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突破!神相!
“少言。”
就在江徹與齊家姐妹交流之際,另一邊的齊天河在議事結(jié)束后,便獨自一人來到了齊少言所居住的小院之中。
江徹與齊凝冰之間的丑聞,不能由他來捅破,也不能讓齊家主事者知道,必須要壓制在一定范圍內(nèi),而他選定的人選,便是齊少言。
他知道,齊少言與江徹相交莫逆,有些話.也確實也只能讓他們年輕人來說。
“二長老怎么有空來此?”
齊少言起身行了一禮,將齊天河請到了茶桌旁,有些好奇齊天河的目的。
齊天河端著茶杯抿了一口,目光在齊少言的身上打量片刻,沉聲道:
“少言,方才有人通報,朝廷設(shè)立了武榜,厘定天下英杰,而你只位列十六.”
經(jīng)過齊天河的一番解釋,齊少言明白了所謂的武榜是何含義,不過他對此并無太大的感觸,苦笑一聲:
“我能入前十,都是托了江徹之福,位列武榜十六,已然足以。”
“你能想開就好。”
“二長老專程來此,就是為了此事?”
齊少言輕笑一聲。
他話音落下,齊天河卻是一臉肅然的將茶杯放了下來:
“老夫此番前來,是為了一件關(guān)乎齊家的大事要交代你,你切記不可泄露出去。”
“還請長老直言。”
見齊天河神情凝重,齊少言也知道對方口中所說之事不小,當(dāng)即重重頷首。
“是關(guān)于江徹和凝冰之間的事情。”
齊天河壓低聲音。
“江徹和凝冰?”
齊少言愣了一下,沒有理解對方的意思,但隨后,看著二長老眼中的神情,他心下一沉,仿若隱隱預(yù)料到了什么。
“這件事本不該老夫來說,但現(xiàn)在江徹與婉君大婚在即,實在不可再出現(xiàn)什么丑聞,所以.”
“二長老是說,江徹和凝冰.他們他們私下里有有勾連?”齊少言雙目一凝,臉色難看,握著茶杯的手猛然一凝。
齊天河微微頷首。
“砰!”
一聲輕響,齊少言手中的茶杯直接崩碎,臉上浮現(xiàn)出怒意。
之前他就有所懷疑,甚至還提醒過父親,要預(yù)防此事,只不過后來打消了疑慮,結(jié)果沒想到,事情竟然是真的!
“少言,萬事須靜氣。”
靜氣,怎么靜?
齊少言胸膛起伏不定,他只有這么兩個親妹妹,自小都是愛護有加,其中之感情非比尋常,如今突然得知此事。
根本就不可能沉靜下來。
如果江徹只是與齊婉君結(jié)親,他自是樂得如此,畢竟他對于江徹很看好,況且二人的脾氣也都合得來,可如果是兩個妹妹都被江徹糟蹋。
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這件事,婉君也知道。”見齊少言怒不可遏,齊天河繼續(xù)道。
齊少言驟然一驚,不可置信的看向二長老:
“您您說什么?婉君也知道此事?”
“不錯。”
齊天河當(dāng)初親眼目的了江徹與齊婉君的拉扯,再加上后來的觀察,很容易就能得到這個結(jié)論。
“婉君.婉君她.怎么可能?!”
齊少言驚駭莫名。
在他的心中,齊婉君一直性子剛強,不可能容忍這種事的才對,可現(xiàn)在大婚將至,齊婉君都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異常。
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要么二長老說謊,要么就是齊婉君默認(rèn)了此事。
“江徹是一位絕世人杰,俘獲婉君芳心并不是什么難事,老夫這一次來之所以沒有驚動任何人,也是不希望這件事泄露出去。”
“您您的意思是?”
齊少言驚疑不定的看著他。
“不錯,就是由你說服江徹,大婚在即,我齊家可以容忍有這種丑事,但家主絕不可能容忍這種丑事暴露出去。
你告訴江徹,讓他與凝冰劃清界限,不然,一旦傳出去,不止他會遭受非議,北陵齊氏也會丟失顏面。”齊天河沉聲道。
齊少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椅子上,眼中滿是掙扎,他知道二長老為何會如此態(tài)度。
一切都是因為江徹如今大勢已成,乃是武榜第一,武境第一,名傳天下的絕世天驕,對于齊家非常重要。
根本不容有失。
不然的話,若是換另一個人敢這么做,那迎來的一定是北陵齊氏的瘋狂打擊,千年世家,不會容許這等丑聞有辱門風(fēng)。
而平心而論,齊少言其實也是這種想法,畢竟,江徹如今是一個香餑餑,北陵齊氏若是與之反目,天下有的是世家拉攏他。
作為朋友,他不希望與江徹反目成仇。
可作為兩個妹妹的兄長,他也很難容忍這種事情。
“我我知道了。”
齊少言沉默許久,微微頷首。
婉冰樓前。
齊正南望著前方的禁制,眉頭微蹙,他這一次來,是在成婚之前,告誡齊婉君一些事情,順便談?wù)勑模吘顾拮由硗觯行┦虑橹荒芩麃砀嬲]。
但沒想到,這里居然被布下了禁制。
讓他多少有些心生狐疑。
姐妹兩個談話,有什么不能讓人聽的?
