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要教你一下什么叫做規矩。”
老先生豎起自己的一根手指,然后雙手負后,一邊踱著腳步一邊張口就來,“不成規矩,不成方圓,你作為一村之長,不懂規矩就算了,還把這種遵守規矩的行為稱之為送禮,這是你的二重罪。”
張東難得聽他說完一句話,看到他抬起頭看自己,沒有動作的張東忽然沖了進去,老先生和兩個保安都提防著他呢,但是張東要進去哪里還有人能夠攔得住他,那個老先生就像是羽毛一樣被張東揮手趕走了,兩個金字塔一樣的胖子保安以為憑借自己的身體就能夠擋住張東,一左一右靠在一起,熟料張東忽然伸出雙手,按住兩人的腦袋用力的往中間一撞,只聽到一聲清晰的骨頭碰撞聲,兩個胖子瞬間翻白眼,就像是不倒翁一樣跪在了張東的面前。
看到張東竟然敢動手,老先生張開的嘴巴半天沒閉上,他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張東,“你,你你你!”
張東揮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巨響,把老先生打的頭都是昏的,趴在地上看著自己掉下來的沾滿了污垢的牙齒,只剩下一口氣從他狹窄的氣管里進出了。
“大膽張東!”
就在此時,郝忠大吼一聲從樓上下來,遠遠地就看到了張東打自己的管家,這老先生可是自己的老管家了,因為寫的一手毛筆字被自己留在了身邊,平時負責給他算算賬、寫寫字之類的,后來隨著兩人的關系越來越好,老先生自然也就為郝忠收禮了,而且這個老先生有一個好習慣,誰哪天送了什么禮,送的什么禮想要求郝忠辦什么事,他都記在了小本子上,清清楚楚隨時可查。
就憑這做事的老到,連郝忠平時都對他敬讓三分,沒想到這個張東竟然一來就把自己的管家打了。
“張東,你太囂張了!老先生都四五六十歲的人了,你竟然對一個手無寸鐵、毫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動手,還下這么重的手,我真是為有你這樣的同僚而感到羞辱。”
張東一愣,沒想到黃牙也在這里,看到他在郝忠身后亦步亦趨,張東立馬明白了他兩已經合伙了,沒想到自己的誠心誠意邀請他參加曉村的年會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第二天他就和郝忠聯起手來對付張東。
為什么張東這么說呢,這老先生只是長得老氣橫秋而已,而且因為身子弱,看起來就像是個老頭,實際上可能四十歲都不到,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黃牙偏偏說這是一個四五六十歲的老人,擺明了就是引導周圍的人對張東形成壞的印象。
這不,隨著他的話剛落音,其他幾個村子的村長,來這里一起開會的同僚,紛紛對張東指指點點,甚至有的怒目而視,大聲附和。
“真是沒有天理了,這樣的人還能做村長,也只有曉村這種落后的地方會選這種蠻人做村長了。”
“是啊,我說我們當中怎么會有這樣的敗類,原來是曉村的人。”
一時之間,指責四起,紛紛恨不得戳張東的脊梁骨。
郝忠也對黃牙的表現非常滿意,一邊朝著張東走過來,一邊得意的雙手負后走八字,一副老爺相。
可惜了
,他們這招對張東不管用,張東看都沒有看老先生一眼,也沒有解釋,對于這群附庸風雅,人云亦云的所謂的同僚,張東自然也沒有什么好臉色,只是看了郝忠一眼,“這么說,你們的會已經開完咯?”
郝忠冷哼一聲,“你看看你的這個樣子,像是來開會的嗎?”
張東點了點頭,冷笑著回過了頭,“既如此,那我就不奉陪了。”
看到張東一點慚愧的意思都沒有,反而還趾高氣揚的想要走,黃牙立刻就看不慣了,直接指著張東的背影大喊,“放肆張東!讓你走了了嗎?”
張東的腳步停了下來,他慢慢轉過身子看向了黃牙,黃牙看到張東這么直愣愣的看著自己,略微有點虛,但是有郝忠在前面撐腰呢,他清了清嗓子直起了腰。
“黃牙,你老子都已經皈依佛門,自此不再爭強好斗,難道你還要毀了你爹的心血,讓曉村和方村再次對立?”
黃牙一驚,一邊是驚訝張東為什么知道自己的爹的事情,老頭子皈依佛門是沒有對外宣揚的事情啊,就連方村的人,都以為老黃牙只是住在了那個院子里而已。
而另外一邊,則是張東的威脅,這兩個都讓黃牙驚心,他實在是搞不懂,張東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事情的,難道他在方村的內部安插了間諜?
一定是這樣,黃牙為自己的敏銳感覺感到自豪,一定是張東安排了間諜在自己的身邊,這個間諜還不是一般的方村村民,他一定是有機會接近自己的。
“哈哈哈!”
正在黃牙無言以對的時候,郝忠帶頭笑了起來,他冷瞇著眼睛,“張東,你休要轉移話題,看看你做的好事,你覺得你今天還走得掉嗎?”
