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韓少遲也同樣出了老千。
這叫什么,棋高一著,容城沒了背后那些人撐腰,終究是成為了一顆棋子,對付韓少遲,他實在是太弱了,也太小看韓少遲的實力了,包括后面的那些人。
“輸?shù)娜耍瑧?yīng)該知道怎么做。”韓少遲緩緩站起來。
一時間,沒人再敢出聲,誰都知道,韓少遲這一招,走的是殺雞儆猴,殺容成,讓他們這些和容成有或多或少的人不再敢與容氏有再多的牽扯了。
唐果正在想該怎么幫容軒說說情,雖然容城綁架了自己,但怎么說容軒也舍身救了她兩次,是不是有個什么折中點的辦法?
這個時候身邊走來一個人,她抬起頭,看到林俞站在自己面前,滿臉冷漠,“唐果,這就是你想要的結(jié)局嗎?容軒對你那么好,你卻在背后傷他親生父親。”
“不是,我……”不等唐果再多說什么,林俞已經(jīng)走到了韓少遲身邊,對韓少遲說,“榮先生的命,我來替他跳。”
“哦?”韓少遲搭著腿好整以暇的靠在椅子上,斜挑了眉,“你來替他?你有什么資格來替他?”
“容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命就是他的,我替他跳了后,保證不會再妨礙到您了,韓總,您大可放心。”
林俞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榮成就在后面,瑟縮著,沒有說任何的話。
唐果看一眼容城,又看看林俞,只覺得這男人太惡心了,林俞都要比他好一萬倍!
就在韓少遲正要說好的時候,人群中忽然緩緩踱步走了一人過來,唐果看過去,是容軒!
容城的臉色也變了,“軒兒,你怎么會在這里!”
容軒冷冷看一眼自己的父親,“父親,您還是那么懦弱,十年前你撐不起這個家,要靠著做其他人的傀儡來茍延殘喘,我強烈反對,遭到那些人的攻擊,脅迫你讓我離開,你卻不多說一句話,十年前,你逼著你的親生兒子獨自一人離開。”
唐果和林俞同時震驚了起來,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你不是負(fù)氣自己離家出走的嗎?”
容軒笑一聲,“那都是他們對外的說法。”
原來真相竟然是這樣,竟然是這樣措手不及!
“不僅如此,你還栽贓韓氏,扭曲俞兒的觀念!”
“夠了!”容城出聲打斷,“容軒,我不允許你再說下去了!”
林俞渾身顫抖起來,“什么,什么意思,容軒,你剛才說扭曲我的觀念,是什么意思?”
唐果關(guān)心的卻是,“栽贓韓氏?”
“對。”容軒沒有搭理自己的父親,而是轉(zhuǎn)向林俞,目光轉(zhuǎn)而深邃,“十年前我和大哥無意間得知了所有的真相,可是來不及的告訴你就被對方發(fā)覺了,對方逼我和大哥離開,大哥沒辦法,選擇進了演藝圈,而我走投無路,只能獨自去另外一座城市發(fā)展,而你,俞兒,我本想帶你離開的,卻并不知道,原來你也有你的想法,我冷靜下來想了想,這些年,如果沒有人在暗中幫忙,我和大哥也不可能會混的那么好,原來這些年,是你在……”
“到底是怎么回事?”林俞顫抖著抓住容軒,隱隱有種很不好的感覺,“真相到底是什么?”
容軒看了看她,繼而看向韓少遲,“俞兒,殺了你全家的人不是韓氏,而是一直指使你的那些人。也就是你口中一直念著的,慕先生。”
一直信仰了十多年的事實,忽然在一瞬間坍塌,一直尊敬了十年信奉了十年的導(dǎo)師,忽然在一瞬間變成了殺父仇人,林俞開始變得有點不知所措起來,抓著容軒念叨著,“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真的!”
“我沒騙你。”
其實她也知道,容軒并不會騙自己,只是她還不敢相信,不敢相信……
唐果也很驚訝,那個慕先生是誰,慕白?還是以前甜心提起過的,慕白的父親,慕旭?
當(dāng)一切真相大白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為之高興歡呼,真相,永遠(yuǎn)都來的太殘忍。
林俞失去所有力氣,雙腿一軟,跪到了地上。
容軒看了林俞一眼,又看看僵硬著沒動彈的父親,然后他走到唐果面前,對她笑了一下,“小唐果,關(guān)于我父親對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該如何彌補,只能說一聲抱歉,如果當(dāng)時我早點覺察到他的目的,或許你就不會被綁架了。”
“沒,沒事。”唐果看容軒臉色不好,不知道該回答什么,“其實那次綁架,我也不會受傷,你也不要自責(zé),我知道你是好人,你畢竟還救過我的命。”
對唐果的諒解,容軒又回以一個好看的笑容,旋即,他從唐果身邊越過,走到韓少遲面前,“父債子還,我替我父親跳。”
……
“不行!”唐果脫口就喊了出來,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當(dāng)著韓小氣的面跑過去揪住他的衣袖,“你瘋了!容軒這不是你的錯啊!你也是當(dāng)年的受害者啊!”
容軒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手上輕一用力掙脫開了唐果,然后看向韓少遲,“父債子還,我還是剛才那句話,我替他跳。”
韓少遲看了眼唐果,眸光深了幾許,“看樣子你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了。”
“是。”容軒點頭。
這時林俞沖過來,“不行!容軒,做錯事情的是我,讓我去跳吧!”
“俞兒,你應(yīng)該知道,我怎么會忍心看著你去死。”容軒的目光轉(zhuǎn)為了哀傷,“真相已經(jīng)明白了,你以后不要再為那些人賣命了,他們只是把你當(dāng)作一顆棋子罷了,包括我父親,他只是個懦弱的,被丟棄的傀儡,俞兒,韓總不錯,以后,你還是在他手下繼續(xù)工作吧。”
對于容軒這句話,韓少遲并未做出肯定,只是一揮手,率先朝外面走去。
唐果知道容軒的這個懇求肯定是不可能了,韓少遲是不可能留下一個曾經(jīng)是內(nèi)鬼的人,他肯定匯報啊他們?nèi)刻幚砀蓛舻模?
她急的跺了跺腳追了上去。
整個金色大廳只留下容城,定在原地,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