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有米——司徒騰這么好,我才不要讓給你
“有沒有你媽媽的照片?”躺回床上,司徒騰突然問米米。
米米愣了一下。“有。”
“去拿出來。”要找人,起碼得知道人長什么樣子。
米米跳下床,從一本書里拿出一張舊照片,遞給司徒騰。
司徒騰接過來。照片已經很老了,雖然很用心保存,但還是刻上了歲月的痕跡。照片里是一個年輕的女孩抱著一個小娃娃。“這是你?”他指著小娃娃問道。
米米點點頭。“嗯。”這是她們母女唯一的一張照片。這么多年來,她一直珍藏著鈐。
“照片爺拿走了。你媽媽爺會想辦法找到的。你不許自己跑去找人,聽到沒?”司徒騰怕她到時候沒把媽媽找回來,反倒將自己也弄丟了。
米米乖乖地點頭,抱住他的腰,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司徒騰,你真好!”
“笨蛋!好了,睡覺!”折騰了一晚上,他也困了。
兩個人摟著睡了個安穩覺。第二天米米還賴在司徒騰懷里,不讓他起床。最后卻讓司徒騰拖住一起去跑步鍛煉!
回家洗過澡吃完早餐,司徒騰沒帶米米出去玩,而是帶著她去買東西了。家里需要添東西,米米也該添幾件新衣服了。
司徒騰有給米米生活費,不過她一直很節省。如果不是必須品,她幾乎都不買。就連在吃飯上,都很節省。每次只有他回來了,她才會買很多菜。
米米身上穿的衣服倒也沒有到不能穿的程度,但基本都是前年買的,明顯看得出有些日子了。她自己倒是不在意,但司徒騰沒辦法不在意。
“我有衣服穿,干嘛還要買啊?”米米不想買。她現在在上學,學費、住宿費、生活費都需要錢,只靠司徒騰一個人養一個家,壓力不小呢。
司徒騰扯了扯她身上的衣服。“這都穿成臘菜干了,丟人!再不換新,人家以為爺虐待你!”
“哪有啊。我身上的衣服又沒破又沒臟,哪里丟人了?我們學校有幾個來自邊遠地區的,一共只有兩件衣服,還都是舊的,也沒人覺得他們丟臉。”在遇見司徒騰之前,米米幾乎沒穿過新衣服,所以她從來不覺得穿舊衣服有什么丟人的。只要不袒胸露肉,只要洗干凈穿戴整齊,就沒有什么不可以的!
“讓你買就買,哪里來這么多廢話?”司徒騰決定不費心去說服她,直接用土豪惡霸的方式來用強權讓她屈服。
米米嘟嘟嘴,看看他,最終還是決定屈服。“那說好了,我自己選的哦。”要是讓他來選,肯定都是買貴的好的!
“可以。”
“那我們不在這里買。我們去樂嘉廣場好不好?”這里都是高檔產品,樂嘉廣場則中高低檔都有。
司徒騰豈會不知道她那點兒心思。“就在這里買。”
“我——”
“閉嘴!”司徒騰直接阻止她的廢話。“要么你現在進去挑,要么爺進去給你定。”
米米哀怨地看他一眼,只好乖乖地聽話。他就是個土匪,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跟他講理,那純粹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到那里看看。”司徒騰劍眸掃過,很快判斷出哪一家店的衣服比較適合米米。他做事兒講究效率,可不能把時間都花在這里瞎逛,又不是女人!
司徒騰不了解女人的東西,他自己也很少買衣服,但眼光還是不錯的。走進店里,一口氣挑了三套,直接丟給米米。“進去試試。”
米米剛想說,你說了讓我來選擇的。可是一看到司徒騰的臉色,果斷決定還是聽話比較好。
走進試衣間,米米先把衣服后面的標簽翻出來,想看看價格。一看就頭皮發麻,頓時連試的***都沒了。600多塊!要是在樂嘉廣場的地下層買,可以買10套了!
米米在里面倒騰了一會兒,又換上自己的衣服出來了。
司徒騰皺起眉頭。“干嘛不試?”
