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縣城中區,以往熱鬧喧嘩的街道似乎變得更加吵鬧了,到處都鉆地打孔,翻箱倒柜的聲音,但是過往的行人眼里都透露出期望和希冀的眼光。
因為對于他們來說,似乎回到了小時候那種淳樸的縣城生活,規律的上下班,干凈、安全的公園,下了班牽著家人的手在安靜的街道上漫步,身后跟著一兩只各種各樣的小貓小狗,夕陽在城市的邊緣線落下,帶來黑夜的問候,那是他們小時候才擁有的記憶。
自從山口縣對外開放,越來越多的外地人來到了這里,他們有錢,他們帶來了黃賭毒,帶來了原本不屬于這里的東西,以至于這里的人都被打上了黃賭毒的標簽,外面的人一聽到是山口縣的人,立馬會聯想。
如果你是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女孩,又稍作打扮,那么他們就會想你是不是剛剛凈身出戶,或者失足已久。
假如你是一個瘦弱的男人,那么他們會聯想你是不是吸毒了,標簽的作用,往往超出人們想象的大。
所以山口縣的人破罐子破摔,索性都回到了家鄉,真正的搞起黃賭毒來,女孩子都去學各種取悅的技巧,男的都長年累月的趴在賭桌上期望依靠賭運一夜暴富。
因為現實與理想的差距,最終都走上了hei社會的道路,用血腥和殘忍來發泄自己對于這個世界的不滿和對以往的懷念。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社會趨勢是共同導致的,不是說一個兩個人能夠決定的,當張東的城中區改造計劃頗見成效的時候,以前不看好他的人,開始紛紛翹首以待。
城中區被分為田字形四塊,兩條橫縱交叉的大道把它的首尾、左右相連。
“按照黑夜的意思,這兩條路每天五分鐘一趟的公交車,免費做。”
張亮和獵鷹在辦公室的地圖上放了兩輛車模型,示意這里的公交車。
城市規劃,這種本來屬于政府應該做的事情,沒想到竟然由一個hei社會頭子做了,這難免會讓人搞笑。
但是張東本來就是商會老大,現在又是龍府的一把手,原本的政府就是龍府的傀儡,一大半的人都是龍頭的馬仔,現在張東取而代之,用龍寶作為龍頭的勢力象征,那些當官的哪里敢反抗。
何況張東是一個比龍頭英明無數倍的老大,他勇猛果斷、機智冷靜而且有大智慧。
于是,不管張東在山口縣做什么,政府竟然都視而不見,一聲不吭。
“從下周開始,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的入口全部封閉,進出的人和車都必須接受檢查和登記。”
張東在監獄里去了,但是他進去之前,早就把一切的計劃寫下來交給了張亮,就是他的那本筆記本,張亮讀他的筆記本的時候,感覺自己就像是在浩瀚的宇宙星空漂浮,被宇宙的神秘和強大而震撼。
次日黎明,位于城中區的護城河四個出入口被設了關卡,所有進入城中區的人必須接受檢查,出去的也要。
雖然早就有了知會和提醒,但是真正實施起來,還是遭到了市民的不理解,但是普通的市民都表示很配合,因為他們感覺到,自己的城市正在變得正規,那些不法分子再也沒有了猖獗的余地。
在一條黑暗的街道上,一個早就潛伏
已久的小伙忽然從黑暗中沖出來,想要把一個路過的女人的包搶走,那個女人顯然被嚇了一跳,手里的包一松就被搶走了,她驚叫著指著小伙大喊搶劫,但是她剛一喊出口就停止了,因為她并不是第一次被搶也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事情,大喊大叫只能被別人罵。
這就是山口縣,女人無力的笑了笑攤了攤手,還好包里并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但是就在她準備放棄的時候,一個猶如戰神一般的黎明戰士出現在街道口,那冷冽的眼神和暴怒的神情把那個小伙嚇得一跳,他從兜里拿出一把刀來對著那黎明戰士,“別他媽多管閑事,你這樣的我見得多了。”
黎明戰士冷漠的一笑,不僅沒有后退反而快步向前,“我倒要看看,我這樣的你見過多少。“
黎明戰士身形快如閃電,一把抓住了小伙刺出的小刀隨后用力一扭然后一個火箭踢,瞬間把那個小伙摔在了地上,黎明戰士拿過女士的包,還給了那個女士,并且把小伙抓走了。
“這……”
當看到黎明戰士轉身而去的時候,女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于是乎,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城中區的人們競相分享自己的所見所聞,他們很好奇,為什么不管在哪里,不管出現了怎么樣的違法行為,這些人都會像蜘蛛俠一樣出現。
他們不知道的是,張東砸了整整三千萬,在這個并不怎么大的市中心安裝了無數的攝像頭,并且聘請了一些人在監控室監控攝像頭里面的不法行為,上到出入境,下到小街道,甚至是一些治安極差的住宅區的樓道里,都布滿了張東的眼睛。
而二十四小時全天候值班的黎明戰士隨時和指揮中心保持聯系,通過身上的GPS定位聯系距離事發地點最近的黎明戰士。
這樣一來,從曉村走出來的黎明戰士就顯得力不從心,畢竟只有兩百多號人,還分了五十多人駐守曉村。
但是張東并不著急,他現在只想造勢,當人們心里有了希望,他們就會努力的向上。
城市的媒體開始大肆報道,新一代政府勢力開始崛起,盡管張東并不是政府,但是外界并不知道,這種大逆不道的行為竟然也沒有人站出來指認。
在縣政府的大樓的縣長辦公室里,邢登冷靜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他的對面,是一個長相兇狠的中年男子,“邢登,我告訴你,袁少爺被打這件事絕對不會這么算了,你最好自己把那個兇手抓出來送到袁少面前,不然的話,你這個縣長我估計也做不久了。”
面對如此威脅,邢登卻好像并不在乎,他現在非常放松,和一開始的緊張不同,盤踞在山口縣的毒販被清理掉了,他的任務就完成了,雖然不知道是誰清理的。
所以他現在完全是在掛職,這也是政府對張東的所作所為完全視而不見的主要原因,縣長都不管,誰管?
