?」
「你明知故問!」她惱羞的喊。
「它摸起來很軟、觸感很好,是你的胸……」
「閉嘴!」她氣惱的欲拿鞭抽打無禮的男子,誰知腰間竟然空無一物——她沐浴完就未將鞭子纏回去。
就在她無措的在腰間摸索時,楚天晚己欺上前,男性氣息將她完全籠罩、包圍,像是怕驚擾到任何人,刻意壓低而顯得充滿磁性的低嗓在她耳畔回蕩。
「我想看。」
什么?
他想看?
「你……」無禮!
「我沒看過這么美的……」
他的贊美讓她才滑到唇瓣的怒罵卡在唇齒之間。
他的手停在她線條優美的頸項間,順著曲線而往下滑,熾熱的觸感令她心悸。
「這么美的線條……」長指朝右轉了個彎,輕壓上鎖骨,在中央的凹槽稍做短暫的停留,「這么美的形狀……」單手罩上適才被輕薄過的,「這么舒適的觸感……」
段陽陽知道自己很美,是五香鎮數一數二的大美女,可就只有從他口中聽來,特別讓她感到開懷。
這個之前從未曾注意到她最為驕傲自負之處的男人終于明白她的美麗,懂得欣賞她了!
她的身子因此變得有些輕飄飄的,呼吸也變得有些沉重起來,己適應黑暗的雙眸直盯著那一遇著有興趣事物就顯得特別燦亮的眸子,覺得自己像是被他的黑眸整個吸了進去,忘了身在何處,天地之間己經空無一物,就只剩下她,跟他,兩個人。
隔著布料撫摸,自然無法讓他過癮,四周太黑,也無法看清,于是他重新點亮燭火,放到一旁的門坎上,燭光不夠明亮,卻讓她看來多添了朦朧美,像是披了羽衣的仙女。
他輕撫著她的細致,指尖確實的感受每一寸肌膚的柔軟。
長指解開胸口的盤扣,拉開短上衣。
……
「啊……不……不要……」
他一點都不覺得她是真的在拒絕,實在是因為嬌吟太撩人。
舌上的變化更為多端,轉、舔、彈……次次將她逼入放開自我的邊緣,終于…………
「啊呀……」她幾乎是尖叫出聲,粉軀不住的顫抖,整個人軟倒在他身上,頭靠著他的肩,直喘氣。「你剛才……你剛才做了啥?」要不,這種未曾經歷的奇妙感覺是打哪來的?
他怎么有辦法將她的身子擺弄得如此無力,不只無法反抗,還——她嬌羞的想——好喜歡……
「人體探索。」大掌在無瑕纖背滑動。
這觸感就像蒸蛋,不僅細致柔滑,還綿密有彈性。
他真想咬一口。
「人體……探索?啊!」她發痛的驚喊一聲,「你剛干啥?你咬我?」她捂著傷處退開上半身。
他咬得不重,有牙痕但未見血,可還是感到輕疼。
「試試咬起來的感覺。」
停留在舌尖上的觸感是略淡的咸味,嚴格來講不是美昧,不過平日有在訓練的肌肉,倒是挺彈牙的。
「你這人好奇怪,為什么要試試咬起來的感覺啊?」
「也是探索人體的一部分。」
「探索人體到底是什么?」他說的話怎么她都聽不懂?
「研究。」
「研究……」段陽陽忽然覺得似乎有什么闖進了她的眼角余光,還亮晃晃的,她心中一驚,暗猜該不會是有人來了吧,慌忙隨著光線轉頭,沒想到在不遠處飄動的,不是人舉著的蝕火或火把,而是……而是藍綠色的鬼火?!
「有鬼啊!」她尖叫!
