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好景始終還是做出了令蘇錦念有些措手不及的事情,她完全沒有想到對方還會這樣做。
安好景并沒有詢問,甚至都沒有生氣的意思,只是淡淡的看了蘇錦念一眼,然后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我現(xiàn)在有些疲憊了,請你先離開吧。”
安好景竟然在這么關鍵的時候?qū)μK錦念下了逐客令。
這簡直就是出乎蘇錦念的意料,她從來就沒有想過事情還能夠變成這個樣子,難道自己真的是小看了這個安好景?
蘇錦念現(xiàn)在開始反思起自己之前的認知來了,安好景現(xiàn)在并不想自己想象中的那樣求著自己來追問之后的事情,甚至都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的感興趣的樣子,就這樣默默的看著,然后默默的要將她趕出去。
可惡,這怎么可以!
這一個瞬間,蘇錦念感覺自己簡直是受到侮辱,怎么可以這樣?安好景絕對不可以這樣做,自己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看到人心的本事,自己一直以來陰謀算計的熟練與自豪,可是現(xiàn)在看來卻通通派不上用場了。
因為對方根本就沒有按照她的思路出牌,因為這個安好景太過詭異的舉動,這到底是要做什么?安好景難道是一個傻子嗎?事到如今都不肯好好的詢問一下,明明應該是很令人驚奇的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
蘇錦念不清楚安好景到底是在想什么,看著安好景那雙清澈的眼眸的時候心中就是一陣陣的撕裂,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純凈嗎?這就是唐煌一直以來喜歡的追求著的純凈嗎?
還真是美好啊,美好到……真的讓人很想要毀掉啊。
純凈這種東西實在是太過可惡了,果然這樣的東西是絕對不應該存在的,就算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也應該快速被抹去,因為這種東西是與生俱來的,旁人永遠都無法通過學習和模仿得到的,這樣不公平,真的十分的不公平!
為什么安好景就會擁有這樣的純凈呢?為什么自己就沒有?蘇錦念的眼神有些陰翳起來,不過也并沒有太過放肆,畢竟她是一個女人,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面對另一個女人其實并不能占到絕對的上風。
對方已經(jīng)在催她出去了,可是現(xiàn)在蘇錦念卻是沒有任何的動作,就算是一丁點的移動都沒有,更不要說就這樣妥協(xié)的出去了,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沒有安好景的那種純凈又能夠如何呢?現(xiàn)在蘇錦念就是操縱一切的王者,她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已經(jīng)做了什么,她就是要將安好景打敗,最終能夠獲得唐煌喜歡的人只能是她,那個人絕對只能夠是她!
可惜啊,蘇錦念現(xiàn)在還不明白愛情是不能夠與一廂情愿的,就算是這樣的場合也是不能夠一廂情愿的就去喜歡上誰的,只有一個人的喜歡也只能是喜歡,那不叫愛。
愛情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東西,當兩個人碰撞到一起的時候就會綻放
出耀眼的光彩,就像是安好景和唐煌一樣,這一點蘇錦念是永遠都不會明白的,因為她的心中實在是太過現(xiàn)實了。
愛情與錢財究竟是要選擇那樣呢?這是一個永恒的問題,每個人的答案都各不相同,但這種不相同又被賦予了太多個不同的意義。
蘇錦念雖然沒有動,但她的眼神之中已經(jīng)多了很多的閃爍,看樣子也是有些搖擺不定了,因為安好景現(xiàn)在的情緒實在是讓她有些捉摸不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搞錯了什么。
安好景,或許真的不像她想象中的弱小。
安好景已經(jīng)站起身來了,默默地看著蘇錦念,眼神之中透著幾分玩味兒,“怎么?難不成蘇錦念你不打算離開了嗎?我現(xiàn)在真的是有些累了,所以能不能先請你出去一下呢?”
這樣說著,安好景的聲音一點點的加大,眼神也越來越堅定了,就像是終于開竅了一樣,現(xiàn)在的安好景整個閃爍著旁人無法直視的光芒,就算是蘇錦念都覺得有些許的壓力。
沒錯,壓力。
蘇錦念從來就么有想過自己毀在一個女人身上遇到過這樣的壓力,不,也許是有過的,比如在李汝煙身上她就感受到過這樣的壓力,可那種情況與這種情況明顯是不同的。
李汝煙那個人在當時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理智,只剩下了復仇一個道路,所以對方的那種壓力大概也正是因為她對于仇恨的執(zhí)念,現(xiàn)在的安好景明明還有著其他的很多的情緒,可是為什么會有著如此強烈的氣勢呢?