“我覺得這些不適合我。咱們去別的店看看好不好?”米米拉住他的胳膊,小聲地說道。
司徒騰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了。“要么你現在進去試試,合適就拿上。要不我直接讓他們打包,不用試了。”
“你怎么這樣!”米米撅起嘴,不滿地咕噥。“說好了讓我選擇的。”
“懶得試穿是吧?那行,直接拿上走人。服務員——”
“不要!我去試,我試還不行嗎!霸道,土匪!”她是幫他省錢耶,他還不高興。
三套衣服試完,前后大概十分鐘。
“三套都拿了。”司徒騰一錘定音。
“只要一套就好了啦!要那么多也穿不過來啊。明年又會有新的款式,這些會過時的。”
司徒騰低頭看她一眼。“挑兩套。不能再少了。”
“我——”只想要一套!最好都不要。
“再說馬上全部拿走。”
沒辦法,最后米米只好拿了兩套。看著十幾張老人頭都進了人家的抽屜里,米米肉疼得不得了。1000多塊,要是她來決定,都夠三年的置裝費了!簡直太浪費了。
其實,司徒騰的想法很簡單。他不能像一般的丈夫那樣,常年在身邊照顧米米,所以在能給她的東西上總想給她最好的。這應該算是一種補償的心理,也是司徒騰表達感情的一種方式。像他這樣的男人,感情藏得深,要他用嘴說出來是很難的,他更多地表現在行動上。
米米也大概能明白他的心思,所以她才沒有拒絕到底。
買完衣服,司徒騰又帶著米米去超市,采購了一些他認為必須的東西。
米米看著司徒騰一次次遞出去的老人頭,肉疼得臉都皺起來了。
司徒騰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行了!又不用你賺錢,你心疼個什么勁!”
“是你賺的我就不用心疼啊?我不是心疼錢,我心疼你,不行啊?”米米是覺得他賺錢不容易,真舍不得這么子花。
司徒騰揉了揉她的腦袋,力道放輕了許多。“放心吧,爺養得起你,也養得起這個家。”米米可能還不懂,一個男人能養得起一個家,養好自己的女人,對他來說比存了一大筆錢更重要!
米米朝他做了個鬼臉,說:“勤儉節約是民族的美德!”
“知道了。就這一回,行了吧?”司徒騰決定先糊弄過去,以后要花就以后再說。
米米懷疑地看著他。“你又想哄我。”
“敢不信爺的話,信不信爺揍扁你!”對這個小笨蛋,還是強權來得更有效。
“信!我真的信!”才怪呢!
……
星期一,米米要去上課。
司徒騰一早把她送去學校,掉頭去了駱傲晟辦公室。
“喲,今天吹的什么風,居然把你這尊大佛給吹來了。”
司徒騰不理會他的調侃,直接把照片放他面前。“想辦法幫我找到這個女人。”
“我說司徒,你該不會對個有夫之婦感興趣吧?你的口味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重了?”駱傲晟看著照片問道。照片里的女人跟抱著的小女孩明顯是母女!
“滾!那是小米粒的媽媽。”
“哦,原來是你丈母娘。”駱傲晟研究了一會兒照片,突然又說,“司徒,沒準你丈母娘比你大不了幾年。”這上面的女人面龐稚嫩,估計十幾歲就生兒育女了。日后見面,恐怕丈母娘和女婿相差不遠。
司徒騰一拳就砸過去,虧得駱傲晟閃得快,才沒有讓他打斷高挺的鼻梁。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你生氣也改變不了事實。”誰讓他娶了個小自己15年的小妻子,這是必須面對的殘酷現實。
“照片擱這了。你最好動作快點兒。”
駱傲晟氣死。該死的司徒,當自己是他的小弟啊!
“對了,幫我注意蘭馨那女人。”
“要不要我讓人把蘭馨解決了。”把那女人扔到十萬八千里遠,讓她再興風作浪。
“不用。只要她不對米米進行人身傷害,就不要管她。”司徒騰并沒想過真的把蘭馨扔出北城來個一勞永逸。他不可能二十四小時保護著米米,更不能替代她去生活。她終究要學會面對生活、工作中遇到的種種問題,然后想辦法去解決。蘭馨不過是個小問題,在將來的日子,米米還會碰到更多更棘手的問題!
