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葉鼎寒——”
辛遙看他低頭吻上她的紅腫的眼睛,頓時嚇得大叫了起來,“葉鼎寒,你別亂來,這這……這可是醫(yī)院!”
“恩,知道。”葉鼎寒輕聲應(yīng)道。
頭上還綁著繃帶呢,他又不是看不到。
“葉鼎寒!我現(xiàn)在可是病人!你不要那麼……那麼過分啊!”辛遙看他一點也沒有起身意思,急的腦子一片亂。
都不知道他剛剛出去又進(jìn)來,門關(guān)了嗎!
“病人?剛剛我看精力挺旺盛的,都能自己下牀活蹦亂跳了,哭的聲音也響亮的很……”
辛遙:“……”
混蛋!
他到底是那隻眼睛看她活蹦亂跳了,她明明都摔倒了好吧!
“葉鼎寒……你……你欺負(fù)人!”辛遙委屈的揉著眼,才止住的眼淚又要出來了。
“不哭我就起來,再哭我就繼續(xù)了。”
“……”辛遙聽著他那嚴(yán)肅的聲音,眨了眨眼。這是什麼邏輯!
“還哭不哭?”葉鼎寒再一次的強(qiáng)勢逼問了句。
辛遙別無選擇,搖了搖頭。
“說話。”他霸道的要她說出口。
“不哭了!”
混蛋!
辛遙在才心裡暗罵了句,“咔——”的一聲,房間的門就被打開了。
“額……這一大早的……你們繼續(xù)!”裴安東一隻腳才進(jìn)門,一看那情形不對,立馬就退了出去,把門給帶好了。
這大哥也真是的!
要不要這麼飢餓如狼的!對著個剛醒的病人就……
“葉鼎寒,你給我下去!”
裴安東一走,辛遙就立馬朝身上的男人吼道,整張小臉燙的都快能煎雞蛋了!
葉鼎寒沒等她動手亂推就翻身下了牀。起身就進(jìn)了洗手間。
辛遙盯著那身影,咬了咬脣,話說沒那麼誇張吧……
本以爲(wèi)他是要去洗澡了,卻不想那男人突然又邁著步子的出來了。
身上一身整潔,手中拿著溫?zé)岬拿怼?
“把臉擦乾淨(jìng)了!”葉鼎寒把毛巾丟給了她。
辛遙有些微囧!
原來他是去給她拿毛巾啊,她還以爲(wèi)他是要去洗澡,來緩解……
咳咳……
她真是把葉鼎寒的定力想的太差了!
辛遙拿起溫?zé)岬拿聿亮瞬量薜挠行┚o繃的臉,才擦好就見那男人又要走……
“你……你去哪兒啊!”辛遙急忙開腔的問道。
葉鼎寒往外的步子停了停,回頭朝她看了眼,看她滿臉委屈的看著他,那樣子竟像是一隻被人丟棄的小貓樣的。
“出去抽支菸。”葉鼎寒解釋了句,轉(zhuǎn)身出去了。
辛遙本還準(zhǔn)備張嘴說什麼的,但是沒想好要說什麼,他人已經(jīng)出去了。
居然要出去抽菸,她就那麼惹他煩啊!
葉鼎寒一出去,就看見了站在不遠(yuǎn)處的裴安東了。
裴安東看見他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大哥,你這不是要來找我算賬的吧!”
葉鼎寒只是斜睨了他一眼,低眸從褲袋裡掏出煙盒來,抽出一支菸,點燃……
“一大早就抽菸,對身體可不好。”最爲(wèi)醫(yī)者的裴安東看他那副樣子,皺了皺的眉的開口道。
葉鼎寒沒回應(yīng),只是沉默的抽著煙。
裴安東本欲開口問他是不是和辛遙鬧彆扭了,話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走廊盡頭的吵鬧聲給阻攔了話語。
“姓陸的你他丫的再敢碰我一下,試試!”走廊那頭,女子一出電梯,推開身旁的男子跌跌撞撞的跳了出來。
只不過才跳出電梯沒走幾步,就又被給拽了回去。
“那我就試試。”
陸景深一手?jǐn)堉难椭^正兒八經(jīng)的開口道。
“陸景深——”
“這兒可是醫(yī)院。”他好聲提醒。
“你也知道這兒是醫(yī)院?!”秦子珊咬牙切齒,怒瞪他。
他不要臉,她還要呢!
裴安東看著那邊一路扭打過來的倆人,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一大早就不讓清淨(jìng)的。
“你給我放開——”
快到辛遙病房門口,秦子珊一把推開了那摟著她腰不放的男人!
陸景深看門口那邊葉鼎寒和裴安東站在哪兒,遂就放了手。
掙脫開的秦子珊扭頭朝他瞪了眼,就大步的進(jìn)了辛遙的病房,她進(jìn)去時,辛遙正坐在牀上發(fā)呆。
看她來,眼睛立馬就亮了,“葉鼎寒他還在外面嗎?”
辛遙脫口而出的開口道,那話語簡直是下意識的,沒經(jīng)過腦子就問出來了。
秦子珊被辛遙那神情弄得一愣,隨後嘴角翹了起來……
看到秦子珊嘴角露出的揶揄,辛遙這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她剛剛好是太過……
“葉鼎寒啊?我沒看到他啊?他剛剛走嗎?”秦子珊一臉迷茫的開口道。
辛遙一聽臉色立馬就不好,“你在外面沒看到他嗎?”
