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有米——為司徒騰,一切都值得!
米米后半夜總算睡安穩(wěn)了。醒來的時候,看到司徒騰,用手指戳著他的臉,喃喃地說:“這個夢好真實!”
隨即,她“呀”地叫了一聲,皺起了小臉。
原來,司徒騰張嘴咬了她的手指。
“啊!司徒騰,你什么時候回來的?”米米愣了一下,馬上撲過去洽。
司徒騰將人接了個滿懷。“在某個人睡得像豬一樣的時候。”
米米皺了皺鼻子。“呵呵,誰讓你總是三更半夜摸進(jìn)來!咱們家幸好沒來客人,否則肯定以為是賊進(jìn)屋了,會抄家伙的!你第一次搞突襲的時候,我就差點兒抄家伙了。”
“真有賊進(jìn)來了。就你這豆芽菜的身板,抄家伙也不夠人家一根手指頭!”
“哪有,我其實很有力氣的!”米米屈起手臂,想擠出一塊肌肉來,但努力了半天沒成功鈐。
司徒騰嗤笑。“行了!你就是再努力一年半載,也生不出一塊肌肉來!”
“切!得意什么?有幾塊肌肉了不起啊?”米米撅著嘴,不滿且哀怨地看著他。
“當(dāng)然了不起!有本事你也長幾塊來看看?”司徒騰手臂一曲,肌肉就鼓了起來。
米米伸手摸了摸,然后湊過去,啃了一下。“嗯,比石頭還硬!”
司徒騰簡直哭笑不得。“你個笨蛋!誰讓你亂咬!”
“我想試一試硬度。照這么看來,小說里所謂的金鐘鐵布衫之類的武功,應(yīng)該是存在的!”米米摸著下巴,煞有其事地點頭。
司徒騰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別嘀嘀咕咕了。快起來給爺做早餐,爺餓了。昨晚上餓得半死,叫了你半天也沒醒來!”
“真的啊?那你怎么不用力推我一下,肯定會醒的!”米米邊說邊坐起來。“你再睡一會兒,我去做吃的。啊——”
原來,司徒騰一把又把她拖回來。
“別鬧了,我去給你做早餐,你不是餓了嘛?”
“爺是餓了!”司徒騰邊說,邊動手剝她的衣服。此餓非彼餓!
米米明白過來,臉?biāo)⒌匾幌戮图t了,抬手打了他一下。“你壞死了!”
等司徒騰吃飽喝足的時候,米米餓壞了。“我肚子餓,你快去給我做吃的。”幸虧今天不用上班,否則就糗大了!
……
吃過司徒騰做的愛心早餐,米米就靠著司徒騰一起看電視。沒什么好看的節(jié)目,在米米的指揮下,司徒騰下載了一部美國片,拷到電視機上播放。
這部影片不是司徒騰喜歡的槍戰(zhàn)或者科技大片,而是一部親情片,叫《颶風(fēng)營救》。
米米最喜歡動畫片,但是像這種很感人的片子,她也愛看。看到動情之處,還不忘流幾滴貓尿。
司徒騰一邊鄙視她,一邊伸手給她扯紙巾。女人真是一種神奇的生物!他完全看不出來,這情節(jié)有什么好哭的!
片子放完了,米米還意猶未盡地發(fā)表感慨。
司徒騰黑線,果斷地把她摟進(jìn)懷里。“爺困了,睡覺!”小東西頂著黑眼圈,眼睛還哭得紅紅的,看著跟被虐待了一樣,讓他特別不爽。
最后,司徒騰沒睡著,米米倒是沉沉地睡了過去。
司徒騰在家5天。米米將之前周末加班積累的調(diào)休都用上了,但還是得抽空去干活,畢竟接下來的項目等著交設(shè)計稿呢。
臨走前一天晚上,司徒騰扶住米米的肩頭,特別嚴(yán)肅地跟她說:“小米粒,爺這次要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能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辦法回家。”
“什么事情?會不會有危險?”他的嚴(yán)肅,讓米米莫名的有些心慌。
司徒騰看她嚇得面色有些懵了,抬手碰了碰她的鼻子。“放心吧,爺是什么人?怎么會有危險呢?”
“真的?不騙我?”可米米心里還是有些害怕,莫名的害怕。
司徒騰難得的笑了一下。“當(dāng)然是真的。好了,別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你這樣爺怎么放心?”
米米靜靜地看著他的眼睛,突然跨前一把,雙手抱住他的腰,臉也埋進(jìn)他的胸膛。“那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等你回來!多久我都等!”
