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定後,陸姓男子纔算真的放心下來,並且有一種暢快之感,再看向坐在身邊不遠(yuǎn)處的幾名紈絝子弟時,眼中盡是得意之色。
劉麗思向自己身邊的一名輔臣使了個顏色,那名輔臣立刻心領(lǐng)神會的喊道:“傳膳!宴請異國使者。”
“等一下!”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出。
衆(zhòng)人循著聲音看去,說話的正是秘巖王朝的那位使者。只聽他冷聲開口說道:“用膳不急,咱們還是先談?wù)掳伞!?
聽到他的話,反應(yīng)最大的不是劉麗思,而是剛剛還在位子上得瑟的陸姓男子,他心中暗罵,這傢伙就不能不開口麼,我剛說完他聽不懂普通話,這傢伙怎麼就說了,這不是拆我臺麼,就不能堅持到我離開嗎!我跟你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啊!雖然他知道,對方不可能不開口說話,那麼配合自己。但也沒想到這麼快,怎麼也應(yīng)該用完膳再說,到時候自己就好找個藉口離開了。
正在陸姓男子這麼想著的時候,劉麗思的目光也看了過來。她的目光中到?jīng)]有惱怒,反而有些戲瘧的看著陸姓男子,好像在對他說:“你自己撒的謊,自己圓吧,圓不好,我就一股腦推倒你身上,再加你個欺君之罪,拿你開刀。”
陸姓男子看到劉麗思的目光後,也是渾身一冷,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這位美若天仙的女皇,竟然還有著地獄魔姬的一面。此事他是不可能推卸責(zé)任了,事已至此,如果他不能解決的話,他將會淪爲(wèi)第一個犧牲品。
想到這裡,他緩緩的站起了身體,向前走了幾步,遙看著那秘巖王朝的使者,說道:“你說什麼?”
“我說該談?wù)铝恕!泵貛r王朝的使者冷笑的看著這個人,他倒要看看這傢伙怎麼下臺。剛纔竟然說自己是偏遺小國,貧瘠之地,話都不會說,此時自己當(dāng)堂質(zhì)問,倒要看他怎麼辦。只要他一句解釋不好,他們炙焰王朝爲(wèi)了保存皇家的面子,必會拿他開刀。
秘巖王朝的這個使者已經(jīng)計劃好了,“這個男子之前所做雖然荒謬,但卻實實在在是爲(wèi)了保護(hù)皇室顏面,如此在皇室將其定罪斬首,一定會引起他家族的不滿,自己到時候再刻意差人散播一些男子的死因,那麼本就衰敗的炙焰王朝必將受到更爲(wèi)致命的打擊,對自己這邊未來實行的計劃,創(chuàng)造一個更加完美的前奏。”
就在秘巖使者信心滿滿的準(zhǔn)備看陸姓男子怎麼死時,陸姓男子突然扭頭看向了劉麗思,恭敬的行了一禮道:“尊敬的陛下,請不必詫異,雖然之前他們聽不懂我們這些大國的語言,更不懂我們的禮節(jié),但他們?nèi)松眢w卻還是健全的,剛纔這秘巖使者所說的話,應(yīng)該是他們本地的土話。剛纔微臣仔細(xì)聽來,他剛纔所說的話,和東海之外一個孤島上的土著話很接近,雖然不是完全一樣,但至少也有兩三成的相似,以微臣猜測,使者所說的意思,翻譯成咱們的話應(yīng)該是對您的款待表示萬分感謝。”
“黃口小兒,休得胡言亂語,扭曲我等意思!”秘巖使者聽後勃然大怒,本想著看他怎麼死的,可沒想到這個傢伙一出來,竟然再次將他的話給扭曲了,著實將他氣的可以。
“陛下,秘巖使者這句話的意思應(yīng)該是,謝謝微臣給他翻譯。”說完他還轉(zhuǎn)向秘巖使者,一臉和煦的笑容說道:“不客氣,使者請安心用餐,有什麼需要我翻譯的,小弟必會竭盡所能。”
此話一出,秘巖使者氣的臉都快綠了,他眼中燃起憤怒的火焰,整個人的氣勢瞬間提升,一股無形的殺意瞬間籠罩向陸姓男子。
陸姓男子渾身一顫,一股冷汗順著他的鬢角流下,他雖然早就知道對方不好惹,但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在如此場合公然向他施壓。而且他有種感覺,對方可以瞬間將他撕碎,就算是他懼怕的那位張大姐,都來不及救援他。
秘巖使者寒聲開口:“小子,我勸你聽清楚本使者的話再說,否則不明不白的惹來無妄之災(zāi),豈不枉送了性命。”
“呃…”陸姓男子心中急的快哭了,他要順著秘巖使者說,那麼就是欺君之罪,如果要不順著,那麼對方很可能直接將他擊殺。
“怎麼辦,怎麼辦!”陸姓男子心中在吶喊,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奪門而逃,但那樣下場依舊是死路一條。再說了,偌大的皇宮,憑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傢伙,又能跑多遠(yuǎn)呢?
