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一路狂飆進了醫(yī)院,上官猜還沒有到,全城中,他最信任的醫(yī)生就只有上官猜一個!
“怎么回事?玦兒呢!”
一路狂飆進醫(yī)院,最先問得不是霍星的情況,而是南風玦。
待余子安開車走后,五分鐘救護車就已經(jīng)趕到,顧南音發(fā)了瘋似的上了救護車,在醫(yī)院苦等自己心愛的人來安慰自己。
誰知霍天直接無視了她,南風傾:蹲在地上,把頭埋進膝蓋中間,一言不發(fā)。
旁邊站著一臉冷厲的余子安,懷里還抱著哭著哭著就睡著了的墨寶,即使睡著了,也在不停地小聲抽噎著。
“霍天,我們得孩子受傷了,他現(xiàn)在正和那個小野種躺在里面搶救,要是星兒有個什么跑遍兩端我該怎么辦??!”
顧南音撲倒在霍天的懷里嚶嚶的哭泣起來,男人本來就極其難看的臉因為一句“野種”而徹底的沉了下去。
眸子里駭人的風暴席卷了顧南傾整個心臟。
他冷冷的推開她,涼薄殷紅的唇輕啟:“顧南音,若我再從你的嘴里聽到野種兩個字,你就給我直接從霍家滾蛋!”
男人此刻的心情十分糟糕,顧南音說話一時又口無遮攔,忘記了自己平日里溫柔嫻熟的模樣。
直直撞上男人的霉頭,平日里顧南音疼霍星疼得厲害,今日出了事又被霍天一頓怒吼,心里只怨恨的緊。
本想惡狠狠的剜南風傾一眼,卻不巧的對上了余子安探究狠戾的眼神,顧南音心里一驚,有些不敢和余子安對視。
一身白衣大褂,手里提著自己的工具箱,裝滿了醫(yī)用工具,上官猜終于風塵仆仆的趕來。
腳下速度不停的加快,上官猜來不及和所有人打招呼,直直進了手術(shù)室,手術(shù)室里的手術(shù)燈立馬亮了起來。
顧家和霍家兩方的人同時得到消息,季然顧天麟以及沈碧云那個老女人立馬趕了過來。
“南風傾,你把我孫子怎么了!”
沈碧云一來,直接沖著南風傾怒吼,一張老臉徹底的扭曲了下來。
“你這話什么意思,是顧南音把我兒子推向馬路中間的,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南風傾陰冷的抬起眸子,直直的站立起來,眼里的悲傷和痛苦刺痛了男人的眼。
眼睛通紅,眼眶有些紅腫,明顯是哭過的痕跡。
“哼!南風傾,若不是你一心想要勾引我兒子,想要除掉我的孫子,我的孫子又怎么會成為這樣!”
沈碧云顛倒黑白的本領(lǐng)極強,眼里充滿了怨恨,霍星是她唯一的孫子,平日里都是疼愛的不得了,沒想到今天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上官猜來了醫(yī)院,并不代表會幫助顧南音做手術(shù),上官猜心里,只有霍天和南風傾,其他人一律不管。
就算霍星今天真的有生命危險,只要嫂子一句話,他上官猜絕對不會救他!
沈碧云十分清楚這一點,所以當下的情況就是不論是誰將她的孫子還成那樣,害她孫子被車撞,這個罪名,南風傾都背定了!
“沈碧云,你不要欺人太甚!”
南風傾猩紅著一雙眼睛,兒子還在里面,她此刻的心情亂的一團糟,她怕她再也看不到玦兒了,她怕她再也聽不到玦兒乖巧的叫她媽咪了。
都是顧南音,為什么,為什么她連連忍讓退步,她卻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身邊的人!
不想解釋太多,解釋多了,連她自己也覺得累。
余子安靜靜的站在那里,抿唇看著南風傾,這個女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堅強,至少她這一刻腦子里那根弦是時刻繃得緊緊的,不敢有一起崩潰的跡象。
這是他認識這個女人五年以來所認為的最大優(yōu)點。
“南風傾,人要臉樹要皮,你先前殘忍的殺害我女兒,若不是我女兒福大命大,恐怕早就死了,你今天居然又想害我的外孫!”
季然尖利著一張惡心的嘴臉,直接南風傾的鼻子差點就差破口大罵了。
她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那里,身形堅強,即使在這一刻,她也不會露出自己軟弱的一面。
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堅強,她要讓玦兒醒過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
南風玦是她的命,守護了五年的命,五年前,她對所有人撒了一個彌天大謊,帶著才兩個月大的孩子逃出國外,算不得茍且偷生,卻也過的無比狼狽不堪!
那樣的生活都挺了過來,南風傾相信,玦兒一定會沒事的!
“季然,看在你曾經(jīng)是我小媽的份兒上我不想和你爭,但是人在做天在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zhuǎn)!”
“顧南音害我兒子出車禍,不要以為你們簡簡單單一個栽贓嫁禍就能逃脫責任,如果今天玦兒出了一點事情,我定要你們不得安寧!”
南風傾并非威脅,不要以為她不知道沈碧云存的是什么心思。
哼!只可惜,沈碧云忘了她是誰,似乎還以為她是以前那個任人擺布的顧南傾!
她現(xiàn)在是南風傾,是名動整個國際的設(shè)計師su!
一個小小的顧家,她有的是辦法對付!
“你!”
季然指著南風傾的手不停地發(fā)抖,明顯是氣到了不行。
“季然,我現(xiàn)在沒有心情陪你瞎耗,你最好祈禱我的兒子不要出事!”
南風傾冷冷的哼了一聲,季然色厲內(nèi)荏,外強中干,南風傾早就摸透了她的心思。
其實早在上官猜來的時候,南風傾就已經(jīng)安心了許多,知道上官猜是整個a市最好的大夫,相信玦兒一定會沒事的!
只是心里,那種忐忑不安和慌亂,卻遲遲消除不了。
無心和這兩個老女人瞎耗,南風傾干脆離她們遠點。
顧南音委委屈屈的站在那里,哭的梨花帶雨,果真是我見猶憐。
南風玦是南風傾的命,霍星同樣是她的命!
都怪南風傾那個賤女人,要不是她,星兒也不會和那個賤人的兒子起爭執(zhí)更不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這種情況!
都是南風傾,一切都是因為她!都是她!
顧南音只知道將一切責任和怨恨都發(fā)泄在南風傾的身上,卻沒有想過若不是自己心里存了歹毒的念頭,兩個孩子又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南風傾,你也最好祈禱我的孫子沒有事,不然……”
“都給我閉嘴!”
突然一聲厲喝,打斷了沈碧云后面威脅話,沈碧云心臟一抖,硬生生將嘴里即將說出來的那幾個字吞了回去!
“顧南音,我不管是不是你害得我的孩子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總之只要我的孩子出了一丁點事情,我唯你是問!”
“天哥我知道錯了,可是真的不是我推的,是我姐姐的的兒子他突然和星兒吵了起來,然后打了起來我想拉也拉不住??!再說了我如果真的想害姐姐的兒子干嘛還要把自己的兒子退下去,我就算在你心里再怎么不堪,可是畢竟虎毒不食子?。 ?
顧南音真真是十分會演戲,鼻子一抽一抽的,帶著濃濃的哭腔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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