“沒有啊……”
呀!這個壞蛋居然敢騙她,把她一個人給丟在這兒的!
辛遙想著就掀開被子要下牀出去……
“喂!我的大姐啊,你不會這麼誇張吧!”秦子珊沒想到辛遙居然誇張的都要下牀去了!
“我剛剛騙你的啦,他在外面呢!”秦子珊趕緊按住了準(zhǔn)備下牀的辛遙,就她那腳裹得跟個糉子樣的,下牀哪還得了啊!
“到底是那個是騙我的啊?”辛遙有些不信。
“自然是前面那個啊!”
辛遙還是有些不信,而病房的門恰巧被推開了。
秦子珊扭頭看去,三個男人一起走了進(jìn)來,而葉鼎寒就走在最前面。
“看!我說沒騙你吧!”秦子珊扭過頭來朝辛遙瞪了眼,示意她趕緊重新躺好。
聽到秦子珊的聲音,辛遙這才收回隨著那男人的視線。
“這是要去哪兒?”葉鼎寒走近,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牀邊,雙腿擺在半空中的女人,渾身都帶著一股強(qiáng)烈的壓迫感。
辛遙聽出了他語氣中的不悅,剛準(zhǔn)備開口解釋,秦子珊就開口了。
“這人啊,以爲(wèi)某人走了丟下她不管了,急的跛著個腿就要往外追,還真是夠……”
“子珊!”辛遙紅著臉打斷了秦子珊的話。
再讓她這樣說下去,她都……都想鑽地洞了裡!
裴安東和陸景深還在這兒呢!
“好了,你要看也看了,就別杵在這兒當(dāng)電燈泡了,你以爲(wèi)你長得比別人亮啊!”陸景深說著就上了抓著了秦子珊的手把她往病房外拽去。
秦子珊要不是看著這是辛遙的病房,纔不會仍由這陸景深拽她出去了。
“陸景深,你能別動不動就對我動手動腳的!”出了病房,秦子珊甩開他的手有些惱怒道。
她都已經(jīng)決心的離他遠(yuǎn)點了,可他卻總是不肯放過她的。
“你可別忘了你我如今的身份!”
說完秦子珊進(jìn)了電梯,可電梯門還未來的及合上,那男人就闊步走了上來,“身份?別******給我提身份二字!”
電梯門關(guān)上,隨著陸景深粗魯?shù)囊宦暯辛R,秦子珊被他強(qiáng)勢的逼得到了電梯的一角……
……
秦子珊和陸景深走後,裴安東給辛遙檢查了下,說是除了浮腫起來有些嚴(yán)重的左腳,其餘地方的劃破、擦傷的傷口,不要沾水,大概一個星期左右就可以慢慢結(jié)痂了。
之後裴安東就出去了,病房裡又只剩下了辛遙和葉鼎寒倆。
“我……我有些餓了。”辛遙對著那邊的男人小聲開口道。
之前放在桌子上的粥,還一口沒吃,就全都給弄灑了。
葉鼎寒眉頭皺了皺,那樣子似是開口就想訓(xùn)斥她的,只是最終他也沒什麼說什麼,只是拿出手機(jī)給劉韌打了給電話,吩咐他買的吃的來。
半個小時候,劉韌拎著清淡的小米粥、時令蔬菜及煮熟的白煮蛋來了。
“辛小姐,早……”劉韌笑著跟辛遙打招呼,心情看著似是不錯。
辛遙自顧的支起病牀上的小桌板,接過吃的來,劉韌幫她擺好後,就過去那男人身邊似是跟他彙報著一些工作。
但是辛遙聽了半天,都沒聽到劉韌提有關(guān)昨天的秀展那事。
醒來後,漸漸清醒了些了後,辛遙意識到了她該是闖了大禍了。
她應(yīng)該是把夏萊爾籌備了近半年的秀展給弄得……亂七八槽!
“我先回一趟公司。”劉韌出去不久,葉鼎寒就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對著坐在牀上吃東西的辛遙開口道。
辛遙嚥下一口粥,擡頭看著他,“那我……我怎麼辦?”
“下午讓人來接你出院。”丟下這麼一句,葉鼎寒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
看著他的背影,辛遙愣愣發(fā)呆。
接她出院?
那是接她去哪兒呢?
知道葉鼎寒恢復(fù)了記憶,一開始她是心驚,而後……
心情有些複雜。
……
葉鼎寒從樓上下來,纔出大樓,就被不知從哪兒竄出來的秦子珊給攔住了。
“葉鼎寒,我有東西給你。”秦子珊攔住準(zhǔn)備上車的葉鼎寒。
葉鼎寒步子停下,低頭看著比他矮上許多的女人。
秦子珊從兜裡掏出了一隻鑲著珍珠的耳環(huán)遞給他,“這個是我在辛遙摔落的t臺旁發(fā)現(xiàn)的,辛遙爲(wèi)什麼會從臺上摔下來,這絕對不是個意外!”
說完秦子珊把東西塞到了葉鼎寒手上,就大步的轉(zhuǎn)身走了。
葉鼎寒低眸看著放在掌心上的珍珠耳環(huán),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冷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