楚天晚興奮起身,「在哪?」
「在那呀!」顫顫手指指向鬼火。
「我只看到鬼火。」
「有鬼火就是有鬼啊!」
「有鬼火不代表有鬼,那是動物尸休的骨頭含有磷,腐化時會產生磷化氫,磷化氫在空中自燃,就會產生鬼火現象……」他倏地停嘴,察覺蹊蹺之處。
他起身的同時拿起燭火,來到寺廟的大廳處,將燭火舉高,望著斑駁的佛像。
段陽陽見他走開,就像保護的護盾不見了,怕得不得了,七手八腳慌亂的拉著衣服快步走來他身邊。
「這里是供奉大佛的?」
段陽陽偷瞄了眼睛蛀了一個洞,一點都看不出慈祥模樣的佛像。
「我記得是這樣沒錯。」她回答。
「里頭的和尚都吃齋茹素?」
「當然呀,和尚不吃葷的。」
「這附近是否有墳場?」
「沒有呀。」墳場最容易撞鬼,若有墳場,她怎么敢來?
他蹙眉,想起她說過,這里的住持和尚在出外化緣之后就沒回來過,寺廟因此慢慢的衰敗了。
「我看這里的和尚要不六根不凈,要不就是出事了。」
「大小姐,您剛說什么?要我們挖郊區那問破廟?」李大壯大吃一驚,不明白那問破廟是怎么惹到大小姐了。
「對!,只要不是面對「鬼」,段陽陽可是意氣風發,十足十的大小姐架子。
「請給個理由。」李大壯不卑不亢的問。
「因為那兒可能發生了一樁兇殺案件。」段陽陽將楚天晚的推測說出來,「那間寺廟有鬼火,而鬼火是因為動物身體的嗯……靈……不是,是什么青還琳……」
「動物尸休的骨頭含有磷,腐化時會產生磷化氫,磷化氫在空中自燃,就會產生鬼火現象。」坐在太師椅上,優哉游哉喝著蓋杯茶的楚天晚不疾不徐接續道。
其他乞丐不約而同納悶轉頭瞪著儼然被奉為上賓,還有熱茶可喝的楚天晚,想他昨日不還是個被關在籠子里的禁臠嗎,怎么今天就翻身變成一位「貴公子」啦!
是他們錯過了哪個段落沒參與到嗎?
「對,就是這樣!」段陽陽心底實在佩服他能把那么拗口的說明說得清清楚楚……可憐她到現在還是記不住。
「那與兇殺案何干?」李大壯不解。
「因為寺廟是佛教清靜之地,不殺生的,怎么可能會有動物尸體呢!既然沒有動物的尸休,加上里頭的和尚們都一夜失蹤,那極有可能是被殺了,埋了起來,所以和尚的尸體才會變成鬼火。」段陽陽將昨日楚天晚告知她的推論述說了一遍。
這段比較簡單點,所以她可以非常流利的說出。
「是尸體腐化時,骨頭含的磷會產生磷化氫,才產生鬼火現象。」楚天晚再說明了一次。
「對,就是這樣!」段陽陽用力點頭。「所以那些和尚一定都死了。」
楚天晚只說八成,但段陽陽就是堅信有學問的他說得沒錯,加油添醋成了「一定」。
「和尚沒有都死了。」一位名叫陳明的乞丐想起那時的往事,「有幾個和尚被留下來負責照顧寺廟。」
「真的嗎?」段陽陽吃驚瞪眼,才想轉頭詢問楚天晚此可疑之處,卻見楚天晚還是面不改色的回……
「先看能不能挖出尸體,我再告訴你們接下來的解答。」
「好啦,現在我們接受他的委托去挖尸休。,段陽陽迫不及特想要出發去挖尸體了。
楚天晚眸光一瞬,心想他何時委托他們做事了?
「他的委托?」陳明詫異。
「挖出尸體,他就會送雞過來。」段陽陽開心的說。
他可沒做出此承諾!
心念一轉,楚天晚倒也不想戳破,若真映證了他的推側無誤,送幾只雞給這位貪吃的尤物,又有何妨。
他有些著迷的望著那窈窕的背影,心頭浮現的是他昨晚所看到的美景,還有的呻 吟。
想著,他竟覺得胯間有些生疼了。
那是體內的欲 望集中在胯間的分 身,迫不及特的又想展開「人體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