“哎呦,口氣還挺大。”
邢登冷笑著坐直了身子,然后用小手指指著那個中年人,“我看你這條狗做的挺稱職,袁家每天起碼喂三餐吧?要不然你這條狗也不會這么忠心。”
此話一出,那中年人臉色都變了,直接就像是一只要爆炸的壺,已經看到冒出來的水汽了,但是偏偏邢登卻一副吊兒郎當
完全不在乎的樣子,甚至翹起了二郎腿。
“邢登!你以為你有花家在背后撐腰就了不起了?”
中年男子冷笑了起來,“花家不過是幾個女人在撐腰而已,等花老頭子一死,我看你去哪里找靠山,別怪我沒提醒你,早點站隊是比較明智的選擇,雖然你站在政府那邊,但是這個時代并不是政府說了算。”
邢登哈哈大笑,“狗就是狗,思維方式都不同,完全沒有自主的想法,只會去找主人。哈哈!”
中年男子被邢登氣的半死,啥話也不說直接回頭走了,帶著兩個保鏢氣沖沖的離開了縣政府的大樓。
“去他的!”
袁魁是袁家派來處理袁少被打一事的,他本來覺得這是一個很好地差事,畢竟以袁家在省里的權利,在一個小縣城還不是呼風喚雨,而且還是讓男人折腰,讓女人融化的山口縣,傳說中的欲望縣城。
他出發的時候,還想著要好好地享受一下山口服務,但是沒想到的是,現實和理想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他不僅沒有受到熱情款待,甚至連招待都沒有,縣長邢登還是他們主動找上門的,這直接氣炸了袁魁,他的兩個手下也是一聲不敢吭。
“走,去找兩個山口的彪子爽一爽,真是晦氣,我呸!”
袁魁咳了一口濃痰,吐在了別人的車玻璃上,看到那干凈的車玻璃上臟兮兮惡心的濃痰,他感覺好多了,沒人帶他他就自己去找樂子了。
這邊袁魁代表袁家來山口縣尋仇了,那邊張東卻在監獄里瀟灑。
他終于見到了花無缺的正臉,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帥的讓人發指的男人,臉上的皮膚好的嚇人,而且一雙眼睛冷冽寒光四閃,這情況,難怪監獄里的人都把他當做老大。
次日黎明,犯人們早早地被趕到了勞/改所,把這里的花花草草小心的照料,還要挖土種菜,張東負責的是挑水,他挑著水桶往山上走,在山腰上的山泉里接水然后挑下來。
這只是一片土山,在上面的情況一目了然,所以并不擔心張東逃走。
看到張東上山,安靜的花無缺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在旁邊看守的獄警,也跟了過去。
張東不解的看著跟了過來的花無缺,“你怎么也來了。”
花無缺冷笑一聲,張東忍不住一呆,這花無缺還真的是個美男子,真的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而且身手不凡,雙手提著兩個大桶若無其事的趕上了自己。
“什么時候輪到你問我問題了?”
張東一愣,感覺這人的腦子有病,沒有理會他,兩人一前一后上了山,到了山泉旁邊張東正要低頭打水,那花無缺手速極快,一手一桶用力一提就打滿了兩桶水,就離開了。
但是這樣做的后果,就是濺的張東一身的水,張東好在躲得快,他不解的看著花無缺,“你能不能看著點,旁邊有個人你沒看到?”
花無缺看了張東一眼,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小伙子,我看你火氣很大,需要消火。”
張東翻了翻白眼,沒有理他,學著他的樣子一手一桶舀了兩桶水準備下山,而卻在這個時候,他猛然發現山泉里閃過一陣藍光,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的確被他捕捉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