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彩服的男人目光和宋意撞在一起,宋意心裡不由咯噔一聲,一旁的周城安,忍不住“嚯”了一聲,司凌這小媳婦兒還挺受歡迎的。
追求者都追到司凌家門口來了,夠猖狂的,周城安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宋意沒想到會在門口碰上司凌和周城安,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能這麼巧了。
司凌站在那裡,雙手插在兜裡,目光冰冷,猶如刀片一樣,剜在宋意身上,讓宋意覺得心底發(fā)麻,宋意慌忙推開抓著自己胳膊的林碩。
往後退了退,和林碩隔開一些距離,瞧著司凌看她的眼神,宋意就知道司凌很生氣,而且氣急了。
“司…”宋意看向司凌,想對司凌解釋什麼。
司凌已經(jīng)手裡目光,直接邁著步子,率先離開了,司凌就這麼好似不認識宋意一樣,從宋意身邊擦肩而過,那一瞬間,不知道爲什麼,宋意覺得心裡莫名有些堵得慌。
周城安意味深長的看了宋意一眼,小跑著跟上司凌的步子,一起離開了。
司凌和周城一走,林碩看著宋意有些失落的模樣,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宋意有些冰冷的聲音已經(jīng)率先開口:“林院長,我再說一遍,您不用再爲我的事情操心了,我不會回星和醫(yī)院的,不好意思,我很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她這會子,不想再跟林碩多說什麼了,看著司凌冷冰冰的離開,宋意覺得心裡有些發(fā)涼,司凌不相信她,連聽她解釋都沒有。
其實她能理解的,司凌本就不喜歡她跟林碩有接觸,又一次跟林碩拉拉扯扯的,換成誰,都會生氣的。
“宋意!你真的不打算回星和醫(yī)院了嗎?那麼好的機會,你就因爲這種事情放棄了,不覺得可惜嗎?”林碩朝著宋意喊道,眉微微蹙著,“宋意,你說過的能夠在星和熬出資歷,不是你的夢想嗎?”
宋意聽了林碩的話,迴轉(zhuǎn)過頭,有些吃驚的看著林碩,她曾經(jīng)是在簡歷上寫了那麼一句,但是那只是簡歷而已。
她沒想到林碩會看過她的簡歷。
“宋意,我不希望你輕易放棄。”林瑞聲音輕了許多,看著宋意的目光沉了一些,“我喜歡你,宋意,在非洲援建的時候,我就喜歡你,我知道你來星和,我也從國外回到星和工作,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那段在非洲艱苦的日子,他跟宋意接觸過幾次,看著宋意不顧辛苦,跟著那些救援人員,一直在前線。
那份看著嬌小,卻很堅毅的背影,真真的觸動了他。
他原本在國外一家很好的醫(yī)院,聽說宋意回國,去了星和醫(yī)院,他就直接去了星和醫(yī)院。
他聽說司凌和宋意是已經(jīng)在談婚論嫁了,他著急了,之前,他一直有意無意的接近宋意,但是又怕嚇著宋意了。
希望能夠徐徐圖之,誰知道突然出現(xiàn)司凌這號人物,他真的急了,怕宋意跟司凌結(jié)婚了,一切都遲了。
林碩的喜歡,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宋意是知道的,更是有感覺的,宋意抿了抿脣:“謝謝你!你回去吧。”
沒有多餘的話,宋意轉(zhuǎn)身離開進了樓梯口。
林碩站在原地,看著宋意冷然的背陰,心中有些不舒坦,宋意沒有說的太明白,那意思,卻是很明白了,只是不想做的難看了。
她不喜歡他。
宋意上了電梯,回了家,關(guān)上門,將外套扔在沙發(fā)上,把手裡的一堆東西,送到房間,折回客廳,準備拿瓶飲料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冰箱被塞得慢慢的。
蔬菜水果,全都齊了,還有不少的酸奶,應(yīng)該是司凌準備的,她喜歡喝酸奶,司凌見過一次,沒想到司凌就記在心上了。
可越是這樣,宋意越是難受,司凌對她好,她知道的,想著司凌連話都不肯跟她說,就離開了,司凌心裡頭該有多生氣,宋意關(guān)了冰箱,躺在沙發(fā)上。
這邊司凌開著車子,載著周城安,速度很快,車裡頭音響開的很大。
一旁的周城安嚇得不輕,覺得跟坐過山車似的,轉(zhuǎn)過頭,看著司凌開著車子,握著方向盤的司凌,跟玩兒賽車似的,東躥西拐的。
周城安忍不住開了口:“司凌,我知道你開車開的好,你要是想不開,別把我給搭上啊,我年紀輕輕的,我還沒娶媳婦兒呢。”
看到剛纔司凌那模樣,他就覺得想笑,這是氣壞了吧?
撞上媳婦兒跟追求者一起在樓下,哪個男人不生氣啊,他還以爲司凌會衝上去跟那男的動手呢?