司徒騰暗暗舒一口氣,揉了揉她的長發(fā)。“好。”
那一夜,司徒騰再也沒有松開過米米。他們一直在做,累了歇一歇,接著再來。
米米的意識有些模糊,否則她一定會因此而害怕。這就像是要長久分離的一對情人,在分別之前抵死地纏綿。這種感覺,讓人無法不想歪。
天將亮,米米沉沉地睡了過去。許是太累了,司徒騰起床并沒有驚醒她。
司徒騰動作利索了洗漱穿衣,然后拎著行李袋走進(jìn)房間。他沒有靠近床,就在門口那站著看了一會兒,然后悄無聲息地離開。
“司徒騰!”米米醒來的時候,整個人是彈坐起來的,大聲地喊他的名字,卻沒有得到回應(yīng)。愣愣地坐了一會兒,米米意識到,司徒騰是真的走了。他說,這一次他要很久才回來,她不知道很久是多久!不過,無論多久,她都會乖乖地等他回家!
米米深吸一口氣,打起精神來。今天得上班!
……
一眨眼,已經(jīng)到了新年。
司徒騰沒有回來,也沒有任何的消息。
這一次,葉安說什么也把米米給拖到了家里去一起過年。
因為人比較多,這個春節(jié),葉安他們是在別墅那邊過的。別墅經(jīng)過葉安婆媳還有壹壹的布置,充滿了過年的氣息。
米米一進(jìn)屋,就覺得暖融融的。只是,心里有些寂寞。她等的那個人沒有回來,再多的熱鬧也進(jìn)不到她心里去。
壹壹已經(jīng)是個懂事的小姑娘了。出落得特別漂亮,融合了雷子韌的基因,比媽媽葉安還要漂亮得多!性格很活潑,嘴巴很甜,哄得大人們溜溜地轉(zhuǎn)。大家都寵著她,尤其是雷子韌。總之,這是個如珠如寶的小人兒。
“舅媽,壹壹可想你了!”雖然不經(jīng)常見面,但壹壹還是挺粘米米的。每次米米來,她都會纏著米米一起玩。
葉安笑了笑,對米米說:“你跟壹壹去玩吧。等飯菜準(zhǔn)備好了,我再去叫你們。”
“你一個人能行嗎?要不我還是留下來幫忙吧?”年夜飯很豐盛,一個人忙還是很累的。
葉安拍拍她的肩頭。“還有我婆婆呢。去吧,你陪壹壹玩。你把這個小祖宗給伺候好了,也免得她去廚房里搗亂。”
“那好吧。”
壹壹卻不滿地抗議。“媽媽你說我壞話!我才沒有搗亂呢!壹壹很乖的!”
“是是是,媽媽錯了!寶貝兒原諒媽媽好不好?”葉安一邊說,一邊將米米拉到陽臺,小聲地跟她說,“壹壹,舅舅今年不回來過年,舅媽不開心。所以,你要想辦法逗舅媽開心,知道嗎?”
壹壹很認(rèn)真地點頭,拍了拍小胸脯。“好,這個任務(wù)就交給壹壹了!一定完成任務(wù)。”
“好,媽媽的壹壹最棒了!”
壹壹確實很聽話,非常努力地逗米米開心。米米很多時候也確實讓她逗樂了,只是看到那些喜慶的布置,總免不了走神。
年夜飯很快就做好了。
加上米米,一家六口,熱熱鬧鬧的。一邊看節(jié)目一邊聊一邊吃,尤其是壹壹在,氣氛特別的熱烈。
有葉安的叮囑,每個人都想盡辦法將米米的注意力牢牢地吸住,不讓她想別的。只是等夜深了,一個人坐在房間里,米米不免失落。
米米本來想回去的,但是葉安不讓。
“米米,睡了嗎?”葉安在敲門。
“還沒有。”米米走過去開門。“怎么了?”
“我睡不著,所以拿了一壺茶和一些零嘴過來跟你聊天。沒打擾到你睡覺吧?”葉安知道,米米肯定睡不著。
米米笑了笑。“怎么會呢。快進(jìn)來吧。”
兩個人在房間的小沙發(fā)那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聊天,聊得很開心。
到后來,葉安已經(jīng)困得不行了。但又不想放米米一個人,所以強忍著,連打哈欠都是偷偷摸摸的。
米米心里感動,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頭。“看你困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快回去睡吧。葉安,我沒事兒的。我知道他會回來的,我會一直等著他。”
葉安伸手擁抱她。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在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為什么哥哥一直不愿意結(jié)婚,總說害了人家好姑娘。這樣的等待,有幾個人能夠受得了?就算受得了,日子又該是多么的難熬?