郝忠指了指地上的老先生,老先生看到郝忠來了,連忙哎呦連天的叫了起來,那樣子像極了死了爹,一只手使勁的拍打著自己的大腿,另外只手不停的敲打著地面,貌似剛才張東打的是他的臉吧?老拍大腿是干嘛?
張東沒有理會郝忠,直接回頭想走,卻在這時,一群黑衣男子從四面八方包圍而來,他們一個個威武彪悍,雄壯粗大,身上都帶有紋身,一看就知道是道上的,沒想到在小小的山口鎮都有道上的人,張東當初清繳山口縣的時候,還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呢。
“噢?郝忠鎮長,你確定你今天是召集大家來開會的?”
郝忠冷哼一聲,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因為人到中年的原因,再加上他毫無節制的X生活,肚子上早就一圈一圈的肥肉堆積起來了,而且是那種褶皺式的堆積,所以顯得極大,他可能剛才是吃撐了,現在用手揉著自己的肚子。
“張東啊,給你一個機會,今天你跪下來,給我和黃牙磕個頭,叫一聲爺爺,我就考慮放過你,怎么樣。”
張東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仿佛因為自己還有逃命的機會而高興,他不可思議的看著郝忠,“噢!天哪,你說的是真的嗎?”
郝忠點了點頭,“雖然上次你害得老子那么慘,但是畢竟大家都是同僚一場,我也沒有必要這么難為你,再加上你和黃牙又是鄰居,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以后
也還要共事和相處,做得太絕也不太好,怎么樣,只要你照我說的做了,我們會考慮放過你的。”
張東輕輕的笑了起來,慢慢的笑聲越來越大,撫著面顫抖了起來,大家看到張東這幅樣子,以為他是緊張的顫抖,便陪著張東笑了起來。
但是慢慢的,他們發現張東笑的有點久,以至于他們都笑不出來了,沒辦法,他們的笑容都是裝出來的,裝的太久了臉上難受,于是都停了下來,只有張東一個人還在笑。
“你笑什么?”
郝忠終于看不下去了,冷著臉問了一句,而張東聽到這句話之后忽然拉開了手,一雙猶如火炬一般的眸子射向了郝忠,“我笑你們不知死活!”
此話剛落音,張東忽然縱身一躍,朝著郝忠抓來,速度極快而且氣勢極為凌厲,嚇得郝忠連忙往后退,黃牙看到張東這么囂張,連忙退后兩步大喊,“攔住他!還敢襲擊忠哥!”
兩邊的打手都圍了過來,硬生生攔住了張東,沒辦法張東的距離有點遠,而且這些打手還是有點意識的,一下子卡住了張東的位,讓張東沒法抓到郝忠,郝忠乘著這個機會連忙上了樓,在欄桿上指著張東,“給我打,往死里打,不要有一點留情,打死了更好,打死了我當場獎勵十萬塊!”
郝忠的話讓人膽寒,打死了當場獎勵十萬,這無疑是對張東下了必殺令,一邊的打手們一開始還有點留余地,聽到郝忠的這句話,紛紛打開了殺氣閥,冷漠的眸子盯上了張東,從身上拿出各種各樣的短刀。
一個離張東最近的打手率先發動了攻擊,他只是試探性的對著張東的背后一刀刺來,按理說張東背上沒有長眼睛,這一刀應該是看不到的,但是考慮到張東的身手,他中了這一刀之后應該沒那么容易倒下,所以這個打手計劃的很周密,打算一刀中了之后馬上后退。
但是事實往往超出想象的范疇,他剛剛舉起手里的匕首,就看到一只碩.大的鞋子照著自己的臉踢了過來,張東的腿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一個旋身踢準確的砸中了他的臉,將他連人帶刀踢飛了,隨后,張東的腳就像是鐵柱子一樣踩在地面,生生踩出一個腳印,一股壓抑性的氣息開始散發。
看到張東這驚人一腳,其他人紛紛小心了起來,揮舞著手中的短刀,小心翼翼的接近張東,“嗖!”
忽然,兩個打手對視了一眼,相約一起出手,對著張東一刀插去,而且另外兩個打手看到有人帶頭上了,連忙跟了上去,一瞬間四個人同時出手,張東縱身一躍跳出兩米高,隨后一個空翻,瞬間來到了那打手的身后,沒想到張東的身手這么好,那打手感覺到背后的殺氣,已經不敢回頭看一下張東是以什么樣的姿勢揍自己了,而是直接朝著前面奔去,但是這還是沒有辦法躲避張東的攻擊,他的后背就像是被柱子砸了下來一樣忽然一軟,整個人無力的倒了下去,在他的肩膀上,是張東的一只猶如蟒蛇一般的鞭腿。
“草塔瑪德,給我上,都給我上,誰給我弄死了他,我給他五十萬!”
郝忠顯然也沒想到張東強大如斯,這一下慌了神,加重了懸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