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都帶著昏黃的暖意,整套的歐式家具高雅華麗,水晶瓶中的白玫瑰含苞欲放,巨大的落地窗前羅帳般的暗紋簾布一層一層地垂落,遮掩住透亮的晨曦,也遮擋住幾縷想要一窺佳人的調皮陽光。
金色的大床四周都套著暗金色的輕薄綢帳,仍然輕垂著,睡在櫻桃木大床上的少女,卻一點清醒過來的意思也沒有。
她靜靜地躺在那里,眼晴緊緊地閉著,臉色蒼白脆弱,宛如一幅靜止的素描,充滿了與外界悖異的安詳柔和。
房間的門被推開了,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一身正式的西裝還沒有來得及換下來,看著有一股風塵仆仆的味道。
男人的腳步很輕,慢慢地走到床邊把那一層輕薄綢帳撩開,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撩起少女撫于潔白額上的整齊瀏海,一道小小淺淺的疤痕露出來,顏色略粉,與肌膚無異,顯然是舊傷,不仔細看很難看出。
蕭云雪,睡過去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會痛苦了,睡吧!什么都不知道對你來說,是最好的。
他在她耳畔低喃,俯下頭,薄吻溫柔地吻上額角上那一道淺淺的疤痕。
“BOSS,你該走了。”梁詠吟站在打開著門口,望著那個靜坐在床沿邊的男人開口道。
他們家的BOSS行事做風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明明自己在國內的那個案子那么的敏感,他做為檢方聘請的律師,這個身分一定會引來多方媒體的關注,卻偏偏還要走這一趟。
“JOYI,給我好好地看著她。”男人并未回頭,微微斂眸,語調清冷。“我不希望上次的事情再度發生。”
看來他真的是預料錯了蕭云雪的本事了,竟敢把那個他特意聘請來的有著功夫底子的管家給敲暈了。
看來人的潛能果然是靠激發出來的。
如果他不是有先見之明讓JOYI注意她的話,也許現在的蕭云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那個自以是,惟恐天下不亂的姚芷優,他不會放過她的。
“Yes!”梁詠吟應聲道,“BOSS,那我可以陪她出門嗎,我怕她醒過來后會想不開。”
“JOYI,我不想再說第二次,如果她因為出了這個門而鬧出什么事的話,你自己看著辦。”蕭天齊終于從床邊站了起來,把床上的綢帳放好。
“BOSS,您放心好了,我會好好地照顧您的妹妹。”不會讓她少一根毫毛的,真是的,如果真的那么在乎的話為什么要把所有的事情都瞞著她?“BOSS,那蕭夫人的事情呢?要不要插手?”
可以想像,如果這位小姐清醒過來后,一定會有一場戰要打,不管是她,還是她與BOSS之間。
“現在他們不過是在自食惡果而已,我還沒玩夠——當然,就算哪天玩夠了,我也沒想過要弄死他們,因為那會臟了我的手。”
“所以他們在中東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