“完蛋了,爹,媽,你們害苦孩兒了,當(dāng)初你們非叫我留下來處理剩餘的家務(wù),要是讓我跟你們一起走,不就沒這事了,你們就後悔去吧,你們的孩子被你們坑死了。這是**裸的坑兒子啊!”
“你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很能說麼?”秘巖使者見到陸姓男子鐵青的臉色,冷笑著說道。同時他的目光也瞥向了坐在朝堂正中的劉麗思,目光中充滿了輕蔑,就是要給她難看。
劉麗思眉頭微微蹙起,她能感覺到場下的變化,更能看出秘巖使者在已生命威脅陸姓男子。她不認(rèn)爲(wèi)陸姓男子會有擔(dān)當(dāng),寧死維護(hù)炙焰王朝的尊嚴(yán),可就算這事真的把陸姓男子當(dāng)了犧牲品,炙焰王朝的面子也丟盡了,而且就如秘巖使者之前心中分析的一樣,劉麗思也知道,如果陸姓男子真當(dāng)了犧牲品的話,那麼一旦被傳播出去,必定會遭到國民的質(zhì)疑聲。
“陛下。”就在這時,陸姓男子開口了。
“卿家何事?”
“請賜臣欺君之罪!”陸姓男子沉聲道。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怔,包括劉麗思也是如此,難不成他要將罪責(zé)獨攬?可這種人會這樣麼?難道自己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這些紈絝子弟也有愛國之心?可如果是那樣,他們爲(wèi)什麼都要大舉離開炙羽城呢?劉麗思心中不解,下意識的問道:“爲(wèi)何?”
“臣之前曲解了三位使者的意思,請殿下降罪。”
秘巖使者聽到陸姓男子的話,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同時看向劉麗思的目光更加輕蔑了,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劉麗思聽到這句話後,臉色也是一沉,心嘆該來的總會來。
“那三位使者到底是何意?”
陸姓男子看了看向他施壓的秘巖使者後,轉(zhuǎn)頭看向劉麗思道:“陛下,臣之前一直以爲(wèi)三位使者是在感恩陛下的盛情款待,但從剛纔,秘巖使者展露出的舉止來看,臣突然想到了他們那的習(xí)俗,在盛宴之前,必先要與別人比試一番,才能吃的進(jìn)行。所以剛纔三位使者的意思,是想跟咱們比試一番,再來享用盛宴。”
這話一出,所有人又都是傻了眼,誰也沒想到陸姓男子整麼說。只有幾個跟他關(guān)係不錯的人,偷偷向他伸出了大拇指。高,實在太高了,這鍋丟的太好了。對方三人本就是來找麻煩的,並且實力不俗,他們勢必會想辦法大鬧一場,而陸姓男子正好給他們提供了一個藉口,順了他們的心意,自然不會反駁。而女皇這邊如果比試輸了,也是皇宮內(nèi)無可用之人,那麼責(zé)任也都是她自己的。
果然,正如衆(zhòng)人所想,那秘巖使者聽到後,雖然愣了一下,但一思索後,果然點頭同意了。而下面要決定的,就是到底要派誰去比試了。