“父親,您.您怎么在這兒?”
齊少言見到父親站在婉冰樓前,心中咯噔一聲,他已經(jīng)問詢過江徹的下落了,得知的回答是江徹入了婉冰樓。
所以便迅速趕來。
“沒什么,大婚已經(jīng)在籌備了,為父想跟婉君談一談。”齊正南擺擺手。
齊少言看著婉冰樓,知道江徹此刻或許就在做一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可這件事是個秘密,絕對不能泄露出去。
尤其是不能被父親得知,連忙遮掩道:
“凝冰這么久不見婉君,想來有些私房話要說。”
齊正南點了點頭不以為意,瞥了一眼齊少言:
“跟為父走走。”
“是。”
“婉君即將大婚,你作為齊家少主,婚事也該籌備了。”如齊少言這等世家少主,其實早就有聯(lián)姻之約,只不過還沒有到時間罷了。
“一切聽?wèi){父親吩咐。”
齊少言十分恭謹(jǐn)。
“呵呵,你我父子相談,不必太過拘謹(jǐn),伱如今已經(jīng)突破金丹,神相在望,日后齊家的一些基業(yè),也該逐漸的交到你的手上.”
“是。”
齊少言與齊正南一問一答,交流了約莫小半個時辰方才作罷,離開齊正南身邊后,齊少言又回到了婉冰樓前。
矗立片刻,隨手打出一道神念,而后沉著臉轉(zhuǎn)身離開。
婉冰樓內(nèi)。
江徹與齊婉君齊凝冰結(jié)束交談之后,互相之間的氣氛也愈發(fā)的和諧,雖然齊婉君仍舊是十分羞怯,但比之之前已經(jīng)好了很多。
他則是安撫著對方,畢竟這種事情,對于齊婉君這種比較傳統(tǒng)的性格而言,都會放在新婚之日,但為了盡早讓他突破。
還是奉獻(xiàn)了自己。
對此,江徹愈發(fā)憐惜。
“怎么樣姐,是不是沒什么好可怕的?”齊凝冰躺在江徹懷中,眼中帶著些許促偕,她被姐姐壓了那么多年,總算是找到機會好好促偕一下。
自然不可能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閉嘴吧你。”
齊婉君白了妹妹一眼。
提起那種事,她就羞憤無比,之前江徹明明都取走了元陰靈氣,可結(jié)果妹妹齊凝冰卻不罷休,硬生生的再度下場幫忙。
讓她羞憤欲絕。
心中盤算著,一定找個好機會收拾收拾這個不聽話的妹妹。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兩個先歇息,我回去便閉關(guān),爭取盡快突破,如此,咱們在大婚之前也能有個轉(zhuǎn)圜余地。”
迎娶齊氏雙嬌,江徹內(nèi)心的成就感自是拉滿,但心底里也有一絲愧疚,畢竟,即便是他們?nèi)齻€之間情投意合,但總歸是有些不太好。
他享受了這一切,也該承擔(dān)這一切。
這一點,他不會逃避。
“嗯,也好。”
齊婉君指尖勾了一下額前青絲。
齊凝冰卻是上前親了江徹一口,嘿嘿一笑:
“姐夫,你晚上要是想了,隨時來哦,我和姐姐在這等你。”
說著,她還沖著江徹眨了眨眼睛。
對于三人行這種事,她絲毫不抗拒,畢竟跟黃姍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甚至還覺得別有一番趣味兒,畢竟,她跟姐姐齊婉君之間有著心靈感應(yīng)。
“你先回去吧,我和凝冰還有事要說。”
齊婉君一把捂住齊凝冰的嘴,擠出一絲笑意。
“好,你們休息吧。”
江徹輕撫了二人的青絲之后,含笑離開婉冰樓,而在他撤下禁制的時候,卻是臉色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的看向齊家某個方向。
“你小子,真不是東西。”
萬劫魔刀飛出禁制,傳出了赤血魔尊的聲音。
“前輩此言何意?”
