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尾草6
後來,我迷了路,也想不起酒攤在哪。第二天醒來後,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旅館裡,我不知道是怎麼進來的。下樓結(jié)賬時,老闆娘說我昨晚進來就哭,後來她給我開了個房間,可我什麼都不記得。
一夜宿醉後,回到大叔的公寓。他聞到我滿身酒氣,嚷道:
“你個死丫頭,瘋到哪去了?一晚上不回來。”
我撐著快要裂開的頭說:
“我迷路了!”
“啊呀!啊呀!”大叔一巴掌拍在我腦袋上:“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還能迷路!你昨晚在哪過夜的?”
“旅館。”
“真是,看來還算清醒,知道要找窩睡。”
我走進自己的房間,躺在牀上,心開始流血。我的範(fàn)思哲啊!
大叔這時衝進來:
“沁兒,你說你昨晚在哪過的?旅館?你昨晚出去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你的外套呢?”
聽到他問外套,我哀聲嘆氣,心情盪到谷底。大叔被我唬的站著不敢動。過了好一會兒,纔敢在我身邊坐下,安慰道:
:“沒關(guān)係的,沁兒,你告訴我是哪個混蛋乾的!我去把他揪出來,揍個稀巴爛,走,我們現(xiàn)在就去警察局!”
“什麼”我擡起頭,一臉迷惑:“一件外套,不用那麼誇張吧!雖然它很值錢,可也不用到警察局這麼嚴(yán)重!”
“啊?那你沒有被……沒有被……”大叔吱吱唔晤連帶比畫了半天,我還是茫然的很。
“那你是怎麼了?”
“我的範(fàn)思哲外套丟了!”喝酒喝掉一件範(fàn)思哲,老媽要知道,非把我頭髮拔光不可。我沒告訴大叔那件衣服多少錢,怕他聽了腦溢血突發(fā),只告訴他很貴。
現(xiàn)在,除了每天盯著天花板,我又添了新毛病。就是盯著盯著,突然跳起來驚聲尖叫。白天還好,到了晚上,我半夜醒來,想起那件外套。會跳起來,又蹦又叫。大叔嚇的跑進來,怎麼了?怎麼了?知道原因後,一頓臭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