照著司凌的脾氣,肯定做得出這樣的事兒,沒想到司凌居然忍了。
司凌也有爲女人吃醋的一天,瞧他那樣子吧,能把人給笑死了。
司凌斜睨了周城安一眼,聲音冰冷的不行:“是你來求我的,你要是不著急的話,那就明天再來。”
是周城安求他來的,這會兒在他面前胡說八道,要不是爲了周城安的事兒,他能饒了宋意嗎?這會子巴不得趕緊把周城安的事兒給辦了。
然後回去找宋意算賬。
“別呀,明天再來,可就遲了。”周城安連忙對著司凌說道,不敢再多說什麼。
程金被指證了,從程金身上,抽絲剝繭的,又扯出一個叫飛子的,這個人有很大的嫌疑,但是很精明。
想要查這個人,不太容易,得找個跟飛子有接觸的人。
他偶然記起來,司凌認識一個在這一圈子混的,叫林樂的男人。
線人來說,林樂和飛子有過接觸,他立馬就去找過林樂,希望林樂能給他做線人,林樂不肯,他只好來找司凌,讓司凌和他一起去找林樂,希望能林樂能夠同意。
“這個林樂,平時就是在一圈子裡頭混的,雖然不做違法的事兒,就是幫忙收收賬,看看場子,但這個人很精明。”司凌蹙了眉,車速不減,一路往南城區(qū)去。
在那圈子裡頭,不精明,很難獨善其身的,林樂算是一個,沒有什麼野心,最大的一點,就是怕死。
周城安讓他去當線人,他肯定不會去的。
司凌順手點了根菸,周城安點了點頭:“對,確實挺精明的,跟滑鼠似的,我們堵了他兩回,都沒堵到人。”
自從被林樂拒絕當線人之後,他們就失去了林樂的消息,再想找林樂,已經(jīng)不是件容易的事兒了。
司凌斜睨了周城安一眼:“所以,你幸虧是現(xiàn)在來找我,要是晚一點,再想找,就得大海撈針了。”
周城安來找他時候,他就匆忙跟著周城安出來了,周城安找林樂當線人,林樂不肯,那麼照著林樂的性子,肯定會離開海城,躲一躲。
免得給自己惹上一身的麻煩。
如果不抓緊時間去堵林樂,再想找人,可就不容易了。
周城安點了點頭,沒有多餘的話,覺得司凌考慮的還是很周全的,兩人不再多說什麼,到了南城區(qū)的一片舊樓裡頭。
司凌把車子停好了,立馬下了車,跟著周城安,一起往林樂住的地方而去,是那種很破舊的舊樓區(qū)。
樓上依稀點著昏黃的燈光。
兩人在舊樓底下,周城安看了一眼舊樓:“人不在,燈沒亮。”他的人,來找了林樂兩回,人都沒在,這小子成天的都不在家,也不知道混哪兒去了。
司凌斜睨而來周城安,沒什麼溫度的聲音開口:“那可未必。”
沒有多餘的話,司凌上了樓,只不過沒去四樓,而是去的五樓,周城安有些詫異的跟上司凌。
到了樓道,司凌擡手敲了敲老舊生鏽的防盜門,裡頭傳來中年男人的聲音:“誰呀?”緊接著就是麻將噼裡啪啦轉(zhuǎn)動的聲音。
司凌朝著周城安看了一眼。
“送外賣的,能麻煩您開下門好嗎?”周城安朝著裡頭喊了一聲。
便聽到裡頭中年男人大聲抱怨著:“這個點,叫什麼外賣啊,別動啊,我還沒出牌呢,馬上就回來。”
中年男人開了門,就見穿著迷彩服的司凌和穿著休閒服的周城安站門口。
“你們是誰呀?”中年男人詢問的目光看著兩人。
司凌沒有說話,朝著裡面打著麻將的年輕人喊道:“樂子!”
周城安順著司凌的目光看了過去,果然看見消失了幾天的林樂,怪不得他們堵不到人,以爲林樂不在家呢,沒想到林樂就在家。
林樂沒想到周城安會找到這裡來了,還帶著司凌一起來了。
林樂慌忙起身,將錢裝進兜裡頭,準備從窗戶那逃出去,司凌已經(jīng)快一步,直接衝過去一腳跺在林樂身上,林樂就這麼撲了在地上,這邊周城安,已經(jīng)衝過來抓住林樂。
“行啊,小子,挺能躲的,老子讓人來堵你兩天,都堵不住你,敢情跟我游擊戰(zhàn)呢?”周城安氣壞了,忍不住對著林樂罵道。
要不是司凌,他還真不知道,林樂就躲在家裡附近,回去得好好關(guān)一關(guān)那幾個小子的禁閉。
林樂連忙陪著笑臉,看著周城安:“周隊,您說您總跟我過不去做什麼呢?我一個上不得檯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