“本座本以為我已經(jīng)足夠無恥了,結(jié)果你小子更加厲害,行本座今日算是見識了。”赤血魔尊輕哼一聲。
“前輩言重了,晚輩其實也是身不由己。”
“哼哼.”
“大哥,你找我有事?”
齊少言所住的小院內(nèi),江徹現(xiàn)出真身,打量著前方一臉木然的大舅哥,眉頭輕挑,眼中更是閃過一絲狐疑。
齊少言不發(fā)一言,靜靜的為自己斟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方才抬頭:
“江徹,你真當(dāng)我是你大哥?”
“當(dāng)然,你是婉君的大哥,自然也是我的大哥。”
放下茶杯,齊少言直視著他:
“你少算了一個人吧?我不僅是婉君的大哥,還是凝冰的大哥。”
此言一出,再加上之前齊少言的態(tài)度,以及二長老齊天河的怪異之處,江徹心中瞬間了然,明白齊少言已經(jīng)知道了他和齊凝冰之間的事情。
旋即也不做隱藏,點了點頭:
“大哥,這件事是我不對。”
“砰!”
齊少言一把將手中茶杯扔在地面,怒視著江徹:
“你既然知道這件事不對,為什么還要如此,你知不知道這件事的后果,你和婉君成婚我沒意見,可凝冰呢?
凝冰難道就這么白白失了清白?!”
“這件事,我會承擔(dān)應(yīng)有的責(zé)任。”
江徹沉聲道,對于齊少言的憤怒,他能理解,畢竟這件事對于齊凝冰而言,確實損失太大了。
“承擔(dān)?你怎么承擔(dān)?!你馬上就要跟婉君成婚,你用什么來承擔(dān)?!”齊少言怒視著江徹,恨不得剁了對方。
“我會娶凝冰。”
“那婉君呢?”
“我也娶。”
齊少言聞言冷笑:“江徹,你是不是以為婉君和凝冰是什么小門小戶的姑娘,我告訴你,她們是北陵齊氏的嫡女。
你拿什么一起娶?”
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住心頭的怒火,想著二長老的叮囑,沉聲道:
“你和凝冰的事,我不會說出去,但你日后不要再跟凝冰來往了,成婚之后,好好待婉君。”
江徹抬起頭,眼神堅定:
“不,我不會放棄凝冰。”
“江徹,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前途遠(yuǎn)大,你知不知道我父親得知此事后,會如何震怒?難不成真要鬧到不可收場的地步嗎?”
雖然江徹的堅定,讓齊少言心中的憤怒少了一些,可這仍不足以將他說服。
江徹直視著齊少言,一字一句道:
“武境第一,武榜第一的名頭,夠不夠說服伯父?”
“不夠!”
齊少言冷聲道。
“武圣之資,夠不夠說服伯父?”
抬起頭,齊少言啞然,沉默了片刻,方才出言道:
“你的確是絕世天才,可父親只有婉君和凝冰兩個女兒,這些不一定能夠說服父親。”
江徹負(fù)手而立,默不作聲。
見他這幅模樣,齊少言氣不打一處來,咬咬牙繼續(xù)道:
“我知道你有這個心思,這件事我倒也不是反對,只是覺得對于凝冰來說太不公平,你若是還有什么辦法能夠說服父親。
現(xiàn)在就告訴我,我來幫你。”
齊少言能夠感覺到江徹此刻的堅定,再想想兩個妹妹之間的互相妥協(xié),雖然他仍舊很不爽,但也無可奈何,相比之下。
他其實更傾向于江徹能夠說服父親,尤其是在看到江徹如此堅定的態(tài)度之后,更是如此。
見江徹還是沉默,齊少言忍不住了,凝聲道:
“江徹,你到底有沒有什么辦法,要是沒有把握,你如何說服父親?”
江徹回頭看了一眼齊少言,淡然一笑:
“很簡單,我成神就是了。”
話音落罷,江徹一步踏出,剎那間,天地風(fēng)云變幻,整個齊家上空元氣驟然暴動,狂暴的元氣迅速開始匯聚。
“什么?!”
齊少言豁然色變,猛然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虛空之上。
江徹盤膝而坐,任由寒風(fēng)呼嘯,心神沉入獻(xiàn)祭天碑之內(nèi)。
【獻(xiàn)祭目標(biāo):破境神相。】
【獻(xiàn)祭代價:元晶一千枚、太陰玄元靈氣一道、兩千年補神玉芝一株、兩千年玉嬰神花一株、太玄元陽靈氣一道、削壽十年.余壽一百二十年是否獻(xiàn)祭?】
心念一動,江徹點亮天碑。
【獻(xiàn)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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