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開著那輛跑車把唐果渾身濺濕了的人,就是慕白?!笔掕ふf。
“?。?!”顧天心和簡愛懵了,“是慕白哥濺濕了唐果,所以因為愧疚又回來送唐果回家?”
唐果點點頭,“我記得當(dāng)時好像確實是這樣的,但是……”
“這不符合劇本?。 庇譀]等唐果說完,顧天心和簡愛又叫了起來,“怎么能是這種劇情?怎么能什么都不發(fā)生?”
唐果撓撓腦袋,“你們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嗎?”
顧天心,簡愛,“好吧,你說吧,我們再也不插話了?!?
唐果無語的搖搖頭,這才說,“當(dāng)時就像蕭瑾瑜說的,我在公交車站等車,然后一輛很漂亮的跑車從我眼前飛馳而過,然后不僅濺了我一身的水,還濺了周圍很多人,我們當(dāng)時都要罵人了,這可是學(xué)校附近啊,這種土豪再炫富也不至于來學(xué)校炫吧!當(dāng)時反正就很生氣,然后那輛跑車結(jié)果又退回來了,剛好停在我面前,我太生氣,然后將書包砸到了那輛跑車上,咳咳……”
那時候也是太年輕,年輕氣盛的,所以什么都沒顧慮,砸了人家富豪的跑車,人家自然不樂意了,車?yán)镒叱鰜韮蓚€長相英俊的少年,一個眼神冷酷里面有刀子一樣的看上去很可怕,另外一個溫潤如玉在看到唐果的時候低呼一聲,“是你?小唐果?”
“???”小小的唐果仰著腦袋望著這兩個人高馬大的男生,“你誰啊?別以為你濺我一身水就能假裝認(rèn)識我!”
“呵,誰想認(rèn)識你這種小豆芽菜?!迸赃吥莻€冷酷的男生冷哼了一聲。
“我叫慕白,前幾天你帶你媽媽來我家看病的,你忘記了嗎?”慕白笑著對唐果說。
“慕白?”唐果回憶了一會兒,才猛地想起來,“原來是你啊!可是……這輛車難道真的是你的?你不想是這種性格的人啊……”
“當(dāng)然是他的!”還不等慕白說話,旁邊那冷酷的男生就說道。
唐果打量了那男生一遍,穿著時髦,雙手插在褲兜里,刺猬頭,長相很帥,不過一看就是那種橫行霸道的富二代,讓人對他印象特別不好,所以唐果連理都懶得打理他,只是對慕白說,“我知道的,那輛車絕對不是你的,剛才開車的人也不是你,至于是誰……連這種事情都敢做不敢當(dāng)?shù)?,真是太丟臉了。”
“你說什么?!”冷酷的男人惡狠狠瞪唐果,“你找死!”
“哼!”唐果大大哼一聲,把小下巴揚的尖尖的,“我有說是你嗎?你自己承認(rèn)了,關(guān)我什么事?穿著華麗,也掩蓋不了你的智商。”
“你……”那冷酷的男生被惹怒了,一臉暴躁的就要來揍她的架勢。
唐果嚇得往后退了兩步。
然后她就聽到慕白抓住那男生,低聲的說,“算了,少遲,本來就是我們不對,這女孩我認(rèn)識,算給我個面子吧,你不也是沒把控好這車的性能不小心開快了嗎,和她解釋一下就行了,她是好女孩。”
“我和她解釋?!”男生指著自己,“不可能!濺了就是濺了!大不了陪她一身衣服,看她一身衣服也不值多少錢!”
慕白搖頭,“明明就是你擔(dān)心人家,又不好意思表達你自己的關(guān)心,才讓我開車回來的,你還是刀子嘴豆腐心,沒變化。”
“別廢話行嗎!”
唐果聽了個大概,雖然也知道了些前因后果,但是對那男生還是提不起好感。
不過后來她還是上了兩個公子哥的車,慕白開車,她坐在副駕駛,和慕白有說有笑的,那個刺猬頭的紈绔少爺被完全拋棄無視在了后座,全程唐果一句話都沒和他說過,也漸漸在成長中,遺忘了這件小小的事情。
到了今天,蕭瑾瑜提起來,她才漸漸的想了起來。
顧天心,“那個刺猬頭的紈绔少爺不會是……”
唐果臉上的神色特別復(fù)雜,“嗯……我記得當(dāng)時慕白哥是怎么稱呼他的,慕白哥叫他,少遲?!?
“所以其實那時候你就見過韓少遲了?!”簡愛驚叫起來,“我的天啊,這是多么驚人的命運??!”
是啊,多么驚人的命運。
唐果扭頭看向韓少遲的方向,迷霧的雨中,他和慕白站在一起說著什么,兩個男人背脊挺拔,眼前一花,好像是昔日那對親密無間的兄弟,漸漸長大了,又長高了,還是這樣親密無間的并肩站在一起。
命運真的是太驚人了。
原來在她12歲以前的某個回憶中,韓少遲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只是那個時候并不知道自己會和這樣一個紈绔公子哥,在未來會有那么多的糾葛。
原來命運,早就安排他們相見了。
“這也不能怪唐果。”蕭瑾瑜接著說,“當(dāng)時韓少遲的媽媽還沒發(fā)生那件事情,所以韓少遲的本性本來就有些囂張跋扈,也比后來開朗很多,沒有后來那么陰郁,也難怪在很多年后,唐果沒有認(rèn)出韓少遲了?!?
確實,蕭瑾瑜說的對,唐果當(dāng)時對韓少遲的印象雖然討厭,但還沒有到陰郁,冷漠,陰冷這些詞語上,那個男生頂多是個被嬌生慣養(yǎng)的豪門少爺,眉目間飛揚著少年的那種凌厲和張狂,并不如后來遇見的韓少遲,這么冷漠,這么的……難以讓人接近。
“不管怎么樣,我和慕白哥好像也就只有這樣一件事情了?!碧乒⑽⒒瘟嘶文X袋,將自己從回憶中拉了回來,望著蕭瑾瑜,“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對我過去的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楚?”
顧天心和簡愛也同時望向蕭瑾瑜,等著蕭瑾瑜的回答。
蕭瑾瑜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淡淡的說,“我和慕白青梅竹馬,因為某件事情慕白誤會了我,一直躲著我,我就一直跟在他身邊,躲在暗中看著他,參與他的一切,所以也見到了你,認(rèn)識了你,看到了慕白哥對你的關(guān)心,因此對你產(chǎn)生了嫉妒,唐果。”
“不過現(xiàn)在想來,過去的自己,確實幼稚很多?!笔掕び终f一句,然后自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