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韓少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韓少原諒啊。”
經(jīng)理的話一出口,周圍的導(dǎo)購全部嚇傻了,試問傳說中不問廬山真面目的大人物忽然有一天出現(xiàn)在你面前,你甚至還和他說過話開過葷玩笑,任誰都懵了的!
韓少遲冷冷睨著經(jīng)理,“這家連鎖店從今天開始歸為我韓氏所有,你們按搬不動依舊是這里的員工,你,明天來公司簽合同。”
經(jīng)理徹底傻眼了,還以為韓少是來毀內(nèi)衣店的,沒想到是收購他們!能被韓氏收購是天上掉了大餡餅了,經(jīng)理的笑更大了,“韓少,這這這……能成為您的員工是我們莫大的榮幸,我們一定會認(rèn)真干的!您還有什么特別的要求嗎?”
“我只有唯一一點要求。”韓少遲淡淡的說,“這家店除了我身后的女人外,任何人不允許購買這里任何東西,你們的內(nèi)衣,必須給我保證找不到同款,并且不失潮流?!?
一直在看好戲的唐果愣住了。
她沒聽錯吧?她沒出現(xiàn)幻聽吧?韓少遲剛才說了什么?
經(jīng)理問出了唐果的驚疑,“韓,韓,韓少……您剛才說……只準(zhǔn)一個人來買內(nèi)衣?”
韓少遲臉上露出了明顯的不耐煩,“你是聾還是傻,我說話從來不重復(fù)第二遍,看清楚這個女人的臉,然后你可以滾蛋了。”
經(jīng)理咽了咽唾沫,把視線投射向唐果,唐果躲在韓少遲身后,還在為他這句話震驚不已,韓少遲將她拎出來,拍她腦袋一下,“發(fā)什么呆?!?
經(jīng)理顫巍巍的仔細把唐果的模樣記牢了,連連說他知道了,導(dǎo)購也送上包裝精美的內(nèi)衣袋,唐果接過來被韓少遲牽著離開了內(nèi)衣店。
年輕的導(dǎo)購悄悄問經(jīng)理,“那個女孩是韓少的什么人啊?女朋友?”
“別亂說!”韓少遲離開后經(jīng)理的壓力也沒了,湊到幾個八卦的導(dǎo)購耳邊說,“你們竟然不知道?前段時間鬧的沸沸揚揚的,那女的是韓氏私生女?。∫簿褪琼n少的親生妹妹!韓少對他妹妹非同一般呢,雖然是私生的,但一丁點敵意也沒有,她可是韓少捧在心尖疼的女孩,韓少對她無比寵溺,你們應(yīng)該也看出來了。”
兩個導(dǎo)購一臉艷羨,“是啊,看出來了,為了那個女孩,收購了整個連鎖內(nèi)衣店,只屬于她的連鎖店,韓少好帥,好羨慕那女孩啊,我也想成為韓少遲的妹妹!”
另外一個導(dǎo)購有點疑惑,“但是……你們不覺得有點奇怪嗎?為什么我總感覺韓少對那個女孩并不是親妹妹的那種感覺,而是……”
經(jīng)理臉色大變,立馬阻止了那導(dǎo)購接下去的話,“誰讓你亂說了!不想要命了啊!你不想要命我還想活呢!趕緊干活去!”
唐果的包忘了拿,這個時候恰好折回來拿包,恰好聽到了這些人的對話,她滯了一下,捏了捏拳頭,然后低著頭飛快的越過這些人拿了包包,又飛快的跑了出去。
幾個人年輕的導(dǎo)購?fù)乒姆较?,若有所思起來?
唐果跟著韓少遲走出去好一段路,回頭看了看,店里的人還在看著自己,她又慌忙把腦袋扭了回去,想到之前自己聽到的那些話,心中刺刺的,追上韓少遲,“韓少遲,為什么要專門包下這家店啊,我又不講究什么,買個內(nèi)衣這樣大工程的收購,真的好嗎?那么高調(diào),你有沒有想過那些人是怎么看待你的?你知不知道其實我是你的……”
“小保姆你話很多?!表n少遲打斷了她接下去要說的話,停下腳步,偏頭看她一眼,“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給誰什么東西就給誰什么東西,你是我的女人,也是我的小保姆,高調(diào)怎樣了?你家主人我有的是錢,任性。”
午后的陽光斜射了一半在他臉頰上,稀疏投入他烏黑雙眸中,綻化出一個又一個五顏六色的光圈,這一剎那,唐果覺得有點意亂情迷。透過那些光圈她看見自己在他瞳中的映影,白皙而安靜。
僅僅只是一剎那的時間,他移開視線,些迷亂的光圈就統(tǒng)統(tǒng)不見了。
唐果搖搖頭,嘆了口氣,很想對他說,其實這些都不是問題,但問題就是……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你親妹妹,唯獨你忘記了我的身份,我們還那么親密,看在外人眼里難免會落下閑話,韓少遲,我不怕別人怎樣說我,唯獨怕別人說你。
你是完美無比的男人,我不愿意成為你的污點。
“小保姆,跟上?!鼻懊娴哪腥送O履_步,回頭喚她。
那一瞬間,陽光仿佛耀眼,他站在光芒中朝她回頭,那些所有的酸澀和哀傷似乎就在他回頭的這一剎那,全部掃空了。
她忽然想起一句話,人的一生會遇到兩個男人,一個驚艷時光,一個溫柔歲月。
她的人生遇到一個叫做韓少遲的男人,驚艷她的時光,也溫柔她的歲月……
她愛他,至死不渝。
唐果追著他的腳步上前去,看著他垂在腰際的手掌,也不知道忽然是從哪里來的勇氣,一下子牽住了他,緊緊握緊。
他身體一滯,然后用了雙倍的力更緊的反握住她,問她,“怎么了?”
“沒事。”她搖搖頭,“回去吧。”
他雖疑惑,但也并沒有說什么,牽了她朝前走。
唐果想,以前的自己是無神論者,不信仰任何東西,唯獨信仰自己,但現(xiàn)在她改變思想了,她有了信仰。
她現(xiàn)在的信仰是愛情。
她的愛情是韓少遲。
韓少遲是她的信仰。
她信仰韓少遲,盲目而瘋狂。
這一輩子,喜歡也許有很多次,愛也許也會有很多次,但如此奮不顧身痛不欲生的愛情,恐怕此生,也就僅此一次。
這一輩,她想,她的信仰,也就只有一個了。
韓少遲牽著唐果走到車邊,兩個人正打算回去了,卻見迎面有人走過來,唐果覺得有點眼熟,將踏進車子的步伐又移了回來,而那兩道熟悉的人影也走到了她面前。
那兩人在看到唐果時也明顯的詫異起來,“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