“葉安,你放心吧,我沒有那么脆弱。”米米笑了笑。她其實沒有他們以為的那么不堪一擊。
最終,葉安還是讓米米勸回去睡覺了。
米米走到落地窗前,看著遠(yuǎn)處的燈火,心里空蕩蕩的。但是,她沒有哭,只是心里空得難受。
這一.夜,米米躺在床上,直到天快亮才睡了一會兒。
……
“米米,下班了,你還不走啊?”同事小張邊收拾東西邊問米米。
米米抬頭對她笑了笑。“你先走吧,我還有一點事情沒忙完。”
小張趴在桌子隔板那,看著她說:“米米,你這么拼命,會顯得我們這些人很不敬業(yè)的!再這么下去,我懷疑老板會把我們都炒掉,再以你為參照去挖一批人才回來。”
“就是,我也有這個顧慮!”其他的同事也紛紛響應(yīng)。
米米無奈地笑。“哪有你們說的那么夸張。”
“現(xiàn)在還沒有,長此以往,肯定會的!來吧,別再忙了!今天是星期五,咱們一起去玩玩吧。”
“米米,去吧。就當(dāng)是團建,公司出錢。”老板程諾也湊過來說。
“哦也!程老板萬歲!”
米米最后還是讓同事拉著一起去唱歌吃自助餐。
他們一共有八個人,還挺熱鬧的。特別是有兩個同事很能耍寶,挑的歌曲都是《忐忑》《江南style》之類的神曲,把大家都樂得不行。
米米也讓他們給逗得笑軟了肚子,幾個人哎喲哎喲地靠在一起呻.吟。后來,她也讓大家逼著獻(xiàn)唱一曲。她推不開,只得點了一首《軍中綠花》來唱。
剛開始還好,唱到后來情緒上來了,聲音就哽咽了。趕緊找個理由丟了話筒,躲進(jìn)洗手間去平復(fù)情緒。
……
“你怎么過來了?”米米看到聶致遠(yuǎn),愣了一下。
聶致遠(yuǎn)站直身體。“很久沒一起吃飯了,想過來請你吃頓飯,不知道是否賞臉?”
“好。”米米笑了笑,上了車。
聶致遠(yuǎn)將車子開到他們?nèi)ミ^的那家大排檔。
兩個人邊吃,邊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跟從前一樣相談甚歡。
“你好像瘦了許多。怎么,程老板剝削你了?”米米確實瘦了不少,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米米笑了笑,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有嗎?我怎么沒覺得。估計是你有些日子沒見到我了,所以產(chǎn)生的錯覺。”
“是不是錯覺你自己心里明白。我聽程老板說,你幾乎天天都加班,周末還要搶別人的工作來做。米米,你這是怎么了?你想把自己榨干是不是?”
“哪有那么夸張!我這不是想著多學(xué)點東西嘛。”司徒騰的事情,除了葉安,別人都不知道。米米也從來沒跟聶致遠(yuǎn)提過。
“想多學(xué)點東西也不用這么拼命。要是把身體弄垮了,你就是成為世界第一的設(shè)計師也沒意義!”聶致遠(yuǎn)實在氣她這么不愛惜自己。
“聶致遠(yuǎn),真的沒那么嚴(yán)重。你問問我們那些同學(xué),干這一行的,剛畢業(yè)的時候哪個不要加班?”
“是要加班沒錯,但沒有誰跟你一樣不要命的加班!”
“我哪有啊。”
聶致遠(yuǎn)嘆了一口氣。“米米,你心里真的這么苦嗎?苦到你想糟.蹋自己的身體來排解?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你跟他出了什么問題?”
“沒有!”米米馬上大聲地否認(rèn)。“我跟他沒出任何問題!”
聶致遠(yuǎn)不相信。“米米,別說沒有!你騙不了我,也騙不了任何人!你看看你以前,是那么的活潑快樂!你再看看你現(xiàn)在!你要說沒發(fā)生任何事情,誰相信啊?”
“我——”
“米米,如果你還當(dāng)我是朋友,你就告訴。就算是天大的難題,我也會幫你的!如果他欺負(fù)你了,不管他背景多么嚇人,我也不會放過他的!”
