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實卻是她現(xiàn)在居無定所,能回的也只有沐家,腦袋亂亂的,沿著馬路往前走,鬼使神差的給千葉打了電話,電話倒是很快就被接通了。
一道軟綿的男聲響起,“誰啊?”
這軟綿的聲音還真是醉人啊,沐小白覺得自己真的打錯電話了,大半夜的騷擾他們還真的不太好,正在考慮要不要掛斷的時候電話裡傳來了千葉的聲音。
“寶貝兒,你丫的終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你最近咋樣了,有點想你呢?!便逍“變嵙康淖屪约旱穆曇糇兊脷g快起來。
即使如此還是被千葉看穿了,她沉聲問道,“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我沒事兒啊?!便逍“桌^續(xù)打腫臉充胖子。
“真當(dāng)姐三歲啊,後天等著姐,姐回來看你?!?
沐小白的心暖了一下,“好,我等你?!?
掛了電話心情倒是好了很多,她就不信這世界上還有過不去的坎兒,陪蘇逸痕一年?其實算起來她還是賺的,畢竟收購一個公司也是要很多錢。
躡手躡腳的回到家裡,才推開門客廳的燈就亮了,一道冷哼聲從樓梯口傳來,她擡眸看去便看到了雙手抱胸冷眼盯著她的溫語之。
這尊大佛大半夜不睡覺站在哪兒專門等她回來的?眉頭一皺,毫不在意的走進(jìn)去,便聽到了她的諷刺。
“有的人就是賤啊,才離婚沒幾天就早出晚歸,誰知道她在做什麼勾當(dāng)啊?!?
“管好你自己吧?!便逍“椎ǖ牡沽艘槐?,還沒喝就被她奪了過去。
溫語之冷著一張臉問道,“那天你跟蘇逸痕在洗手間裡做什麼了?”
看來她是知道了,沐小白無奈的搖了搖頭,聳肩,“也沒做什麼。”
“沒做什麼?那你們在裡面整整呆了十五分鐘?”她咄咄逼人道,“你還真是不要臉,他現(xiàn)在是你的姐夫,你也敢勾引?”
沐小白毫不畏懼的挑眉,“以前是你妹夫的時候,你不照樣勾引嗎?你有資格教訓(xùn)我嗎?”
“你這個賤人!”
溫語之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沐小白完全沒防備,所以這一巴掌被打的實實在在,瞬間整個右臉就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誰是賤人?你有權(quán)利說我嗎?霸佔了我的父母,我的屋子,我的家,你還想怎麼樣?徹底把我擠兌走?”沐小白毫不示弱的還她一巴掌。
溫語之什麼時候受過如此的委屈?立即撕破臉,拽起沐小白的頭髮就往牆上撞。
“你們幹什麼呢!”
一道威嚴(yán)的男聲響起,沐長國將兩個人分開,責(zé)備的看向溫語之,“你們打什麼?還嫌家裡不夠亂嗎?”
“家裡之所以亂還不是你沒本事兒?我好不容易當(dāng)了幾天千金,馬上就要被打回原形了!我的委屈跟誰說?”溫語之厭惡的瞪著他,氣呼呼的上樓。
沐小白靠在牆上,額頭被撞的很疼,但是她的心更疼,溫語之憑什麼責(zé)備爸爸?
“爸,對不起,我不該跟她吵?!?
“她說的不錯,是爸沒本事兒?!便彘L國嘆了一口氣,腳步沉重的上了樓。
沐小白的心底更加難過了,明明不是爸
爸的錯,公司經(jīng)營不利又不是他的錯,憑什麼把所有的過錯都怪在爸爸身上?
合同?她要籤嗎?心裡的掙扎變得微弱了,爲(wèi)了這個家做情婦又如何?
這一夜她睡得昏昏沉沉,做了一晚上奇奇怪怪的夢,最可怕的就是啤酒肚的斷手血淋淋的放在她的面前,她嚇得睜開眼睛,額頭上滿是冷汗。
腦袋很沉,嗓子也啞了,應(yīng)該是昨天被蘇逸痕折騰的,她應(yīng)該是感冒了吧?
扣扣扣,門外有條不紊的敲著門,她愣了一下啞著嗓子喊道,“誰呀?”
“小白,是爸爸,爸爸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的公司被人收購了?!?
公司被人收購了?她愣了幾秒,第一個反應(yīng)是蘇逸痕乾的,但是她分明還沒簽合同啊,而且他可沒那麼善良會提前收購公司吧?
腦袋要炸了,有氣無力的回答,“真的嗎?實在太好了?!?
“小白,收購公司的那人有個要求,就是要你去上班,爸爸私自答應(yīng)了,你不會怪爸爸吧?”沐長國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沐小白的心底苦澀,看來八成是蘇逸痕,不然也不會讓她去公司,只是她的腦袋更沉了,“不會?!?
“那你準(zhǔn)備準(zhǔn)備,一個小時後我們出發(fā)?!?
一個小時後,她真的很情願的從牀上爬起來,但是爲(wèi)了所謂的承諾,沒辦法,只能頭重腳輕的爬起來,站在鏡子前簡直被自己嚇了一跳。
她的右臉腫的跟包子似的,五個手指印尤爲(wèi)明顯,昨天溫語之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化了淡妝,穿著一身黑色職業(yè)裝,頭髮綁在腦後,整個人到透著一股子幹練的味道,走出去便看到了沐長國一臉歉意的面孔。
“小白,是爸沒本事兒?!?