安好景現(xiàn)在的確是有著很強烈的氣勢,但是她本人是沒有任何的感受的,因為她根本就沒有下意識的釋放自己的氣勢,事實上安好景并不明白什么是氣勢。
“你到底肯不肯離開?”
蘇錦念終于站了起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安好景的前后差距差了這么大但還是有些不敢繼續(xù)站起來了。
“安好景,你到底是個怎樣的意思?你現(xiàn)在是在下逐客令嗎?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蘇錦念也收斂了之前的那種無害,聲音中帶著幾分郁悶和不滿,完全沒有了剛剛的那種柔弱與溫和。
果然啊,狐貍尾巴已經(jīng)露出來了嗎?因為自己的逐客令所以就露出了自己的獠牙,果然這個蘇錦念不是什么善類啊。
這樣想著,安好景淡淡的看著她,然后伸手擺了擺,“你離開吧,我現(xiàn)在不希望看到你。”
“怎么?你不希望看到我難道我就要離開這里嗎?”蘇錦念看著安好景冷笑,她以為對方這一次是拿她沒有任何辦法了,可是沒有想到安好景并沒有安排理出牌,說出的一句話直接就將她給拍在了地上。
“這自然是必須要離開的。”安好景看著蘇錦念,突然地流露出了一抹微笑,說道:“因為這里是我的家啊,難不成你想讓我報警告你私闖民宅嗎?”說著,安好景已經(jīng)拿出了手機。
安
好景自然是不會真的報警,她只是做出這樣的動作嚇唬對方而已。其實安好景也知道,這樣的舉動是完全奈何不了對方的,因為到著這種身份這種層次是絕對不可能會害怕什么普普通通的警察的。
可是蘇錦念卻是的確害怕。
自然,蘇錦念怕的并不是什么警察,她怕的是事情會曝光,如果這件事情被這樣一曝光的話那么她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就顯得毫無意義了,到時候她將會成為一個笑柄,甚至于就連唐佑衾那個最后的依靠都會失去。
實在是沒有辦法啊,蘇錦念這樣想著,她不知道是什么改變了安好景,不過她總覺得安好景之前并不是這個樣子的,有些不明白為什么會突然間就變得如此果決和冷淡。
這個時候,安好景看著對方并沒有移開目光,然后將看到蘇錦念一點點的退出了自己的家,她看著,然后慢慢地走上前,快速的閉合了房門。
終于算是清凈了,安好景自己一個人倚靠在房門之上,心中是無法言喻的痛苦,剛剛蘇錦念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什么作用都沒有祈禱的,至少還是在她的心中留下了不少的陰影。
果然嗎?安好景這樣想著,果然對方就是這樣的不講理嗎?果然唐煌就是這樣的冷血嗎?
雖然在心中安好景一遍遍的警告自己蘇錦念的話一個字都不可以相信,可是在想到剛剛事情的時候她還是難免的有了太多的狐疑與猜測,就像是無法避免的事情一樣,她最終還是對于之前的一切開始了胡思亂想。
如果真的可以的話,安好景真的寧愿沒有見過這個蘇錦念,可是不行,她現(xiàn)在必須要承受自己所面臨的一切,她不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安好景這樣告訴自己,然后慢慢的更加的堅強了起來。
沒錯,不軟弱,她要堅強,覺對的堅強!
這個時候的安好景已經(jīng)將之前要回到唐煌身邊的想法完全的拋之腦后,現(xiàn)在她的心中一直在不斷的刷屏,一切都是唐煌做的,這一切都是唐煌做的……
可是,真的是唐煌做的嗎?如果真的是他做的的話之前為什么還會來哄安好景呢?之前有為什么一定要來向安好景認錯呢?為什么要這么堅定地做親子鑒定呢?
如果唐煌真的是需要一個孩子來繼承一切的話,那么現(xiàn)在唐煌應該是好好的對待這個孩子,絕對不會做什么親子鑒定之類的東西,畢竟這種事情若是讓孩子長大之后知道了也是一種打擊,現(xiàn)在對于安好景來說同樣是一種打擊。
這個時候的唐煌在做什么呢?
他現(xiàn)在正拿著一份親子鑒定結(jié)果渾身發(fā)顫,這并不是說這其中的結(jié)果差強人意,而是他發(fā)現(xiàn)他竟然真的冤枉了安好景。
所以說啊,人總是矛盾的動物,就算是之前面對安好景的時候他心中也是一直都希望那個孩子是屬于他的,現(xiàn)在終于是完全的屬于他了卻又自己這樣的覺得別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