駱傲晟明白司徒騰的想法,所以只是挑了挑劍眉。“oK,我明白了。不過,你確定你的小妻子能夠戰勝如此強大的對手?”
“不行也得行。”
五天之后,司徒騰在狠狠地吃了一頓小米飯之后,又離家了。
米米看著一個人的屋子,嘆了一口氣。就算司徒騰在家,也不見得多熱鬧。可他不在家,總覺得空蕩蕩的,哪里都不對勁。
收拾心情,米米爬上.床睡覺,決定明天去圖書館啃書。
不過,米米沒料到,司徒騰剛離開,就有人找上.門來了。她是去圖書館的路上,在小區門外遇到蘭馨的。
“我們能談一談嗎?”蘭馨問道。
米米沒有猶豫,點點頭。
“前面有家咖啡館,我們到那去吧。”
米米搖搖頭。“我不愛喝咖啡,我也不會品。那里有家糖水店,我想去那里。”她是真的不會欣賞咖啡這種東西,她就是個俗人!
蘭馨難掩眼中的鄙夷。司徒騰居然娶了這樣一個女人!是不是太屈就了?不過,蘭馨還是同意了米米的要求。
那家糖水店叫香香糖水店,生意很紅火。在夏天,每天都滿座。
米米喜歡喝那里的冰凍綠豆沙,清涼解暑,喝著特別舒服。有一次她跟司徒騰一起去,司徒騰把人家一鍋子綠豆沙都喝了個精光,弄得人家跟看怪物一樣看他,把米米給笑軟了。
這一次,米米照例點了冰凍綠豆沙,然后問蘭馨:“你要吃什么?我請客。”
“你又不上班,花的是別人的錢,還是我請吧。”
“沒關系,我的生活費雖然不多,但是請你喝碗糖水還是可以的。”
蘭馨瞪著她,不知道她是真白癡還是裝的。她不想跟她費口舌,就沒有接話。低頭在菜單上
看了又看,也還是拿不定主意。這就是一家普通的小店,她覺得環境不是那么干凈,所以一點食欲都沒有。沒辦法,隨便給自己點了一個蓮子百合羹。
店里的東西都是現成的,只要盛上來就可以了,所以速度很快。
米米喝著綠豆沙,那種又甜又爽的感覺讓她瞇起了眼睛。喝了半碗,才看著蘭馨問:“對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嗎?你是不是想問司徒騰在不在家啊?他昨晚回部隊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來。”
“他一年到頭也沒幾天在家,你不會覺得很孤單很寂寞嗎?”蘭馨沒有直接說自己的目的,反倒跟米米聊起天來。
米米搖搖頭。“不會啊。我平常要上課,有同學在一起啊。放假的話在家里看看書,一天就過去了。不過,司徒騰不讓我總看書,他怕我把自己看成書呆子了。”
“整天只知道看書,久而久之會脫離社會,確實不好。你沒看有些人念書都把自己給念傻了,你可要小心了。”
米米笑了笑。“沒事兒。那些人之所以念傻了,是因為他們整個世界只有讀書,但我不是啊。就好像有的人工作成狂,在工作上是個天才,在生活上是個白癡。但很多人熱愛工作的同時,也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很好啊。所以說,就看你怎么安排了。”
“呵呵,說的也是。”蘭馨勉強笑了一下。“不過,司徒騰應該不喜歡你整天看書吧。他喜歡成熟一點兒、豐富一點的女孩子。”
米米嘟著嘴,皺眉很認真地想了想。“是嗎?我不知道耶。我從來沒問過他喜歡什么類型的女孩子。而且我覺得我要是問這個問題,估計會被打屁股。”
“是啊,他人很霸道。以前他也是這樣,不讓我做這個,不讓我做那個。不過他會把你當寶貝兒一樣捧在手心里疼愛,讓你覺得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其實,蘭馨從來沒在司徒騰那里尋到過這種感覺。
米米很認真地點頭。“嗯嗯嗯,是的。他超級霸道,但對人很好。蘭馨啊,司徒騰那么好,為什么你會跟他離婚啊?換了是我,說什么我都不會跟他離婚的。不過,司徒騰不讓我提這兩個字,他說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所以不管什么情況下都不能輕易提離婚。”
蘭馨抓住勺子的手用力得骨節都發白。司徒騰從來沒跟她說過要一輩子在一起之類的話!她以為他永遠也不會說這種話,可是為什么他跟這個其貌不揚的米米說了?是米米在撒謊,還是他真的這么喜歡米米?