“爸,別這麼說,我去公司也可以歷練一下自己?!彼隣繌?qiáng)的笑了笑,歷練?蘇逸痕敢叫她去公司就沒可能是歷練那麼簡單,這個混蛋。
“委屈你了。”
這是沐小白第一次來到爸爸的公司,爸爸從小到大都對她很好,從不勉強(qiáng)讓她做不喜歡的事兒,而且很支持她的決定。
當(dāng)年她選擇幼師這個職業(yè)張?zhí)m跟她大吵大鬧了三天,最後還是沐長國發(fā)話支持她,讓她去的。
所以爸爸對於她來說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到了公司,沐長國緊緊的拉著她的手低聲道,“小白,要是那個人打算對你怎麼樣,你一定要大聲喊叫爸爸?!?
“爸,你放心吧。”
她走到辦公室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其實內(nèi)心是忐忑的,手心都開始冒汗了,要是爸爸知道這個人是蘇逸痕的話,會不會當(dāng)場鬧翻?
“進(jìn)來?!币坏罍喓竦哪新曂钢T板傳過來。
沐小白的表情透著幾分迷惑,這聲音怎麼聽起來不像是蘇逸痕?沒有多想直接推門進(jìn)去,目光鎖定背對著門口坐在椅子上的人。
她隱約的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並沒有多想大步走過去,生無可戀道,“合同拿來,我籤。”
“什麼合約?”悠美如大提琴的男聲響起,椅子緩緩轉(zhuǎn)過來,而坐在椅子上的人,居然是景墨軒?
怎麼會是他?沐小白瞪大眼睛整個人都呆在哪兒了,她本來以爲(wèi)是蘇逸痕的。
原來收購公司的人是他嗎?景少爺,一個恐怖程度不低於蘇逸痕的人,蘇逸痕是一個面冷心熱,反覆無常的人,而景墨軒卻
是一個笑面虎。
而且最讓她記憶深刻的是他那一絲不茍的怪癖,很滲人,也會給人很大壓力。
“怎麼是你?”
“爲(wèi)什麼不能是我?沐小白,好久不見。”
真的好久沒見?分明在蘇氏投票大會上才見過,他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她至今還記憶深刻呢,不過一時間她真的有些手足無措了。
“也沒有好久不見。”她侷促的回答。
景墨軒瞇著眼睛笑,不過那笑容卻完全沒有滲透到眼睛裡,看起來陰測測的,“沐小白小姐,我現(xiàn)在任命你爲(wèi)我的助理,有意見嗎?”
“我不懂業(yè)務(wù)?!彼男牡资蔷芙^的。
果然景墨軒的臉色陰沉了下去,笑容都不見了,饒有意味道,“我可是爲(wèi)了你才投資沐氏的?!?
“但是商人不都是把利益放在第一位嗎?”她毫不忌諱的反駁,抿著脣答應(yīng),“好吧,不過我提前聲明我什麼都不懂,要從新學(xué)。”
“給你時間?!?
“ok。”沐小白打了一個響指,搖著頭嘆了一口氣,“等到以後你就知道讓我做助理是多不理智的事兒?!?
“賞心悅目就行。”
她的耳根猛地一紅,眼神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半晌纔開口,“不管怎麼說,都要謝謝你,拯救了沐氏,拯救了我的家。”
“那就好好報答我,我是一個奸商,可不會做賠本的生意,你現(xiàn)在可以出去工作了。”
沐小白笑,衝他點頭大步走了出去,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長長的喘出一口氣,收購公司的居然是景墨軒,不過她依然處於伴君如伴虎的狀態(tài)。
相信這個景墨軒不會比蘇逸痕好伺候多少。
“小白?怎麼樣?”沐長國略帶緊張的詢問。
“沒怎麼樣,爸,正常工作吧,不管怎麼說沐氏算是保住了。”她由衷的說道。
不過她倒也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在大學(xué)的時候蘇浩然是學(xué)公司管理的,她也多多少少有些接觸,所以會比菜鳥好上那麼一丟丟。
沐小白翻動著近期的資料,突然目光停留在一個叫做唯白的公司,眉頭一皺,唯白?這個公司名字取得還真不是一般的小白啊。
從取名字上就能夠看得出來,這家公司的老總智商欠費,不然怎麼會取這麼奇葩的名字?
“唯白是什麼類型的公司?怎麼以前都沒聽過?”她小聲嘟囔著。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家公司的老總很傳奇,短短三個月公司就上市了,而且公司資金洪厚,聽說背景強(qiáng)大,最最最最重要的是,他們的老總聽說帥爆了。”一旁的花癡秘書米蘇一臉崇拜的開口,雙眼滿是桃心。
“你見過?”智商欠費的男人能好看到哪兒?沐小白心底叨咕著,要不然就是把智商全張臉上了。
“我雖然沒見過,但是聽過他的傳說,很棒噠。”米奇激動道。
沐小白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毫不避諱的開口,“你公司的老總現(xiàn)在也是個大帥哥,比你粉個幻想強(qiáng)多了?!?
“沐助理,你的誇獎很加分,中午一起吃飯?!?
一道陰測測的男聲從身後響起,沐小白的小臉漲紅,倒是一旁的米奇完全看呆了,一副花癡狀。
“我就當(dāng)你默認(rèn)了,下班了等我?!?
辦公室的門關(guān)上,米奇一臉花癡的盯著她看,“喂,老總在跟你約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