米米搖搖頭。“聶致遠(yuǎn),你真的想多了!我跟她真的沒有問題,他對我很好。”
“那是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樣折磨你自己?別說你沒有!米米,我有眼睛,我有判斷力的。”
米米沉默了一會兒。“聶致遠(yuǎn),我真的沒有折磨自己。我也沒有遇到任何難題,如果有,我一定會告訴你的!真的!”
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聶致遠(yuǎn)也不好再逼問她。只是從那以后,聶致遠(yuǎn)來找她的次數(shù)明顯增多了。
米米經(jīng)常拒絕他,但偶爾也會不好意思,就答應(yīng)了。
……
后來,聶致遠(yuǎn)終于還是知道司徒騰近兩年沒回來的事情了。
米米笑了笑。“聶致遠(yuǎn),我不知道你是從哪里得知的消息,不過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么樣?”
“他并不是無緣無故玩消失。他走之前曾經(jīng)跟我說過,他要去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可能會比較長一段時間不能回來。”那天的情形,米米還清楚地記得。有好幾次,她做夢都夢到了一模一樣的場景和對白。
聶致遠(yuǎn)嗤之以鼻。“兩年沒有任何音訊,那跟無緣無故玩失蹤有什么區(qū)別?米米,人生能有幾個兩年?”
“聶致遠(yuǎn),他肯定不是故意的。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他也不例外。就好像我們這些普通的上班族,有時候也會因為工作而無法顧及家人。更何況,他是個保家衛(wèi)國的軍人。他的責(zé)任遠(yuǎn)遠(yuǎn)重于我們,他比我們更忙碌!我是他的妻子,如果我都無法體諒他,那么誰來體諒他?”跟司徒騰相處的這些日子,足夠米米懂得,他其實很不容易。
“米米,你這是一廂情愿地為他找理由!他一走就是兩年杳無音訊,這根本不是負(fù)責(zé)任的男人會做出的事情!”聶致遠(yuǎn)很生氣,更多的是心疼,心疼傻氣的米米。
米米皺起眉頭來,很嚴(yán)肅地說:“聶致遠(yuǎn),你別這樣說他!你不了解他,他絕對不是你認(rèn)為的那種不負(fù)責(zé)任的男人!”
“那他為什么會整整兩年將你一個人丟在家里不聞不問?”
“那一定是因為他有不得已的理由!”米米的語氣很激動。雖然等待的日子很難熬,但米米從來沒有懷疑過司徒騰。她知道,他不回來,一定是被什么事情纏住了,而不是他不想回來。
聶致遠(yuǎn)看著她,然后逸出一聲長嘆。“米米,值得嗎?”
米米看著他,微微一笑。“值得。”為別人也許不值得,但為司徒騰,哪怕等上一輩子,也是值得的!
聶致遠(yuǎn)為米米的傻氣而無奈。他都這樣了,米米還在為他找理由。“米米,如果他還是不回來呢?你還要為他等到什么時候?”
“哪怕是等一輩子,我也會等下去!”
……
米米這一等,就等了三年多。從24歲到28歲,從一個妙齡女子到大齡女子!她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年華,就在等待中度過了。
這三年里,司徒騰沒有任何的音訊。如果不是家里還有好多屬于他的痕跡,如果不是記憶還刻骨銘心,米米幾乎以為從前的幸福時光是她自己臆想出來的。
在這三年里,葉安經(jīng)常來找米米,逢年過節(jié)一定拉上米米去他們家吃飯。米米知道,葉安是怕她難過,也怕她會放棄。
在這三年里,米米夜以繼日地工作,別人抗拒的加班,她卻甘之如飴。她由一個初入職場的新人,迅速地成長為一名**的設(shè)計師,帶領(lǐng)著她的團隊完成了一個又一個的項目,贏得了客戶的稱贊,也贏得了老板豐厚的獎金。
又到了周末。
最近公司又招聘了幾個得力的助手,米米的工作輕松了許多。難得的周末不用加班。
米米躺在床上,睡不著,也不想起來。就這么靠在床頭,扭頭看著桌子上的照片。那是她畢業(yè)的那天,葉安給他們拍的合照。照片中的男人牛仔褲t恤,穿著很簡單,但渾身上下散發(fā)著逼人的氣勢。她靠在他懷里,臉上是調(diào)皮的笑容,那么的幸福。
司徒騰,你可真狠心,一走就是三年!
司徒騰,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就算你不能回來,可不可以給我捎一點兒消息?哪怕只是讓我知道你人還好著也行!
司徒騰,你知不知道這種心臟不落地的等待有多么的折磨人?
米米緩緩地閉上眼睛,一滴眼淚滲出眼角。她不怕等待,她就是害怕,他再也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