“男人嘛,說甜言蜜語是他們的本能,再笨再蠢的男人都會說甜言蜜語。你不會傻得真的當真吧?男人的甜言蜜語就跟他們在床上說的話一樣,都不能當真的。”
米米皺了皺眉頭,笑了一下,沒接話。司徒騰很少說好聽的話,而且她始終相信,司徒騰說出來的話就一定會做到!
很多年之后,米米才知道,原來司徒騰也有食言的時候。不過,誓言已經許下。即便他想反悔,她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方便問一下,你跟司徒騰是怎么認識的嗎?”蘭馨始終想不通,司徒騰怎么會找個干癟的小姑娘做老婆。難道,他真的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還是說,他其實是在報復她的離開?
“我陪我朋友去相親,但是我朋友不喜歡軍人,就讓我代她進去。我一進去,司徒騰就問了我一個問題。然后,他就決定要跟我結婚”提起第一次見面的情形,米米忍不住笑了。
那天她死活都不愿意去,最后實在坳不過梓盈,這才陪她去。她也沒想到,那一天,會改變她的一生。
蘭馨心里不是滋味,但面上還是笑著。“哦?他問你什么問題?”
“他問,你認為一個軍嫂應該具備什么樣的素質?”
“那你怎么說?”
“我說應該是體諒、堅強和守得住寂寞吧”
蘭馨一聽“守得住寂寞”五個字,看著米米的眼神冷了幾分。她敢保證,司徒騰恐怕就是因為這五個字兒選擇了米米。也就是說,司徒騰是在報復她曾經的背叛!“他說結婚,你就答應了?會不會太兒戲了?”
“也許吧。不過當時我沒多想,還覺得自己揀寶了。”事實上,她真的是揀寶了。
“他臉上那道疤挺嚇人的,你不害怕嗎?”
米米搖搖頭。“不會啊。只是一道疤而已,有什么好怕的。而且司徒騰長得很帥,多了一道疤也還是很好看啊。不過,我還是不希望他再受傷了。”
蘭馨突然幽幽一聲嘆息,低下頭去看著面前的糖水。“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為了我,他不會受傷,也不會在臉上留下那么猙獰的一道疤痕了。”
這回,米米的心里也不是滋味起來。“那道疤,是因為你而留下的?”
“對,他是為了救我才留下那道疤。我說他太傻,他還說,為了我,他連丟命都不怕……”
蘭馨沒有接著往下說,留了無限遐想的余地。
任何一個女人聽到自己的丈夫曾經為另一個女人連命都不要,心里恐怕都不會好受。米米也一樣。不過,很快她就想起司徒騰和葉安說過的話,蘭馨是個壞人!她說這些,是不是為了故意讓自己難受,然后去跟司徒騰吵架?
“他是個軍人嘛。軍人就是這樣,哪里有需要,哪里就有他們的身影。為了救人,他們總是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蘭馨不由得對米米刮目相看,沒想到她能這樣四兩撥千斤。
“啊,我該走了。我跟同學約好了一起去圖書館,再不走就遲到了。那你慢慢喝,我先走了。”米米拿出錢包掏錢。
蘭馨愣了一下,心里憋了一股子氣。突然,她注意到米米光禿禿的手指頭。“怎么,你們都結婚這么久了,他連個結婚戒指都沒有送你啊?也對,他這個人不怎么細心,忘了也不奇怪。他以前送我的鉆戒我還保存著,改天我拿來給你吧,反正我也用不上。”
米米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對她笑了笑。“我怕被人搶劫,所以不敢戴戒指。你的戒指你留著自己戴吧,離婚了可以把它戴在中指啊。我走了,拜拜!”
把錢放在桌上,米米飛快地走出想想糖水店。她知道,蘭馨是想來搶走司徒騰!
司徒騰那么好,她才不要把他讓給蘭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